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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虎威闯江湖(全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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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新婚之夜

傍晚时分,天未入夜,李玉虎、朱如丹已然回来!

只见他肩上担着一副担子,担子两头放着四床新棉被,还有一大包乾粮、素菜,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竹篓,里边放满了各式杂物!朱如丹倒是两手空空,不过也背一了个竹篓,不过放的多是轻巧的女用物品!

张出尘姊妹赶紧接下,张出云且倒了两杯茶,双手捧了一杯先奉予李玉虎,娇声道:“老爷辛苦了,请先喝杯茶吧!”

李玉虎一口饮尽,放下茶杯,张出尘则忙着为他脱下风帽、皮袍,道:“早知道老爷要买办这么多东西,大家应该一齐去才是!”

朱如丹一边饮茶,一边笑道:“真的,姊姊要是去了,不把那家杂货店全买下来才怪!”

李玉虎在竹篓里拿起一包糖果,笑道:“来,快来吃糖!小丹,快把红□烛找出来点上,今儿个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呢!不热闹一下多没意思!”

说着,每人口里塞了一粒糖豆,又道:“我看,咱们这里缺少桌椅,乾脆把棉被统统铺在地上,席地坐卧,既方便又宽大,谁也挤不着谁,怎么样?”

张出尘姊妹对望一眼,会心一笑,出尘乃道:“好哇!老爷和丹妹歇会儿,妾身两人再把地上擦抹一下,就可以了!”

李玉虎笑道:“这里无尘无灰,何必麻烦,把那边的被褥都抱过来铺平就可以了!”

张氏姊妹依言将两张褥子、两条旧被子、三个睡袋都铺在地上,四床新被放在前边,李玉虎首先脱去鞋子躺了下去,道:“来,来,来,都到床上坐坐……”

朱如丹燃上一对红烛,放在书案之上,又取了一大包莲子、花生、枣子、糖果、桂圆,放在被褥中央,三女脱去靴子,席地坐在李玉虎身边。

李玉虎道:“你们每样都吃一些,知道吗?”

朱如丹道:“我吃不下啦!为什么要吃这些?”

李玉虎笑道:“你没听人家说过吗?新婚之夜,新娘子都得吃的,这糖代表甜甜蜜蜜,这四样代表”早生贵子“,知道吗?”

朱如丹笑道:“吃这些就能早生贵子啦,我不信!”

李玉虎哈哈笑道:“光吃这些当然不行,不过再加上老爷播种就可以啦!”

三女都娇羞得低下头。李玉虎笑问道:“怎么样,你要不要早生贵子哇!”

朱如丹白他一眼,道:“你这么想儿子吗?那就请大姊先生一个吧!”

李玉虎伸手揉着她的大腿,故意逗她道:“儿子倒是不想,不过是想下种而已!”

朱如丹被他揉得浑身发痒,芳心荡漾,听了这话,更是羞上双颊,一把握住李玉虎顽皮的手,歪身倒在张出尘怀内,道:“大姊,你看嘛!老爷欺负妹子!”

三人一阵哄笑,乐也融融。

朱如丹又道:“刚才老爷在山下镇上,简直像饿死鬼似的,一口气吃了五个大馒头,素包子吃了十个,还喝酒呢!店里许多客人都直着眼瞧……”

李玉虎辩道:“他们哪是瞧我?还不都在瞧咱们火红的小仙女吗?那个杂货店老板娘,还直喊她仙子呢!”

朱如丹“咯咯”娇笑,道:“大姊、云姊,告诉你,那饭店夥计好有趣,他们听我喊老爷,私底下还议论纷纷呢!”

张出云问道:“他们都议论些什么?”

朱如丹道:“他们一个说:哪有这么年轻的老爷,我看叫少爷还差不多!另一个却说:我看这老爷不是凡人,说不定是皇上或者王爷微服出巡。另一个又说:皇上王爷会吃大馒头吗?我看一定是落难的公子。总之啊!话题一直围着老爷打圈就是了!”

张出尘笑道:“咱们老爷人中龙麟,比起皇上、王爷,只强不弱,只是这一身穿着有些寒酸罢!”

李玉虎乐道:“老爷有那么神吗?别捧我啦!”

张出尘正色道:“依老爷的心胸志节、武功修为,要当皇上还不轻而易举?”

李玉虎握住她的芬荑,笑道:“当皇上太不自由,我没兴趣,不过倒想弄个钦差大臣干干,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官府力量,或者惩戒一些贪官,为百姓多开一条活路!”

张出尘沈思道:“这得等咱们到了北京,再想办法?不过以爷的才具,只要能见着皇上,这钦差大人的差事,却也不难!”

朱如丹道:“是啊!到了北京,咱们闯进宫去,他敢不给。咱们一剑把他杀了,乾脆爷就当皇上算啦!”

张出云急道:“你是要造反啊?这怎么成?听人家说,皇上是真命天子,是龙变的,爷能打得过他吗?”

李玉虎笑道:“好啦!愈说愈远啦!咱主张凡事不可强求,更不可执势凌人,蛮不讲理。要知道以暴易暴,杀伐永无休止,如何为民兴利?所以咱们第一步是先多赚钱。所谓“有钱好办事”、“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步多花钱,花钱雇人做事,多做与百姓生活有益的事,你们说好不好!“张出尘庄容道:“老爷高论,妾身前所未闻,真是胜读十年书矣!”

朱如丹不解道:“钱从哪里来,怎么赚法?开饭店吗?”

张出云嗤声笑道:“你怎会想到开饭店呢?凭你的手艺,有人肯吃才怪!”

朱如丹辩道:“你没听爷说要多做人吗?我只管收钱不行啊!”

李玉虎笑道:“她大概看我好吃,所以想到开饭店这个王意,是不是!”

朱如丹高兴道:“是啊!还是爷知道妹子的心。我就是看见爷见了肉,就想流口水,若是咱们自己开一家,爷不是可以天天有大鱼大肉吃了吗?”

众人哈哈大笑一阵,李玉虎道:“丹妹这主意真的很好,若是咱们在北京买下一个大客栈,兼营酒楼生意,不是也很好吗?”

那知朱如丹却发愁道:“好是好,可是买客栈酒楼要好多好多银子,这银子到哪去赚啊?难道去偷去抢不成!”

李玉虎拉过她来,揉着她的脸蛋,道:“小乖乖,别发愁,这买楼的本钱就要看你大姊的了!”

朱如丹与张出云都不信,齐道:“大姊有什么办法?”

李玉虎笑道:“咱们这旁边有座宝石矿和一条金矿脉,只要你们大姊巧施妙手,把宝石杂质磨去,每一颗不都是银子吗?至于金矿,听翠儿说,又重又换不到多少银子,非有必要,就不要动它!”

朱如丹坐起身来,笑道:“真的,那咱们不是真的很有钱了吗?大姊,你说说看,这一粒到底能卖多少钱哪!”

张出尘笑道:“买卖是一种学问,所谓物以稀为贵,这宝石若是一下子出现太多,反而不值钱了。若以现在而论,市面上一粒这么大的宝石,最少可卖到一万两银子,若是手工做得巧,几颗宝石配搭成饰物,或项链,或手串,或钮扣等等,一套或可卖上百万两呢!”

朱如丹张大嘴巴叫道:“我的妈呀!一百万两,怎么拿得动啊?”

李玉虎大笑,道:“这个先不用担心!明日先去选些回来,就烦劳夫人大施妙手,点石成金吧!”宋如丹妙目一抹,道:“爷,明天我也去好下好!”

李玉虎笑道:“还少得了你吗?明天你和云妹背竹篓,你大姊挑选,我负责装运金沙,谁也闲不着!”

朱如丹又道:“爷,我先声明,背竹篓可以,不过我也要选几颗喜欢的留着,不能都拿去卖了!“

李玉虎答应道:“好,好,你们高兴留多少都行,多得很呢!”

说罢,看看三女都怦然色喜,心想:“女人真是奇怪,一些个石头有什么好玩!”口中却道:“好啦!这事到此为止,咱们该办正事了吧?”

三女一怔,一时不知他所指“正事”为何?李玉虎拉住张出尘,挺腰坐起,顺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道:“就是这个,那个嘛!”

张出尘羞啐一声,曼声道:“这是什么正事?”

李玉虎正色道:“夫妻居室,人之大伦,怎的不正?再说这几天,我更要藉此练剑,更是正经不过。对了,这七天之中,为夫要藉夫人的阴气,不能阴阳交泰,对你们的内力颇有亏损,所以每人行三九之数,数毕可自行服九转上清丸一粒、玉髓灵乳一小杯,随即调息化解药力,以补不足。七日之后,为夫再传”太清两仪降魔玄功“,调剂阴神。只要阴神能够独立,日后不必坐息,功力也必定自然增加的!”

张出尘道:“妾身上回与爷天地交泰,阴神似已独立,不知是也不是!”

李玉虎一掌搭在她脉门之上,一试之下,大奇笑道:“好,好,夫人果然已登堂奥,只是这招从哪里学来的呢!”

张出尘低声道:“妾身也不解其故,只知当时先醒,惊觉爷的真气在妾身体内窜行,便暗运神相随,这几天也皆循此路调息,昨日服药之后,就产生了这种现象!”

李玉虎恍然道:“原来如此,这正是太清两仪降魔玄功的运气法门,它与一般内功不同之处也正在此。须知每个人都有阴阳二气、二神,不过不知如何调理罢了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 Mr.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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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张出云、朱如丹茫然不解,又道:“所谓阳神,乃主管人的思想、动作,而所谓阴神,则主管五脏六腑的活动,平常人是指挥不动它的。但我这玄功,不仅可以指挥它,而且还命它兼管真气的运行,若是它养成习惯,阳神就不必过问体内真气,阴神会随时随地监管着真气,让真气在体内运转不息。你们想,每天十二个时辰的运行锻链,比起有形的叠趺正坐,才能运转,进步是不是快得多呢!“张出云、朱如丹不由瞪大眼睛,望着张出尘问道:“真的吗?大姊!”

张出尘笑道:“当然啦!愚姊虽不知口诀方法,但在爷真气的带领下,已然无脉不通,所以才能够返老还童啊!”

