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
一边的黑妞大叫:“君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不料君不畏开口了:“他说的是实话,我真的被掏空了!”
苗小玉上前拉君不畏,这动作是石小开不想看到的,苗小玉也明白这一点!
石小开用力一挡,对苗小玉道:“苗姑娘,你们让一让,我们这是去赴约的!”
苗小玉道:“赴什么约?”
石小开愉快的道:“生死之约!”
苗小玉吃惊的道:“石少东,什么生死之约?”
石小开道:“苗姑娘,我不妨告诉你,再有半个时辰,君兄就要与人一决生死了!”
苗小玉道:“谁?”
石小开道:“就是那闪电刀任一夺任老爷子!”
苗小玉几乎张口合不起来了!
她大叫:“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君不畏却立刻对苗小玉道:“你们回去吧,别再为我操心了!”
石小开也笑道:“是呀!他自己不为自己操心,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苗小玉道:“不去行吗?”
君不畏道:“苗姑娘,回去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就算完蛋,也得死在守信二字上,你们回去吧!”
黑妞道:“小姐,咱们跟去看看!”
苗小玉点点头,道:“当然要去!”
她此言一??君不畏无奈了!
石小开笑开了怀,道:“好呀!有热闹大家一齐观,苗姑娘,我会命人拿椅子给你坐的!”
苗小玉冷冷的斜了石小开一眼,便跟着往后街走了!
往后街的不只他们几个人,把守在赌坊四周的汉子们,在李克发四人的指挥下,全都移向后街去了!
君不畏发觉有多人往后街走,他心中明白。这些人全是石家父子的爪牙!
他也发现李克发四人了,君不畏心想,今天这光景,怕是要善罢甘休难,只有动刀了!
石不全还真会排场面,他把他们前的大场子美化了!
什么叫美化?
只见巨大的旗海五颜六色,好大的皮鼓之外,还有铜锣与吹喇叭的,这不是比武,是过年节了!
再看场中央,唷!还有那么一座五丈方圆的木搭比武台子:台子四周不见栏杆,光滑滑的木板都是三寸那么厚,另外便是一个木牌子在台前坚起来!
牌子上写着字,好像是“生死决斗”四个字!
还真叫吓人,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没多久,小风城已传遍了!
消息既然传开,便有不少人前来围观,时辰还未到呐,台子四周己站了三、四百人之多!
石家大宅前面的广场一时间人声嚣杂,热闹极了!
君不畏与石小开二人走进石家大宅,苗小王与黑妞儿也跟进去了!
四个人刚刚走到正堂前面的石廊上,只见石不全哈哈笑着走出来了!
任一夺也跟着出来了!
任一夺只看了君不畏一眼。便笑呵呵的道:“君老弟呀!你何用太紧张,紧张得一夜未睡好,怎么与昨日的你判若两人,真叫人看了不忍!”
君不畏道:“我是个只图眼前的人,我从不去想过去与未来,所以任老的这话就说错了!”
任一夺双目一亮,道:“难道君老弟病了?”
君不畏道:“唉,比病还令人不舒泰,我呀!也就别提了!”
任一夺道:“老大不忍,君老弟可要改一改比武时间?你这样子。老夫便是赢了,也赢得窝囊!”
石小开立刻摇手,道:“既已约定,就不好改期,任老一片仁慈之心,君兄也不一定承你老的情!”
君不畏道:“如果再改期,我可能只存一口气了!”
任一夺道:“这是为什么?”
君不畏道:“任老,你能一夜之间应付三个浪女人的折腾吗?”
任一夺仰天一声笑,道:“原来是个好色之娃呀!哈…………”
苗小玉的面色变了!
她知道君不畏不是好色之徒!
君不畏也许是个浪子,但他是有分寸的,他是个真正的陕士呀!
苗小玉几乎要大叫了!
石不全伸手一让,道:“既来之则安之,便真的头掉了,也不过碗口大的一个疤,走,前面去了!”
他说完当先往前一挥子,立刻两个大汉来抬他。
他走,别的人只得跟上去,石小开几乎乐开怀了!
君不畏对苗小玉道:“苗姑娘,我曾对石少东要求过一件事,这件事我倒想麻烦你了!……”
苗小玉走在君不畏身后,闻言忙道:“什么事?”
君不畏道:“我这个人是浪子,既然无家又无业,我若今天不幸挨刀,但求一付薄棺,棺内加满石头,烦请抛人大海!”
苗小玉掉泪了!
她低问道:“为什么一定耍抛大海里呀!”
君不畏道:“人活千年也是死,万年之后归大海,世上有活着的,到头来都将归大海,我虽年纪不大,却早看透了人生,也就把生死看得淡而无味,何如早人大海,图个死后安静……”
苗小玉大哭起来了!
石小开冷冷道:“苗姑娘,你此刻哭丧,大不吉呀!”
