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钥匙之谜夜已深,喻蔓婷的卧室依然灯亮如昼,隐约的淫声浪语传出
门来,不是隔音不好,而是喻蔓婷疏忽,没有把卧室的门关好。
一条美妙的人影飘然而至,躲在喻蔓婷卧室的门边仔细倾听,还推开了没有
关好的房门,窥视里面发生的事情,她听了很久,看了很久,双脚都发麻了也不
愿意走。
一定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吸引了这条美妙的人影,要不然她不会窥视那么长的
时间,更不会用纤纤小手抚摸修长浑圆的美腿,撩拨稀疏的阴毛,触碰那从未给
男人触碰过的禁区。
“啊……”
美妙的人影发出了淡淡的呻吟,因为卧室里的男人把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喻蔓
婷的蜜穴中,那石破天惊的喷射也让疲软而满足的安媛媛感到震撼。
吻了吻两名软绵绵美人的嘴唇,安逢先柔声说:“帮你们关灯了,媛媛姐、
蔓掉姐,晚安。”
一个声音很嗲:“叫老婆才能走。”
安逢先只好又说一遍:“两位老婆,晚安。”
关掉灯,安逢先溜出了喻蔓婷的卧室,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正要离开,咦?
踩到什么?黏黏的,好像还有点余温,这是什么?安逢先弯下腰,用手指勾
上一点滴在地板上的黏液,轻撮了一下,安逢先把手指放近鼻子边嗅了嗅,那淡
淡的腥味告诉安逢先,这些黏液就是爱液。
安媛媛和喻蔓婷的爱液确实很多,但也不可能飞到门外边,既然不是喻蔓婷
和安媛媛的爱液会是谁的呢?
一定是贝蕊蕊、喻美人、夏沫沫三人之中的一人流下的爱液。
那到底是谁呢?
安逢先扭头看向喻美人的卧室,眼睛转了转,他露出狡猾的笑容,安逢先不
是笨蛋,只需稍微思考就马上得出结论:贝蕊蕊嗜睡,不会是她。喻美人身体虚
弱,又吃了医生开出有安眠成分的药,估计也睡死了。
那剩下的那位是谁,就是笨蛋也能猜到了。
不过躺上沙发的安逢先仍一直在嘀咕,流这么多爱液出来,她还是处女吗?
太阳老高,安媛媛悠悠醒来,睁开美丽的大眼睛,她才想起身在何处。
已经连续两天晚上在喻蔓婷家住了,她奇怪自己竟能习惯下来,觉得和在家
里没什么两样,莫非这里也是自己的家?她在想,如果天天跟安逢先在一起,这
里就是她安媛媛的家。
“安老师呢?”
安媛媛走出卧室,看见喻蔓婷在收拾房间,那勤快的劲头令懒惰的安媛媛大
感佩服。
有了爱情的滋润,喻蔓婷的皮肤像涂过一层油似的:“我老公早就走了。”
安媛媛向喻蔓婷偷偷做了一个难看的鬼脸:“她们三个呢?”
喻蔓婷叹了口气:“和她们的安老师一起走的。”
安媛媛听出了幽怨,她嘻笑道:“你不会嫉妒她们三个吧?”
喻蔓婷瞪了一眼:“你不嫉妒?”
安媛媛笑道:“我只知道,嫉妒没用,所以就不嫉妒了。”
喻蔓婷不同意安媛媛的说法:“我可没像你这么看得开,现在我们都是快四
十的人了,能保持个美人样,也算是幸运。但是五年后、十年后呢?十年后我们
都五十了,又老又丑,而她们三个风华正茂,到时候,这个安逢先想必连看都不
会看我们一眼。”
“你多虑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十年后我们依然漂亮,依然迷人,
安老师依然舍不得离开我们。就算我们真的老了,能有十年的快乐日子,我也觉
得幸福,何况,我看得出,我们的男人不是那种嫌弃我们老的男人,他对一个差
不多死掉的小情人都不离不弃,我就打赌他会对我们好。”
喻蔓婷的脸上有些愧色:“也是,昨天这样打他,他都不反抗、不生气,我
也觉得他人不错,把女儿交给他我也放心。可是,我一看到他带着三个女孩走,
心里就酸,唉!我心胸真的狭窄吗?”
安媛媛想得很长远:“酸得过来吗?真是的,她们三个一天天长大,一天比
一天漂亮,总有一天会比我们还漂亮。”
喻蔓婷刚品尝到性爱的乐趣,她占有欲望尤其强烈,像昨晚一样,喻蔓婷就
想抱着安逢先睡,但碍于三个女孩,她多少感到压抑:“所以说,我们要及时行
乐,把握眼前,不能宠着她们三个把安逢先占着。”
安媛媛听出喻蔓婷话中有话:“蔓婷的意思?”
喻蔓婷略为思索一下,说道:“等贝静方一死,就把她们三个送去外国念书,
我们和安老师每两个月去看她们一次,你看如何?”
安媛媛大吃一惊:“哇!手段好毒辣耶,不过,我觉得不错喔!”
喻蔓婷得意之极:“嘻嘻……骚货。”
想起昨晚屈辱的一幕,安媛媛又羞又怒:“哼,下一次,轮到你舔我的。”
喻蔓婷忽然觉得下体发热,她瞟了安媛媛一眼:“我以为你忘记了。”
安媛媛越想越怒,恨得咬牙切齿:“我到死的那天都不会忘记这胯下之辱。”
喻蔓婷冷哼:“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舔你的骚穴的,嘻嘻,你千万别把我惹
急了,万一我心情不好,我就告诉她们三个,说贝妈妈舔过喻妈妈尿尿的地方。”
安媛媛气得七窍生烟:“喻蔓婷,你等着,我马上打电话给安老师,我要安
老师命令你舔我的屁股。”
喻蔓婷冷笑一声:“省点力气吧,我看得出,安逢先更喜欢我,你一定不相
信,我就让你看看安逢先留给你的绝交信。”
“绝交信?我看看。”
安媛媛花容失色,没注意喻蔓婷坏笑,就把信笺接过看,上面写着几字:媛
媛姐,老婆大人:请务必将我的身份告诉安伯父。切记!
