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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奇幻]龙翔记(全本)-18

  
【第二十一章 神枪猛将】

却说他们前面的赵云,这时,他奋力杀死数名敌人,逃了出来。顺着那条小路疾驰而去,追寻两位夫人。

可是,他已追出四五里地,也未见着两位夫人所乘的那辆荤。赵云心里不禁暗气道:“这下可急人了!能摆脱敌人的追兵这当然很好,可是……没想到竟会把夫人们的辇跟丢了……不知她们现在怎样?”

想至此,赵云便心急如焚的一夹马肚,加速向前驰去。

刚驰出几十丈远,他豁然看见前面约四五丈的地方侧倒着一辆荤。

赵云忙提□驰至前来,惊诧地道:“哦?这……这不是两位夫人所乘的辇吗?

怎么……”

他翻身下马,走至辇边,掀起廉孔,见内空空如也,不禁失声惊呼道:“啊!

里面竞没半个人……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这条小路……己早有敌人的埋伏!两位夫人及幼主一定是被敌人掳去了!这些该死的家伙……”

赵云紧握双拳,向路旁的两边树林焦急地大呼道:“夫人!你们在哪里?我是赵云!”

喊了数声,无人应声。赵云微一思索,便喃喃道:“不过,她们应该还没有走多远才是!因为,从她们走时至现在,最多也只不过才有一顿饭的时间而己!对!

我得四处找一找!”

说着,赵云便抬腿向路旁的林子奔去。

突然,有柄匕首毫无声息的闪电般向他脖子射来。

赵云早己察觉,他只觉寒风扑面,在那匕首己近面部之时,才微一侧首,倏伸左手一把将那匕首挟住。随便怒喝道:“竟用匕首这种小玩意来突袭……是谁?有胆就滚出来吧!”

话音未落,只听他身后有人阴森森地道:“呵……赵子龙!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对付得了的!”

赵云猛转首,打量着身后那人,只见那人骑着一匹黑马、顶盔贯甲、面蒙黑巾、手执一杆似是非是方天画戟的兵器。

赵云突然一惊,双眼凝视着那人的身前,只见他身前的马背上横放着一名女子。

赵云一瞥之下,随说口惊呼道:“甘夫人!”

正在此时,那人冷冷地道:“果然用的‘饵’越高贵,钓到的‘鱼’便越大!



顿了顿,他盯着赵云冷傲的道:“我叫‘黑尸虎’,是‘五虎神’之一!如果你要想领回夫人,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打倒我吧:不然,哼…”

赵云闻言,心头一凛,他的确怕对方将甘夫人伤害了,便急想将她救出,随迈步直向“黑尸虎”走来。

赵云走到“黑尸虎”面前两丈许站定,他紧紧注视着对方手中的那奇形兵器,心里不由暗道:“这人的兵器有些象方天画朝,但又不是……那前面枪尖周围又布满了利刃,这……这种兵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黑尸虎”见赵云己近身前,便傲然地道:“赵云!你的枪术天下闻名,有资格做我这杆双天戟‘震雷’的对手!”

赵云闻言,不禁大怒,他将长枪一抖,铿锵有力地道:“来吧,‘黑尸虎’!

今天我就以‘赵家枪’术的威名誓保甘夫人的安全!”

“黑尸虎”冷笑着跃下马来,二人各挺兵器,四目冷对,凝神对峙着,伺机而攻。

对峙片刻,“黑尸虎”猛然大喝,一抖手中的“震雷”,舞起一圈枪影快迅无比的刺向赵云前脑。

赵云见状,暗想:“这‘黑尸虎’竟然想来招‘直揭黄龙’,那我就使出‘四两拔千斤’吧!”

想至此,他一挺手中枪斜掠那“震雷”同时,却将身子一扭避开对方那如狂风般刺来的枪影。

“轰”的一声,“黑尸虎”的“震雷”己将赵云身旁的一棵参天古树一下从中刺断。那树如巨雷般“轰”的一声,砸倒在地。

赵云见状,暗惊不己道:“啊!他这一枪就能将这棵大树刺成两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黑尸虎”见赵云躲开了他这“震雷”的攻击,随冷傲地道:“嘿嘿……不错,你能躲开了我这一枪,的确难得:如果刚才你用枪拔我的‘震雷’的话,只怕你的枪早就被震为数段了!”

赵云亦暗忖道:“确实如此,如果我的枪被高速回转的‘震雷’卷进去的话,那肯定会被震断的……若硬碰硬的话,我的枪根本不是‘震雷’的对于!”

正在此时,“黑尸虎”冷笑道:“哼……你在犹豫如何进吧!难道你不知道犹豫会导致急躁而造成破绽吗?”

说看,他又一挺“震雷”,旋起一圈枪影直刺赵云而来。

赵云一闪身,随用枪把一压他的枪身,暗想:“既然如此,我就虚晃一招攻其不备!”