苗小玉突然厉声道:“如果君先生被杀,我也不会嫁给你!”
石小开道:“这话你已说过,但我不会死心的!”
苗小玉咬牙了!
几个人在石不全的太师椅后面一齐出现的时候,场子上原本热闹的人群,突然间鸦雀无声。
几百双眼睛看过来,就是没人出大气!
石不全抚髯微微笑,独目一亮,便见两个大汉把他放在大门下的石阶上!
他这是高高在上观战了,那比武的台子正西迎向石不全,看上去只有一丈五尺那么高!
这个高度正合适,四周的人全部看得清!
苗小玉上前拉住君不畏道:“你…………君兄,我替你出场,好吗?”
笑笑,君不畏道:“他们要杀的是我。他们也不会答应叫你上台的?”
苗小玉道:“你真的可以应付吗?”
她看看微笑的任一夺,又道:“三十年前,闪电刀,便在江猢上立万了,听说他从未对一个敌人出过第二刀,君兄,为什么…………这场比武为什么?”
君不畏道:“江湖上没有为什么这句话,江湖上只认谁的骼臂粗!”
苗小王楞然了!
但看得出君不畏非上台不可了!
她无奈的又道:“君兄,打不过便走,别硬干!”
一笑,君不畏道:“你难道没看到那牌子上的名字生死决斗呀!”
那就是这场决斗非死人不可!
“闪电刀”任一夺缓缓走到台前,他转身向石不全抱拳一笑,道:“石兄,这种场面倒也新鲜!”
石不全道:“任兄,我很久未见你再出刀了,为了能陪衬你的绝技,也让小风城的父老兄弟们得以目睹,便也自做主张搭起这座小小的台子,任兄,看你的了!”
任一夺哈哈一笑,道:“石兄,其实当年咱哥们在道上南奔北闯。哪一个不知道你石兄的刀法精湛,而我这一招,何堪你的谬赞!”
石不全道:“老了,缺眼断腿不成气候了!”
任一夺猛回头,他看看似病厌厌的君不畏,道:“君友,你可以上台了!”
君不畏对着苗小玉露齿一笑,道:“苗姑娘,死神在向我招手了!”
苗小玉道:“仅是不过两天,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无奈,也不敢相信!
但君不畏却笑笑,道:“两天已经很长了,两天之内江湖上已经发生许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苗小玉道:“我为你担心呐,君…………兄…………”
君不畏道:“你休担什么心,命是我自己的!”
他一蹴登上台子,立刻引起四周“晤”声!
苗小玉听不懂君不畏最后那句话,还以为君不畏说她多事,其实,君不畏是暗示她,命是他自己的,他不会就那么容易被人宰杀!
黑妞拉住苗小玉,她以为苗小玉会跟上台。
任一夺没有立刻跃上台,他站在台下面观!
他也围着台子走一圈,频频向四周的人微微笑,就好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去对付一个病了似的年青人!
君不畏却淡然的站着,他的双目几乎要闭上了!
他在登上台的刹那间,有一件东西塞人他的口中,然后压在他的舌头下方,那是什么东西?
有的人还以为他吃了一粒大糖果,但多一半未看他的手,为什么去抹了口唇一下!
任一夺又来到台子正面,他的动作很简单,只是抖了一下双袖,那么俐落的斜着一个云里翻,漂亮的站在台子上了!
“嗬,好哇!”这是个满场彩,大伙谁不叫声好!
几百人的声音当然宏亮,就好像打雷!
“当!”锣声响了!
石不全在门下大声的道:“各位,今天乃是一决生死决斗,他们二人俱都一身上乘武功,二人决斗,百年难得一见,各位,谁输淮赢各凭本事,咱们大伙都是见证人!”
他把手一举,便立刻传来一阵击鼓声!
鼓声之外有喇叭声,听的人心中发毛,因为喇叭吹的是哭调,就好像谁死了去城隍那里去报到一样!
石不全的手突然放下来!
一切的锣鼓喇叭也静了!
场上的人声更静,因为可以听到呼吸声!
于是…………
任一夺不笑了。
他站在君不畏对面冷冷的道:“君朋友,你实在叫我下不了手!”
君不畏道:“为什么?”
任一夺道:“因为你这模样令老夫可怜,我以为任何一个二流角色,此刻也能轻易把你摆更平,我有些许不耻!”
淡淡的一笑,君不畏道:“任老,你乃长者作风,一个人孤傲惯了,便会生出轻敌之心,你老不应该产生这种心理,那会很危险!”
任一夺道:“是吗?你到了此刻还说大话?”
君不畏道:“这也是我习惯了!”
任一夺道:“听少东说,你已交待后事了!”
君不畏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任一夺道:“那么,你已了无遗憾了!”
君不畏道:“所以我等任老出刀了!”