切记!老公逢先吻你全身。
看完信笺,安媛媛大声问:“这算是绝交信喁?喻蔓婷,你放心,我总有一
天要你舔我的屁股。”
“那你就赶快洗干净点,我可不想舔脏屁股。”
“唉!见到你喻蔓婷后,我越来越粗鲁了。”
这是安逢先第一次见到江蓉,听说过夏端砚未婚妻漂亮,没想到会这么漂亮,
整齐的发髻,美丽的眼睛,狐媚的眼神,关键是有一股种秘书气质。蓝色的制服,
黑色的丝袜,黑色高跟鞋,很标准的公司行政女性打扮,安逢先几乎可以肯定江
蓉的内裤是黑色的。
黑色的内裤有很多种,蕾丝的、麻纱的、丝绸的、棉质的。如果加上形状,
那还有宽边的、窄边的、丁字形的。
安逢先几乎可以肯定江蓉的内裤是黑色的丁字裤,因为筒裙很合身,可以看
到完整的臀部形状,安逢先并没有发现内裤的痕迹,估计要嘛就是没穿内裤,要
嘛就是穿丁字裤。
江蓉皱着眉头,等护士对夏端砚检查完后才同意安逢先跟夏端砚说话,凭女
人的直觉,安逢先的眼睛很不老实,看了不应该看的部位,女人最讨厌就是男人
老盯着女人的某一个部位看很长时间。她们会以为男人要嘛变态,要嘛具有攻击
性,所以成熟的男人都不会像安逢先那样盯着江蓉的屁股看。
奇怪的是,安逢先就是故意盯着江蓉的屁股看不停,连病床上的夏端砚都看
出安逢先很不礼貌,他虚弱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安逢先很绅士地问:“夏夫人,我想单独跟夏端砚谈话,可以吗?”
“准确地说,我还不是夏夫人,但我愿意做夏夫人,所以,我接受你的称呼。”
见病床上的夏端砚露出欣喜之色,江蓉也微微一笑:“不过,我不能同意你
跟端砚单独谈话。”
“好吧,那我就直接跟夏先生谈。”
安逢先无奈,他不信任任何人,虽然江蓉很漂亮,但安逢先凭直觉认定夏端
砚的未婚妻不可靠,因为江蓉的脖子上有咬痕:“夏先生,我问你一些问题,答
案只有两个,是和否。你不能说话,所以你只需要眨眼睛就可以了,回答‘是’
就眨眼,反之就不眨眼,你明白了吗?”
夏端砚眨了一下眼睛。
“好!这证明夏先生神志清醒,反应正常,恭喜啊!希望夏先生早日康复,
早日与这么贤慧、漂亮的江女士完婚,这两天江女士为夏先生操碎了心。”
江蓉笑了,笑得很假,夏端砚没有笑,他知道安逢先不是过来聊天的。
“你认为车祸是意外吗?”
安逢先单刀直入。
夏端砚没有眨眼睛,安逢先很满意,这确实证明夏端砚极度清醒,只是这个
问题令旁边的江蓉微微色变。
“既然你不认为是意外,那就是有人害你。那请问夏先生,你知道谁害你吗?”
夏端砚眨眼睛了,还猛眨。安逢先也很满意,这至少证明夏端砚知道目前的
处境。
安逢先说:“我是害你的凶手。”
夏端砚没有眨眼。
安逢先继续说:“贝静方是害你的凶手。”
“呜……”
夏端砚猛眨眼,虚弱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江
蓉马上传唤医生,并制止了安逢先问下去。
安逢先只好离开夏端砚的病房,他不知道自己连续犯了两个愚蠢的错误。
第一个错误,就是爱屋及乌,因为真的爱上了夏沫沫,安逢先打算放弃要杀
死夏端砚的念头;因为爱上了贝蕊蕊,安逢先也打算放弃杀死贝静方的念头,他
认为让法律去判决,这两人犯下的罪行至少要判终生监禁,无所谓害人了,他愿
意带上五个大小美人去很远的地方生活。
第二个错误,既然直觉江蓉不可靠,那安逢先就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谈论至
关重要的问题。也许安逢先太急于解决问题了,他虽然有时候坏得像魔鬼,但他
仍不够心狠手辣,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为此,他将付出代价。
“谢谢你们来看我爸爸,谢谢安老师。”
夏沫沫娇滴滴的声音让安逢先整天把目光对准她,男人都有坏毛病:没有得
到的东西是最好的。夏沫沫还没有落他安逢先的魔爪,他当然对夏沫沫特别关注。
“我们来看夏叔叔是应该的。”
贝蕊蕊看见安老师、喻美人和夏沫沫都请假,她还哪有心情上学?早早就缠
着安逢先要请假,安逢先也想来摸摸夏端砚的底,所以征得喻蔓婷的同意后,带
着三名心爱的小美女探望了夏端砚,这也是人之常情。
喻美人今天的精神好多了,她微笑着抓住夏沫沫的手,很真挚地叹了口气:
“唉!夏叔叔真可怜,我们的沫沫更可怜,沫沫,以后我不猜你的心事了。”
夏沫沫笑了,笑得很美,她也紧紧抓住喻美人的双手,夏沫沫知道,无论她
多可怜,身边还有两个好朋友,还有一个讨厌的安老师。
贝蕊蕊歪着饽子问:“那我呢?”
喻美人娇笑:“你?你贝蕊蕊的心事不用猜的,全写在脸上,全世界都看得
出来。”
“哈哈哈哈……”
阳光灿烂,秋风和煦,安逢先作出了一个很平常,但决定他一生命运的重大
决定:带三个小美女去白水河玩。
白水河很清,有很多鱼,很养人,生在附近的女人都很漂亮。
白水河并不宽,但很深,清清的河水看似很浅,可一旦下河就要小心,每年
夏季,这里总淹死人,老船家说,因为深,所以有急流,急流很容易把小船吸下
河底。上学期,安逢先和全班同学渡白水河的时候就差点出事,当时全靠安逢先
临危不乱,化解险情,才救下了十几个学生,他也因此获得了全国优秀教师称号。
夏沫沫踩着高低不平的鹅卵石:“安老师,你当时怕不怕?”
“当时不怕,后来想想真怕,木船漏水了,堵也堵不住,我叫大家脱下衣服,
一起集中到船的一侧,把船弄翻,然后,大家都扶木船,等到救援,没有一个同
学被淹死。”
想起惊心动魄的那一次事故,安逢先除了害怕外,还有几分自豪。
贝蕊蕊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哇!安老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安逢先得意地眨眨眼:“喻美人呢?”