想至此,赵云便挺枪疾刺“黑尸虎”前胸,可是,“黑尸虎”似是已知其意,随用“震雷”四周的利刃改刺为削,向赵云的胸腹闪电般削来。来势令人目不暇接,疾如闪电。

赵云惊然大惊,忙抽枪来挡,同时并向后急跃。“档”的一声,进起一蓬耀眼的火花,二人的兵器猛然撞击一起,发生震耳欲聋之声。

赵云险险避过,但腹间的战抱仍被“黑尸虎”划破一道长远尺许的口子。他不禁暗道:“我真得太大意了!没想到他换招的速度这么快!”

“黑尸虎”收回“震雷”,傲然地道:“这就是‘震雷’的威力,攻守如电光,威力震天地!不过,看来我是太抬举你了,如果你只会这点花招,也不过如此而已的话,那我就会在这里毫不留情的取下你的性命!”

赵云闻言,如触电般的暗惊道:“‘花招’……我赵子龙……!”

“黑尸虎”这一番带有极浓的侮辱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不禁使他忆起幼年随父学枪法时,其父曾教导他对他说道这“花招”二字的往事那是在赵云七岁之时,他在父亲的严格指教下,终日刻苦学习枪法,但半年来,其父一直让他只学挡、拔、刺这些枪法的基本功。─日、两日……时间─长,赵云不禁就厌烦了,有─天,你在自家的阔院内,练了一会的基本功后,便气呼呼收起枪站在─边歇息…

…突然,其父走了过来,严厉地道:“你怎么了,子龙!我还没让你休息呢!继续练!”

赵云忙不服气的辩道:“可是……爹,这半年来,我一直在练飞挡、拔、刺这些枪法的基本功,这些招术我已经记住了,请你教我其它厉害的枪法吧!”

其父闻言,神情肃穆地注视着他许久,忽地,他从地上拾起长枪,倏地向赵云的双腿拔去,赵云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便被拔倒在地,摔得大叫起来。

父亲沉重地对他道:“你看清楚了,即使是‘拔’你一下,也同样能把你打倒的!就算你学会再多的招式,如果不会运用,那一点用处也没有。

在把基本功练到炉火纯青之前,你不需要学习别的枪法了!‘挡、拔、刺’是最基本的枪法,比起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招’来,‘基本功’就是最强的招术!



赵云忆至此,不禁感慨万分地暗道:“‘黑尸虎’说的没错……我在犹豫什么?为什么要用那些花招而不敢正面迎敌呢?从小到大,我每天要练几千几万次基本功,现在、我的枪法显然早己超过了家父,我一定要将这‘黑尸虎’击败!”

赵云随枪一挺,即向“黑尸虎”的前胸刺去。枪势快逾流星,幻起一片枪影,几欲刺到。

“黑尸虎”冷笑道:“哼……来得好!我要找得正是现在斗志昂扬的你,不过,我手上这柄‘震雷’可从未有过对手!”

说着,他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赵云刺来的长枪旋动绞去。

可是,赵云仍不避不让,径向他的“震雷”

迎上。

“黑尸虎”见状,傲然地道:“赵云,你开什么玩笑?你想和‘震雷’硬碰硬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枪震为碎屑!”

说着,已将“震雷”旋舞的更强猛地绞向赵云的长枪。

赵云双眉紧皱,倏然用力将长枪拔开他的“震雷”。那“震雷”被拔击到地上,登时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偌大的深坑,石土飞溅四扬。而赵云一拔之后,便疾猛无比的仍向“黑尸虎”的前胸闪电般刺去。

“黑尸虎”惊骇万分地暴吼道:“什么?你……你的长枪居然能拔开了我的‘震雷’!这…话音未毕,他的前胸己被赵云的长枪深深地刺了一枪。

赵云怒视着他,铿锵有力的怒喝道:“我赵子龙决不会让敌人使用三次一样的招术!‘震雷’的确是件可怕的武器,不论任何武器,只要卷进双天戟的利刃之中,都会变成碎屑的,不过,只要找到它旋转的规律,就不会受制于‘震雷’了。而且,枪法中的拔挡,实际就是沿着半圆的曲线划动,只要顺水推舟,用枪法的基本功就可以破解你的招数!现在,你明白了吧?”

“黑尸虎”用手抓住赵云刺在他前胸长枪的枪身,阴森森地笑道:“嘿嘿……

哇哈哈……不愧是赵子龙!你的枪法果然厉害无比!”

说着,他突然将赵云的长枪自胸前拔出,转身就像林里的黑马奔去。

赵云见状,怒喝道:“‘黑尸虎’!哪里逃?”边说边挺枪向他追去。

“黑尸虎”一跃上马,便将甘夫人推至马下,然后,策马疾驰。边回首对赵云低沉地道:“我把夫人还给你了,赵子龙!今天就算你赢了,不过,希望你能活到我们下次交手的时候!我先告辞了!”