任一夺道:“也听说你曾打败过刀圣洪巴!”
君不畏道:“你已经早就知道了!”
任一夺双眉一挑,道:“我不是洪巴,洪巴的刀没有我的狠与快速,因为老夫从不对敌人下第二刀!”
君不畏道:“我也听过!”
“所以你交待了你的后事!”
“就算是吧!”
“那么,我现在就要出手了!”
“你根本不应该说那么多废话!”
“废话?”
“难道不是!”
于是,就宛如天外飞来一朵云,那么凌厉迅速的罩向君不畏。
君不畏也动,他的动是后者,但他的人已先在半空中等着他的敌人了!
空中交响乐章也似五月花炮,冷焰沙沙爆出,分不出谁是谁了!
两个人的躯体至少在空中停峙半晌才往下落,便在快站到台子的时候,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大叫。
“晤…………啊…………”
人们只看见二人之间刀芒出现一一自半空中一直到台面上、然后然后就见闪电刀任一夺抖洒着鲜血往台下飞去,他的前几步都踩在人的头顶上!
他奔得好凄惨,因为他的一手还按在他的脖子上,显然他的脖子挨刀了!
君不畏并未去追杀任一夺,他的双目亮极了!
他不再去看任一夺!
他看的是吃一大惊的石家父子二人!
苗小玉笑笑,黑妞还在拍已掌!
“小姐,你看看,君先生多有精神呐!”
是的,君不畏此刻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的面上一片红,双目炯炯吓死人!
石不全就吃了一惊!
再看任一夺,早就不见了,这老家伙保命要紧!
江湖上能活到他那么大年纪的人还真不容易,人员越老越不想死!
石不全楞在大师椅子上,他哑口无言以对。他也没看清君不畏怎么会子伤任一夺的!他只看到他二人的尖刀在二人之间胡揽蛮缠难分开,却未看到君不畏怎么出刀抹过任一夺脖子。
他楞然不知如何是好?
石小开这时候当先鼓掌了!
他拍巴掌大声叫:“好,好哇!”
于是,全场也一片叫好声。
君不畏没有反就杀人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有什么口叼好的!
只不过他伸出手来了!
他把手伸向石小开,道:“石兄,该我的拿来吧!”
石小开眼一瞪,他从未想到还要付君不畏的钱!
只是他一念之间又笑了!
“君兄,下来吧,回去里面我给你!”
君不畏摇摇头,道:“不,我现在拿了我的八百两银子就走人!”
石小开道:“可是…………可是我现在没有呀!”
君不畏道:“我不急,你快进去拿!”
场子上站了几百人没有走,听得君不畏的话,大家都奇怪,怎么石家还欠这人的银子,石家不但在小风城是大户,而且也是谁也不敢惹的枭霸,这人竟然敢伸手向石小开讨银子!
大门下面,石不全厉声对他儿子石小开叱道:“罗嗦什么答应人家的就要爽快的给人家,八百两银子算什么,石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石小开目露凶芒抽鼻子,他真的不想要君不畏活,如果此刻有人上台去杀了君不畏、他会送这人八千两银子。
重重的哼了一声,石小开道:“君兄,你好像非取银子不走了!”
君不畏道:“不错!”
就在这时候,门下的石不全手拍大师椅,道:“回去!”
立刻,两个大汉走过来,两边用手托,便把愤怒的石不全抬回去了。
石小开挥挥手,高声的道:“各位乡亲们。比武已结束,各位可以回去了!”
他这么大声吼,小风城的人谁敢再留下!
人群中就有人在骂:“听见没有,他娘的还不走!”
“滚,娘的皮,看热闹带起哄,完了还赖着不走,想吃鞭子不是?”
只这么几句骂,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人群,就好像几只牧羊犬赶走一群老绵羊,刹时间场上的人全走了!
苗小玉与黑妞儿未走,两人站在台下面!
苗小玉目瞪口呆不说话!
黑妞儿高兴的拍巴掌!道:“大小姐,君先生真厉害,他没有受伤也!”
君不畏却站在台上举目望,他发现场子上还有二十多名大汉怒视他,这其中就有中、发、白与那个尹在东!
李克发仰着一只独眼,眼珠子就快跳出眼眶外。那股子恨,就好像要吃掉君不畏似的!
君不畏却对这些人笑笑,他好自在!
石小开缓缓的往大宅子里面走,每走两步就回头看!
他当然是看台子上的君不畏!
石小开心中有件事情想不通,因为他没看见任一夺是怎么受的伤!
当然,还有一件事也令他理不出个头绪,那就是君不畏昨夜已被他的三个女侍候得像个劳病鬼一样。
上台的时候差一点站不稳,他是怎么突然发威得宛似一头大花豹、比大花豹还要更凶狠!
这两件事他想不通,但他一定要弄明白,他如果想要君不畏的命,他非把事情搞清楚!