朱如丹道:“我不要还童,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是长高一些!”

李玉虎笑道:“这个容易,在为夫为你贯通生死玄关之后,每次你锻链阴神之时,心中存想你要长的高度,不出一月,必定如愿!不过,我警告你,要是你长得比老爷还高,我就不要你了!”

朱如丹吐吐舌头,道:“我哪里敢哪!我只是希望和大姊、二姊一般高就好了!”

李玉虎笑道:“那你就好好量一量她们的身高吧,不要长过了头!”说罢,伸个懒腰站起身来,又说:“夫人先把灵乳及药准备好,咱们先洗个热水澡去!”

张出尘应了,便取来三杯一盘放在书案上。李玉虎道:“先给我一杯,一粒赤龙丸。”

张出尘依言取出药丸,倒了一杯奉给他。李玉虎服下,她又倒了三杯列在案头,并在瓶中倒三粒“九转上清丸”放在盘中,又将玉瓶收在柜中。

张出云道:“爷要在哪里洗澡,我去取水!”

李玉虎笑道:“外面有天然温泉,还用得着取水上来?去,大家一起洗!”

说着,便要脱衣,张出尘便上前为他解扣。张出云却有些扭捏,道:“那潭水太深太热,我和丹妹都不敢下去,爷和大姊去吧!”

李玉虎笑道:“怕羞哇!外面天色漆黑,谁看得清楚?再说我是你老公,还怕我看吗?”

说着,已脱得只剩一条黑短裤,本来也想脱掉,但转眼瞧见三女面似朝霞,直盯着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便道:“光看我怎的,还不快脱衣服,难道还要为夫代劳不成!”

三女“哗”然娇呼,张出尘推他出洞,道:“爷先去,妾等随后就来!”

李玉虎知道她们还有些害羞,便不相强,乐和和的大步出洞,并道:“我在外面数到二十,谁最晚到,就罚她先陪为夫入洞房!一、二……三……”

他边数边脱去短裤,“哧”的跃入潭中,片刻又浮了上来,继续数数。待数到十五,洞中一阵莺声,三条仅穿着肚兜亵裤的人影已并肩奔出。

张出尘“噗通”一声跃人潭中,出云、如丹却一同跳进小溪。

小溪之水热度大减,深不及腹,但二女一跳下去,却已没顶,想是怕羞,不肯站直之故。李玉虎朗声笑道:“好,三位娘子无分先后,一起入水,想必都想与为夫入洞房了!”

三女都不答话,李玉虎又道:“洗澡还有不脱内衣的吗?”

朱如丹道:“老爷!拜托,别管那么多闲事好不好?”

李玉虎哈哈一笑,先不管她们,稍一沈气,已潜近张出尘背后,双手拉住她内裤裤腰,向下脱去。张出尘早巳知道这“顽皮老爷”的心意,于是双脚一蹬,游了开去,但内裤也顺势滑了下来!

李玉虎浮出水面,单手一扬,已将内裤甩上潭边,双脚微踢,又已到了张出尘背后。

张出尘生死玄关已通,目光何等锐利,感觉何等敏锐?水波一动便已知道,没等他搂住,双腿一绞,身子疾转半圈,玉臂一伸,已和他四臂交缠,面对面抱个满怀,下面两腿一张,初缠在李玉虎腰上。

李玉虎心中“噗通”一跳,见她玉靥放光,凤目含春,胸口吃她那对菽乳顶住,腰下被她下肢交缠,一阵心悸,腹中的阳气已被引动,原已缩入腹内的“金刚巨杵”已缓缓的伸出头来!

他俯首吻住张出尘两片樱唇,欲念如涛升起,“玉杵”迅即长大,变成了一具粗如儿臂的“虎鞭”,直直的伸入张出尘臀下。

她领教过虎鞭的威力,此际察觉臀下多了根粗棒,芳心大受激荡,不觉骨酥肉软,有点气机不畅!

她用力挣开被吻的樱唇,大大喘了一口气。李玉虎替她解开肚兜的扣带,并轻轻拉下,只见单手又是一扬,那肚兜竟飞落在五丈开外的树枝之上。

张出尘妮声低唤“爷!”双臂一紧,又挤入他的怀中。

溪中张、朱二女,一见两人抱在一起,互相施个眼色,悄悄潜回洞去。

李玉虎故做不见,悄声道:“咱们入洞房吧!”.张出尘羞不可抑,双手紧搂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呻吟般道:“在水里?不行啦!妾怕承受不住,……上次裂伤才好……你不是要练剑吗?”

李玉虎双手轻轻揉着那两个光滑浑圆的臀部,悄声笑道:“上次昏迷不醒,才令贤妻受创,如今我功力大增,大小可以由心,绝不会再有闪失!”

说着,暗中运起无上玄功,眨眼间,那粗如儿臂的虎鞭,已缩成一根细长的南傍国。

张出尘诧异惊喜,料不到个郎功力已这般神奇。她为了满足老爷的需要,顾不得羞怯,玉臂伸直,上身后仰,半躺在水中,一双凤目已然紧紧闭上。

李玉虎玄功已有八成火候,双目视夜如昼,见她这般羞怯颤战的曲意承欢,不由又伶又爱,而那半沈半浮的玉体,晶莹剔透,双峰在水中时隐时现,不由更是爱煞。

他一手握住玉腿,一手扶正“方位”,小心翼翼的轻轻推进,只觉得幽洞中壁垒重重,似有千门万户,蠕蠕颤动,尚幸湿滑润泽,棒又缩小一半,故才毫无阻碍的一滑到底。

张出尘本有如临大敌的恐惧,正紧张万分时,那知此刻一挥到底,竟无丝毫痛苦。虽觉宽心,心底却也有丝丝失望的情绪。

李玉虎可不知这些,他一手搂着圆臀,一手抚揉着晶莹的双峰,而入洞的细棒逐渐放大颤动,热力也逐次加强,在相接的小肉蕊上不断的研磨跳动。

张出尘可受不了他这一磨,全身酸、痒之至,却又找不出可以抓搔之处,忍不住玉臂一紧,贴身揉入李玉虎怀内,扭动摇晃,檀口微启,妮声呻吟不停。

李玉虎上身一仰,斜浮水中,随着晃动,载沈载浮,像一只不沈之舟。

张出尘怕把“老爷”压入水中,偷眼张开一线,见李玉虎唇角含春,酒涡浅旋,美目放光,似也在享受着无限乐趣,不由宽心大放,大力扭动起来!

片刻之后,李玉虎双掌托住她的双胁,轻轻把她上半身撑起,两人成“人”

字型,同时口中唱起儿歌,道:“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我向外婆问声好。外婆叫我好宝宝……”

张出尘又羞又急,妙目大张,妮声低叫道:“爷,拜托别唱啦!待会把妹子唱出来,羞死人啦!”

李玉虎哈哈笑道:“怕什么?她俩又不是外人!再说咱们行夫妻之礼,乃是天经地义的正事,何羞之有?何况,你当我不唱,她们就不看吗?”

张出尘忍不住“哎唷”一声,趴下身子,道:“爷,求求你,别疯啦!咱们起来吧!”

李玉虎轻抚着她的脊背,沈入水中,仅露出两人的头部,安慰她道:“好,好,不疯,练功夫该可以吧!”说罢,又以“千里传音”之法,对藏身洞内、在布帘后偷偷窥视的朱如丹,道:“小丹,把天心笛抛过来!”

朱如丹由头中取下玉笛,掀开布帘,玉手一扬,叫声“接着”,便见一道碧光,缓缓向潭中两人飞去。

李玉虎抬头接住,扬声吩咐道:“大家一起凝神调息。”

又在张出尘耳边低声道:“你以手代口,两掌压在我命门穴上……”

他把玉笛含在口中,右手按住上端四孔,左臂绕过张出尘后颈,按住下端之孔,依天心笛谱的春、夏、秋、冬顺序,吹弄起来!

霎时间,一缕清幽细柔的乐声洋溢飞散,谷中大地如一片春光展开,万物欣欣向荣,生机盎然!

张出尘觉得身上的痒酥渐止,那具插在阴窍的虎鞭,变棉变软,已然停止颤动,一股温热气流却已缓缓灌了进来,而她那幽洞深处的小肉蕊忽然自动张开,含住了虎鞭,吸吮着那股热气,与她的真元相合柑融,分别流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肤末发梢,最后又合流双掌掌心“劳宫穴”,然后流回李玉虎“命门”大穴之中。

“命门”穴在人身背脊手央,真气灌入,即循督脉上行,绕行“百会”,下“印堂”,过“迎香”,分流两“法令”,又合在唇下“承浆”,直下“十二重楼”,流人丹田。

再由丹田分成数股,散入内脏各脉,入双腿由脚心“涌泉”折返,汇于“海底”,此处便是俗称的“生死玄关”,经此后绕,过“长强”、“肾俞”、“七窍九孔”至“命门”,又折往内行,转入“玉柱”“,再传入谢仙儿(?)体内。

这两股合一的真气,在笛声催动下水乳交融,不分你我,而且愈聚愈多,愈走愈顺。三匝之后,已入“夏”曲,万物更见生生不息,两人合流的真气渐似有形有质,在流往张出尘体内之时,直听她全身上下传出轻微的“哔、啵”之声,血脉骨骼更见壮实。

片刻后“秋”曲已至,真气一震散成片片,由经脉中化为千丝万缕,循毛孔透体而出,变成一层贴肤运行的气罩,激荡得四边水流打漩,“哗”然声响,而水中、空中散于天地之间的阴、阳灵气也渐渐投入聚拢,那运转不息的气罩也渐渐有了颜色,闪出一道道紫色霞光。

张出云、朱如丹两人原已溜入石洞,悄悄躲在布帘后偷窥春光,及听得李玉虎吩咐,招出玉笛,便自依言端坐地铺运功调息。

笛声入耳之后,内力蓬勃成长,不须刻意搬运,真元便自然循脉转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觉欢畅,与平日竟然大异。待“秋”曲奏起,两人真气亦能散达肤末发梢,湿淋淋的秀发,不觉便已乾透。

盏茶之后,曲调一变,转入“冬”藏。

潭中两人,运行的真气逐渐透体而入,分别集中两人丹田,初时尚且缓缓转动,最后便随那笛曲尾音静止下来。

洞中两女,亦一般气实神足,宝像外宣,自觉功力又进一层。

朱如丹首先发觉奇异之处,低声道:“二姊,这怎么的陡然亮了许多,是不是出太阳啦!”

