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宗宗主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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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阿兰敲门进来,被我把抱住。她扭动挣扎着轻声叫道:“公子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将她抵到墙上,施展催情手段,一通亲吻抚摸,她的挣扎和叫声就没了。我暗将星阳摄魂使到语声里,对她道:“阿兰,公子喜欢你,知道吗?你就遂了公子的心愿吧!”
这丫头早被我风采所迷,哪禁得起我的挑情手段和一通甜言蜜语。身子立时软了下来,双手便环到了我脖子上。嘤咛道:“奴家要去帮夫人备饭呢!”
我知她已答应了,就道:“今晚我会到隔壁找你。”
“可是还有小秋她们呢?”她低声道。
我将翘起的龙王抵的她腿间,双手伸入衣襟在她胸前柔腻处一阵抚弄道:“你别管,记得等着我就行了,我会有办法的。”
又和她缠绵一会,挑起了她情欲的火焰,才将她送出屋去。雯雯进来道:“成了吗?”
我笑道:“你公子办事哪有不成的?”
晚饭摆好后,陈老头才睡眼醒忪的在陈夫人的搀抚下走下楼来,还一直感叹着今天下午睡得太香了。让我心里大笑。
陈小姐走路就有点怪异,她的贴身丫头小秋对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我就明白陈小姐香榻上的狼籍景像已被她看见了,稍动下脑子就知道是我干的好事了。不过小丫头你别瞪眼,今晚少爷就给你开苞。
当晚我频频向陈老头敬酒,当然也不得已的说了一大堆违心的奉承话。又有陈夫人在一边暗助,让陈老头飘飘然得一杯一杯往自己肚里灌酒,很快便滥醉如泥。陈夫人就撤了饭局,和阿兰扶了陈老头上楼,两人临去留给我的眼神都暧昧非常。陈小姐给我打个眼色也上楼了。我便带着雯雯跟了上去。
先到陈小姐房里陪她说会儿情话,她下体已经红肿,今晚是不堪再承挞伐了,只是在我怀里温存了一阵子,就让我哄着睡着了。出门在楼道里碰见阿兰,知道她是在等我,就上前亲了一下她道:“乖,回房等着,等夜深后她们都睡着了,我就去找你。”
谁知她竟问道:“公子你是不是已得了我家夫人和小姐?”
我想这丫头眼光挺毒的。拍拍她的头柔声道:“兰兰别管那么多,只管回去好好等着我。”我又一次使上了星阳摄魂。她噘噘嘴顺从的回房去了。
回到房里,发现陈夫人和雯雯已经在床上等着我了,两人眼中的媚意让我心中一热。爬上床去,三人解去装束,就又是一番昏天黑地的盘肠大战。几次攀上激情的颠峰后,两人瘫软着身子一左一右俯在我胸前。终天得到释放的少妇带着激情后的满足,向我和雯雯喃声倾诉着她年轻时如何家道中落,嫁入陈府为妾,如何受大妇的欺负。又说及几年前终于把大妇熬过世,得见天日,却因陈老头的干涸而守了活寡。连她这几年春情萌动的苦闷及陈老头两个儿子怎样对她心怀不轨也说了出来。
我一边揉捏着她雪白肥美的大奶子,一边听她倾诉,雯雯已又一次滑下身去,埋首于我胯间,将龙王含了进去。
我向陈夫人道:“你怎么不遂了那两位陈公子的愿,也好一解你的春情啊?”
“他们哪能和公子你相比?”她甜腻腻的说着,手就又开始在我胸前凸起的胸肌上抚摸起来。
我立即听出她早已和那两位陈公子做下了苟且之事。邪邪一笑道:“那本公子就让你再美一次。”龙王在雯雯丁香小舌的抚弄下早已再次勃起,我一翻身,它就又一次滑入美妇两条雪白大腿间那肥腻多汁的蜜壶深处。
将陈夫人喂饱送走已是下半夜了。雯雯笑道:“快过去吧,我听见阿兰把你今晚要去的事向另外三人招了,那四个浪蹄子快要等不及了。”
不得不佩服雯雯,交欢时仍能将周围动静尽收耳内。
门没有拴,我推门闪了进去,阿兰已一团火般扑入我怀里。其它三个丫头都闭目不动,装做睡着了。我心里暗笑,也不点破,只是将阿兰摁在胯下操弄。这阿兰早就跟着陈夫人,身子早被那陈老头坏了,倒也懂得一些情趣,不时就淫叫连连。惹得一边装睡的三女面红耳赤,急喘咻咻。摆平阿兰后,我便将她三个一一开苞,终结了她们的处女时代,我也采得三份宝贵的处子元阴。
“阿兰,你是不是告诉过她们我今晚要来?”云收雨散后我问俯在一边的阿兰。
她咧咧嘴道:“就算我不安排,公子你也不会放过她们呀。”我心道这阿兰倒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贪恋四女娇嫩的身子,直到五更天才回到房里。雯雯仍坐在床上等我,让我心中顿生感动,将她揽到怀里道:“雯雯你真好。”她揉捏着我的肩膀问道:“累了吧?”
我还真有点累了。一天里应付这么多女人,又怜惜她们体弱,没敢使上霸道的淫术,仅仅使了些小小的催情手段,不过增加些情趣,主要还是告我天阳脉身体和龙王的强横撑着,怎能不累呢?
“雯雯,今天得了大量元阴,我们来好好炼化一下。”
星阳真气和月心真气在我俩体内几番来回交换,两人便将采得的四份处子元阴炼化吸收掉了。我从雯雯身上爬起,静坐在床上行功,睁开眼时天已发亮。
我感觉精力大增,盯向雯雯双目,她正看着我,对上我的眼睛,一阵迷糊,好一会儿才醒了过来,喜道:“宗主你的星阳摄魂又精进一层了。”
我笑着长出一口气道:“终于突破第一层了。”
“是不是得益于昨天那几份元阴啊?”雯雯问道。
我笑道:“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但我昨天使了好几次星阳摄魂。而且照时间来看,我也该进入第二层了。”
“恭喜宗主了。”
我叹了口气道:“这星阳摄魂共五个层次,越往后,越难练。雯雯你要多给我物色一些上等的元阴啊!”