石小开皱着眉头走入大宅子、他又冷笑着走出来,他手上提的是现银八百两,那布包像个大西瓜就快撑破了!
石小开提着银子走上台,站在君不畏面前!
“君兄,我手上提的是五两一个的银锭,一共一百六十个,正好八百两!”
君不畏道:“这一点我信得过…………”
石小开道:“有两年事情想在君兄台前请教!”
君不畏道:“你说!”
石小开道:“君兄出刀够快,但你同任老交手,双方刀一直在纠缠着,你是如何把任老杀得逃走的?”
君不畏道:“也许是我运气好吧?”
石小开冷笑道:“我请你说实话!”
君不畏道:“也许任老太骄了吧,有道是骄兵必败!”
石小开怎么会知道,“地龙!”的杀人并不在手中的刀!
君不畏也不会把真话告诉石小开,因为君不畏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石小开想了一下,遂又问道:“君兄,也许任老是应了骄兵必败这句话,但我却弄不懂,你老兄以一敌三,油尽灯干,一大早见你好像生大病,但刚才那一傅,你却生龙活虎似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笑笑,君不畏道:“是人,都有一种本能的力量,只一旦到了生死关头,这种本能便会发泄!”
石小开一瞪眼,他四下里看一遍,他发现现场上只有他的人马在,于是……
于是他恶向胆边生了!
石小开冷酷一笑,道:“君兄,你这话我有点不太相信。你……可否再一次发泄你的本能?”
君不畏道:“那要在拼命的时刻!”
石小开手一挥道:“我会给君兄安排一次,叫你发泄本能的机会!”
“呼呼”之声起处,台上分别站了五个大汉,除了中、发、白与尹在东外那石壮也呷嘿笑着站上来了!
石壮乃石家总管,当总管的人物都有几手绝活,石壮自不例外!
石小开道:“我叫他们几人侍候你走几招,我在台下看你如何把你的本能再发挥出来!”
他心中想得妙,刚才你发挥本能,就不信三个女人侍候你一夜,你还有精神对付这五个人围攻!
我叫他们围注你,慢慢的耗,就不信你是罗汉身!
君不畏双目厉然不开口!
苗小玉叱道:“石小开,你想干什么?”
石小开冷冷道:“苗姑娘,咱们一边瞧热闹呀!”
苗小玉道:“这算什么,你想依多坑人?”
石小开道:“苗姑娘,君兄不反对呀?”
君不畏笑了!
他淡然的伸手,道:“石兄,咱们先清了帐,再来第二次,你以为如何?”
石小开大方的把一包银子递过去,笑道:“君兄,你不会令我失望吧?”
君不畏看看台上站的五个人,笑笑道:“当然不会,我答应同他们五位过几招!”
石小开抚掌笑了!
他对台下的苗小玉道:“你听见了吧,君兄答应再同我这五位过几招,只是过几招嘛,哈…………”
君不畏也冷笑了!
苗小玉道:“君兄,你…………”
君不畏道:“苗姑娘,别为我担什么心!”
他转而对石小开道:“石兄,我答应同他们五人过几招,但我却是有条件的!”
石小开一楞,道:“什么条件?”
君不畏道:“人生好比一场赌呀!”
石小开道:“你要赌?”
君不畏道:“不错!”
石小开道:“怎么赌法?”
君不畏道:“玩枪动刀我赌的命,而你,只需出银子,算一算你合算!”
石小开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这一场较量我明白,你是诚心要我的命,对吗?”
石小开吃吃笑了!
君不畏又道:“我若不接受,你石少东必失望,我若接受请问我图的是什么?”
石小开怔了一下!
君不畏道:“我总得图个什么吧?”
石小开道:“你还想要银子?”
君不畏笑笑道:“不错,我图的是银子!”
石小开指着君不畏手上,道:“八百两银子你还刚接回去呀!”
君不畏面皮一紧,叱道:“你以为我喜欢这八百两银子?我心窝囊至极,有一天包震天知道事情真相,他就对我大火了,我全被你收买了,知道吗?”
石小开吃吃一笑,道:“包震天已在千里之外了!”
君不畏道:“所以我才决心把银子取到手!”
他看看五个欲出手的怒汉,又道:“丁是丁,卯是卯,你如果要我再同他们过招,我不多求,你出一千两银子来,这一场武准叫石兄看过瘾!”
一边的李克发已怒骂道:“他奶奶的,又敲诈呀!”
君不畏怒道:“我并不强求,干不干随你们!”
石小开咬牙,道:“也是生死决斗!”
君不畏哈哈笑了,他笑指台边挂的牌子,道:“看,上面写的生死决斗,姓任的怕死。他逃掉了!”
石小开道:“如果是你,你会留下来?”
君不畏道:“我会流完最后一滴血!”