原来她三人在脱衣之时,已然吹了灯烛,取下宝石,洞中也原本一片漆黑。

张出云已有会心,笑道:“傻妹子,咱们功力又进步啦!现在才交子时,哪里会有太阳?”

朱相丹惊道:“真的?那老爷功力比咱们深得多,夜里不是用不着点灯啦!”

张出云笑道:“大概是吧!你怎么啦!”

原来二女仍只穿内裤、肚兜,朱如丹此时巳钻到被窝中去了!

朱如丹道:“爷和大姊快回来了,还不睡下来,多羞人哪!”

张出云也拉床棉被盖上,口中却“嗤”的笑道:“你没听爷说吗?咱们夫妻终须肉搏相见,有什么好怕羞的?上次你打头阵的时候,不是挺勇的吗?”

朱如丹悄悄伸手入被,狠拧她一把,叱道:“你不勇?我躺在床里可看得清清楚楚,你还哎唷、哎唷的叫个不停呢!”

张出云这次真被她拧得“哎啊”了,她又痛又羞,一拉把朱如丹身上的棉被掀开,跨身上去,按住她的两臂,搔她的痒,笑骂道:“臭丫头,真会栽赃,看我不修理你!”

朱如丹起先还“嗤嗤”低笑,片刻后已然抵受不住,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阵笑,如一阵银铃清脆,由低渐高,由弱而强,加之她功力不及,气脉悠长,竟像是高山流水一般,一泻千里,大有不可遏止之势!

潭中两人收功之后,通体舒泰,像已合成一体在水中载浮载沈,浑然忘记一切,此际突被一阵清脆的笑声惊醒,不觉莞尔。

张出尘娇媚无限,妮声道:“爷,谢谢你,起来吧!”

李玉虎轻轻吻她一下,缓缓收回“虎鞭”,笑道:“自己人别谢啦!这疯丫头真会笑……”

两人相拥着跃出水面,李玉虎轻轻一抖,已将全身水渍抖落,同时举手一招,已将林外树上的肚兜,招回手中。

张出尘亦暗运功力,蒸乾身上发上的水分,并拾起地上她与李玉虎的内裤,两人手挽着手走进洞去。

朱如丹躺在地铺上,瞧见两个赤裸裸的人进来,不禁叫道:“爷……救命…

…“

张出云翻身钻入被内,也笑得直喘。

李玉虎歪身坐在两人中间,笑问道:“你们俩干嘛?……”

朱如丹急喘了几口大气,抑住笑声,然后道:“她……二姊……欺负我……”

张出云急辩,道:“爷,别听她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张出尘穿好衣服,道:“别闹啦,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再胡闹,就请爷打你们屁股。”

话罢又对李玉虎道:“爷!妾身不必服用九转上清丸吧!”

李玉虎道:“夫人功力有进无损,不必服药,只须调运体会一下,便可以了!”

张出尘答应一声,收起一粒药丸,只服下玉髓灵乳,便去石床上盘坐调息。

李玉虎躺在二女中间,低声问道:“两位夫人哪位先陪为夫练功?”

朱如丹急道:“长幼有序,她是二姊,当然她先!”

张出云道:“上次不是你先吗?”

朱如丹“啐”道:“上次是救人,怎做得准?”

李玉虎笑着把天心笛递给朱如丹,道:“好啦!就长幼有序吧!不过,你也是跑不了的!”

说着,掀起张出云的棉被,移身进去,先替她脱去亵裤,解去肚兜,一边抚摸着她胸前的玉女峰,一边吻住她的红唇。

张出云默默承受着“郎君”的爱抚,只觉体酥肉麻,心魂皆颤,口中的香舌被他吮吸得心头如捣,清凉的玉体已渐渐发热。

李玉虎腾身压伏在她的身上,运功约束住擎天一柱般的“虎鞭”,缓缓伸“头”探路,待它接近春水已泛的桃源幽洞之口,方始顺“水”推舟,缓缓的滑放进去。

张出云双臂搂着“郎君”滑润的脊背,玉腿极力张开,想到上次的“庞然巨物”,不由得暗骇颤战。哪知这“阴窍”内不觉半点创痛,一根火烫的南傍国,宛如灵蛇,一头便已顺利的攒入,顶在那最最敏感的花蕊心上,一阵麻痒酥酸的快乐感觉,霎时便已扩散全身。

她喉中忍不住“唔唔”出声,双脚蹬住铺盖,小腹微缩,便欲挣动。

李玉虎抬头放松她的唇舌,在她身边轻声说道:“别乱动!凝神放松,仔细体会气机运行的路径!”说罢,又复吻住张出云的樱唇,牙关轻启,将两人的舌头交叠在一起。

张出云受欲念快感的驱使,一觉酥痒,便欲搔抓摩擦以消之,闻言即强行忍住那股强烈冲动,瞑目等待。果然片刻之后,窍内虎鞭涨大,塞满了每一丝“空间”,而一股极热气流已缓缓流经肉蕊,输入丹田。

她受过警告,不敢运功,一切顺其自然,直觉那股热流愈聚愈多,逐渐转动,不但将她的真元缓缓吸走,且缓缓向下移动,过“关元”、“中极”、“曲骨”、“龙门”,分两路绕过“幽洞”,直达“会阴”。

她陡觉全身一震,那热流一冲而过,直达“长强”。再由长强沿脊骨而上,乃是督脉。经“腹俞”、“阳关”、“命门”、“脊中”、“灵台”、“身柱”

“大椎”、“哑门”、“风府”、“强间”、“后顶”,抵达“百会”,而全身又是一震。

由“百会”而下,经“上星”、“神庭”、“印堂”,到达鼻头的“素醪”。

又一分为二,经“迎香”、唇角的“地苍”,复会于唇下的“承浆”,再直下便是“任脉”。

任脉由“承浆”穴起,止于“会阴”,其中大穴有“廉泉”、“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巨阙”、“上、中、下”

三“皖”,再下便是“神阙”、“阴交”、“丹田”了!

这任、督二脉一通,张出云陡觉周身轻松舒泰,而自身真元与夫君灌入之气也已浑然成一体,周行三匝之后,气机粗壮活泼,宛如长江大河,滚滚如有质之物。

三匝之后,真气又至丹田,陡然分成四股,转向四肢攻去。片刻间,游行一遍,复回原处,眨眼间又再攻入五脏六腑。

张出云三思放松细心体会,但觉热流所到之处,烫贴舒泰,且隐隐有“哔、啵”颤震之声。不一会,六腑走完,热流聚于舌间,由舌上流入夫君体内。

不过,她并无气机不畅的感觉,因为下边的热流仍在继续不断的输入,已由丹田开始再一次运行。

如此三进三出,充盈的真气陡然在丹田爆裂,化成丝丝缕缕,透出四肢百骸的毛孔,达于体外。张出云初初一惊,但瞬即体会到真气穿透皮肤后,立即又向中间聚合,眨眼间又在丹田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团。

气团缓缓转动,转动中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丹田,另一部分已循舌尖流回李玉虎体内。

李玉虎缓缓收回舌头,低声道:“躺着别动,继续维持着放松状态,最好能睡一下。”

事毕,又对旁边的朱如丹道:“小丹,你去拿一杯玉髓灵乳过来!”

朱如丹睡在两人旁边,静静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虽然隔着被子,看不见动作,心中亦十分讶异,猜不透这“功夫”如何使法?但还是不肯放松丝毫。

这时,听见李玉虎的吩咐,立即起身端来一杯玉髓灵乳。

李玉虎举杯倒入自己口中,再俯首嘴对嘴吐入张出云口中,并道:“好好睡─觉吧!”

说着,缓缓收回仍在张出云体内的“虎鞭”,歪坐一边,为她盖好被子,又伸手拿过天心笛,放在她胸口双峰之间。

朱如丹低声惊问道:“爷,二姊怎么啦?要不要服药呢!”

李玉虎拥着她站起身来,笑道:“没事,放心吧!本来我打算借用你们的元阴,又怕你们受不了,所以才准备了药丸,但刚才与你大姊在潭中运功,忽然另有所悟。”

张出尘本在石床上静坐,见他起身,也立即下地迎上前去,闻言低声道:“爷也替妹妹打通生死玄关啦!”

李玉虎左拥右抱的搂着她俩,走到案边,喝了一杯玉髓灵乳,笑道:“把药收起来吧!再倒一杯给小丹先喝。”

张出尘答应一声,为朱如丹倒了一杯,又将药丸收入玉瓶。李玉虎又道:“这是一举二得之事,彼此有益,比损人利己强多了!”

朱如丹饮下灵乳,不解问道:“爷,你说什么嘛?”

张出尘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啦!不过你只要记着,千万不可运功用力,一切任其自然,放松四肢百骸,老爷自会安排!”

朱如丹犹有余悸的道:“可是好痛怎么办?”

李玉虎拧她屁股一下,笑道:“比这还痛吗?”

朱如丹“哎呀”娇呼一声道:“当然痛啊!比这痛得多啦!”

张出尘亦笑道:“爷是逗你玩的!愚姊保证绝不会痛!”

李玉虎又拥着她俩,走回地铺。道:“夫人先睡吧!等会我和小丹一块睡好了!”

张出尘睡在原先朱如丹睡过的角落,把另一边较宽的地方留给两人。李玉虎则搂着朱如丹躺下,替她脱光后盖上棉被,同时双手一阵摸弄,并低声道:“这几天咱们虽行周公之礼,却不是真个销魂,你要记住你大姊的叮咛,知道吗?”

朱如丹语声如蚁,道:“那爷就别乱摸嘛!人家好痒呢!”