她嗔道:“是公子你好色吧,我知道星阳摄魂进入第三个层次后就和采补没有关系了。要全靠公子你自己的毅力。”
我不由老脸一红,后悔当初不该让她读了那几本《星主本纪》。
此后直到到达扬州的几天时间里,陈老头不管是醉酒而睡,还是正常睡下,总会睡得十分香甜,弄得他竟然爱上了睡觉。只是不知他有没有梦见我每日里淫弄他的美妾娇女和俏婢呢?
第二天晚上我就将夫人小姐和四名俏婢弄到了一张床上大被而眠。六人中四人都是初经人事,剩余两个也懂不太多。我便在雯雯的示范助教下教了她们好多床第间取悦男人的技巧。像对口舌乳的进一步开发利用,妙用后庭花等。后庭我倒是都给她们开了出来,小口舌技也被龙王训练了一番,但乳交却只在陈夫人身上好使,其它几人先天条件所限,使不出来。在这过程中众美人自然也在雯雯的指点下充分欣赏体味了紫衫龙王的妙处。使我这段为我旅程非常的香艳旖旎。
唯一遗憾的是我最终也没能教会陈小姐弹那首《流水曲》。也难怪,教她弹琴时,老是教着教着就教到了床上,手在琴上弹变成龙王在她身上弹,那琴音也就老变成她的呻吟。唉!和当初雯雯初学时一模一样。
到扬州城外码头,我们依依做别,前晚緾绵时我已经答应了她们会抽空到杭州去看她们。对几个女人有些依恋难舍也就罢了,那陈老头竟也让我产生了一些不舍。唉!毕竟这么爱睡觉的可爱老头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以后恐怕再难有了。
卷二蝶戏江南第一章
:-72:49:00:2756
扬州城位于长江与运河之交汇处,北接江淮,南控苏杭,向西沿长江可直达天府之国蜀川,向东经华亭即可出海,得其航运枢纽之便利,成为天下第一商业城市。其繁华程度连身为国都的长安、洛阳亦要有所不及。城内青石板路纵横交错,又有河网密布,水陆交通皆十分便利。
我和雯雯在东水门雇得一小舟,在船桨咿唉声中,穿过两岸繁华,回到了我的扬州旧居蝴蝶居。八年的风雨侵蚀使大门上油漆剥落,斑驳间显出破旧凄凉之感。那把铜锁竟还能打开,但推门进去,院里已是荒草及膝,鼠兔成群了。
“都荒废成这样了!”忆及在这渡过的两年时光,我不由一声感叹。转头对雯雯说道:“这就是咱们在扬州的家了,今天天色已晚,咱们先将就一夜,明天再好好把院子整理一下罢。”女孩点头答应。
第二日一早,留雯雯在家里打扫房院,多便到市场上采购物品,居家过日子,油盐材米酱醋茶,样样不可缺啊!在市场上几个来回,我的两只手就不够用了,干脆雇了两个脚伕跟着。
日上三杆,市场上人渐多了起来,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么多人拿刀带剑的?扬州人早习惯了繁华的滋润,可是从来不好武的。
向一个脚伕打听,“伙计,这些拿刀带剑的人都是什么人呀?”那脚伕道:“俺也不清楚,听说都是江湖人来开什么书会的。”
书会,江湖人开什么书会?我不禁奇怪。另一个脚伕接口道:“叫做风云评书会,是城西沈大老爷家办的,听说还是刺史大人特批的呢,允许他们带刀剑进城。唉,公子爷,你说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开什么评书会呀,弄得咱们扬州不得安宁。罗老总这下可有得忙了。”
我一听风云评书会,心里也就大致明了了,知道肯定和查庸生的《风云录》有关。看这脚伕是个绕舌的家伙,便继续和他拉扯。
“怎么,他们爱闹事吗?”我问道。
“可不是吗?老打架,还拿刀砍呢!昨天罗老总才抓了一大群进去。”
“是吗?那沈大老爷是什么人呀,怎么招了这么一群人到咱们扬州来?”
“沈大老爷你都不知道?公子你刚到扬州吧,沈啸天沈大老爷可是咱扬州有名的大富翁啊!就住在西门一带。”他突然又压低声音凑到我跟前神秘地说道:“公子爷我告诉你,这沈大老爷也不是好人,听说他那些钱都来路不正的。”
还真是一个绕舌的家伙。我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的钱来路不正?”
“扬州城里好多人都这样说,你看这次,他把这些恶人都招到咱们扬州来了。”那脚伕道。
我已经知道这沈大老爷就是《风云录》里在高手榜中排一品第二的持剑天王,而沈家自然就是名门录里排第六的那个扬州沈家了。看来沈家在扬州普通民众的心里形象不太好呀!
“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要惹祸的。”我好心提醒这多嘴的脚伕一句。但这小子好像并没有听进去,继续啰嗦道:“一般人我哪能乱说,也就公子爷这样的好人我才说。”
我心里暗笑,这小子还挺会拍马屁的。又问他道:“罗老总还是那个罗大眼吗?”
“对,对,就是他,公子爷你知道他呀?那可是咱扬州城里的大人物,是条汉子啊!”
“他还是扬州总捕啊?”我问道。我知道这位罗老总,他八年前就是扬州的总捕头了,在城里也是一号人物,我那淫贼师傅就挺怕人家的。
“对呀,干了十几年了。唉,公子,你买这么多东西啊,还买这么全、、、、、、”这脚伕看我没什么驾子,就一直和我拉扯着,另一个却一直闭口不言。
我带着二人,米铺油铺的一家家店铺走过去,两人的挑子很快就都装满了各色货物,天近午时才回到蝴蝶居。
“李叔,李婶!”
开门后看到正在整理院子的这对中年夫妇,让我大为惊喜,“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叶先生和李老呢?”