喻美人没贝蕊蕊那么大胆,她在安逢先的逼视下,吞吞吐吐:“喜……欢。”
“沫沫呢?”
安逢先热炙的眼光看向夏沫沫。
夏沫沫故意板下脸:“不喜欢。”
“哈哈哈哈……”
这次只有三个美少女在笑,安逢先是一脸沮丧。
一阵江风刮来,把四人的衣服吹得哗哗乱响,也把三个美少女长秀发吹散,
安逢先走到喻美人身后抱住了她,帮她挡住了身后大风,贝蕊蕊快嫉妒死了,夏
沫沫的眼中异彩重重,而喻美人眼睛湿润了。
安逢先柔声问:“美人,冷不冷?”
喻美人满脸红晕:“你抱着,当然不冷。”
安逢先几乎咬到了喻美人的耳朵:“那里还疼,还出血吗?”
喻美人像个听话的小孩子,如实坦白:“不出血了,有点疼。”
安逢先关切道:“别走那么远了,就在附近看看。”
“嗯。”
喻美人点点头,享受安逢先的体贴。
安逢先望向遥远的地方:“你知道吗?我们学校的鱼塘其实就是白水河的水。”
喻美人有些意外:“真的?怪不得那么多鱼。”
“安老师就是在那鱼塘边认识鱼鱼的,所以安老师对鱼塘很有印象。”
安逢先的甜言蜜语很有功力,不留什么痕迹,这是讨女人喜欢的绝招。
喻美人有点动情:“我叫鱼鱼,鱼塘里又有很多鱼,所以,我心情不好,就
到鱼塘边说话。”
安逢先笑道:“嗯,碰巧让安老师听到了。”
喻美人脸更红了:“你绝对不能告诉蕊蕊和沫沫。”
安逢先在笑:“当然,那是我们的秘密。”
喻美人小声说:“反正我已经兑现了诺言。”
安逢先坏笑:“美人的诺言没有兑现完,安老师可没说过只上一次床。”
喻美人轻哼:“安老师好坏,那你要上几次?”
安逢先想想,说:“三万多次吧!”
“啊?”
喻美人大吃一惊,随即明白安逢先的意思,哪怕一天一次,一年也就一一一
百六十五次,一一一万次,那就要近百年。
两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连夏沫沫都愤怒,何况是贝蕊蕊,她大声问:
“喂,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说大声点让我听听。”
狡黠的喻美人知道要笼络人心,平衡感情,她笑笑:“安老师说,贝蕊蕊是
我们三人中最漂亮的,我不同意。”
愤怒的贝蕊蕊转怒为喜,漂亮的脸蛋红得像苹果:“哼!你没眼光,还是安
老师有眼光。”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
这时,远处晃悠悠走来一人,安逢先与三个美少女互相逗乐,也不为意。等
人走近,安逢先才看到是一个身穿淡青色素衣,肩背一把大油伞的耋耄老人,老
人鼻子鹰勾,胡子有一尺长,几乎全白,削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皱纹如刀痕,
一看就知道老人经历了近百个春秋。
河岸依然大风,耋耄老人一走一晃,仿佛随时都会被大风刮走,安逢先和三
个小美女都替耋耄老人担心。
“嗨!老伯伯你这是去哪?这里风大,不如我用车送你?”
安逢先说道。
耋耄老人听到了,他对安逢先一笑,露出没有牙齿的嘴:“谢谢喽,我走…
…我走走。“
被拒绝,安逢先一点都不生气,他笑嘻嘻问:“看老伯伯样子一定不是本地
人,这里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风又大,前面有一片红树林,风景不错。”
怕老人听不见,安逢先几乎是喊着。
“红树林?就去那地方。”
耋耄老人往红树林的方向眯了眯眼,也不打招呼,自己迈步向前。
“唉!”
安逢先叹气摇头,人活那么老了,当然古怪。
“安老师,那我们自己走吧。”
喻美人怕风大,前面有树林,相信可以挡大风。
“好的,我们走。”
安逢先点头。
“咦,那老人回头耶!”
贝蕊蕊发现老人摇摇晃晃往回走了。
夏沫沫说:“一定是想坐车啦!”
喻美人猜道:“可能口渴,想喝水。”
耋耄老人盯着安逢先看了十几眼:“你姓安?”
安逢先客气道:“对呀,请问老伯伯有什么指教。”
耋耄老人也很客气:“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安伯年的人吗?”
安逢先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不认识。”
“哦,谢谢!”
耋耄老人笑了笑,露出没有牙齿的嘴,还居然向三个美少女眨眨眼。
风依然很大,安逢先关上了车窗,驾驶积架XK继续前行,车子经过耋耄老
人身边,三名美少女嘻嘻哈哈地向老人互相挥手。
“滴……”
车子刚进入红树林,电话突然响起,安逢先接通了电话,电话是向景凡打来
的,他告诉安逢先,老地方见。
要去老地方见,那就意味着有急事,所以安逢先很抱歉的样子,不过,他还
没有说话,三名聪明的美少女就一起说了两个字:“回家。”
安逢先笑了,这样的女人能不爱吗?
老地方,是指丽晶大酒店。
如果1212号客房没有别的客人住,那这个老地方就更准确了。
刚好,1212号客房没有别的客人住,向景凡包下了这间客房,他洗了个
热水澡,倒了一杯冰冻的啤酒,就等着安逢先的到来。
客房里,除了惬意的向景凡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的名
字叫邢爱敏。
半年前,邢爱敏还是北湾一中的校花。
“小先他会来吗?”
邢爱敏娇滴滴的声音也很动听,果然具备了校花的首要条件,因为声音是传
达情感最重要的方式,所以北湾一中选校花,第一项要求就是声音要甜美。
“会来的,他找你找了很久。”
向景凡不想回头看邢爱敏这名极其美丽的女人,他担心自己会迷上她,毕竟
向景凡是男人,男人总会喜欢漂亮的女人,但向景凡知道安逢先的女人哪个可以
挑逗,哪个不可以挑逗,席郦和邢爱敏就绝对不能挑逗。
邢爱敏幽幽说道:“我知道。”
向景凡很奇怪:“知道为什么不找他?”