李玉虎咬住她玉峰上的樱桃,吸吮玩弄,挑逗得朱如丹玉体泛热,肉软骨酥,幽洞泛潮之后,方始爬压上去,运功将“虎鞭”缓缓推送进去。

朱如丹开始也甚紧张,待虎鞭刺入,不觉疼痛,才放下心。她记着张出尘的叮咛,瞑目清心,放松四肢百骸,不一会,便觉得虎鞭膨胀,正灌入一股火热的气流。

李玉虎驾轻就熟,依着适才的模式,会合“阴、阳”二神,将朱如丹的元阴真气尽行化入自己的真元之中,接着为她打通生死玄关、四肢百骸及全身毛孔,使朱如丹亦进入超级高手之林,这才收回真气、虎鞭,并抬头松口,叮嘱她入睡,而他自己则躺在她的身边,憩然睡去。

次日清晨,李玉虎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睁眼一瞧,望见张出尘正悄悄提着昨天朱如丹背回的竹篓出去。而自己的怀内正依偎着一个美人,好梦正甜。

那是朱如丹,只见她娇颜上溢扬着甜笑,柔细的长发披散在枕上,一双玉葱也似的芬荑互握着,放在颔下。他悄悄掀起被子,向内偷瞧,却见里边赤条条,虽未着片缕,但双腿曲起,护着小腹,双肱护着胸部,躬着身子,活像个虾子。

李玉虎一向独睡,更无伴侣,年纪虽已十八,童心仍是极盛,他故意装睡,悄悄的一伸左腿,跨放在朱如丹身上。

朱如丹一惊而醒,伸手正想推开,但张开杏眼,瞧见李玉虎仰天而卧,似仍末醒,伸出的玉手便又悄悄的收了回来。

她静静瞧着李玉虎左边那只白里透红的耳朵,厚如垂珠的大耳垂以及高挺通天的鼻梁,眉心中央浮凸出的一颗红痣?不由爱恋横溢,伸展四肢,向前挤进,探头轻咬轻吸那只肥大的耳垂。

李玉虎本是侧目窥视,被她一挤,左腿滑下,左边的手臂、身子却碰到朱如丹润滑的玉体及耸起的双峰,左手背也碰到毛茸茸的下腹,加之耳垂被她一阵吸吮,陡然间心弦大震,一股热流由耳下直灌足底,欲念也如潮水一般渐渐升起。

李玉虎心头暗赞,这小妮子真是天才,真会逗人,口中却故意趁她轻咬之时,“哎唷”叫出声来!

朱如丹当真吓住了,就像小偷当场失风,被人捉住一般,她赶紧松口,用手去揉,又羞又窘的急道:“对不起,爷,吵醒你啦!对不起……”

李玉虎转侧身子,与她面对面,伸手搂住她,笑道:“小个头饿啦?想吃人是不是?”

朱如丹急道:“不是啦!我……我……”

李玉虎左手掌一翻,捏住她下腹茸毛,道:“我是说这里面……”

朱如丹玉靥潮红,否认道:“不是嘛!我只是觉得爷的耳垂好长、好大、好可爱,忍不住就……把爷吵醒了,对不起嘛!”

李玉虎笑道:“不是吵,是咬。你咬得我好痛,不行!我也要咬你一口。”

于是朱如丹身子躺正,拨开秀发露出耳朵,道:“好嘛!爷要咬就咬好了!”

李玉虎凑过去,伸舌在她白玉也似的耳轮上一舐,朱如丹玉体一颤,呻吟般道:“唔,唔,好难过,好痒!”

李玉虎轻轻咬住一吸,朱如丹嗤嗤娇笑,叫道:“不行,不行……痒死了!

哎唷……哈哈……受不了啦……“

这一阵脆笑,把张出云吵醒了,睁眼见两人笑成一堆,正待悄悄起身,李玉虎已然发觉,放开朱如丹,道:“你醒啦!你过来看看,这小丫头疯了!”

张出云拉着被子挨过去,笑道:“她本来就疯,整天嘻嘻哈哈的,最乐啦!”

朱如丹忍笑辩道:“真的痒嘛!不信你试试!”

张出云间道:“试什么?我才不像你呢!”

朱如丹道:“爷让她尝尝味道,看她痒不痒?”

随即李玉虎翻身拘住张出云,拨开秀发,轻舐她的耳轮,张出云一阵心悸,心如火烧,春潮泛滥,忍不住呻吟道:“哎唷,好难受,爷,别舐,别舐啦!拜托!”

朱如丹趴在李玉虎背上,看着张出云一脸又是难过,又是受用的表情,奇道:“奇怪!怎的你就不觉得痒吗?”

李玉虎也觉奇怪,便换个地方在她的腋下轻轻一搔,陈出云全身一抽,立即“哈哈”娇笑起来。

李玉虎恍然道:“原来每个人的痒处不同,搔她这里,她就笑啦!”

朱如丹探手去搔另一边,道:“我试试……”

张出云“哈哈”笑着,双腿乱踢,棉被已被她踢开,露出半截如玉的身子,双峰堆雪,笑得乱抖,峰上的两粒樱桃已然涨起。

张出云惊呼一声,舒臂抓住朱如丹的手臂,用力一拉,已将朱如丹由李玉虎背上拖了过去,盖在她的身上,两人赤身相叠,双峰相碰,也是第一次,不由又是心惊,又是新鲜,忍不住笑做一团。

李玉虎看着有趣,也忍下住放声大笑起来!

张出尘由洞外端着面盆进来,见状笑叱道:“你们俩疯啦!还不快点起来!”

二女赶紧分开,朱如丹翻过另一边,钻入被内,张出云也飞快把脚下的棉被拉起,连头脸都盖住了。

李玉虎笑道:“夫人一大早忙什么去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张出尘笑颜如花的道:“没什么啦!都是些琐事,老爷要起来吗?待会儿翠儿说不定就要来啦!”

说着,已将李玉虎衣服拿来,脱去靴子跪在地铺上,为他穿扣小褂,那神情真像是个小母亲照顾儿子一般。

李玉虎坐直身子,双手在她腰上、腋下又摸又搔,弄得张出尘扭转不停,强忍着笑意,道:“爷,老实点好不好?”

李玉虎乾脆把她按坐在腿上,俯首吻住她的樱唇。

张出尘挣扎两下,未曾挣脱,娇躯一转,玉臂搂住他的脖子,便也尽情享受起来!

朱如丹两人趁机穿起衣服,正待出洞,便听洞外翠儿脆声叫道:“新郎、新娘起床了没有?我来啦!”

李玉虎松开张出尘,道:“请进……”

张出尘红着脸挺腰站起,施个眼色要李玉虎穿上裤子。李玉虎吐着舌头,套上短裤。张出云掀开布帘,已把翠儿请了进来!

翠儿一迳飞落李玉虎肩头,“哈哈”脆笑道:“大被同眠,俊哥儿可是艳福无边哪!哈,哈!”

李玉虎笑道:“这哪里有大被?你瞧不见是四床吗?不过你这主意不错,夫人,你们带了针线没有?我瞧把四床缝起来,大家一起盖,确是不错呢!”

翠儿用喙划着李玉虎的俊脸,笑道:“羞,羞,羞,你真不害羞哇!大被同眠?没见过。”

李五虎笑道:“奇怪,不是你说的吗?这有什么好羞的,你嫁个老公,不是也和他一起睡吗?”

翠儿头─伸,“梆”的在李玉虎头上啄了一口,“呸”道:“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好,我说不过你,咱们换个话题,你们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张出尘笑脸相迎,指着一边布袋,道:“这一包就是了,不知你拿得动吗?”

翠儿飞过去,落在布袋之上,双爪抓住绳索,鼓翅飞起,在洞中缓飞一匝,又复落下道:“没问题,再多一倍也拿得动,好,还有事吗?我走啦!”

张出尘道:“黄山玉女宫在”始信峰“腰,是一大遍道观,四周妹子虽布有阵式,但从空而降,当不致有问题,是吧?”

翠儿笑道:“奇门还是八卦?这也难不倒我!你对你师父有什么话要说吗?”

张出尘道:“妹子都写在信上了,对此地情形,烦你得再说一说,最好等我师父复原之后再回来,这样妹子三人也比较放心!”

翠儿笑道:“没问题!俊哥儿还有什么要吩咐吗?”

李玉虎已挺身站起,正在着衣,闻言笑道:“吩咐不敢当,你替我问候夫人的师父,就说我们下山之后,明年一定会去拜见她老人家;同时盼你早去早回,别在途中贪玩迷路,或被别的鸟儿迷住,跟人家成亲去了,知道吗?”

翠儿“啐”他一声,笑骂道:“像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跟你说了,我去啦!”

张出尘上前掀起布帘,翠儿提起布袋,一闪而出,眨眼间已由谷中飞出,一闪不见!

张出尘回身笑道:“妾身看这翠儿也爱上爷了,否则不会每提到嫁人之事,她就生气。”

说着,便拉着李玉虎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后面替他梳头,又道:“爷,你这头发是梳上去东起来?还是披着?”

李玉虎问道:“这有什么不同?我一向披散惯了,束上去就得天天戴帽子,多麻烦!”

张出尘道:“世上习俗,男子二十而冠,过两年也是可以,要是再披着,妾身替老爷修剪一下,好不好!”

说完,又比划着道:“额头向前剪齐,后面也太长了,剪到肩下多一点,妾身已做了一条绛色头带,为爷东额束住就不怕它乱飘了,好不好!”

李玉虎笑道:“要剪就剪,你早有预谋,还问怎的?”

张出尘笑道:“妾身想是想过,可是爷不点头,妾身敢吗?”

说着,便取出一条新缝的绛色带子,为他量好头围,又用针线缝死,再取出一把剪刀,竟真的替他修剪起来!

张出云此时自外面走进来,道:“稀饭好啦!要开饭了吗?”

张出尘手下不停,口中道:“马上就好,妹妹拧个毛巾来,替爷擦脸!”

张出云拧了毛巾,站在旁边等着,待前额剪完,便替他小心的抹脸。

张出尘把背后长发剪成弧形,又用头带为他箍住,前额的短发自然的飘在头带之外,衬着带子中央缀上半片红宝石,大如指甲,更显神采焕发、俊美无俦!

张出云忍不住赞道:“这一来,爷更美了!”

李玉虎伸手摸着额头上的宝石,奇怪道:“平时我用头带,最难过的是眉心上的痣,总觉压得慌,今天怎么没这感觉?”