说完,策马狂奔而去。

赵云惊然大惊道:“晤!真不敢相信,他前胸被我刺了一枪,居然还平安无事!”

陡地,他注视到刚被“黑尸虎”自前胸拔下的长枪,不禁脱口惊呼道:“这枪尖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刺穿他的前胸呀!这……这真是让人太不可思议了!”

说着,赵云面色沉重地眺望着“黑尸虎”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沉沉地道:“‘五虎神’真是武功深不可测的对手……”

沉思良久,赵云便急忙奔至甘夫人身前,双手将甘夫人轻轻托起,甘夫人已昏迷过去了。他见甘夫人安然无恙,便喃喃地道:“哦!夫人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不然,我将无法向主公交代的!对了,糜夫人和公子还不知下落。”

话音未落,只见从小路的东面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驶近赵云身前,赵云惊喜地道:“啊!原来是糜芳将军!”

来人正是糜竺之弟,糜夫人之兄──糜芳。

只听糜芳低沉地道:“我在前面发现了夫人的荤,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正说着,糜芳一眼瞅见了赵云双手托着的甘夫人,便惊讶地道:“子龙,你抱着的不是甘夫人吗?”

赵云点头道:“你来的正好,拜托你把夫人带回主公身边!”

说着,赵云便将甘夫人轻轻地放到糜芳的马背上。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跃身上马,提缰欲驰。

糜芳沉沉地道:“哎!将军你要上哪儿去!?”

赵云转首深沉地道:“我还没有找到糜夫人和公子的下落。因此,我这就去…

…”

木待他道完,糜芳便惊骇万分地道:“什么?我妹妹……她不见了!”

赵云坚定地道:“她应该和公子在─起……你去告诉主公,请他放心,我赵云一定会把糜夫人和公子带回的!告辞!”

说完,赵云便一抖马缰、顺着小路疾驰而去。马蹄扬起,尘烟滚滚……糜芳急急地道:“赵将军!你要小心呀!”

赵云策马疾驰,同时,心里暗道:“糜夫人、公子你们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呀…

…不然,我赵云将要内疚一辈子的……”

司马懿率领“虎豹骑”大队人马己赶了来,他扫视着地上那些被他的士兵所杀的百姓们,心中不由有了一种征服感,他傲然而不屑的喃喃地道:“玄德呀玄德,你现在应明白了带着这些百姓一齐逃亡,而最终还是逃不脱我的掌握之中吧!”

突然,地上有一个奄奄一息,还未死去的中年百姓,挣扎着昏迷地道:“晤…

…玄德大人……求求你!你……一定要……要逃走……”

司马懿抖缰驰了过去,将那中年百姓用马踩死,然后,他惊骇的低沉地道:“原来,拥有民心的人是玄德,这是多么可畏的力量!我懂了!原来,这就是曹操所害怕刘备的原因……”

正在此时,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正是“赤飞虎”。只见她来到司马懿身后,单跪于地恭敬地道:“司马懿大人,丞相即将来到这儿了!”

司马懿闻言,凝视着“赤飞虎”,冷沉地道:“‘赤飞虎’,丞相来后,我要你再演一出精彩的好戏!”

“赤飞虎”忙作揖恭敬地道:“遵命!属下明白!”

“赤飞虎”说完,就待离去,仲达猛地一伸手将其柳腰揽住,贴近其身,淫笑道:“小美人,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忙于战事,而无暇顾及与你进行床第之欢,现在忽然有了一种想要你的感觉。来吧,趁丞相还未到之时,咱们好好亲热一番,成就鱼水之欢吧!来!美人!”

说着;便将“赤飞虎”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已紧紧的搂到身前上,并张口亲上她的樱唇。

“赤飞虎”亦一改刚才那严峻,冷漠的神情,转而换来的一副充满妩媚,淫荡的笑容,她万种风情的故作娇嗔地道:“大人,你不要这么猴急吗?其实,属下的内心比你都急呢,要干……也得卸下甲胄,将战袍铺在地上再干也不迟呀!不然,弄得浑身灰草,马上丞相见了那多失态呀!”

边说她边为仲达卸下甲青,宽衣解带。仲达停下狂吻,亦用双手为她脱下衣裙,二人这才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铺在地上的战袍上,疯狂的扭转着,狂吻着,揉摸着……他们就这样忘情的交战了一个多时辰,才云散雨收,尽兴而起,擦净身子后穿好衣服,等待着曹操所率大军的到来。

此时,曹操率大军离这儿只有十里许的路程了。曹操与夏候悖策马在前。

忽然,夏候悼对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们就要追上玄德了!这回他肯定是插翅难逃!”