邢爱敏很无奈:“我找过他,但他都喝醉了,喊的是别人的名字,我还找他
干什么?”
“唉!”
向景凡喝酒算了,这种情爱的事情他真不懂,他情愿真金白银,一晚上多少
钱,一周多少钱,谈恋爱?那是有钱人干的事情。
邢爱敏问:“他好吗?”
向景凡说:“好得很。”
邢爱敏又问:“席郦呢?”
向景凡回答:“在美国。”
邢爱敏欲言而止:“我听说……”
向景凡一阵揪心,不知道如何回答,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她不
会死的。”
“小先。”
邢爱敏站起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发现自己依然很爱安逢先。
“叫我安老师吧。”
安逢先却很冷,冷得令向景凡都看不过眼。
邢爱敏低下头:“安老师。”
安逢先淡淡地说道:“你越来越漂亮了,可席郦准备死了。”
“呜……”
邢爱敏哭了。
“我家的钥匙是你给殷校长的?”
安逢先抢过了向景凡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眼睛望向远方,仿佛可以看到
远在美国的爱人。
“嗯。”
邢爱敏擦拭眼泪。
安逢先豁然明白席郦受重伤一定与殷校长有关,如果说以前只是怀疑殷校长,
如今终于得到了邢爱敏的证实,他希望邢爱敏能把所知道的一切全说出来。
安逢先柔声问:“你坐下说,到底是殷校长害席郦,还是贝静方害席郦?”
邢爱敏一边摇头,一边缓缓坐下:“我不知道谁是贝静方,但一定与殷校长
有关,也许,也包括我。”
“你以过生日的借口把我约出去是殷校长的主意?”
安逢先问。
“对,我生日那天,殷校长要我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关掉你的手机,第二天,
我就再也找不到席郦了,我没想过席郦会出事,但我确实关掉了你的手机,席郦
一定因为找不到你才受害的。”
安逢先问:“后来呢?”
邢爱敏说道:“我害怕,后来出国躲了一段时间。”
“他们威胁你是不是?”
邢爱敏点点头:“是的,我有把柄在他们手中。”
安逢先很严肃地看着邢爱敏,说:“如果你还当安老师是你心中的小先,你
就告诉老师,是谁给放迷药,然后悔辱你。”
邢爱敏很吃惊地看着安逢先:“安老师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安逢先摇摇头:“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邢爱敏露出了懦弱的表情:“有一天放学,殷校长叫我去他办公室,然后给
我喝果汁,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向景凡愤怒了:“这个畜生不是明目张胆吗?”
安逢先淡淡说道:“殷同名看人来的。小敏的胆小怕事、爱慕虚荣的性格平
时就被殷同名观察清楚,所以他才敢这样猖狂对待小敏。怪不得,我喜欢跟哪个
漂亮女生聊天,他也会出现在我左右,我开始还以为他故意搞破坏,破坏我与那
些女生聊天,原来他也在暗中观察女生,天啊!真他妈的可怕,如果不制止他,
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女孩毁在他手中。”
邢爱敏怯怯地说:“他们把我没穿衣服,还有很恶心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
如果我不照他们的要求做,他们就散布照片。”
安逢先当然知道殷校长的卑鄙手段,他长叹了一口气:“那景凡找到你,你
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邢爱敏看了看安逢先,幽幽说道:“我准备结婚了,妈妈不让我见任何外人,
昨天,一个算命的老头来我家,说我必须去乳泉山烧香才能平安,我妈妈这才答
应给我半天的时间出门。”
安逢先还真佩服那算命老头的口才,不过,邢爱敏结婚的消息令安逢先回忆
起与邢爱敏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他不禁有些伤感:“你要结婚了?”
邢爱敏木然点头:“对,嫁给一个美国华人,我上次就是去美国找他。这次
我嫁到美国,你们一定要把席郦所在的医院地址给我,我要去照顾她,我发誓,
我从来没有害席郦的心。”
“嗯。”
安逢先相信邢爱敏所说的话,看看时候不早了,他微笑道:“你先回去吧!
让你妈妈起疑心不好。“
“小先……”
邢爱敏站起来,眼睛充满了忧伤。
安逢先微笑上前,抱了抱邢爱敏:“什么都别说了,等这事情一过,我也要
去美国那边看看席郦,你有我电话,记得常给小先打电话。”
“我会的。”
邢爱敏的眼泪夺眶而出。
第八章大凶,诸事不宜勃郎宁经过两遍擦拭后异常光亮,贝静方仔细地查看
了子弹与撞针,他要确保扣下扳机时子弹不会卡壳。种种迹象表明,安逢先并不
是一个书呆子,他至少与妻子达成了某种默契,什么默契呢?贝静方暂时还不能
确定。
从殷校长的报告来说,安逢先早与妻子发生了性爱关系,他们能在安逢先的
办公室里投入就能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
从江蓉回复的讯息来看,安逢先至少同情夏端砚,如今夏端砚已经清楚出车
祸是贝静方指使他人所为,这等于夏端砚已经公开与贝静方决裂。这时候的夏端
砚已无法再杀,因为一定会有防备。
贝静方猛然发现自己落入了安逢先设下的圈套,这是一个危险的圈套,贝静
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他甚至后悔给安逢先转入一千万,这形同资助一个
敌人。
是的,安逢先已经是敌人了,贝静方在沉思:安逢先想干什么?难道他不满
足给他的报酬吗?难道他想霸占贝家的一切吗?有可能,因为他已经霸占了美丽
的妻子安媛媛,可是,安媛媛会背叛吗?