张出尘笑道:“妾身已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在布及宝石上都预先留个洞,怎会压着爷的痣呢?”

李玉虎握住她的芬荑,放在唇边亲亲,道:“你不但小手灵巧,心思更是细腻,真叫为夫感谢不已!”

张出尘芳心大悦,却道:“爷千万别这么说,真论起来,爷改变了妾身等一生的命运,我姊妹才应该感谢爷呢!”

张出云亦道:“爷昨夜为妹等打通玄关,妹子还没机会谢谢爷呢!”

李玉虎起身拥着两人,向洞外走去,笑道:“客气话都别说啦!吃饭要紧,饭后还有得忙呢!”

第五章剑丸初成

饭后李玉虎指着水潭之上,道:“三位贤妻,你们看那十多丈高处有一洞口,便是通往后洞之路,你们能上去吗?“

朱如丹笑道:“昨天我和二姊多半不行,但今天大约不成问题,只是没试过,不敢说─定有把握!“

李玉虎把昨天买回的两个竹篓叠在一起,用麻袋装着背在背上,笑道:“那么大夫人先上,为夫在下边接应,万一跌到水潭里,我好捞你上来!”

张出尘紧紧腰带,走到潭边,却又叫停,飞快的掠进石洞拿出一个背囊,放在李玉虎背后的竹篓内,道:“这里面是药和玉髓灵乳,麻烦爷背一下,万一妾身跌落潭里,就糟糕了,她站在潭边,全身调息轻身,陡地一式“旱地拔葱”,向空拔起十丈,半空中右脚一点左脚脚背,斜斜向洞口扑去。及近洞口,玉臂一震,“分花拂柳”,拨开垂在石壁上的蔓藤,落在洞口边沿。

朱如丹仰头上望,咋舌道:“乖乖,真危险,差一尺就掉下来了!”

李玉虎道:“老大的姿态美,功力纯,只是用的势子不对,太费劲了!”

朱如丹道:“那怎么办?”

李玉虎道:“下午为夫教你们”大挪移六合神行“法,现在最好先用助势,你们从谷口起步,施展轻功,再在潭边跃起,就省力多了!”

张出云道:“爷这方法不错,我先试试!”

她几个起落,跃到谷口,再返身踪跃飞驰,眨眼间来至潭边,双脚一顿,斜斜往洞口扑去!

哪知到了十三丈处,上冲之力用尽,竟向石壁之上撞去。

朱如丹吓了一跳,尖叫一声“二姊加油!”张出尘俯首下望,自然看得更清楚,纤纤玉手握住一支蔓藤一抖,口中已招呼道:“二妹抓好!”

蔓藤荡出丈余,迎向张出云。她右手一拉,借力使力,向上拔升两丈,方始钻入洞口。

朱如丹纤手轻拍着酥胸,道:“吓死我啦!”

李玉虎笑道:“怕什么?有老爷在下边等着,还真跌得着你们吗?该你啦?

不过你要注意,起跳要早五步,用单足,不要使出十成力,万一跳不了那么高,还可用你大姊的方法,空中点脚再起,知道吗?“朱如丹点点头,可伶兮兮的道:“知道有什么用?没把握叫人怕怕!”

李玉虎安慰她道:“免惊,有我在下面,上不去也没关系,放心啦!”

朱如丹走到谷口,边走边运真气。返身向内时,全力冲剌,在距潭尚有半丈之时,陡然娇叱一声,单脚点地掠起,斜向洞口飞去,眨眼间,竟分毫不差地跃进洞去。

她乐得欢声大叫,转身向下喊道:“爷,看你的啦!”

“啦”音未落,眼前二化,李玉虎已然凌空站在洞外,笑道:“你堵在洞口,叫我怎么进去!“

朱如丹“哎唷”一声,惊退三步。

李玉虎上前拉住她,道:“竹篓你背着,我到前面带路!”

他脱下竹篓,为朱如丹背好,挤到前面,又道:“这边较黑,且一路往下,地上都是金沙,你们手拉手,跟我来吧!”

他牵了张出尘,七转八弯的向下疾行,片刻间已走出窄缝,进入广大的石洞中.三女一瞧那石洞中处处是光华闪烁的宝石,都不由大喜若狂,朱如丹娇笑如银铃,道:“这下咱们真的发了财啦!”

李玉虎在朱如丹背上取下另一竹篓,麻袋,又把放玉瓶的挂囊,交予张出尘,竹篓交予出云背着,笑道:“你们三人去取宝石,我在此先装两袋金沙运出去,再来帮你们!”

随即,张出尘自囊中取出两把雕刀,一把交予出云,道:“咱们分途并进,丹妹跟愚姊一路。你去右边,取石之时,千万不要割伤了宝石,像这样……”

说着,她就身边石笋上挖下一块红宝石。放在朱如丹背后竹篓之内。朱如丹灵机一动,拔下发上插着的头簪,顺着宝石边沿向内一插,竟像插入豆腐一般容易,再轻轻沿着宝石一转一挑,一块大如鸽蛋的红宝石已被她挖了出来。

她欢声大叫,道:“姊,我也会,篓子给你。爷,你的麻袋借我!”

她拿了一个麻袋,由中央一路挖出,张氏姊妹则走两边。

李玉虎装好一袋金沙,单手一提,足有两百多斤,便即沿缝而上将金沙先行送回居处,又带了一个麻袋回来,却听朱如丹叫道:“大姊,你来看哪!这不是玉髓灵乳池吗?”

张氏姊妹跃到朱如丹立身之处,果见洞顶中央垂下的巨大石笋中有一玉池,池中已积了数滴乳白色液体,正是玉髓灵乳,散出一股清香的气息。

张出尘望着那巨大石笋笋尖,只是略有湿意,滴下一滴,不知要等多久时间,不由叹道:“这灵乳只怕半天才有一滴,咱们爷却一次收了这么多,真是福缘深厚,这一池子,怕不要滴上百年呢!”

又见池边原有的翠色小树已然枯萎,又道:“这便是结朱果的树了。朱果既落,若再重生,怕也要千年以后了李玉虎又拿回一袋金沙,掠飞过来,见三人只采了半篓宝石,便道:“怎么罢工啦?走,我带你们去瞧瞧祖师爷的洞府去!”

四人来到玉洞之中,李玉虎率先向正面玉壁下拜,三女也跟着一同行礼。李玉虎起身之后,走到右边玉壁边,用手一推,只听得一声轻响,原来宛如一体的玉壁竟现出一道门户缝隙,向内陷入半寸。

李玉虎以掌心吸住,向右一推,“隆隆”声中,那玉门已向壁内滑进,显出里面一间光亮的玉宫。

四人进去一瞧,只见内室约两丈见方,正面以玉石雕着一排书架,架上散放着十几册占籍,及十几个大小不等的玉瓶。底边有一云床,亦是白玉雕成。室顶四角各嵌着一个大如鸡蛋的夜明珠,闪放出白色光华,照得室内纤毫毕现。

张出云喜道:“爷,这里有好多书呢!你看过吗?”

李玉虎笑道:“我叫老二看的,还没空叫他告诉我呢!你有兴趣就看看吧!”

朱如丹奇道:“老二?他是谁?”

李玉虎道:“我的元婴哪……”

张出尘大惊,道:“什么?爷已练成元婴?怪不得爷的功力这等深厚难测!”

李玉虎笑道:“这好像也没什么难嘛?等你到了火候,自然也可以呢!”

张出尘叹道:“爷若无朱果、玉髓灵乳及九转赤龙丸之助,只怕不会如此容易,妾身不敢妄想。”

朱如丹不管这些,却道:“爷,等会咱们走的时候,可不可以把这几颗夜明珠带走!有了它们,以后就不必点灯了!”

李玉虎道:“这是祖师爷遗留人间之物,咱们拿去用可以,但千万不能拿去卖。对了,咱们就当它是传派之宝吧!”

他见张出云坐在云床边,看书看得入神,便上前接过她的竹篓小刀,道:“你在此地看书吧!我们去采宝石,等会回去时再叫你好了!”

朱如丹问道:“什么书这么好看?这么迷人?不会带了去吗?”

张出云道:“这本是阵图之学,十分深奥,另有五行真气总诀、游龙剑法诀要,都是失传已久的绝学,咱们带回去研究,可好!”

李玉虎笑道:“当然好,只要你有兴趣,多读书总是好的。

于是,张出云把十几册古籍皆放在篓内,道:“能带回去,也不急于一时啦!

还是去采宝石吧!“

张出尘也把架上的玉瓶装入挂囊,朱如丹道:“走啦!爷,拜托你取下夜明珠来吧!”

李玉虎运出吸字诀,举手连招,四角之上的夜明珠纷纷落在他的掌中,然后分予三人,每人拿着一颗走出洞来,又将洞门关上。四人一起采集宝石,不到半个时辰已装满两大竹篓、一大麻袋。

四人循原路而回,走在窄缝口中,两女拿出夜明珠照路,只见那窄缝不仅地上铺满金沙,便是两边石壁也一般金光闪闪,一路不断,不知蕴藏有多少黄金。

朱如丹咋舌道:“爷,这里金子怕不有几十万斤,怎么拿呀!”

张出尘笑道:“别财迷了,光这三篓宝石已难计算,还要这全部做什?将来若有需要,再来挖取也不迟啊!”

朱如丹道:“那爷刚才取了两袋做什么?”

李玉虎在前面笑道:“我是为了就近购买物品。山下小镇都是穷苦人家,你拿宝石去,能换多少银子?”

四人走到洞口,李玉虎背上一个竹篓,双手一边提个竹篓,一边抓着麻袋,飘飘而下,轻如一羽,落在水潭边。先把东西放在二芳,才回身说道:“下来吧!”

朱如丹娇叱一声,一式“乳燕归巢”,头下脚上,向下飞跃,离地尚有五丈之时,凌空一翻,双臂一震,缓住下落之势,娇躯已然转为脚下头上,轻巧巧落在潭边草地之上。

接着,张氏姊妹也同式跃下,随后三人分别将宝石携入玄阳子所居石洞。张出尘见天色已至申初,便道:“老爷你去休息,二妹、三妹去升火做饭,这些妾身一人收拾就够了!”