李虎对我笑道:“宗、、、,回来了,叶先生在房里等你呢。”
他看到我身边的两个脚伕,没把宗主叫出来。李婶已迎上前道:“买这么多东西,真好,我正愁怎么给你们做饭呢?”
我向她道:“李婶,你着他们把东西放好,我先去见叶先生。”说着朝正屋走去。
下午,我,叶先生,老李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召开了我星宗踏入江湖的第一个高层会议。
叶先生一边翻着桌上那本《风云录》,一边和老李听着我对当前朝廷和江湖局势的分析。午饭前已经了解了彼此出谷后的经历。他们在谷口布置了一个阵法,比我晚三天出谷。一路急赶着和我会合,没能怎么留意当今天下的局势。
“所以,我们应尽快北上,从朝廷里找机会扳倒查庸生。”我分析完后总结道。
叶先生合上书,手仍放在封面上道:“宗主踏入江湖不到一个月,就掌握了这么多情况,真是难能可贵。一切就听宗主的安排吧。老李你看呢?”
老李点点头。叶先生又对我道:“这样的话,宗主你就必须准备参加科举了。”
“我也这样想,等王叔,赵叔送张说到扬州后,我再去拜访一下他,请他向朝廷里的朋友写几封推荐信,争取能参加今年的秋试。”我说道。按照当日和关威他们拟定的路线,计算脚程,张说一行明后天也该到了扬州。
“那宗主你对眼下这个风云评书会怎么看?”叶先生问道。
我知道叶先生是把星宗的主事权彻底交给我了,一切都听我的安排。便说道:“先看看再说吧,应该是和查庸生的《风云录》有关,也许还能见上这位查先生一面,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叶先生拿起桌上的《风云录》道:“肯定是个奇人,否则写不出这样的奇书。”
我笑道:“叶先生你没有看后面的群芳谱吧?”
叶先生愣了一下,不明白我怎么会有此问。我伸手将书拿过,翻到九天仙子凌雨波画像那一页,摊放到桌子上道:“你们看这个。”
叶先生和老李皆低头望去,叶先生叹道:“好笔法,如此传神,定是张暄的作品了,咦!此女的气质、、、、、、”
他抬头和眼睛发亮的老李对望一眼,说道:“慈心门?”老李点点头。两人一起望向我,叶先生道:“宗主你见过这女子了吗?”
“没有,我也是看画像觉得她像咱们的千年宿敌慈心门的传人,才有所留意。慈心门又不是名声很坏,干吗要化名问仙斋呢?”
“问仙斋也是一个上百年的门派了,也许它就是慈心门插手世俗事物的工具吧,咱们魔门不出,那群在东海修炼的仙人们是不屑于亲历尘世的。”叶先生说道。
这倒也是一种合理的解释。叶先生接着对我道:“宗主,咱们的魔门身份可一定要隐藏好,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明白的,只是咱们魔门的其它五宗不知藏在何处,从这《风云录》上竟是找不到一点痕迹。”我说道。
叶先生叹道:“魔门这么坏的名声,他们若显露了自己的踪迹,那还不立刻成为武林公敌,恐怕连恶人榜上那些恶贯满盈的江湖败类也会拿起刀枪来,理直气壮的讨伐他们,哪还能在江湖上立足?”
卷二蝶戏江南第二章
:-72:49:00:2769
“咱们的名声这么坏啊?”我只知道魔门名声不好,没想到竟不好到了这步程度。
叶先生道:“还不都是月宗和由它分出明宗,暗宗,灵宗三宗搞的,你别看江湖表面上不见他们的踪迹,实际上他们可能存在于任何一个角落,随时都会冒出来搞风搞雨。宗主你必须将他们绝对控制在咱们星宗的手里,才能避免他们给咱们的霸业添乱。”
这个我知道。历代宗主的霸主之路上,很重要的一步就是一统魔门。“那日宗呢?正常情况下,日宗应该是有一个变身在江湖上公开行动的。日宗各项武功虽然霸道,却不像月宗等那样邪恶,江湖还是能够接受的。可这《风云录》里却没有哪个门派有日宗的影子啊?”我问道。
叶先生道:“二十年前,河北一带有个烈日山庄,威名赫赫,那应该就是日宗的变身,但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了。”
“哦,那咱们可是少了一个可靠的盟友啊!”我说道。星宗由日宗分出,前三代宗主在江湖上创业时,都曾以结盟的形式将日宗统一到旗下。大家同根同宗,日宗便成为星主霸业之路上一支颇为可靠的支持力量。
叶先生笑道:“先别失望,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又冒出来了呢。只是宗主你和雯雯尽量别在人前使用月宗等四宗的功夫,免得被有心人认出,制造麻烦。”又向老李道:“老李,你也咛嘱李虎他们一下,没必要尽量别使那些邪恶的武功,咱们星宗自己的武功足够用了。”
老李点点头表示知道。
叶先生语气一转,对我冷声道:“还有他们那些淫术,宗主你还是慎用为好。在陈家船上淫人妻女很有成就感吗?”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冷哼道:“雯雯是不会向我撒谎的,早招了。要不是看你这么快把握了江湖和朝廷的脉络,我还担心你一出江湖就成了一个犯病的花痴呢。宗主啊!你这样不利于咱们的大业哪,咱们还处于创业初期,需要多纳贤才,可谁愿意追随一个淫贼呢?”
我心里埋怨雯雯,挺聪明一女孩,怎么把这些事都招了出来?只好讪笑着听叶先生教训。
“天下未婚的好女子那么多,你干吗要去勾引人家有夫之妇呢?就算咱们魔门讲求随心所欲,可也不是让你咨意妄为啊!等你将来功成名就了,出点阁也没什么,可你现在才刚起步啊!”
叶先生一通开导教训,让我冷汗涔涔,心想自己确实太出阁了,以后得注意收敛。
“死丫头,这么快就把公子我给卖了啊,你就不能向叶先生撒点谎?”一回到房里,我就召来雯雯向她责问。
可能装得太像了,雯雯以为我真的要责怪她,眼圈一红,委屈道:“奴家怎么能对叶先生撒谎呢?他可是传星使啊!再说这还不都是为了宗主好?”