贝静方只能告诉自己:安媛媛或许不会背叛。
他无法肯定安媛媛还会对他贝静方忠贞,因为这几年两人的关系早已经冷淡,
因为贝静方一直帮安媛媛物色人种,因为贝静方与张妈的丑事被安媛媛知道……
贝静方越想越恐惧,假如安媛媛真的背叛,并与安逢先结为同盟,那以安家
在北湾的影响,安逢先就难以对付,何况再加上一个夏端砚。
酒还是最好的柏图斯。
妻子依然光彩逼人。
贝静方竟然对坐在妻子旁边的安逢先产生了强烈的嫉妒,虽然这种嫉妒早已
经存在,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因为安逢先手臂搂着安媛媛的柳腰,他的
手竟然轻轻地拍打安媛媛的臀侧。
这算什么?我至少还是安媛媛的丈夫!暴怒的贝静方快忍受不了了。
安逢先微笑着向贝静方报告:“这两天我跟媛媛姐一共交配了三次,如果不
出意外,媛媛姐应该会怀孕,贝先生请尽快安排媛媛姐做受孕检测,检测完后,
我的借种工作也该结束了。”
安媛媛淡淡地接过了安逢先的话:“是的,安老师很卖力,我也觉得满意,
所以今天是最后一次当着你的面交配。”
这些话在贝静方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听都像是侮辱,但贝静方却
只能静静地听,既发作不了,也不能反对,因为当初就是如此设想,他只希望明
天祝锦华能检测出安媛媛怀孕了,只要安媛媛受孕成功,贝静方就可以立即杀掉
安逢先,他不死,贝静方无法咽下这口气。
“安老师辛苦了,一千万已转入你银行账户了。”
贝静方一副平静的笑脸,尽管他内心翻江倒海。
安逢先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依然想刺激贝静方:“谢谢贝先生的慷慨,那我
们就开始了。”
贝静方点点头:“我想回避。”
“不行。”
安媛媛回答很干脆。
贝静方很奇怪地看着美艳的妻子:“你不是有三次跟安老师交配时我都不在
场吗?”
“那不同,这是在家里,你是一家之主,如果你不在身边,我觉得自己在勾
引男人。”
安媛媛其实有更深沉的意思,因为跟安逢先做爱时,危险的贝静方不在视线
之内,反而令安媛媛与安逢先提心吊胆,既然决定最后一次在贝静方面前交配,
就让他看个够。
贝静方想了想,只好答应:“好吧,我喝酒,你们请随便。”
安媛媛满意地笑笑:“今天我不想在沙发做。”
贝静方一愣,问:“你想在哪里做?”
安媛媛马上脱口而出:“我想在我的卧室。”
贝静方吃惊地看着妻子问:“为什么?”
安媛媛露出诡异的笑容:“我觉得在我的床上交配会比较轻松,安老师的东
西太大了,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我想尽快怀孕,不想再忍受他那东西的折磨。”
“嗯,那你们先上楼去吧,我马上就来。”
拿酒杯的手快把酒杯捏破了,贝静方简直把安逢先恨入了骨髓,自认条件优
秀的贝静方唯独承认安逢先的肉棒比他贝静方的要好得多。
秋风令人惬意。
秋风的惬意令人陶醉。
白纱帐被秋风吹起,如同美人神秘的面纱被掀开。这里不再恬静,身材曼妙
的安媛媛蜷起娇躯,懒懒地仰躺着,她的双腿在轻轻抖动,配合着惬意的秋风自
然伸展,早已悬挂蜜露的爱穴妖异淫靡,总是不经意间从肉臀之间展露出来。
瞥见贝静方悄然站在卧室门口,安媛媛翻了一个身,双眼凝望安逢先,两只
美丽的大眼睛喷射出兴奋的光芒,她朱唇轻启,吐了一缕如兰的气息,那一只如
玉荀般的手臂悄悄从双腿间滑出,尖尖的食、中两指上赫然有一层晶莹,黏滑的
晶莹。
安逢先冲动了,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冲动,他知道贝静方已来,但安逢先根
本就不在乎贝静方的存在,他跨前一步,爬进了白纱帐,这里曾经是安媛媛与贝
静方卧榻之地,如今却成了安媛媛与安逢先交媾的草席。
这半年来,安媛媛已习惯在睡床上抚摸自己的身体,熄灭她身体里的欲望,
如今身体的欲火更加强烈,但安媛媛已不屑麻烦自己,有个强悍的男人承担了这
个责任,他眼睛虽小,但眉毛如墨,阴毛浓密,胯下的肉棒剽悍野蛮,只要插入
蜜穴中,无需挑逗,就能让安媛媛雪白的肌肤就变成粉红色,就能把熊熊的欲火
完全压制,如果强悍的肉棒再抽插十分钟,安媛媛就能享受从未享受过的极度愉
悦,可惜那强悍的肉棒到现在还没有插入,这是为什么呢?
安媛媛怔怔看着安逢先,微张的小嘴轻轻呼出了一缕娇柔的气息,眨了眨美
丽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胶合在一起,如梳子,像雨帘,真是美极了。
安逢先不是不想插入安媛媛的蜜穴,而是在想要以什么身份插入安媛媛的蜜
穴。
他在幻想自己的身份,一个是安媛媛的人种,一个是安媛媛的丈夫。如果是
安媛媛的人种,那么插入就是男上女下的姿势;如果是安媛媛的丈夫,那就可以
随心所欲,爱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
安逢先舔了一下安媛媛的乳头:“媛媛姐,你在上面好不好?”
“好。”
安媛媛眨了眨美目,像只刚睡醒的小猫一样,轻轻爬起来,她浑圆挺拔的乳
房晃动了两下,垂到了安逢先的嘴边,安逢先张开大嘴,咬住了其中一只,安媛
媛娇哼一下,分开双腿,跨上了安逢先的身体,横亘在肚皮上的大肉棒如见知音
跳动了两下,轻轻扫过潮湿的下阴,安媛媛刚想伸手去抓桀惊不驯的肉棒,安逢
先却柔声问道:“能不能含一下?”