李玉虎道:“刚才听云夫人说,这堆书中颇有玄妙,我可要想一想,或许将来会用得着。”

张出尘笑道:“快去吧!等吃饭时再去请爷!”

晚饭后,四人在谷中漫步,李玉虎将“大挪移六合神行步”法口诀传授给三女,并指导她们在空地上依法练习。李玉虎道:“这种行步,不但要有深厚的内力,而且还须配合本门玄功,得将真气排出体外运行,方能施展如意。这一点,长夫人勉强可以,至于你们两个,就得多多加油了!”

朱如丹笑道:“爷的玄功,昨夜已得初步法门,如何运用却是不知,爷何时也教教我们哪?”

李玉虎恍然道:“对了!小丹不提,我倒忘了。好,现在我就把运功口诀告诉你们,以后每日卯、酉坐练两个时辰。”

接着,他把口诀低声传予三女,待三女完全领会,酉时已到。李玉虎道:“好,现在你们三人人洞练功吧!练功前再各服一杯灵乳、一粒赤龙丸,我相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顺利施展神行步了!”

三女依言去洞中服药练功,一个时辰之后,各个玉靥含笑的走了出来,一见李玉虎独自睡在溪畔草地之上,张出尘首先道:“爷的玄功果然神妙,加上九转赤龙丸、玉髓灵乳的助力,妾身已能将真气运行体外了!”

李玉虎拍拍身边,让三女坐下,笑道:“夫人功力本厚,再加药力之助,三五日不难大成。你们两个呢?”

张出云道:“妹子比不上大姊,对玄功法门的运用尚难掌握!”

朱如丹亦道:“我虽觉真气蓬勃,却也和二姊一样!”

李玉虎轻拍着她的芬荑,安慰她道:“今夜为夫再为你们锻链阴神,过不了几天,一定可以与你大姊并驾齐驱。”

他把头枕在张出尘腿上,又道:“刚才我想,等翠儿回来之后,再请她去一趟北京,为我娘送些宝石去。若是能在京中卖得好价钱,就请我娘在北京先买下一座客栈。那么我们回去,就不必住妓院啦!”

朱如丹首先道:“好啊!咱们把婆婆接来同住,最好也能把公公接到一起,一家人不就团圆了吗?”

李玉虎叹了口气,道:“我爹是谁,到现在还不晓得,从前我问过娘,但她总不肯说,只叫我好好练武,别辜负了爹一番苦心,还说等我大了再告诉我。这次回去,非得问个明白才成!”

张出尘人生阅历较多,此际道:“依妾身想,公公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怎会不愿与婆婆同享家室之乐?若说他薄幸无情,婆婆又怎会不恨他?反时时以他为念呢?”

朱如丹道:“说不定公公早已有了家室,所以……”

张出尘摇头,道:“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何况婆婆也会武功,难道会怕他家有母老虎,不敢进门吗?”

李玉虎沈思片刻,道:“娘生性豪爽,有男儿的性情,你们不要以为她当过妓女,又开妓院,就以为她整天愁眉不展,以泪洗面,像个可伶小女人似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出云双手握住玉虎的双脚,制止那脚指头在她身上乱动,并笑道:“爷,快说来听听,婆婆是怎样性情,将来见了面,也好应对啊!”

李玉虎两眼望着夜空,回忆道:“娘生我的时候,大约已做了那家妓院的老板了。自我记事开始,我们娘儿俩便同住在后院一座小楼上,等闲人连那后园都不准进入。不过,我娘的朋友很多,三教九流,达官显要,都是小楼客厅里的常客。”

话匣子一打开,一泻千里,他又道:“后来,她又扩大营业,把后院紧邻的一家妓院也盘了过来,我们住的小院子也加大一倍,还建了一排房舍,并买来一批又一批的小女孩,请了教习,教她们琴、棋、书、画,也请了武师,还教她们防身之术呢!”

朱如丹奇道:“做妓女学功夫干嘛?”

李玉虎笑道:“别打岔嘛!你一打岔就乱了!”

朱如丹忙道:“好,好,我不敢了,爷快说吧!”

李玉虎继续道:“记得五岁以前,我娘天天弄些药水叫丫头替我洗澡,弄得我身上整天有股药味,难闻死了。五岁以后,我师父就来了,他住在楼下客房里,教了我三个月的练功口诀,等我完全学会了才走!““师父走后,娘就叫我跟那群丫头一起上学,起初我还不肯,还被我娘狠狠的打了一顿呢!”

三女对望一眼,都觉得这位“婆婆”并非简单人物,可都不敢插嘴,以免打断了“老爷”的话兴。

哪知李玉虎却又说啦:“喂,你们这三个老婆是怎么回事?老公被老娘修理了,一点也不觉得心疼吗?”

朱如丹笑道:“哎唷!妹子还敢开口吗?再说,爷五岁时挨的打,现在还会痛吗?”

李玉虎“嘿嘿”笑道:“怎么不痛?这可是我老娘唯一的一次痛打,当时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也是唯一一次看见老娘流眼泪!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惨兮号的呢!”“张出尘揉着他躺在腿上的脸,曼声道:“婆婆是恨铁不成钢,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哪能不流泪?看来她老人家果然是风尘奇女子!”

李玉虎笑道:“你倒是娘的知己,当年她也曾这般说过;而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也是这般称呼娘呢!”

张出云迟迟疑疑的道:“妹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李玉虎握住她玉手轻轻捏了一下,道:“你是我老婆,有什么话不能说?”

张出云道:“妹子觉得婆婆交游广阔,又会武功,既能干又有钱,为什么还做这种生意?”

李玉虎一拍大腿,坐起身来,道:“说得也是!记得我十二岁随师父来此之前,也曾问过娘,何必做这种生意,你们猜她怎么回答?”

三女瞠目相望,哑然摇头。李玉虎等了片刻,见都答不出来,方才有点得意的道:“我娘当时只说了九个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三女仍然似懂非懂,李玉虎又道:“当时我也不懂,还想追问,我娘便说小孩子不懂就别问啦!近几年想想,倒是颇有道理。皆因自古至今,何时何处没有妓院?我娘不开,别人就都不开了吗?与其让别人开,不如让我娘继续经营。”

朱如丹道:“这话什么意思?妹子还是不懂!”

李玉虎解释道:“我记得在家时节,娘从人肉市场买了些小女孩回来,因材施教,教到十六、七岁才正式下海,但对客人留不留宿,则全由姑娘自己决定,并不强迫,只要姑娘有了中意的郎君,愿意从良,身价也端视对方的诚意与财富而定,绝不故意刁难,有的姑娘,说不定还得赔上一大票嫁妆呢!”

朱如丹笑道:“这不和嫁女儿没两样吗?”

李玉虎笑道:“那可不?娘对每个姑娘,就像对女儿一样,绝不打骂强迫。

刚才不是说吗?我住的院子前后各有一家,分别接待不同的客人,一边专门接待文人雅士,一边接待武林中人。过去一般来北京赶考的举人及高中进士的新贵,都喜欢到我们院里来选个小妾或是老婆,带了去上任呢!“张出云奇道:“这又为什么?”

李玉虎笑道:“院中姑娘不仅琴、棋、书、画均有涉猎,而且武功亦有根柢,再加上容貌秀丽,性情温和,还学了一套媚功,保证闺房之乐乐无穷,身价银子又可多可少,这是多便宜的事啊!尤其出京上任的县太爷,今后外放千里,路途不静,娶个会武功的妻妾,不等于找了个贴身保镖吗?“张出尘三人恍然大悟,不由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婆婆敬佩有加。张出尘道:“婆婆持佛门慈悲之旨,不计个人名誉,利害得失,亲人地狱救人,实在伟大,当今世上,只怕再难找到第二人了!”

李玉虎道:“这也是环境使然,若是娘当年不被卖入青楼,或是我爹肯与她共同生活,娘也未必能如此呢!”

张出云道:“爷说得不错!将来咱们回去,娘为了咱们,也未必会继续经营了呢!”

李玉虎道:“所以啊!刚才我才想到请翠儿再去一趟北京,一来也替老娘送粒药去,二来送几颗宝石,看能卖得多少银子,先买一家客栈;至于妓院,不妨托个可靠的人代管,你们说好不好!”

张出尘笑道:“当然好哇!这客栈生意咱们虽然外行,但想来婆婆也一定晓得经营之道,而且客栈房舍多,必要时还可兼营其他生意。”

朱如丹拍手笑道:“咱们还可兼营酒楼,那么家里就不必开伙了!不过这需要很多银子,咱们怎么搬下山呢?”

张出尘道:“此山高出云表,驼马难登,妾意咱们先得在山下小镇上建一据点,无事时先运一些宝石金沙下去,明年开春再买几辆大车马匹,雇上几个车夫,一路运往京城,就省力省事得多了!“

李玉虎伸个懒腰,站起身来道:“好哇!过两天咱们一同下山。今儿天已不早,该上床了吧!”

随即,四人回到洞内,依照昨夜的顺序,陪李玉虎练功。李玉虎又一一为她们锻链了“阴神”,一直闹了两个时辰,三女方始睡去。

李玉虎却单独盘坐一边,凝神运功内视,只见“元婴”得三女真阴之助,已然更行凝练,亦正忙着玄化两极,以求达到“阴阳融合”、“无阴无阳”、“返璞归真”的境界,而那时便可和“九天玄铁”所铸的“剑丸”分合自如了!

李玉虎此刻以阳神投入,与阴神合力聚练,功效自然更大,片刻间,渐觉“剑丸”颤颤而动,已有逐渐脱离之势。

次日一早,李玉虎被一阵振羽鼓风之声惊醒,他缓缓分神为二,一跃而起,见三女仍在甜睡,便悄悄穿上衣服,迎出洞外,果见翠儿双爪提着一个超大型的布袋,闪电般迎面飞来。

李玉虎“咯咯”朗笑,道:“翠儿你回来啦!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翠儿把布袋往洞口一放,束翼落在李玉虎肩头,脆声叫道:“哎唷,妈啊!