看她差点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赶忙将她揽到怀里柔声安慰道:“好啦,好啦,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是真的要责怪你,我知道船上那些事确实是我太胡闹了。叶先生已经说过我了,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雯雯埋首在我怀里,喃声道:“公子要体谅奴家,奴家是星影,是不能向叶先生和宗主你撒谎的。”
我轻拍她的粉背,柔声道:“我知道的,叶先生也是为我好,好了,你云叫你父母收拾一下,今晚咱们出动吃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想这个在人前冷若冰石,在我面前又感情丰富的女孩,当初到底让老李他们灌输了多少愚忠的思想?她对我到底是奴婢对主子的忠诚多些,还是女子对心仪男子的爱情多些?
唉!星宗,从刚才我和叶先生确定下我一统江湖的战略方针那一刻起,我就带着这个千年宗派再一次踏上了霸业之路。想及前三位宗主一统江湖,掌控天下的丰功伟业,我不由热血沸腾,既然拥有这一身不亚于前三任的才华,我自当效仿先辈,轰轰烈烈的开创一片天地,活出我自己的精彩来。好男儿理当如此,我焉能辜负叶先生他们对我的期望?像船上那种荒唐事是再不能干了。
这些是我在房里时心中想的,当时我真的是满腔豪情。可一到繁华的大街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一群群的从我眼前晃过,我的心就被晃得活泛起来,一腔豪情也就消失在初入夜时扬州闹市那微带脂粉香味的空气里了。
不是我自己没出息,而是这扬州城实在是***是一个淫贼的天堂,在这儿什么样的霸主也要改行做淫贼。看着那满大街的佳丽,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叶先生看我和街上那些女人乱抛媚眼,在我腰上捅了一拳,我赶忙目不斜视,昂首阔步的朝一家酒楼走去。
我们一行六人,在嘈杂的大厅里占据一桌坐定,叫小二点了酒菜上来。选在这么一个乱嘈嘈的环境吃饭,目的只有一个,打探消息。我想弄清风云评书会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而这儿正是江湖人聚集的地方,也就是消息灵通的地方。
大厅里十几张方桌很快就被挤满了,果然多是拿刀带剑的江湖人,一群群的聚在一起,大声嚷嚷着吵成一片。嘈得最欢的就是我们邻桌那十几个汉子了。满桌的鱼肉腥荤,中间还放着两个酒坛,已是杯盘狼藉了,但一群人看来确是酒兴正酣,仍吆五喝六的拼酒。
我注意到其中一个一身华服的中年汉子颇为与众不同,不仅是因他那一身上等华服在众人的粗布衣间如鹤立鸡群,而且此人看来颇为沉稳,其它人都已喝得面红耳赤,他却依然颇为清醒。
只听他向众人大声喊道:“师兄弟们放开肚皮喝,不够咱再要,到了扬州,师兄我定要让大家酒足饭饱,都不要和我客气。小二,再上一坛酒来。”
众人轰然叫好。他身边一个老者站起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们别只顾着喝酒,瞧瞧你们大洪师兄,这是咱们铁掌门的骄傲啊!名列高手榜四品五十三位,在富贵人家做护院总管。你们谁要争气,能在这次评书会上列入高手榜,别说四品,只要能进入五品,就能让大洪师兄给你们找个美差,让你们天天这么大鱼大肉的喝酒。”
那叫大洪的师兄忙站起扶老者坐下,谦声道:“师傅您坐。”接着端起一碗酒道:“我大洪能有今天,全赖师傅你当初的栽培,徒儿敬您老人家一碗。”老者欣然喝了,那大洪又向众人道:“师兄弟们都努力练功,好好表现,只要能上高手榜,师兄我保证给你找个好差事,让你一个月拿上几十两银子不成问题。”
我听明白了,这个叫大洪的师兄是这个叫铁掌门的小门派的一名弟子,在扬州混出息了,门内师兄弟们来参加评书会,他在这设宴请客呢。这么一个小门派能出一个名列四品的弟子,确也相当不易。说是富贵人家的护院总管,不知扬州那个富贵人家能请得这么一个四品高手做护院,倒也豪气。
听他们谈话,好像这个风云评书会是为了确定高手榜名单,但据关威所谈,以往《风云录》的修定,好像没这个程序啊!
我们另一邻桌坐着六男一女七个人,他们也在谈评书会的事,我眼角瞟向那七人,那女的约摸二十几许,也还有几分娇俏,其余六个男的从四十余岁至十八九不等,看上去都挺壮实。他们桌上有荤有素,几人细酌慢咽的,要斯文多了。
只听那女的向那四十余岁的男的问道:“大哥,你看这次我能上榜吗?”
卷二蝶戏江南第三章
:-72:49:00:2510
那汉子对众人道:“老二这两年武功突飞猛进,由五品升四品应该没问题,老四这次应该能进五品,老五你们几个都不好说。”
那女的看来挺失望,叹了口气,就听那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笑道:“五姐你叹什么气呀?四哥上榜不和你上榜一样吗?”
一边那个二十几许的汉子立即红了脸,那女的也红晕上脸,嗔道:“老七你嚼什么舌头?看我撕烂你的嘴。”
“四哥救我!”小伙子嘻笑着向那红了脸的汉子求救。
那汉子和那女的定是一对恋人,才遭到这小伙子的打趣。另一个二十许的小伙向那大哥道:“大哥,你找查先生说一说,看能不能把五姐列到群芳谱里?”
大哥微笑不语,他一边那个胖乎乎的汉子道:“那咱们太湖七杰岂不是要有四人名列《风云录》,可以名镇江湖了,哈哈、、、、、、”
那女子羞道:“人家哪有那个资格?”却是面露喜色。众人又是一阵打趣。我也听得莞尔,这七兄妹的关系倒是融洽的紧。
这时雯雯示意我留意远处一桌人的谈话,那桌上坐着六个人,皆短装打扮的中年汉子。我凝耳听去,就听一个人道:“什么,龙三先生入绝品,许君绝补入一品?这个王兄你是听谁说的?那许君绝才出道不到两年,升的太快了吧?”