曹操深沉地点头道:“昭……刚刚经过那块丘陵地时,所见到的敌兵的尸体,一定是‘虎豹骑’识破了敌人的计策,杀死了他们那些士兵。敌人会设下陷阱埋伏,这表示他们的大本营离此不远,此刻,‘虎豹骑’大概和玄德的人马交战完毕了吧?”

顿了顿,曹操圆瞪双目,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等着吧,玄德!这次,我一定要把多年的账一次全算清!”

此时,在他身后不远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兴奋、激动不己,她极目远眺前方,暗道:“近了……我感觉得到天扬……我刚刚那种强烈的异常担忧感已经消失了,我的心情也感到欢愉了一些。不过,天扬……天扬……我好想早点看到你……我好想你呀!”

黄凤翔心情激动万分地想着、盼着龙天扬…突然,她看到前面的地上有一具具、一堆堆的尸体,忙注目看时,不禁惊讶悲痛万分……那全是刘各所率的百姓们的尸体呀:黄凤翔的心中痛如刀绞,她忙转首对许褚急急地道:“许将军,停一停!



许褚忙勒马停车,惊疑地道:“娘娘,你……你有何事?这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你……”

黄凤翔悲恸地下了马车,来到百姓们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旁,失声痛哭……她的心在颤抖,在自责。她为自己没能阻止“虎豹骑”而使百姓们惨遭毒手,这些悲惨之事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及愧疚。

夏候悼见黄凤翔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亦不由有几分悲哀之情。他侧首对曹操低低地道:“丞相……这可糟了!”

曹操面含惧色的道:“夏候将军,说话小心点!”

夏候敦闻言,不由一凛,忙颤声道:“是………”

低头沉思瞬间,曹操自责地道:“不过,没有阻止部下杀害百姓,这一事实,确实是我之错!

当我得知娘娘随军前来之前,就应传令给打头阵的司马懿他们,现在,己成这种局势,我想娘娘恐怕会对我产生疑心和不满了!”

话音未落,大将张辽忽然驰到他身旁,低低地道:“丞相,刚才有士兵前来票告说:‘虎豹骑’死伤惨重……”

曹操闻言,满面惊骇之色,他失声惊呼道:“什么?‘虎豹骑’死伤惨重?”

顿了顿,曹操狂怒道:“快!我们赶快到前面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忙策马疾驰,不多时便已赶到。司马懿与“赤飞虎”率“虎豹骑”早己在此等待,见曹操大军来到,忙齐上前参拜拱手道:“属下参见丞相!”

曹操摆摆手,示意二人起来。二人始站起身来,司马懿手指前面十丈许的那些堆积如山的“虎豹骑”的尸体,悲恸地道:“丞相,我们的‘虎豹骑’己伤亡无数了……”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扫视着那些遍地狼藉的尸体惊骇骇万分的颤声道:“啊!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杀死了如此之多的‘虎豹骑’……难道是关羽干的吗?”

司马懿淡淡地道:“不,你说错了,丞相!这些‘虎豹骑’都是‘龙之子’一人所杀的!”

曹操闻言,大惊失色的瞪着司马懿,脱口惊呼道:“什么?‘龙之子’一个人?”

曹操身后的黄凤翔闻言,大惊道:“是……天扬?”

众人皆惊骇不已,皆惊讶地纷纷议论不止…曹操既惊又悲的沉沉地道:“真的难以相信……我最引以为豪的最强大的精锐部队───‘虎豹骑’,竟然被他一人打得落花流水……!?”

司马懿插言道:“不错……指挥‘虎豹骑’前卫军的‘赤飞虎’出亲眼看见了!‘赤飞虎’你仔细的将情况讲给丞相知道!”

说着,用眼斜膘了一眼“赤飞虎”,“赤飞虎”忙单跪于地,拱手道:“是,司马懿大人!”

曹操面色凝重的俯视着地上的“赤飞虎”,沉沉地问道:“‘赤飞虎’,这真的是‘龙之子’干的吗?”

“赤飞虎”忙恭敬地道:“不错,丞相!虽然‘龙之子’他只有十五、六岁,是个少年。但是他的战斗力却正如‘龙’的化身,是无比的强大!而且,他是自报姓名称自己是‘龙之子’的!”

曹操惊骇万分的沉沉地道:“晤……你是说‘龙之子’他不仅有军师之才,而且更有万夫不挡的武勇吗?”

“赤飞虎”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丞相!”

曹操满面惊惧之色,顿了顿,他沉沉地道:“不过,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龙之子’己把我当作了他的敌人!”

突然,他身后的黄凤翔急急的反驳道:“不,你说错了,丞相!”

曹操惊愕不已而迷恫地注视着她,低沉地道:“龙娘娘,你……”

黄凤翔低沉地道:“天扬他并不是要与亟相为敌的,这一点我敢肯定!他只是不饶恕那些滥杀百姓,毫无人性的‘虎豹骑’!”