可累死我老人家啦!那玉女宫的老宫主,恨不得把全宫的东西部塞在这个破布袋里,真会整人……“李玉虎一提袋子,便知它有两百多斤,不由笑道:“这么重,真是难为你了!

不过,你不会不拿吗?“

翠儿“哼”了一声,道:“老道姑口口声声叫我仙长,是道家的长辈,还给我叩头呢!我好意思推卸嘛!现在想想,真是上当……”

李玉虎带着她走到吃饭的凹洞桌边坐下,翠儿跳到桌上。李玉虎安慰她道:“等会叫出尘拿一粒九转赤龙丸为你补补真元如何?”

翠儿脆声笑道:“这还差不多……”

他俩的语声对话已把洞中人惊醒,三女迅速起身,朱如丹首先冲出,老远就叫道:“翠儿,你回来啦!我师父好了吗?”

翠儿应道:“你师父要是不好,我老人家能走得了吗?”

张出尘正拿了一颗九转赤龙丸,与张出云先后出来,闻言大喜,忙上前跪倒叩首,谢道:“出尘叩谢翠儿你老人家传药救助家师的恩德!”

翠儿一跳,又跃上李玉虎肩头,道:“大少奶奶,翠儿不敢受这大礼,你快起来吧!”

张出尘起来,把玉掌伸到翠儿面前,笑道:“这一趟来回万里,若非是你,谁能如此神速?你虽玄功通神,终也十分辛苦。这一粒九转赤龙丸,盼能为你解劳!”

翠儿“哈哈”脆笑,伸喙吞下赤龙丸,道:“大少奶奶善解人意,我这趟也算不虚此行。你们的嫁妆都带来了,自己看吧!我可要去休息一下了!”

说罢,鼓翼飞去。朱如丹提起布袋,放在桌上,道:“乖乖,满重呢!”

李玉虎笑道:“不知有吃的没有?”

张出尘打开布袋,见上层有个油纸包裹,打开一瞧,竟都是素鸡、素鸭及各式素菜,足有十几种。

张出云忙着升火、洗米,朱如丹把已热的素鸡、素鸭各切了一盘摆在桌上,李玉虎伸手抓了就吃,边道:“老婆,别煮什么稀饭啦,先泡壶茶吧!”

朱如丹答应着,先去烧水,张出尘已在袋内取出一封书信,抽出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字付出尘、出云、如丹三徒知悉:今得仙禽翠儿转来呈禀,知尔等同归纯阳祖师选中之徒李君,为师不胜之喜!而蒙李君厚赐之灵乳仙丸,为师及尔师叔、师妹依言先后服用,均达预期功效。为师多年痼疾已去,功力更甚往昔,故宫中事有师等三人打理,当无差错,盼勿挂念也!

唯宫主一职,既传于出尘,仍应遥摄为宜,俟暇时莅宫,再传新主可矣!

尔等新婚,路途遥远,师等不及亲贺,实亦憾事!惟盼异日来宫,再事亲庆也!而嫁妆之属当循例订备,俟尔择定居处,再行送达!

李君玉虎人间麟龙,上承祖师法统,异日定能扬威江湖,善泽广被,尔三人当善体天心,克尽妇职,勿矜勿嫉,常保姊妹情谊,家室和美,是所切嘱也!

师妙法手书。“

三女一同看过,均不由大喜过望,朱如丹并先哗然娇呼,搂着张出1又跳又叫,道:“哇!想不到师父真的康复了,且完全同意咱们的婚事,太棒了!”

张出尘更是激动不已,两行清泪滚落颊上,起身对李玉虎行礼,道:“妾身及恩师得君之助,还老复功,恩同再造……”

李玉虎慌忙把她抱住,阻她下跪,并伸手替她抹去泪珠,笑道:“夫人与我已是一体,你师父便是我师父,还分什么彼此;再说替她老人家复功,全是祖师爷灵药之力,为夫更不敢居功,要谢,咱们都该谢祖师爷才对啊!”

说着:心中一动,拥着张出尘起身,然后步入另一石洞,伸手取下张出尘发际的“头簪”,一跃上了神桌,拿开木板所制的神位,运功簪头,就在那石壁之上钩、勒、点、画,片刻间,石壁上显现出一个道貌岸然、仙风秀骨、栩栩如生的人像。

张出尘立在桌边,见他运指如飞,簪尖紫霞闪闪,石粉石层纷纷落下,初时不知他要什么把戏,及至人像显浮,不由大是惊佩,道:“老爷画艺惊人,这…

…这可是祖师的神像吗?“

李玉虎跳下桌子,退后五步观赏片刻,从容道:“这便是我在后洞玉壁之上所见祖师爷的神态,传法与我后,便即隐去,现在我刻划于此以为永念,夫人以为如何?”

张出尘道:“夫君画艺传神,留像于此,正可供我辈与后人膜拜,表达崇敬追思感谢之意!待妾身打扫一下,咱们夫妻再行叩拜一番吧!”

李玉虎把头簪还予张出尘,双手对石层石粉虚空一招,一股无比的吸力发出,桌面地上的石粉石层如铁遇磁,纷纷向李玉虎双掌投来!

李玉虎侧身让过一边,双袖一挥,又发出一股轻柔的神力,竟将那股灰白的粉层带出洞外,像一片灰白的云雾,投向六、七丈外的水潭之中。

张出尘忍不住鼓掌称赞,道:“老爷不仅功力通玄,最难得的是心思灵巧,活学活用,这样一来,也替妾身省了不少力气!”

李玉虎笑道:“功夫学来就是要用的,能灵活应用在日常生活中,不是比只用在比划招式上更强得多吗?好啦!叫她们两人来,一同叩拜吧!”

张出尘唤了二女进来,点上香、烛,四人行礼如仪之后,张出尘道:“老爷自己练功去吧!妾身三人这两天一方面要做些琐事,一方面要琢磨宝石,以备下山之用,白天就不能陪伴爷了!”

李玉虎应好,道:“我到谷外走走,申时便回,你们有空的时候也练练神行步。”

三女口中答应,并把翠儿带回的布袋提进洞去,就各自忙碌起来!

过去李玉虎每日出谷练功,直到师父仙去,方始停止,此刻又回到林海那片空地之上,不由想起六年来,每日在此艰苦练功的结果,也想起他那慈祥、严厉兼而有之的师父来!

他瞪着冰雪,在空地上凭吊追忆片刻,随即飞身登上那株“吊人树”。在横枝上解下一条晶莹透亮的绳索,忖道:“这可不能丢掉,它不仅是刀剑难断的天□丝,更是伴我成长壮大的恩物啊!而今虽已用不着它,悬阴垂吊,可也是恩师千方百计找来的宝物……”

想着,便将晶丝装入口袋,便盘趺端坐空地中央,抛开一切杂念,瞑目运起太清两仪降魔玄功。

不足盏茶功夫,他已安然入定,呼啸的北风狂吹而过,遍地冰雪散放奇寒,但李玉虎不仅未觉一丝寒冷,反像得其所哉的,将阵阵奇寒收拢,经由周身毛孔吸人体内。

原来他开始入座,尚不知收这寒气,一直运功与之对抗,偶尔吸入一丝,竞觉十分舒服,心神一动,立即放弃对抗,反加意吸收起来!

而他体内的“元婴与剑丸”受此刺激,也突然活跃起来。体内的元阳应合寒气不断消融调和,而与元婴融为一体,已分解的“剑丸”又忽然渐次缩小,分离开去。

两个时辰后,似已达到饱和,剑丸一阵跳动,陡地在“元婴”头顶冒出,经中脉直冲向李玉虎头顶。

李玉虎心念一动,“剑丸”即由百会穴飞出体外,一道紫光冲天而起,高达三丈以上。

李玉虎心中大喜,右手捏诀一指,那紫光疾如闪电,由上冲变为横扫,“哗啦啦”连声暴响,前方五丈外,树梢上大片冰雪,已被他削飞扫平。

李玉虎跃身而起,同时也睁开双眼,右手剑诀连连挥指,紫光上下翻腾,矫健灵活,宛如一条小龙,在十丈方圆内上下飞舞,而光华所到之处,枝叶坚若冰雪,当之者无不碎成片片,四散飞走。

如此练了半个时辰,虽觉愈来愈是顺手,气息却有些急促,李玉虎心知以气驭剑,颇耗真元,不敢过分劳累,立即收了剑诀,招手将“剑丸”收回。

那“剑丸”随势缓缓飞临他的头顶,李玉虎运功一吸,剑丸便循中脉而下,收入“元婴”体内。

李玉虎随又坐下,阳神与阴神连成一体,缓缓运行十二周天,方始起身。

此时已是酉末,他怕三位夫人挂念,便即腾身枝巅,返回窄谷,才登上谷口,便见朱如丹已然迎了上来!

朱如丹见他一身冰层,惊道:“爷到哪儿去啦?怎的一身是冰?”

原来李玉虎适才练剑,未曾运功护体,碎冰沾了一身,闻言心念一动,全身紫霞一闪,冰层纷纷崩落,一边拉住她的玉手,急道:“我在外边练剑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剑丸已练得收放自如了!”

朱如丹惊喜道:“这么快?翠儿不是说要七天吗?今天才第三天哪!”

李玉虎拉着她一面步回谷底,一面解释道:“方才练功之时,无意中吸收了一些寒气,发现这寒气对我大有帮助,便大量收为己用,不料歪打正着,这天地之间亦含有至阴至阳之气,只是一般人不善利用而已。以后你们练功,若练到第五层时,将己心比天心,以己气驭外气,则天地阴阳之气皆可为己用,功力必然突飞猛晋!”

说着,两人已走进谷底,出尘、出云两姊妹在厨中迎出,出尘笑道:“爷回来啦!快来吃饭吧!”

朱如丹笑着接口道:“大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爷的剑已练成了……”

她把李玉虎的话重叙一番,张出尘恍然道:“爷这话甚有道理!怪不得我在热潭之中练功,觉得进步特别快速,想来必是这个缘故。今晚二妹、三妹也不妨一起下潭试试!”