安媛媛又是眨眨美丽的大眼睛:“好。”
美妙的身体倾伏下滑,终于抓住了桀骜不驯的家伙,揉了两圈,安媛媛张开
了樱桃小嘴,伸出小舌头舔弄了两下,慢慢把粗大的肉棒塞进了小嘴里,家伙太
大,她吐出了硕大的龟头,瞪着肉棒皱了皱柳眉,再次把大肉棒含了进去:“嗯
……”
“哦。”
安逢先舒爽之极,看了看门口的贝静方,安逢先放松地大声呻吟。
贝静方气炸了,这是配种吗?这简直就是奸夫淫妇的勾当,不过,贝静方忍
住了,他暗暗告诉自己:今天就让他安逢先最后的疯狂吧。
白纱帐又被吹起,秋风的惬意不再令床上那两名赤裸裸的男女陶醉,因为还
有更令他们陶醉的事情。
“啊……”
大肉棒被安媛媛的肉穴艰难地吞没,她发出撩动人心的呻吟,横亘在眼前的
两只肉峰一起晃动,相互撞碰,勾魂夺魄,她的雍容华贵消失了,气韵凤仪的气
质不在,秀长的美发散乱了,但更迷人了,因为增添了一丝妩媚,流露出一股风
情,纤长的秀颈下锁骨半隐,珠圆玉润的肩胛完美地衬托了丰满高耸的乳房,一
切都美得那么自然。
这才是完整的女人,有了性爱的女人才是最自然、最美丽的女人。
安逢先发出赞叹,他的一双大手与两只小手交合,给了安媛媛力量的支撑,
这样这个美丽性感的女人才可以从容耸动,策马扬鞭,华丽地驰骋在欲望的颠峰。
“喔……老公、老公是安老师,我爱安老师,啊……”
鼻息咻咻的安媛媛迷离了,这离高潮不远,但慵懒的她也耗尽了体力,她的
耸动慢了下来,节奏也打乱了。
安逢先趁安媛媛趴下,伸出双臂一个翻滚,把柔弱的安媛媛压在身下,温柔
地吻了一下红唇,安逢先收腹挺腰,肉棒暴风骤雨般抽击柔嫩的蜜穴,尽管蜜穴
的爱液丰富,但也难以抵消强大的冲击,被剧烈摩擦的阴道里,已经有阵阵的抽
搐。
巨大的快感燃烧了安逢先的灵魂,他的占有欲一下子就到达了颠峰,眼前的
女人完全把安逢先征服了,又感觉到蜜穴中奇怪的吮吸,仿佛要把他的灵魂吸进
这个勾魂洞穴中,他的理智渐渐泯灭,他灵魂深处的魔鬼露出了狰摔的面目:
“贝先生,我喜欢你老婆,我喜欢干她的肉穴。”
倚靠在门口的贝静方一愣,蓦然冷笑:“你正在干。”
安媛媛的理智也被安逢先的魔鬼驱赶得无影无踪,她只知道配合安逢先抽插,
这助长了安逢先心中的魔鬼,他变得异常恐怖:“是的,我正在干,但我喜欢天
天干你的老婆,你老婆的奶子好大,我喜欢天天咬。”
贝静方在笑,同样笑得很恐怖:“你很疯狂。”
安逢先抬起头,瞪着贝静方:“是的,每次干你老婆,我都很疯狂,我要娶
她,你把她给我。”
贝静方疯狂大笑:“你不但疯狂,还是个疯子。”
安逢先抓住两只剧烈晃动的大奶子问:“媛媛姐,你选谁,选我还是选贝先
生。”
安媛媛把双腿盘在安逢先的腰后,下身向上疾挺:“你能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我就选你。”
安逢先疯狂大笑:“哈哈,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肉棒那么粗那么长,还不能
让你怀孕吗?”
安媛媛甩动秀发,极力迎合:“是……是很粗,很长。”
安逢先拉出大肉棒,等了几秒,再深深地插入:“我的肉棒比贝静方的粗吗?”
安媛媛媚眼如丝:“比他粗多了。”
安逢先怒吼:“我干你舒服,还是贝静方干你舒服?”
安媛媛大叫:“你干得舒服,我喜欢你干我!”
安逢先得意地向贝静方竖起了中指:“听到了吗?贝先生,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请继续。”
贝静方倚靠在卧室的门边,左手抓紧酒杯,轻抿了一小口红酒,右手藏在身
后,勃郎宁的撞锤已扳下,食指搭紧了扳机。安逢先只要把精液射完,贝静方就
立即把安逢先的脑袋轰烂。
安逢先当然不知道脑袋会被轰烂,他要把精液射进安媛媛的蜜穴,他要安媛
媛生下一个像她那样漂亮的女儿。
“啊……老公,我要来了。”
安媛媛的蜜穴红肿淫荡,晶莹密布,水流潺潺,她期待的感觉蜂拥而至,把
她推向了极度的愉悦。
“记住,我喜欢你生女儿……”
强烈的抖动身体如同扣下扳机的机关枪,喷射而出的精液如同飞行的子弹,
噢!弹匣全打光了,浓浊的精液灌满了还在吮吸的阴道。
“汪……汪汪汪……”
精灵般的雪纳瑞惊扰了贝静方的注意力,他的勃郎宁刚刚举起,雪纳瑞就欢
快地跑进了卧室。
贝静方大吃一惊,雪纳瑞原本已由张妈带走,难道张妈回来了?贝静方放下
勃郎宁,迅速转身,果然看到了风韵犹存的张妈,只是张妈的手里拿着一把尺长
的利刃,这把利刃闪电般插入了贝静方的咽喉又闪电般拔出。
惬意的秋风把白纱帐吹起,如同美人神秘的面纱被掀开,这里恢复了恬静,
连雪纳瑞都被这突然而至的肃杀吓坏了。
“砰。”
一声巨响把白纱帐里的安媛媛吓得浑身发抖,就连胆识过人的安逢先也泛起
了鸡皮疙瘩,摔倒在地上的躯体还在抽搐,喷涌而出的血液染红了光亮的勃郎宁。
“能处理这东西吗?不能处理就麻烦了。”
张妈走到睡床前,平静地看着安逢先,她手里还拿着那把带血的利刃。
“能处理。”
安逢先瞪着张妈手中的利刃点点头,胯下的大肉棒居然还插在安媛媛的蜜穴
中没有萎缩。
夜很深了,积架XK滑入了漫无天际的黑夜,飞驰在通往乳泉山的公路上,
两个小时后,积架XK停在了一个荆棘密布杂草丛生的地方,向景凡早已挖好了
一个深六米,宽一米的大土坑,他挖了整整三个小时。
安逢先从车上拖下了一只硕大的尼龙袋,像扔垃圾一样把尼龙袋推进大土坑
里。
向景凡问:“殷同名呢?”
安逢先淡淡地说:“他也快了。”
向景凡往大土坑里填进了一铲土:“那我再多挖一个坑。”
“狗狗乖、狗狗睡觉啦!狗狗想妈妈啦……”
张妈的手温柔地抚弄雪纳瑞的长毛,平时极度调皮的雪纳瑞果然乖乖地趴在
张妈的大腿上一动不动。
填土回来的安逢先瞪着张妈的手说:“媛媛害怕,先到喻美人家住几天,这
里就拜托张妈了。”
“嗯。”
张妈低头继续哼着那没有调门的催眠曲。
安逢先看了看身边的安媛媛,正要站起来,安媛媛忍不住问:“张妈,你是
不是早知道贝静方要杀我?”