曹操惊异的瞅着她,疑惑惊讶地道:“什么?‘龙之子’不是与我为敌,而是与‘虎豹骑’为敌?”

对面的司马懿那阴沉冷酷的面孔,此时,亦布满了惊疑,骇然的神情。他惊异的注视着黄凤翔,同时,心中又在飞速的思索着……黄凤翔扫视着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虎豹骑”的尸体,心里暗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不久前,我心中的那股异常的感觉,原来是天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伙伴被杀害时那无比的悲伤;那强烈的仇恨和杀气所化为情感的意念而传到了我的心中!

此时,曹操敬佩地注视着黄凤翔,你沉地道:“龙娘娘的确是非常爱护百姓的……我可以理解‘龙之子’为什么要与‘虎豹骑’为敌……”

倏而,他将目光移向对面的司马懿,神情激动而怒道:“杀死无辜的百姓,实在是过于残暴,而这一切乃是你司马懿所为!如今,‘龙之军师’与我为敌的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因为你,我才树立了这样一个强敌,司马懿,你想怎么弥补这些过失?”

司马懿正欲答话,只见“赤飞虎”急急地道:“慢着,丞相!没有阻止士兵杀害了百姓,这是我的责任。与司马懿大人毫无关系。”

说着,她将腰中长剑倏然拔出,架在自己颈上毫不犹豫地道:“这个过失……

就用我‘赤飞虎’的项上人头来抵罪吧!你意下如何?”

曹操大惊,众人皆惊讶不已。纷纷议论、惊叹不止!

“啊!这‘赤飞虎’虽然只是个女子,可是这份忠义之心……真是让人叹服!



“她为了开脱司马懿之罪,竟不惜牺牲自己。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会是一名女子所能做出的!”

突然,那坐在曹操身后马车上的黄风翔不屑的注视着“赤飞虎”,娇叱道:“够了,‘赤飞虎’!你不用再演戏了!”

“赤飞虎”闻言,惊恐万分地脱口惊呼:“什么?你……”

曹操亦不由转首惊疑地道:“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众将士皆满面惊诧之色,齐惊道:“‘赤飞虎’自杀是在演戏吗?娘娘!”

黄风翔冷笑一声,沉沉地道:“‘赤飞虎’,如果你不是在演戏,那么,现在‘虎豹骑’仍在残杀着百姓,你为什么不去制止他们的恶行,却要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如果你们不想和‘龙之军师’为敌的话,就不要再滥杀无辜的百姓了!”

“赤飞虎”忙低首羞赧地道:“是……”

众将士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是呀!

娘娘说得没错,她真是英明!”

曹操亦点头沉沉地道:“哦,娘娘说得不错!司马懿,你立即传令‘虎豹骑’再不得滥杀无辜!”

司马懿忙拱手作揖,恭敬地道:“遵命!”

随转身对“虎豹骑”众人命道:“各位将士!从现在起,你们再不得杀害无辜的百姓了!”

“虎豹骑”众人忙异口同声地道:“遵命!”

曹操见状,随抽出宝剑,大声命道:“好,全军出发!讨伐刘玄德!”

将士们齐策马前驰,向刘备一行人追去。

司马懿与“赤飞虎”在一起并马而行。“赤飞虎”侧首看了一眼司马懿,惭愧地道:“司马懿大人,刚才……我……”

司马懿轻“哦”了一声,淡淡地道:“的确,连我也没想到你佯装自杀,会被阻止……如果你自杀成功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获得众将的同情……虽然,你这次的戏没演好,我也不怪你,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赤飞虎”忙谢道:“多谢司马懿大人!”

司马懿道罢,心中不由暗道:“刚才,‘龙之女’居然能看破‘赤飞虎’是在演戏,照此看来:她的‘天命之相’的智慧正在急速的成长!如此一来,嘿嘿……

‘破凰’与‘天命’那自古至今的较量之时,不是己越来越逼近了吗?”

与此同时,赵云正顺着先前那条小路,一直向前驰去,寻找糜夫人及其公子。

约莫驰出五六里路。赵云一眼瞥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茅屋,墙边有一井,糜夫人抱着公子阿斗正坐在井边,不住地啼哭着。

赵云一见,忙惊喜地道:“糜夫人!”

糜夫人注目一看,见是赵云,随喜道:“啊!赵将军……!”

赵云趋马至前,翻身下马至糜夫人身旁,“扑□”一声,跪在地上愧疚地道:

“夫人……你和公子都没事吧!都怪我未及时赶到,而让你们受惊了!”

糜夫人急急地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你从敌军之中闯到这里,真是辛苦你了……”

赵云正待答话,忽一眼瞥见糜夫人的右膝有一片血迹,随惊呼道:“啊!夫人,你的腿………?”