石小开抚掌一笑,道:“好,有你君兄这句话,我这就赌你白银一千两!”
君不畏道:“我等你去取银子!”
石小开道:“不能先比吗?你怕我赖帐?”
君不畏道:“老实悦,我已经奉送你们一场了,我为什么要同姓任的老人比武?我又为什么同他们比武?石兄,你得为我想一想吧!”
他顿了一下,又道:“刚才那一场决斗,若论时价,可值白银万两、石兄、你已省掉一万两银子了?”
石小开道:“可惜败的是任老…………”
君不畏道:“如果是我就没命了!”
石小开愤怒的道:“好,你等着,我去马上取来!”
他跳下台了便往大宅内奔去!
台子上,李克发五人的刀发出闪耀的光芒,一个个毗牙咧嘴像是欲扑咬的大野浪!
君不畏看看那个矮而壮的尹在东,他吃吃的笑道:“你老兄在上海曾露了一手地堂滚刀杀,还真不赖!”
姓尹的冷哼,道:“可惜没把你的双足斩断!”
君不畏笑笑,道:“那是因为你碰上的是我,换个人你就会得手!”
姓尹的道:“不用换,你今天就会知道了!”
君不畏哈哈笑了!
他指指李克发,道:“李兄,你好像掌管绸缎庄,唉,你只有一只眼睛了!”
李克发叫骂有声音,道:“也是拜你所赐,小子,今天是清帐的好日子,谁欠谁的该还谁了!”
君不畏道:“对,该谁的淮拿!”
于是,石小开提了另一包银子走出来了!
他不上台,只站在台下面大声的叫道:“君兄,人为财死呀!这是一千两银子,要不要过来数一数?”
君不畏道:“当然,银两当面点清,过后绝不认帐!”
他转而对黑妞儿,道:“黑妞儿,派你个工作去于,去,数数那包银子有没有一千两卖命的银子不能少!”
苗小玉道:“君兄,何苦!”
君不畏道:“身不由己呀!”
黑妞走到石小开面前,道:“石少东,我数一数!”
石小开脸也气白了!
他冷冷叱道:“信不过我?”
黑妞儿道:“那要数过以后才信你!”
石小开把包袱抛在地,道:“数吧!”
黑妞儿打开布来,嗬!白花花的银子耀人眼,一个个全都是五十两重的一个,数一数共二十个,她笑了!
“君先生,都是大个的,对数了!”
石小开手指台上大吼道:“你们给我狠宰啊!”
君不畏手提银子一大包,那重量正是八百两,苗小玉伸手叫道:“君公子,快把你手里的银子抛过来!”
君不畏一笑摇头,道:“苗姑娘,你看我怎么揍这五个恶狼!”
他的话甫落,尹在东厉吼一声:“杀!”
他果然抱刀向君不畏滚子过去!
就在尹在东发动同时。四把砍刀齐出手,那么狂烈的对准君不畏砍去。
“杀!”
君不畏拔空三丈高,他好像还在空中稍停,在这下方刀芒布满等着分他的时候,忽见空中似冰雹一般的东西激射下来!
“咚…………砰…………”
“啊哟!”
真吓人,李克发五个人抛刀抱头往外滚,就没有一人是完整的,四人里全是石家人,大伙看得吃一惊!
君不畏人未落下,十锭五两重的银子他当镖打,每人送两个,每人也被批得头破血流又晕头转向。
如果君不畏要他五个死,大概一个也活不成!
他没有绝情得非杀人不可。
他似乎很珍惜的拾起台上的银锭!
苗小玉张口结舌楞住了!
那石小开,他手提的布包在发抖!
他不是被君不畏的武功吓的!
他气得发抖!石小开把银子抛过去,沉声道:“看兄,这银子是你的了!”
君不畏接过银子,他微微的笑了!
石小开道:“前前后后你已经弄去我六千两银子了,君兄,你可得省着花用,千万别浪费光了!”
石小开吃的一声大喘气,又道:“君兄,对于你的这手天女散花绝技,我石小开开眼界了!”
君不畏道:“石兄,有关银子,我已所剩不多,有关这一手绝技。他不叫天女散花!”
石小开道:“叫什么?”
君不畏道:“我也不知道应叫什么,等有一天我想好个名字,一定先告诉你!”
他哈哈笑着跃下台!
苗小王与黑妞跟上来,这就要走,石小开伸手横拦、道:“慢着!”
君不畏道:“石兄,你还有何指教?”
石小开道:“我问你,七千两银子你所剩无几了?”
君不畏一笑道:“我是个十分大方的人,老实说,前次那五千两银,我在上海就用光了!”
石小开道:“你是怎么用的?”
君不畏道:“石兄,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我从不再去想,何必多费思旦了!”
石小开咬牙,道:“你真会拿些不相干的话搪塞!”