一个沙哑嗓子道:“我也是在路上听人说的,据说许君绝曾单枪匹马从淫君手里救出一女子,那淫君周奇名列一品十三,恶人样榜第二,能一个人从他手里将人救出,就这份武功你说入不入得一品?”
另一人叹道:“真是后生可畏呀!如此说来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江湖四俊中,倒是这绝命枪许君绝后来居上先入一品了。”
江湖四俊?没听说过,能争着进一品,看来都是高手了,有机会倒要会上一会。
又一人道:“那龙三先生呢?好好的一品第一位,干吗要提入绝品呢?”
沙哑嗓子道:“听说龙三先生年前曾到云霄峰和白云道士司马承祯论剑,后来司马道长曾对人言龙三先生已进窥天道,成为一代宗师。天下第一高手的话,查先生怎能不听?”
“哦,原来这样。”其它几人恍然道。
王兄那沙哑嗓子又响起道:“这些都不算什么,诸位可知道查先生这次为什么要开个评书会来修定《风云录》?”
“不是说要给更多江湖同道创造上榜机会吗?”一个人道。
王兄道:“那都是面上的话,要不为什么前几版都是查先生在上一版的其础上,征求一些江湖大佬的意见就定了下来,唯独这次却大张旗鼓的下英雄贴,邀请江湖同道齐集扬州,开这个风云评书会?”
“也对呀,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另几个人问道。
沙哑嗓子压低声音,神秘道:“听说是为了升仙教,升仙教这两年在北方闹得太凶,手段毒辣,全不讲江湖规矩,逼走黑风教不说,前几个月还对黄河帮做下灭门惨案,已婚惹起武林公愤。查先生这次是要将升仙教定为武林公敌,号召江湖同道共同讨伐呢。”
“是这样啊,这么说查先生是要再组织一次像七年前剿灭光火会那样的战役啊!江湖又要多事了。”另一个人道。
我听得心中大震,早应该想到查庸生不会容忍升仙教太久。这消息八成是真的了,查庸生就要向升仙教开刀了。我快速的思考着这件事对我的利弊,很快就确定对我非常不利,若让查庸生再完成这次剿灭升仙教的战役,他在江湖上的地位恐怕就更加稳若磐石了,从朝廷里也很难搬倒他了。
看来我得加快搬倒查庸生的行动了。不过从另一方面想,那升仙教在朝廷里是有背景的,查庸生应该是先理顺朝廷里的关系,再从江湖上一举将其剿灭。可现在那升仙教的后台张氏兄弟在朝中圣眷正隆,在这时向升仙教开刀,这刀能下得利索吗?查庸生对朝廷和江湖间的微妙关系不能不懂啊?莫非这位江湖大总管已有点乱了阵角吗?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电保包】Asus/华硕 N43EI241SN-SL笔记本/I5/GT550/500G/特价中!
我正思量着,酒楼里走进一名四十余许的青衣汉子。他一进来便抱拳大声道:“诸位江湖朋友,在下扬州沈家总管沈河,向诸位问好。”他声音颇为雄浑,大厅里立刻静了下来,大家都望向这个沈河。沈河面不改色,朗声道:“在下奉家主之命来向各位朋友传信,查先生今天已抵达扬州,就住在敝府。各位朋友想荣登《风云录》高手榜的,或已经上榜想将名次向前提的,从明日起请到敝府报名,查先生会安排对其进行资格审核。报名日期截止于七月八日,请诸位互相转告一下,莫要错过了。”
他话音一落,整个大厅里立即嗡声四起,乱成一团。那沈河仿佛预见到这一场面,大声喝道:“诸位,诸位,请静一下,沈某还有话要说。”
厅里又静了下来,沈河大声道:“查先生让我转告各位一件事,这两天因在城里闹事而被官府关押的几位江湖朋友,查先生今天已和敝府家主到剌史大人那儿给保了出来。但是从现在起,再有那位江湖朋友犯到官府手里,查先生将不再过问。顺便告诉各位,扬州城从明天起开始实行戒严,直到评书会结束,这期间官府会加派巡城兵马,且全是战时装备,所有犯事者律罪加三等。请各位江湖朋莫要往这个口子上撞。”
他这后几句话说得严厉,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但他语气一转笑道:“诸江湖朋友肯赏脸来到扬州参加由敝府承办的风云评书会,就都是沈家的客人,今晚这顿饭就算在敝府账上,小二哥,每桌再加一坛酒,五道咱们扬州的特色菜,全部饭钱算到沈家账上。诸位吃好,喝好,沈某告退了。”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厅里又炸开了窝,众人杂乱地喊着:“多谢沈先生了”“多谢沈家了。”、、、、、、我听见太湖七杰那个老五道:“大哥,这沈家真有气派,咱们明天就去报名吧。”那铁掌门的大洪师兄也道:“沈家不愧是扬州城里一等一的人家,持剑天王出手真豪气。师傅,明天我带你们去报名吧。”
众人杂七杂八的说着沈家,我和叶先生对望一眼,都暗赞沈家这一手来得漂亮,恩威并施。既不落了江湖人的面子,也借官府的力量发出了警告,评书会期间应该不会再有不开眼的家伙在扬州城里给沈家脸上抹黑了。只是请得动一州剌史支持评书会,到底是沈家在扬州的面子大,还是查庸生动用了在官场的人脉,也许两者都有吧。
我们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且打控消息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就没再要那一坛酒和五道菜,起身离开了。
“宗主有什么打算?”叶先生问道。在蝴蝶居的客厅里,我们六个人坐在一起商量以后的行止。
卷二蝶戏江南第四章
:-72:49:00:2533
我看五人皆望着我,便问叶先生道:“叶先生,你当年行走江湖,认识你的人多吗?”