糜夫人淡淡一笑道:“哦……这是辇车摔倒的时候,我为了保护公子,不小心才摔伤了……不过,这点小伤没什么事的!啊!对了!是一位恩人把我和公子送到这儿来的,他说还要把车上的甘夫人也送到这里来……”

赵云闻言,忙惊问道:“夫人,他是什么人?”

糜夫人忆道:“他没有告诉我自己的名字,不过他穿着一套十分威武的销甲,面蒙黑巾,手执一杆方天画朝似的兵器……”

,赵云暗惊道:“手执一杆方天画戟似的兵器,难道是‘黑尸虎’?不过……

奇怪?他为什么要救敌人的夫人呢?”

糜夫人贝赵云沉思不语,随问道:“赵将军,你认识那位恩人吗?”

赵云忙答道:“不,我不认识!但甘夫人我己请糜芳将军带回主公身边了!”

糜夫人闻言,惊喜地道:“甘夫人和我哥哥都平安无事……那真是太好了!”

顿了顿,糜夫人沉重地道:“赵将军,我请你将公子带回交于主公吧!望将军可怜他父亲飘荡半世,才只有这唯一的血脉的份上,务必请你亲自将公子交于他…

…如此,我虽死无恨了!”

赵云忙双手接过公子,愧疚地道:“夫人今日受伤受惊,全是我赵云卫护不周所致。夫人不必多言,快请上马,属下这就步行拼命杀敌,来保护夫人突出重围!



糜夫人低沉地道:“将军,现在只有一匹马,如果我和将军及公子共乘一马的话,我想我们是不可能杀出重围,平安回到主公身边的。再说,将军身负救出公子之重任,杀敌突围怎么能不骑马呢?而我己受伤,行动不便,死不足惜!请将军快抱公子速速离开吧,不要顾虑我这个累赘!”

赵云闻言,急急地道:“可是,我怎么能置夫人而不顾呢?快,夫人!杀声已近,追兵快到了,请夫人快上马吧!”

糜夫人亦急道:“将军,恕难从命,你带公子快离开吧:不然,将难以突出重围了!”

赵云无论如何也不肯弃舍糜夫人而去,随又苦苦相请,糜夫人终不肯上马。

此时,四边喊声骡起,赵云急急地道:“夫人,快上马!不然追兵来了,我们就难走脱了!”

道罢,赵云便遥观着那杀声阵阵、马蹄蹋哒哒即将驰来的敌军人马,不禁心急地焚。

糜夫要趁此机会,猛然翻身跳入井内。她暗道:“对不起,赵将军……但是,现在我不能拖你们的后腿,因为,我要是被敌人俘虏当人质,那只会对主公的大业更为不利。因此,我绝不能拖累了你们,我走了!”

赵云猛然听到身后的枯井内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忙转首看去,已知夫人跳井自尽了。忙至井口,不禁潸然泪下的惊呼道:“夫人,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急于寻死呢?我……我真是太蠢了!”

赵云痛哭不己,蓦地,他听到敌人的马蹄声已到了这片树林,不禁暗惊道:“敌人己追来了!

难道……难道夫人是不愿意被敌人俘虏成为人质,才主动寻死的?糜夫人……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她真是一位聪明而完美无缺的女子!”

赵云见夫人己死,恐敌人发觉而了盗尸,随将那土墙推倒,掩盖住枯井,然后,在井边悲恸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便解开腰间的勒甲绦,放下掩护心镜,将阿斗包护在怀。

包扎完毕,随提枪上马,刚驰出不及十几丈远,便见有一曹将率一队人马挡在前面那一片广阔山势较为平缓的山坡──长□坡前。

赵云扫视着那一望无际的敌兵人群,低沉地道:“看来通往前面‘当阳桥’的道路,已全被曹军封锁了!虽然如此,但夫人以死相托的公子……即使有几十万曹军阻挡,我赵子龙也要将公子平安的送到主公手里!”

赵云坚定地说着时,便勇敢的向曹军后面疾冲过去……却说张飞及冬梅、字文结率领一些人马一路奋力冲杀,好不容易才赶到了长□坡的当阳桥──张飞将马缰交给冬梅,郑重地道:“冬梅,我大哥和天扬他们都交给你了!我抵挡他们!你们快些走吧!”

冬梅无奈的一抖缰绳,载着刘各、天扬及月英、小虎策马疾驰而去。

张飞独挡在当阳桥头,他手势蛇矛,眺望远方,威风凛凛得恍若天神下凡。

他自信地道:“这条河上只有这一座桥,不论曹军有多少人马,只要想过桥却必须通过我这一关,而我就能争取不少时间让大哥他们撤离!走着瞧,曹操!我要让你们大吃一惊:尝尝我张飞的厉害!”