君不畏道:“石兄,银子是我的,我爱怎么浪费那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石小开愣然,可不是,自己管人习惯了,姓君的是不会听的!
他淡淡的一声苦笑,道:“君兄,你这就走了?”
君不畏道:“找已接受你的招待,更取回你欠我的银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把石小开往一边拨,当先大步往前走去。
苗小玉与黑妞便也跟着走了!
“他奶奶个熊,小凤城是我石家天下,容得你这无名小辈在此张牙舞爪呀!操他娘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往台阶看,他的几员大将正在由人敷药包扎,那李克发就快气炸了!
李克发厉声吼道:“少东家,不能就此罢手,老东家那里怎么交待?”
石小开道:“更可恨的是苗丫头。她更得意了!”
总管石壮愤然的道:“少东,这是咱们的二亩地上,只要咱们留下一句话,跨海镖局就得关门大吉!”
石小开冷冷哼一声,他大步往街上就走!
他当然是回“石敢当赌坊”去了!
他不相信,三个女人陪君不畏一夜,姓君的还有那么大的精神!
君不畏与苗小王并肩走进镖局门的时候,苗刚与几位镖师也正在商量着如何为死去的六个趟子手发放安家渡用,这些人都是有家室的!
镖局里凑的银子并不多,如果不是君不畏慷慨的奉送那么多银子来,苗刚的出手便塞伦了!
现在,苗刚见君不畏回来,他的大妹子与黑妞也一齐回来,大伙立刻起身迎接!
苗刚道:“才听说君兄弟同人比武,本想去瞧瞧,但镖局正在为死难的兄弟发放些抚恤银子,就没去为君兄弟助威!”
他看看苗小玉,又道:“同谁比武呀?”
苗小玉道:“就是那闪电刀任一夺!”
“任一夺那老儿?嗨!怎么会是这老小子,他的刀法最辛辣,杀人!不用第二刀,他…………”苗刚不说下去了!
笑笑,苗小玉道:“还是被君兄杀跑了!”
苗刚一听立刻竖起大姆指,道:“真有你的,君兄弟,快来坐!”
君不畏坐下来,他把银子往桌上一搁,道:“死难的兄弟养家活口不容易,这些也添上吧!”
苗刚道:“君兄弟,你已经出了大多银子,你仁至义尽了,这…………些银子!”
君不畏道:“我也只有这些,苗兄,你就别推辞,有一天我还得用上各位兄弟为我帮衬!”
苗刚道:“兄弟,你若有事一句话,我兄弟们水里火里绝不推辞!”
苗小玉问黑妞,道:“君先生的房间整理好了吗?”
黑妞笑嘈嘻的道:“早就收拾好了,是我亲自动的手,就在后院右边的正中间!”
苗小玉道:“一应用具都有了?”
黑妞儿道:“应有尽有!”
苗小玉看看君不畏,道:“君兄,别再出外了,你树大招凤,不定会有仇家暗中计算你!”
笑笑,君不畏道:“听你说得多严重呀!”
苗小玉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君不畏淡然的道:“你们都知道,我心中耍杀的人就是大海盗田九旺,可是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田九旺在哪里!”
苗小玉道:“君兄,只要田九旺不死,终有一日会找到他的!”
君不畏道:“所以我只有赖在你们这儿等机会了!”
苗刚道:“这是什么话,君兄弟,我们请还不一定能把你请来,怎说赖在我这儿!”
他顿了一下,巴掌拍在桌面上,又道:“对了,有件事情倒是忘了!”
君不畏道:“请讲!”
苗刚道:“是这样的,后院住着我老娘,她很少过问镖局的事,这一回听了你的一切,老大大一高兴,就要请你后面吃顿酒,这顿酒我定在明日正午!”
他又对副总镖头,道:“同时也叫兄弟们加加菜,大家要高高兴兴的吃一倾!”
罗世人点头笑道:“这是应该的,我就转告两船上的人去准备吧!”
苗小玉高兴的斜睨着君不畏,她就是不开口!
这顿酒是不好拒绝的,因为这是老太太邀请!
苗刚对君不畏道:“兄弟,咱们也算自己人了,我苗刚讲的是亲兄弟明明算帐,你的银子我打算两年之后还你,你看如何?”
君不畏道:“你打算还我银子?”
“我不能白拿你的!”
“苗兄,我如果有了那些银子,没多久便送上赌桌,何如送你救急,所以嘛,银子的事别再提,除非你打算赶我走!”
苗刚瞪大眼珠子,道:“好,兄弟,我今承你这份情,咱们二话不说,明日午时我兄妹敬你三大杯!”
君不畏呵呵笑了!
果然,第二天“跨海镖局”的大门关上了!关门并不是不做保镖生意了,苗刚根本不打算歇业!