“贝静方不是想杀你,而是想杀他。”
张妈凌厉的目光看向安逢先。
安逢先一听,赶紧道谢:“谢谢张妈救了我。”
张妈冷冷地说:“我不是救你,而是救媛媛,那个距离,你们又贴在一起,
万一贝静方打歪了,会伤到媛媛的。”
“啊?”
安媛媛大吃一惊,美丽的大眼睛除了恐惧之外,还有深深的歉意,她?嚅半
天:“张妈,我以前对你不好,想不到你会救我。”
张妈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柔和:“不能怪你,我和贝静方勾搭了那么长时间,
换我是你,早把我赶走,但你依然把我留下来,这说明我们母女的情分割不断。”
安媛媛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母女情分。”
张妈呆呆地看着安媛媛,眼里充满了无奈和歉疚:“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
你现在恨不得离开这个家,我怕你们抛下我,我再不说,怕以后没机会说了。”
安逢先反应过来了:“张妈,你……你是媛媛的母亲?”
张妈苦笑:“不错,我是媛媛的亲生母亲。”
安媛媛突然愤怒地置疑:“张妈,我看你是疯了,你多大?我多大?你最多
四十五岁,而我都三十七了,你总不会八、九岁生下我吧?”
张妈噗哧一笑:“你看起来像三十七吗?”
“我,我……”
安媛媛愣住了,张妈的话说得不错,别人看见安媛媛,都觉得只有二十五岁。
张妈柔声道:“我二十岁生了你,现在快六十了。”
安媛媛大叫:“你胡说!”
张妈长叹:“唉!你回去问问你爸爸就知道了,你爸爸也不是亲爸,他其实
是你爸爸的弟弟,你应该叫他叔叔。”
“什么?张妈,你、你别胡说了,现在我都已经很乱了,你千万别胡说。”
安媛媛眼冒金星,差点昏过去,幸亏安逢先及时伸手,抱住了安媛媛。
张妈板起了脸:“我胡说什么?如果我不是你妈,还能忍受你的白眼和辱骂
啊?如果仍旧不信,可以去验DNA。”
躺在安逢先的怀里,安媛媛捏揉着脑门,她真的难以承受曾经大骂为贱货的
佣人竟然是她安媛媛的亲生母亲,她依然不相信:“如果你是我母亲,那你为什
么不早说?”
张妈幽幽一叹:“我没脸说,我是你爸爸的野女人,这事情就只有安伯川知
道,也就你叔叔知道。”
“我会去问爸爸。”
安媛媛有点相信了,因为真假一问便知。
张妈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着急道:“当然要去,杀了贝静方已经惹下了天大
麻烦,你和你的小情人顶不住贝家的,贝静方是贝家的独苗,他失踪后,贝氏家
族的人肯定会大规模地寻找他。”
安媛媛一听,眉头皱成了麻绳:“那、那张妈还杀他?”
张妈语气冰冷,但异常坚定:“哼,我不后悔,虽然我喜欢贝静方,但我绝
对不允许有人伤害我女儿,哪怕是无心的也不允许。所以安老师你要听清楚了,
如果你敢欺负媛媛和贝蕊蕊,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安逢先怒极反笑:“呵呵,我不怕你,我也不会欺负媛媛姐,不怕对你说,
等会儿离开这间屋子,我会找个地方把媛媛姐再干一下,因为我已经爱你女儿爱
进了血液里。”
张妈眯着眼,竖起了大拇指:“你果然够冲,像安伯年,也有点像贝静方,
不过你比贝静方有人情味,而且你姓安。”
安伯年?安逢先感觉这个名字有印象,好像在哪里听过,唉!一晚上经历了
那么多事情,他的脑袋有些混乱,一时间想不起来。
“既然你不允许别人欺负你女儿,为什么允许贝静方欺负媛媛姐?”
“贝静方以前确实对媛媛好,而且从来没有打骂过媛媛,夫妻嘛,哪会没有
吵吵闹闹?我总觉得只要不对我女儿大打出手,夫妻之间的关系总有缓和的时候,
就像我和安伯年一样,吵吵闹闹经常有,但他从来没有打过我。至于风流,哪个
男人不风流?只要不抛妻弃儿,都能原谅。”
安逢先继续问:“可是,贝静方要媛媛姐找男人借种,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能
忍受?”
张妈果然够野:“这有什么不能忍受?贝静方又不是变态,故意出卖妻子的
身体,他是为了延续贝家的香火,与那些换妻换老公的相比,这是两回事。”
安逢先犹豫了半天:“张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张妈抿嘴轻笑:“我看你顺眼,你问吧。”
安逢先脸一热,想起张妈帮他口交的事情,安逢先的心就怦怦直跳,他看了
看怀里的安媛媛,小声问:“你和贝静方勾搭,就不怕伤媛媛姐的心?她可是贝
静方的老婆。”
张妈苦笑,唉声叹气地回忆起她的悠悠岁月:“唉!说来话长,我一开始没
想过要跟贝静方勾搭的,媛媛嫁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跟着来了,一来贝静方是我
女婿,二来他也长得标致,我很喜欢,特别是贝静方很爱和我聊天,慢慢的,我
就知道他想要儿子的心,媛媛有了蕊蕊后,就不想再生了,于是,贝静方出去到
处找女人,当然,除了风流外,他还想生个儿子,可偏偏他就不能生儿子。”
说到这里,张妈歉疚地看了看安媛媛:“有一次,贝静方喝醉了酒,半夜跑
到我房间,奸污了我,我那时候还年轻,也想男人,让贝静方奸污后,我就想,
反正跟贝静方有那关系了,不如帮他生个儿子,有了儿子,贝静方也不用出去鬼
混,也算是间接帮了媛媛,所以……”
安逢先马上问:“所以你就半推半就,成全了贝静方?”
张妈点点头:“果然是老师,用半推半就这词很贴切啦,唉!张妈也是女人,
也想男女那事,受不了贝静方的挑逗就顺了他,最后喜欢上他了,那事情根本无
法自拔,我又不愿意离开援缓,结果日子一长,我和贝静方就成了习惯。”
真是不胜唏嘘,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都发生在一个晚上里,安媛媛无助
地看着安逢先:“现在该怎么办?”