此时,坐在车内的龙天扬心里却万分悲痛的暗道:“这儿就是历史上的‘长□坡当阳桥’的地方吗?我以前读《三国志》里‘长扳坡之战’的时候,只是觉得很兴奋,那时我还不知道打败仗是什么滋味,而现在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们战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多大的悲哀啊!虽然,我了解历史,清楚这些战役……可是我却没能保护好大家……”

龙天扬正在深感自责,已不知此时曹操所率的大军正和那剩的千余名刘军在‘长□坡’尽力拼杀着。这些势单力薄的刘军哪里是那兵力庞大的曹军对手,他们被追逼得走投无路、死伤惨重,差不多已陷入毁灭性的状态。

而追随刘备的大部分难民,则均被曹军活捉。不过,由于龙娘娘的命令,曹军才没杀死这些无辜的难民,他们才得以活命。

虽然,刘备平安的逃过了“当阳桥”,但那些在“长□坡”奋战的刘军几乎全军覆没,逃到“当阳桥”只剩下百余人了!

刘备早已在大马车上醒了过来,当他扫视着那些周身血迹斑斑,费了九死一生而侥幸逃生的士兵们,他不禁仰首向天,沉痛而悲恸地道:“虽然,我玄德有那么多信任我的军民,但我最终还是无法保护住他们。不仅如此,最终……我还是牺牲了他们而保全了自己。航一先生,你为什么阻止了我去向曹操投降?不然,我虽死了,但可以换来大家的生存呀!现在,那么多的士兵和百姓为了我而失去了生命,我难道还有活下去的价值了吗?我……我这个无能之人……”

刘备言未毕,便己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用双手抓挠着头发……车内的龙天扬闻言,亦不由暗暗自责不已:“我也……一样……大家都牺牲了,而我却仍然活着。虽然,这就是历史,也许我无能为力……可是亲眼看着伙伴们被杀害,我的愤怒和痛苦又如何能够抑制呢!我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自己,现在除了逃跑别无他法。

实在是愧对那些死去的同伴……”

正在此时,车上的月英突然倏悠地道:“人生于大地,死后归于尘土,身为尘土心为虚空,有志才能化为人!”

刘备闻言,惊疑的凝着月英,低呼道:“月英?”

月英仍继道:“人的生死自有因果,与其悔恨百姓之死,倒不如继承他们的遗志……我认为,继承百姓的遗志,将其发扬光大才是未死者的‘使命’!”

众人皆沉默不语,怔怔地注视着月英……旁边,刚随军而来的糜竺见状,便对刘备劝道:“主公,黄夫人说得对!为了众多牺牲的百姓,你也该想办法如何逃生呀!不然,百姓和士兵们的死就毫无意义!”

刘备闻言,思索瞬间,坚毅地道:“糜竺……你们说得对!是呀,难道士兵和百姓们的牺牲、流血就这样枉死、白费吗?我们……我们现在只继承他们的遗忘!

我们只有前进,不能后退!”

此时,“当阳桥”上──张飞正对宇文绪及几十名士兵细细地吩咐道:“你们听明白了吗?我和敌人一交战,你们就按照我的计策去行动。宇文绪,我就交给你来具体调度他们了!”

宇文绪拱手道:“好的,张将军!你只管放心吧!”

正在此时,从桥头对面驰来一骑。张飞注目一看,随惊呼道:“啊?那不是糜芳吗?”

正说时,糜芳己近身前,张飞忙关切地道:“糜芳,你没事吧?”

糜芳客气地道:“托张将军的福,我还好!”

张飞见他马背上坐有一妇人,随注目一看,不禁惊呼道:“啊!糜芳,这不是甘夫人吗?怎么……保护夫人的不是赵云吗?他……他难道出什么事了?”

糜芳急急地道:“赵将军他一人闯敌阵,说是去找我妹妹和公子了:他临行前将甘夫人从敌人手中救出,而遇到我,就将甘夫人托付于我带到主公身边的!”

张飞闻言,大惊道:“什么?他一个人?这……”

糜芳忙急急地问道:“对了,张将军!你在这桥头干什么呢?敌人已快来到这儿了!”

张飞得意地笑道:“嘿……,我也是一军之将。偶尔也会象天扬那样布点‘疑兵之计’!以后,我要让大家称我为‘智将’了!”

话音未落,宇文绪己被张飞这番话说得忍不住“噗”得一声,笑出了声来。

张飞转身一握拳头,冲宇文绪喝道:“喂,你这小子,刚才笑我了吧?”

宇文绪连忙摇手道:“张将军,我哪有啊?”

糜芳暗道:“这张飞不知道想得是什么鬼主意?让人觉得神秘今今的!”

只见张飞朝宇文绪一瞪眼,气呼呼地道:“哼:算了,不和你计较……还不快去执行计策,准备准备?不过,赵云这家伙……居然一个人跑去救糜夫人和公子,实在是太莽撞了,简直和我的脾气不相上下!”