他叫人把大门关上,那是因为所有镖局的人都集中在大厅上,算一算人员加上几位仆妇带眷的妻小,总共是四十一个人!
三张大桌开在前面,只有一张酒席摆在后院的堂屋里,有个中年妇人扶着一位老太太,二人就坐在桌正位。
君不畏坐在苗刚身边,苗小玉贴着她娘坐,另外使是刘副总镖头罗世人与四位镖师了!
苗刚吩咐过,今天谁叫门也不开!
今天大伙不醉不收桌!
嗬!单是老酒就是三大坛子摆在大廊下,另外又加了一坛高梁酒有二十斤重!
苗刚特别命大厨房多备菜,猪羊都是整头的!
苗老大大一直打量君不畏,老太太看得君不畏不自在的半低头!
那中年妇人还夸赞:“老太太,你看看,风目胆鼻人中显,天庭饱满地网圆,论身段是个男子汉,这种人你老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如今却坐在你老的面前了,嘻嘻…………。
她这么一笑,君不畏差一点呕了!
那是因为君不畏发觉这女人满口牙齿像黑墨染过,多一半这女人吸大烟。
苗老大太吃吃笑,点点头也眨眨她的老花眼道:“我看清楚了、只不过有一点你未看出来!”
那中年女人上下看着君不畏,道:“什么地方?”
苗老大大道:“他的眉心泛紫气,我曾听过小玉她爹说过,这种人天赋异禀,学文是状元,学武就是一流高手、如果我说的不对,你问他?”
君不畏吃了一惊,这老太太看人入木三分,用心看向老大太。嗬!老太太又有话说了!
“你看这年青人,他的眼神煞气重,也难怪刚儿说他打败江湖成名多年的两位高手!”
君不畏看向苗刚,只见苗刚正吃吃的笑!
苗小玉拾起酒杯对她兄长道:“哥,莫忘了你昨日说过的话!”
苗刚道:“怎么会忘记,我兄妹要敬君兄弟三大杯呀!”
他拾起酒杯来,罗世人也站起来了!
罗世人手上提洒壶,他为三人斟着酒!
这一顿酒菜吃了快一个时辰了,前面传来大行酒令声,镖局里热闹极了!
当然最兴奋的乃是苗小玉,她也喝了不少酒,面上一片桃花红,艳丽的模样令人砰纵心动!
君不畏就禁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跨海镖局”已经很久未曾关上门热闹过了,两次出海都有死伤。任谁也无法快活!
这一回只因君不畏的侠义冲手,苗刚这才安排这一餐酒筵,这原本是叫大伙高兴的啊,只不过却在日落山之前有人在前门拍大门!
“开门啦!”
镖局前面的伙计回应!
“明日再来吧,今天没空!”
“开门啦!”
“不开,没听见吗,今天没空!”
“我有要事,快开门了!”
那伙计手上举着酒杯去开门!
“叶”的一声,门拉开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瘦汉,这人的额头上冒汗珠!
瘦汉的手上举着一封信,他问开门的汉子,道:“请问姓君的王八蛋在里面吗?”
那人眼一蹬,沉声道:“你这是怎么说话?”
瘦子一挺胸,道:“你只告诉我,姓君的王八蛋在里面没有?”
那伙计一口喝干杯中酒,叱道:“滚,我们不欢迎没有礼貌的人!”
瘦于道:“朋友,我也知道王八蛋是骂人话,不是我受人之托,拿了人家银子,人家叫我这样说,我便只有这么说!”
那伙计正要关门,闻言又问道:“谁托你的?”
瘦子道:“你只说姓君的工八蛋在不在!”
那伙计火大了,叱道:“你还骂!”
瘦子道:“姓君的王八蛋如果在,我就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他,我可告诉你,很重要啊!”
那人皱皱眉道:“你等着,我进去问一问!”
他掉头就走,匆匆的赶回后院堂屋去了!只得站在门下等!
那人奔到后面,他站在堂屋门口,道:“总镖头,外面有人…………”
苗刚叱道:“我早说过,任谁来也不开门!”
那人道:“我是这么说的,但那人却手持一信要找姓君的王八蛋!”
苗刚一瞪眼,叱道:“放屁,你喝醉了?怎么开口骂咱们的恩人!”
那人急道:“不是我骂,我也没喝醉,实在是那人的口气!”
苗刚道:“什么人?”
“是个瘦子!”
“哪里来的?”
“他没说,只是有信给君…………”
他不能再说王八蛋了,遂改口又道:“他要亲自把信送给姓君的!”
他又住口了!
君不畏哈哈一笑站起来了!
他对老大大一抱拳,道:“在下出去瞧瞧!”
老太太点点头,苗小玉就想跟去,但被君不畏拦往了,他笑笑道:“我马上回来!”
苗刚道:“兄弟,我跟你出去瞧瞧!”