饭后,四人又在谷中漫步,一边研习“大挪移六合神行步”法,背诵口诀之余,并缓锾练习步法,直到夜幕深垂,时已亥末,李玉虎忽听得水潭上方、通往后洞的通道窄缝中,一阵鼓翼之声传来,便道:“翠儿来啦……”

三女愕然相望,四顾扫视,片刻后才见那洞口翠影一闪,一条碧光电般射至。

李玉虎抬起手臂,笑道:“翠儿,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翠儿束翼落在他的小臂之上,接着一跳,却跳上张出尘的香肩,面对着李玉虎,脆声低语道:“我发现上边情况有些变化,特来告诉你们一声,今后大家可得小心一些。”

李玉虎奇道:“怎么回事?又来了什么妖物不成!”

翠儿奇道:“咦,你怎么知道?去瞧过啦!走,到洞里再说!”

李玉虎四人一鸟回到石洞,坐在地铺之上,翠儿却跳到一边的一张椅子上,问道:“俊哥儿,你说话呀!”

李玉虎“噢”了一声,笑道:“我哪会去瞧?你不是说我剑丸没练成前不能上去的吗?昨夜我在定中,曾听到阵阵雷声打斗,刚才听你一提,猜想那上面可能又来了厉害妖物,和原先守候雪莲的狐仙打起来了,对不对?”

朱如丹咋舌道:“爷,你真厉害,咱们这里离天池有多远啊?你怎么听得到呢?”

李玉虎笑道:“直线距离也没多远,大概不出十里路吧!”

翠儿脆声道:“唔,不错!你耳力颇有进步,我放心多了,你剑丸练得如何了?”

朱如丹抢先道:“爷说已可收发自如了呢!厉害吧?”

其实,她根本不知剑丸是什么东西,更没见李玉虎施展过,只是听李玉虎说过而已。

翠儿侧着头望着李玉虎,惊奇问道:“真的吗?”

李玉虎点点头,笑道:“收发已可自如,只是还觉十分吃力,大约可支持半个时辰。”

翠儿“哈哈”大笑,赞道:“好,好,怪不得祖师爷会看上你,真是个天才!”

李玉虎道:“哪里,这不太难嘛!”

翠儿脆声道:“哈,不难?随便换个人,没有十年八年功夫,只怕收都收不起来!奇怪,你到底是怎么练的?”

李玉虎将他的体会又说了一遍,翠儿歪着个鸟头,瞪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睛,想了一会,叹道:“哥儿啊!说你是天才还不承认,这番道理与修为,只怕祖师爷在世之时,也未必悟得出啊!”

她沈思片刻,口中呢喃自语,半晌又道:“异类修道,多以吸收天地精华为主,所以才晨间拜日,夜半拜月,历时数百年便能幻化。人类修道则内求,多以锻链内气为主,通关过穴……你无意中能将两者合一,功力自然进步神速了!”

朱如丹道:“翠儿,你是用什么方法修练呢?”

这话本来是大家都想知道的,可是也都不敢问,一者探询别人练武方法乃武林大忌,二者也怕伤了她的“鸟”心与自尊。但此刻朱如丹脱口问出,大家却都想知道答案。

翠儿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偏着头瞧瞧四人,忽然叹了口气,道:“我过去不求幻化,因此并未刻意吸收日月精华,后来跟随仙长,等他教了一套玄门运气功法,便一直练内气,如今虽已痴长千年,却难脱这身羽毛,真是惭愧之至!”

李玉虎道:“你不是说做鸟也不错吗!干嘛又叹气呢!”

翠儿道:“过去我确实觉得自在逍遥,可……可是现在看到你们亲亲爱爱的样子,觉得……觉得自己好孤单、好寂寞……”

朱如丹笑道:“原来翠儿也思春啦?那好办哪!只要你能幻化成漂亮的姑娘,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列……“

李玉虎道:“小丹,别胡说!翠儿,你现在就是我家的一分子,不管你能不能幻化,我们都没拿你当外人哪!”

张出尘亦道:“你现在就可以和我们共同生活,大家天天在一起,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翠儿脆声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你们可别嫌弃我!”

说着,语气一转,又道:“我告诉你们,昨夜我也是听到打斗声,才上去一瞧,发现上边来了只厉害天狼,竟把原先那只狐仙打跑了。那天狼煞气甚重,生性凶残多疑,来了之后,一定到处探查,说不定发现你们,下来把你们赶走!”

朱如丹奇道:“怎么又出来一只天狼,他长得什么样子?”

翠儿道:“天狼的道行已在千年之上,幻成个凶狠老头儿,最奇的是两眼血红,想来煞气一定很重;而内丹亦可喷出,一般人只要被他内丹裹住,精血必被吸个精光。”

张出尘惊道:“那江湖之中,不是无人能制得了他吗?”

翠儿道:“这种异物,对普通江湖人物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因为多害人,不但没好处,反会招来天劫,除非有极厉害的人物对他构成威胁。不过,他若发现你们功力不凡,又有意染指雪莲,一定会下手赶走你们!”

李玉虎道:“他若敢来,就叫他尝尝剑丸的厉害。”

翠儿道:“他若放出元丹,也只有剑丸可破解。对了!你明日练剑可将元婴与剑丸一齐放出。剑丸由元婴指挥,就不会太耗真元!不过,若元婴离体,本身功力大约只剩两三成,必须特别注意自身的安全,因此不能让它们飞离太远!这一点务必记牢!”

李玉虎连忙答应,又道:“翠儿,还有件事想再麻烦你一趟……”

翠儿笑道:“哎唷!客气什么?快说吧!”

于是李玉虎将请她送宝石去北京的事说出。翠儿道:“这没问题!北京比黄山近多了,过去我也去过。你们这主意很好,只要宝石准备好,我随时都可出发,不过我走了之后,你们可要小心提防那匹狼才行。“张出尘道:“今儿我已琢出两百多粒,明早再加点工,先送三百颗去如何?”

李玉虎点头道:“好,明晨我写一封信,同时也准备一份药、乳一同送去给老娘服用。”

翠儿道:“就这么说定啦!现在已近子时,俊哥儿请再赐一粒赤龙丸。从今夜起,我也要吸收点日月精华看看。”

李玉虎笑道:“怎么?你真想幻化成人形吗?那好,请夫人多取几粒来,咱们各服一颗,今夜都好好练一练吧!”

张出尘取出玉瓶、玉杯,分予每人一杯玉髓灵乳及一粒九转赤龙丸。

翠儿伸喙服用后,立即展翅飞出洞外,伫立树枝之巅,迎着月华吐纳起来!

李玉虎四人则各在洞内地铺上踞趺盘坐,凝神一志,依太清两仪降魔玄功法门,运功入定。

次晨,李玉虎首先醒来,张目一瞧,见三女周身红霞隐隐,宝像庄严晶莹,功力显然精进不少,不由暗暗欣喜。

他悄然走出洞外,见翠儿正在树巅面向东方晨曦吐纳,周身翠羽亦是闪现霞光,碧绿可爱,便不去惊动她,而悄然飞掠出谷,在谷口下方将前几天埋下的鸡、肉挖出,提了回来。

此际,三女已然回醒,正各自忙着升火做饭,见李玉虎提着两大袋肉、鸡回来,朱如丹首先笑道:“老爷一大早就想开戒了吗?”

李玉虎笑道:“剑已练成,应该没问题了。翠儿,你说是吧?”

翠儿由枝头飞落在饭桌上,脆声笑道:“既然你已能收放自如,开戒当然可以。不过,我实在想不通,肉就那么好吃吗?”

李玉虎赧然一笑,搔搔头发,道:“积习难返,此之谓也!就像你一向素食,若让你天天吃肉,你受得了吗?“

翠儿想了片刻,方道:“话虽是不错!不过你要想上登仙籍,肉身成道,这辟谷之术,是不能不练的……”

李玉虎笑道:“我现在可不想成道登仙,所以也不必辟谷,还是先人世积修善功为要!”

饭后,李玉虎入内去写家书,张出尘则将琢好的宝石及一份药、乳放入布袋。

待李玉虎写好,也一并放入,并对翠儿道:“该带的东西都在袋中,回来时别的都不必带,只带些吃的就好了!”

李玉虎哈哈笑道:“夫人真是我的知己,北京的酱肉、烤鸭天下驰名,好几年没尝过啦!现在想起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翠儿亦脆声笑道:“好吧!看你馋的,这次一定替你带一桌酒席回来!”

李玉虎大乐一阵,才道:“北京八大胡同你知道吧?我娘就是其中一家最大的丽奇院老板,姓孟名巧娥。丽奇院有个最大的特徵,就是院子中央有株奇高的宝塔松,高有五、六丈,松下就是我娘的小楼。八大胡同白天不好找,入夜夕后,家家户户门口、院中、墙头都挂着灯笼,你白天若是找不着,入夜之后,飞到高处一看便能发现了!“翠儿脆声笑道:“好,就这么办!我一定找得着的,放心吧!”

说罢,抓起桌上的布袋,翠影一闪,已向谷外飞去,眨眼功夫已然穿出谷口不见。

张出尘待翠儿飞去,便道:“爷你独个去练剑吧!妾身三人各有琐事,不能陪你,练完顺便带些柴回来,晚上咱们烤肉吃!”

李玉虎问道:“你们要做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张出尘笑道:“谢啦!我们做的都是娘儿们的事,爷是插不上手的,还是去找些柴火来吧!”

李玉虎应答一声,便转身掠出谷外,心想:“目前天寒地冻,大雪遍地,哪里有枯乾的木柴?这倒是个难题!”

他站在谷口窄缝边上,左右眺望,只见眼下十几丈处一片白茫茫冰雪,伸廷无限,与远远的云海相接;便是立身之处的这片削壁,直立干尺,也是一片苍白,呼啸北风划空而过,头顶上空乌云浓密,竟见不着一丝阳光。

李玉虎叹了口气,正想飞身掠下,钻入林中去找,忽听一阵隆隆雷声,一个接一个的霹雳,在左方山凹上空响起,而电光也闪烁个不停。

李玉虎心中一动,忖道:“那地方树木较稀,常有野兽在那儿晒太阳,如今为何一直打雷呢?”

疑念一起,忍不住想探个究竟。于是猛提真气,运起“大挪移六合神行步”

法,身形如脱弦玉箭。疾如流星一般,向雷声响处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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