宇文绪和糜芳一块率领兵士直向桥后的刘备等人行去。

而张飞仍独立桥头,以敌曹兵……而此时,曹军己抓住了大部分四下逃散的刘军及难民,正准备追击刘备。

那曹军为首大将晏明对手下士兵命道:“你们快把俘虏的士兵及百姓给我带回去!剩下的骑兵跟随去取刘备的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忽听一些士兵齐惊道:“啊!曼将军,后面来了名敌方的骑兵了!



众人忙勒转马首,注目看去,只见前面的山坡快速驰来一骑白马银枪的年青骑兵。

来人正是赵云,他见前面有这一队敌人挡住去路,知道只有硬冲才能突出重围。便挺身而出枪跃马疾冲而来。他见即至敌群,随伸左手“呛啷”

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左手执剑,右手挺枪,威风凛凛地杀到众人跟前,边大喝道:“你们这些曹操的贼兵,给我统统滚开,否则,我杀无赦!”

现出两名曹将,他们手执长枪,挡在前面,其中一人冷冷地道:“这家伙是什么?”另一人接道:“他这个蠢货,单枪匹马还说什么大话,我看他是找死!咱们上!”

两人齐唱一声,各挺手中长枪向冲至前来的赵云狠狠地刺去。

可是,惨嚎之声却自他俩口中传出,两人的前胸己各被枪、剑所刺穿。随即坠下马来。

赵云将枪一摆,又冲了上来。

众曹兵见状,齐惊道:“什么!真……真厉害!瞬间就杀了两人:”

晏明大怒道:“你们怕什么,他不过是一人而已,全部给我上!”

众人得令,齐喊杀着冲了上来。赵云双眉一皱,杀机顿现。左手将剑向冲至左边的两名敌人的颈脖齐削过去,右手枪却往身前后三人闪电般顺着刺去。

五人一齐惨啤,鲜血喷溅而出,将赵云的胯下之马全染红了。

赵云状若猛虎般冲进故群,似虎入羊群,惨嚎之声接连不断,尸体亦快速的愈来愈多。

一名曹兵只骇得浑身颤不停,牙齿哆嗦的惊呼道:“这……这么多人都干不掉他,他……真是人吗?简直……简直就象凶神恶煞一样……啊!”

他正说着,赵云已将长枪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后背,一声惨叫,便口喷鲜血,坠下马来。

众曹兵惊骇不已,皆惊恐万状的看着赵云不敢近前。

晏明见状,大怒道:“你们这些胆小鬼,饭桶!既然如此,就让我晏明亲自来会会他!”

话音木落,便一夹马肚,冲向赵云。已近身前,随一挺手中三尖两刃刀大呼道:“我这把三尖两刃刀身经百战,先吃我一刀!”

说着,陡地直扎赵云咽喉,来势疾猛非常。

赵云见状,不屑地道:“可惜,太慢了!”

就在晏明的刀即将刺到之时,赵云始挺枪快逾闪电的直刺他的前胸。“噗”的一声,长枪已深刺晏明的胸膛,随着一声惨叫,他便鲜血喷流的落下马来。

就在他未死的一瞬间,从他那布满惊诧之色的眼神里,可猜知他一定想说:“什么……明明是我先出手的,为何先被刺中了?”

曹兵们齐惊呼道:“什么……晏明将军也被他杀死了!”

就在他们惊诧之时,赵云冲他们大喝道:“给我闪开,否则,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众人闻言,如遭电击,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道来,赵云催马挺枪冲了出去。

众曹兵注视着他那渐远的身影,皆惊骇无比的纷纷议论道:“这人真是太……

太厉害了……”

“啊!他……他就像那催命的‘阎王’………”

赵云一口气驰出二里有余,他看着胸前用战袍所包的公子,不禁暗喜道:“太好了……公子总算平安无事……”

这一看公子,又使他想起刚刚投井自杀的糜夫人来,不禁悲恸而坚定地暗道:

“糜夫人……我虽没能保护好你……不过,请你在天之灵放心,我一定会把公子平安地护送到主公身边!”

突然,自两边的山坡上现出无数的曹兵将赵云前后挡在坡下。

赵云低呼道:“昭!他们是想前后夹击!”

正在此时,从两边的人马中,各驰出两员敌将。左边的两人正是曹将张凯、马延。右边那两名长相凶恶之人正是曹将焦触、张南。

张凯狠狠地对马延道:“马延,我们决不能让敌人单枪匹马的在百万曹军中胡作非为,随随便便的出入自如!”

右边的张南亦不由得意地道:“左边有马延、张凯,右边有我张南和焦触,看你这家伙往哪里逃?”

说着,他注视着对方,打量了瞬间,恶狠狠地一挺手中枪,欲冲向赵云。又觉得似曾相识,但由于对方浑身血迹,一时之间又辨认不出……正巧,赵云此时也将双眼猛然向他扫来,张南这才细细一看,不禁脱口惊呼道:“他……他是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