叶先生不想我有此问,稍愣一下道:“我是以琴艺知名,稍有点风雅之趣的江湖人都知道我,但我很少以武功示人,知道我会武功的人很少。”
“这样就好。”我说道,“叶先生你就还以琴圣之名行走江湖吧,对外就说是我的琴艺师傅,至天评书会,你就不要参加了,尽量给江湖人留下一个不懂武功的风雅人士的形象。”
叶先生笑道:“这好办,我在江湖上本来就是这种形象。”
我转向老李道:“李老,你和李叔,李婶也别参加这个评书会了,就做为我星宗的秘密武器隐在暗处吧,尽量别让江湖人知道你们的存在,将来也许会有大用的。”
“是!宗主。”三人齐声答道。
我望向雯雯道:“雯雯的实力也不要暴露,就做一个略通拳脚的丫头吧。”
“奴婢明白。”
我端起茶碗喝口茶润了一下嗓子道:“等王叔,赵叔他们一到,我就带他们参加评书会,先在江湖上打出一个名号来,便于以后在明处的行事。然后我就要立即北上,必须在查庸生剿灭升仙教前将他整下台。升仙教应该由我星宗领导江湖将其剿灭。唉!升仙教的人我见过,是一群很惹人讨厌的家伙,没想到我还要设法阻止查庸生将他们灭了。”
叶先生笑道:“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要以有利于我们的霸业为准,其它一切都在其次。”
“我明白的,叶先生,你看今晚咱们碰到的那太湖七杰,铁掌帮之流的属哪一类人?”我问道。
叶先生沉吟道:“他们应该属于江湖的底层人物,不具备左右局势的能力,没什么明确的立场或是利益归属。怎么,宗主想打他们的注意?”
我笑道:“叶先生你真明白我,要知道,这群人可是江湖的基础啊!像铁掌声门弟子那样,想通过在江湖上成名,以赢得一个好身价,找份好工作的江湖底层人物可是比比皆是啊。毕竟这江湖上像沈家那样的富豪之家只有极少数,绝大多数江湖人还是出身微寒的。在江湖上混出个名声来,得到那些豪门大帮的青睐,以获得富贵,这可是他们最大的梦想。《风云录》可以说是他们出名的一条最佳捷径,这恐怕也是查庸生《风云录》能风靡江湖的最根本原因。像青龙会,大江帮这些实力雄厚的大黑帮对《风云录》应该不感兴趣,他们不像宗圣宫,少林等名门正派,要追求名声,他们只重实利,而《风云录》给不了他们什么实际利益。”
叶先生点头道:“宗主这番分析非常精到,但宗主忽略了一点,黑道帮会也需要查庸生和他的《风云录》,因为这能给他们安全感。在一个秩序井然的江湖里,他们不必每天都提心吊胆,担心被别人吃掉,这一点对他们很重要。”
我同意道:“这就是查庸生在江湖上左右逢源的原因罢。他日我们控制了江湖,要想管理好它,也要学习查庸生,给江湖一份平和。唉!我真是越来越来佩服查庸生了,想到要向这样一个人物搞小动作,我总觉得不舒服。”
叶先生笑道:“我也有同感,但我们必须这样做,江湖不乱,哪有我们星宗的机会?”
我冷笑道:“江湖已经乱了,升仙教和黑风教在北方大肆火拼,今晚咱们碰到的那个沙哑嗓子王兄不是提到升仙教几个月前还对黄河帮进行了灭门。黄河帮怎么着也是一个大帮,是江湖的一份子,竟被人随意的灭了门,这不是乱像吗?只是暂时局限在北方一隅,没有波及整个江湖而已。查庸生要维护江湖稳定,剿灭祸乱的根源升仙教是势在必行。我们在这过程中只要稍加推动,就能造成江湖大乱。”
我转向老李道:“李老,你和李叔李婶这段时间要设法控制一些像铁掌帮,太湖七杰之类的江湖底层人物,不需要控制的太牢,只需给他们些恩惠,比如点拔一下他们的武功,看他们有什么困难,帮上点忙等。只要让他们在我们需要他们帮点小忙时,他们不会拒绝就可以了,明白吗?”
老李目闪精光,没声道:“属下明白。”
“北方现在正乱,江汉一带青龙会控制的紧,你们主要就在江淮,苏杭一带活动吧。注意不要暴露,不要让人察觉自己,要多制造几个化身。我会亲自设法控制淮帮。叶先生利用琴圣的身份,注意收集各方面情报。可以想见,查庸生一倒台,江湖必会有一段时间的动乱,我们要在大乱之前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好重建江湖秩序。”
众人皆点头表示明白,老李道:“宗主,我想做一批面具,但需要一批昂贵的材料。”
我明白他的意思,向李婶问道:“李婶,我们现在总共有多少钱?”
“连宗主带回的,共一万六千余两银子。”李婶答道。
老李他们活动需要经费,我上京要交游权贵,也需要一大笔钱。这些钱实在是太少了。我微一沉吟道:“李老,这些钱先尽着你做面具用,多做一些,你们的活动确实需要这些。至于其它方面的费用,我会尽快想办法筹集。”
“是,宗主!”