安逢先内心烦乱紧张,但表面却很轻松的样子,亲了一下安媛媛冰冷的红唇,
安逢先大笑:“怎么办?上楼睡觉。”
安媛媛问:“上楼?不是去蔓缚家吗?”
安逢先拧了拧安媛媛的鼻子:“她是你母亲,你忍心让她一个人待在有血腥
味的房子里?”
张妈眉开眼笑,大为赞许:“嗯,孝顺。”
安媛媛苦着脸问:“张妈,你真是我妈?”
张妈露出慈母般的笑容:“这有什么好冒充的?很晚了,你们上楼休息吧!
那睡房确实还有血腥味,不吉利,你们就暂时睡蕊蕊的房间。媛媛别害怕,
安老师也是男人,我就在厅里开灯,守到天亮。你们放心,张妈命硬,可以克夫,
也能杀鬼神。“
安逢先暗暗好笑,想不到张妈野到骨子里去了,他扶着安媛媛走上楼,走进
了贝蕊蕊的香闺。
虽然是半夜了,但今夜确实难以入眠,连嗜睡的安媛媛都辗转反侧,安逢先
无奈,只好抖擞精神,把粗大的肉棒再次插入安媛媛的蜜穴中。这让安媛媛暂时
忘却了烦恼,继续与安逢先纠缠不清,直至缠绵半个小时后,终于丢盔弃甲,大
呼过瘾,抱着安逢先的胳膊进入了梦乡。
张妈倾听了半个小时,心中暗暗佩服,嘀咕了一句:敢说,敢做,是个狠角
色。
天空露白,云层厚重,跪起了大风,下起了小雨,远处灰蒙蒙一片。
喻蔓婷一个晚上没睡好,眼皮一直跳,所以她起得很早,发现冤家与安媛媛
没有回来,她心里更是枰评直跳,担心死了。连洗手间都没上,连脸都没洗,喻
蔓婷习惯性地翻开厚厚的黄历,上面写着六个黑体大字:大凶,不宜。
喻蔓婷看得心里直发毛,见三名少女还没有起床,她也不吵醒她们,反正都
请假了,就让她们继续睡懒觉,自己则换上衣服便出门了。这段时间她的心情起
伏很大,安逢先在时,开心得要命;安逢先不在时,担心得要死。见夏端砚无缘
无故出车祸,喻蔓婷更是整天提心吊胆,她开始后悔了,当初有点自私,为了一
泄心中的仇恨,居然跟安媛媛计划如何杀死贝静方,一点都不顾及安逢先安危。
而这几天与安逢先相处后,喻蔓婷已疯狂地爱上他,这个男人给喻蔓婷带来
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愉悦,所以她后悔了。安逢先的电话虽然打不通,但两家相
隔不远,喻蔓婷叫上了计程车,赶往安媛媛家,尽管她不愿意见到贝静方,但她
必须去安媛媛家见一见安逢先。
安逢先远眺云层厚重的天际暗暗点头:下大雨好,可以把掩埋尸体的痕迹冲
刷干净。
他悄悄走出贝蕊蕊的睡房,发现张妈躺在会客厅的沙发上,雪纳瑞就伏在她
身边,反应神速的狗狗看见了安逢先,马上跳起来,朝安逢先奔去,张妈随即警
醒了过来。
“我回去拿点换洗的衣服就来,张妈辛苦了,你不如回房间睡?”
知道张妈是安媛媛的亲生母亲,安逢先恭敬很多。
“没事,你快回去吧!我就在这里待着,怕媛媛醒了找不到人担心,不过,
这个时候媛媛想倚靠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快去快回。”
张妈一脸疲惫,都快六十的妇人了,不管看上去如何年轻,但身体的机能始
终跨入了老人的行列,熬了一晚上,马上就显现出岁月的无情。
“那我走了。”
安逢先很感动,他理解一个母亲的伟大,想想自己生下来就没有母亲,他一
时感触,真想抱抱眼前这位张妈,可一想到昨晚上她出手杀死贝静方的狠劲与胆
识,安逢先就心里发毛,打消了与张妈亲近的念头。
“嗯。”
张妈应了一声,又缓缓地躺下。
雨一直下,安逢先钻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突然,他看见一个晃悠悠的人影挡在了车前,安逢先一看,顿时大感意外,
这个晃悠悠的人影居然是昨天在白水河边遇见的耋耄老人,老人看见了安逢先,
他也有些意外,随即露出了没有牙齿的笑容。
安逢先大喊:“老伯,那么巧,你在这里做什么?”
“找人。”
耋耄老人撑着一把大油伞,这把大油伞安逢先昨天见过,那时候还嘲笑老人,
如今大油伞刚好用上,安逢先不禁暗暗佩服,只是油伞太大,安逢先更担心老人
拿不住大油伞。
“找到了吗?”
安逢先问。
老人摇摇头:“没有。”
“那你慢慢找,我就住这,有时间找我,我请你喝酒。”
安逢先向贝家方向一指,也许感觉与老人有缘,他真想请老人喝杯贝尔拉图
红酒,只是担心安媛媛醒后见不到他,安逢先赶紧与老人告辞。
“我知道,我认得你的车。”
老人微笑。
“再见。”
安逢先挥挥手。
“再见。”
老人也挥手,安逢先发现老人另外一只拿伞的手很稳健,他暗暗称奇,关上
车窗,积架XK驶上了公路。才开了两百米,安逢先忽然想起耋耄老人想找的人
是安伯年,这个安伯年会不会就是张妈所说的安伯年?安逢先清楚地记得张妈的
丈夫就叫安伯年。
安逢先没有停车,他要赶回家拿衣服,如果耋耄老人找的人是张妈所说的安
伯年,那么他们一定能相见,因为张妈就在家里。
安逢先兴奋地拿出手机,他想告诉张妈,有人找安伯年,这时,安逢先才发
现手机已关机,那是昨晚为了避免有电话吵了安媛媛睡觉才关的。他刚把手机打
开,喻蔓缚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怎么关机呀?”
喻蔓婷大吼。
安逢先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柔声说:“我现在回教师公寓拿衣服。”
喻蔓婷毫不犹豫地说:“你也接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