君不畏道:“还是我一个人前往!”
君不畏匆匆的跟那人出去了!
二人很快的到了大门下,瘦子立刻问道:“喂,你就是姓君的王八蛋吧?”
君不畏一瞪眼。道:“你是谁?”
瘦子道:“你别问我是谁,你是不是姓君的王八蛋?”
君不畏道:“我姓君,但不叫王八蛋!”
瘦子把信往君不畏手上塞,道:“拿去,拿去,这是送给你的!”
瘦子说完,回头便走,刹时间出城去了!
君不畏看看那封信,他奇怪,这会是什么入送给他的信,这封信里写些什么?
一边的汉子道:“君先生,你的脾气真好,如果是我,我就揍他!”
君不畏道:“我以为这人也不是情愿来送信,我以为他也是不得己!”
那人问道:“这信!”
君不畏仍然未拆信,他回头缓缓的往回走!
后面,那人又把大门关上了!
君不畏就快走到后堂屋了,迎面苗刚走出来!
苗刚大声问道:“什么人给兄弟信?”
君不畏道:“没有注明何人写信!”
苗刚道:“怎不拆开来?”
君不畏笑笑,道:“苗兄,当心来者不善!”
“怎么说?”
“你不以为这样来得怪?”
苗刚道:“难道这封信里面…………”
君不畏道:“苗兄,取一双筷子来!”
苗刚走回屋里,他取来一双筷子交在君不畏手上!
君不畏接过筷子,遂把尖刀切破信封,用筷子夹出里面的棉纸信纸。
苗刚看不出什么毛病,但君不畏却十分小心!
君不畏慢慢的拨开信纸,吓然发现信纸上写着:“如果你还未死,快来东王庙领死吧!”
信纸的左下方绘着一把尖刀!
苗刚一瞪眼,惊道:“难道这信纸上有剧毒?”
君不畏道:“摸到便会中毒,走不出百步必毒发而亡!”
苗刚吃惊的道:“好家伙,这人好毒!”
君不畏道:“他本来就是个毒物!”
“谁?”
君不畏哈哈笑了!
君不畏看完来信,他对苗刚道:“苗兄快取火种来,这信要火化!”
苗刚奔回屋里,当他出来的时候,罗世人与苗小玉三人也来了!
苗小王急问道:“君兄要火种何用?”
君不畏自苗刚手中接过火种,以筷子夹起那封信纸燃烧起来!
真吓人,只见火焰发出紫黑色,而且有些微的响声,听起来就好像远方在放火炮!
君不畏举得高,毒烟随风而去,他抛去筷子。道:“各位,我的对头冤家来了!”
苗刚道:“谁?”
笑笑,君不畏道:“说了各位也不会认识他,不过我得把话说明白。各位千万别跟去,我去去就回来!”
苗小玉道:“你千万小心呐!”
君不畏道:“我说过命是自己的,苗姑娘,有人如果想把我君某人摆平,那得凭籍些什么!”
苗刚道:“兄弟,如今咱们已是自己入了,我以为我带几个人与你同去,至少可以助助威吧!”
君不畏道:“苗兄,我不用助威!”
他看看堂屋内,又道:“我就不再进去向老太太告别了,如果顺当,我会很快回来的…………”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对了,东王庙离此多远?”
苗刚道:“兄弟,我带你去!”
君不畏道:“不,信上邀的是我一人,各位就别再坚持了,只告诉我,东王庙在什么地方!”
苗刚手指西北,道:“出西门往北那子路,快到山边的时候,你会看到一片紫竹林,东王庙就在紫竹林子的南面,庙是前后两道院,去一看便知道!”
君不畏点点头,道:“够清楚了!”
君不畏重重的看看苗小王,回身便往门外走!
苗小玉伸出手,很想拉住君不畏,但她没有拉,却也露出依依不舍的样子!
君不畏走了,主客己去,酒莱失去原味,老太太命人把席收去,她老人家对苗刚兄妹,道:“人是不错,却是满面带煞,怕是玉丫头制不住!”
苗小玉道:“娘,别再挑肥捡瘦了,行吗!”
老太太摇摇头,道:“我不反对,但别强求!”
苗小玉道:“是娘!”
苗刚早与罗世人几位往前面去了!
他有些不放心君不畏,好像在合计着什么。
君不畏走出小风城的时候,便把他的那个比鸽蛋大不了多少的东西;他不得不如此,因为他明白约他的人是个善于使毒的人,这个人君不畏早就认识!
现在,他顺着大路注西北付不过五里多一点,便发现前面果然一片紫竹林!
君不畏抬头看天色,日以西沉快碰到山峰了!
再看紫竹林,南面己见流苍一角,那便是东王庙了!
君不畏加快脚步,一口气奔到庙前面,他见庙门关得紧,便举手去拍门;只不过他举的手一半便停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