后来叶先生告诉我,就是今天晚上我表现出的运筹帷幄,指派若定的王者风范真正在他心中树起了我宗主的形像。但我一直为经费而愁,甚至想用那最原始,但最简单,只是带点野蛮的方法去向扬州的富绅们募集了。直到雯雯火热的裸体钻到怀里,我才暂时忘了这件事。而雯雯那晚在我身下承欢时,也比往时要迷醉,闭目喃声吟道:“宗主,宗主,今天才是真正的宗主。”这让体会到一种王者的快意。
王武和赵成是在第二天天色微明时找到蝴蝶居的,叶先生他们都已起床,只有我和雯雯还懒在床上。听到叶先生叫我,才匆忙穿衣而起。
“王叔,武叔,这么快就到了?怎么样,一路上还平安吧?”我没顾上洗脸,睡眼惺忪的就迎着二人询问。
“按照当日宗主和张大人定下的路线,我们乔装为行脚商人,从陆路一路平安到达扬州,没有出任何意外。”王武答道。
二人都是风尘仆仆的,看来是一到扬州就按我说的地址找了过来。“张大人他们呢?”我问道。
“现在住在详泰客栈,已和菩提园的宝见大师接上了头,安全上已没有问题,我和师兄把他们送到了客栈,就赶忙找了过来。张大人还说想见见公子你呢。”赵成答到。
我笑到:“我也正想见他呢,王叔,赵叔,你们一路辛苦先去休息一下,晚些时候带我去拜会张大人。”
一路无事,升仙教这么好对付?看着两人离去,我在心里沉思道。
“公子,洗脸。”是雯雯在叫我了。
卷二蝶戏江南第五章
:-72:49:00:2689
怕张说一路辛苦,去早了打扰了他休息,我是直到午时才带着王武,赵成,雯雯来到祥泰客栈。房门打开,露出关威惊喜的面容。
“是何公子啊,我们正说道你哪!快请进。”
张说,了空还有张说的仆人阿贵都在房里,一番寒暄后坐定,我向张说问到:“张大人你们有什么喜事吗?怎么都面带喜色。”
关威抢着答到:“何公子有所不知,宝见大师从刺史府探得消息,皇上已赦免了张大人,不仅官复原职,还加封做了临淄王李隆基的老师。召张大人回京的圣旨昨天就到了扬州呢。”
“哦,原来这样,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张大人了。”我忙站起向张说道。
张说呵呵笑到:“多谢多谢,这一路有劳两位贵属照顾,还未谢过何公子呢!”
“哪里,哪里。”我忙笑着谦虚道。
张说叹到:“张某这次被贬出京,虽不足一月,可也是历经生死,但能结识几位朋友,也不枉此行。三位以后有什么需要,尽可到京城找我,张某必竭力相帮。”
我接道:“张大人重返朝堂而不忘我等贫贱之交,足见大人高义,能结识张大人乃我等之幸啊!”
关威,了空也随声附和。
三人又谈了一路的经历,我正想和关威、了空谈谈有关风云评书会的事,敲门声响,进来一个五十许面色白净的老和尚,还有一个一身官衣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见张说便拜倒道:“卑职扬州司功参军方令言参见张大人,请张大人移驾刺史府接旨,上差已等在那了。”
张说伸手扶起道:“方大人请起,不知传旨的是哪位大人?”
“是桓彦范桓大人。”那人答到。
张说哦了一声,抱拳向我们道:“不便让上差久候,张某这就去领旨,晚些时候再和诸位相聚吧。”
我忙拱手道:“张大人正事要紧,且速去吧。”关威和了空也道:“张大人请速去。”
张说带着阿贵和那位大人离开后,了空才介绍那位面色白净的和尚给我认识,原来就是菩提园的宝见大师,他那拈花指在《风云录》里可是名列二品第二的,我忙道:“久仰!”
他笑到:“了空师弟已向我提过公子,公子果然好人物。”他的笑容非常祥和,声音也颇为好听。四人重新落坐,雯雯和王武赵成仍是低眉垂站在我身后,宝见就有了颇为惊奇的一瞥,却没有说话。
了空道:“师兄刺史府之行看来颇为顺利?”
宝见道:“很顺利,丁大人正陪上差大人在说话,一接到消息马上就派那位方大人和老纳赶了过来。”
了空叹道:“现在张大人和钦差大人在一起,总算安全了,我少林也算不负神秀禅师所托。这中间也多亏各位帮助啊!”
“大师客气了。”我和关威说道。
宝见喧声佛号,说道:“同为佛门弟子,自当相帮。”
看已到午时,便让赵成去叫了饭食,有两个和尚在,我们也一并吃素了。边吃边聊,终于说到了评书会的事。关威,了空一路隐匿行迹,也是到了扬州才知道此事。宝见倒是比较了解,说道:“查先生半个月前就委托沈家发贴子了,先远后近,如今也该发完了。这次评书会主要是为了定下第四版《风云录》中高手版的排名,各路豪杰不日就会齐集扬州,据悉了然方丈也会来。”
了空道:“哦,那老纳就在这儿等候掌门师兄,一起参加评书会罢。”
关威望向我道:“何公子和两位贵属都身怀绝技,何不也参加评书会,得个名位?”
我看看坐在下首的王武赵成二人笑道:“我正想让我这两个家人参加,听说查先生已到了扬州,就住在沈家,想上榜的人要在这几天去报名。”
宝见道:“对,这次定名次的方法是想上榜的或想将名次向前提的,自己提出审请,查先生安排考核,老纳正是受邀帮助查先生对欲进二品及二品中想提升名次的江湖朋友进行审核。了然方丈是受邀帮助对想进一品的考核,到时候宗圣宫和问仙斋都会来人帮忙。”
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对了空和关威道:“师弟你和关大侠都在二品,正好可以帮助老纳对二品榜进行审核,如何?”我知道宝见实际上是在邀请了空,人家菩提,少林皆属名门正派,才是查庸生的嫡系班底,关威只是顺便提及罢了。关威也听出来了,说要等问过大哥再说推搪了过去。了空倒是立即答应了。
宝见转向我问道:“据了空师弟言,公子这两位贵属武功不在他之下,当是要求进入二品了,不知欲求第几位?”
我向了空道:“大师见过他们的武功,以为当求第几位?”
了空道:“应在老纳之前,就求十七位,十八位如何?”
我点头道:“就如大师所言。”转向王武赵成道:“王叔你争取第十七位,赵叔你争取第十八位,明天咱们就去报名。”
“是,公子!”两人答道。
关威道:“那公子你呢?你不也身怀武功,想要进入第几位呢?”
我笑道:“我无所谓,我不日就要上京赶考,以求取功名,让这两个家人争取上榜,也只是想有两个上榜高手做护卫,能比较威风。并非意欲有江湖上争雄斗胜。”
关威面露失望之色。了空喧声佛号道:“原来公子意在仕途,无意于江湖啊!”
我看着关威笑道:“哪里,哪里,我一介书生,学而优则仕,科举是我的正道。但自结识关先生和了空大师以来,深觉江湖多趣,不仅有《风云录》,还有像诸位般的豪爽义侠。小生对江湖还是很感性趣的,也想到《风云录》上争个名位,但排在那儿就无所谓了。”
关威应该听懂了我的意思,眼中重新焕出光采。我番话就是想既不让淮帮失望,又让了空,宝见放松惊惕,借他们向少林,菩提等五大正派传出一个信息:我何同意在官场,对江湖仅是觉得好玩,嬉戏而已,免得突然多出三个上三榜高手,还是主仆关系,引起他们的惊惕。那对我的大业可是殊为不利。
了空笑道:“原来这样,但公子总得有个名次,不知公子武功比两位贵属如何?”
“要稍好一点,”我答道。
宝见一直微笑不语,眼光里透着智慧,这时说道:“老纳添列二品第二,向公子讨教几招,看看公子应名列第几位可好?”
关威,了空也想了解我的武功,露出企盼之色。
看得出出这宝见比了空关威都要有心计,未必相信我刚才的话。现在说是测试我武功高低,实际上恐怕是想从武功上查探我的来历。哼,和尚你也太小瞧你家少爷了,凭你也想看出我的武功来历?遂答道:“如此就有劳大师指点了。”
“那好,我们就在桌上用这竹筷比划几招如何?”宝见道。
“好,小生就用竹筷领教大师高招,大师请。”
“公子小心了。”宝见说着,双筷并拢点向我双眼,看他竹筷上力道甚强,我也双筷并拢,注上毫无极性的星阳真气,迎上去在他竹筷上急速敲了三下,震散了他筷上的力道。宝见一愣,攻势立告消解。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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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他新力未生之际,疾点向他手腕。宝见手腕下沉,避开了我的点击,反腕幻出数十道筷影,攻向我的腕部。我忙向后一撤,觑准虚实,双筷一分夹住了他的一双竹筷。宝见真不愧二品第二,竟在我力尚未用实之际,双筷一绞,脱了出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二十多个回合,宝见使力挑开我的竹筷,停下手来,微微喘气道:“就这样吧,公子可进一品,至于第几位,老纳不敢妄言。”
了空和关威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了空道:“宝见师兄将指法化于筷中,实在精妙,何公子的招数虽从不曾见过,却也精妙的紧,这番可谓不分胜负。”
宝见摇头道:“师弟此言差,老纳已精招尽出,公子却应付的游刃有余,且公子内力明显比老纳深厚,若是实战,老纳早输了。只是公子年纪轻轻,内功似已达先天之境,当真令人惊奇。不知是如何练成的?”
我忙谦笑道:“大师过奖了,先祖躲避战乱,隐入山林,师法天地自然,创出这套功法来,后又经几代改进,小这次带家奴出谷,还是这套功法初显江湖呢?至于什么先天之境,小生实在不懂。”
我随口胡诌道。
宝见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老纳从未见过,不知这套功法叫什么名字?”
我说道:“先祖是在一个星夜悟通此功法的,故不论内力招式皆以星夜名之。大师刚才所施指法莫非就是拈花指,《风云录》里有提过,今日一见,果然精妙无比,小生应付的非常吃力。”
前面什么星夜功法全是胡诌,但最后一句却是真的。若然真打的话,我手执利剑,有好几种方法可以割下他的拈花指,但以竹筷比划,又要不让他看出我武功来历,我只好随机创制新招,应付起来就十分困难。还好在星星谷最后一年受老李所迫,我随机创制新招的能力得到过加强,总算把这老和尚应付的不着痕迹。
关威见识了我的武功,在一边若有所思。宝见笑道:“正是拈花指法,但在公子面前不敢提精妙二字。”
了空插入道:“两位贵属所使武功莫非也是这星夜功法,怎么和公子你所使的看上去不一样呢?”
我笑道:“是星夜功法,只是各人心性不同,使出来就有所不同。大师感兴趣吗?我可以传授,小生正好对名扬天下的少林佛门武功感兴趣,我们可以互相切磋。”
了空一愣,笑道:“公子家学,老纳怎好偷窥?”
关威这时笑着插入道:“这就是何公子你不懂江湖了,各门各派的独家武功怎好随便外传呢?”
“哦,原来是这样,大师见谅,是小生无知了。”
我表现得像是一个真的不懂江湖事的雏儿,心里却是暗笑,就你少林那点武功还怕给我学走了?达摩刚到中土时,就曾和我星宗上一代宗主切磋过武功,传给你们少林的那点功夫还是受我星宗星阳功的启发而创造出来的呢,我星阳阁里早有了,你还当宝贝呢!
看了空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宝见移开话题道:“何公子明天就到沈府走一趟吧,老纳会提前和查先生打个招呼。两位贵属入三品的审核,就由老纳和师弟承担,至于公子入一品排名的审核,要请查先生另安排人进行。这次一品榜中一下子新进两名年轻高手,必将轰动江湖,到时候江湖人皆知何公子大名,何公子你可是想不做江湖人都不行了。”
我笑道:“江湖人挺好啊!关先生和两位大师不都是江湖人吗?”
宝见和了空对望一眼,微笑不语。关威却笑道:“对,做了江湖上的一品高手,并不妨碍公子科举高中,在仕途上飞黄腾达。”他接着转向宝见问道:“大师,另一个要进一品的年轻高手可是夺命枪许君绝?”
“正是此子,他单枪匹马从淫君周奇手里救出圣刀门贺淑兰小姐的事,关先生应该知道吧?”宝见问道。
关威点头道:“知道,一个月前在申州的事。”
他面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一闪即逝,看来这许君绝和他之间有问题。
了空道:“老纳也听说过此子,武林四俊中他出道最晚,却是风头最胜,这次竟要进一品了。”
我插入问道:“武林四俊是谁?”
了空道:“是江湖上的四位年轻高手,红袍会红袍公子丘英山,青龙会的玉面娇龙袁水雄,南宫世家的梨花剑客南宫名,还有一位就是夺命枪许君绝了。前三位在上次修定《风云录》时,皆已名列二品,至于许君绝一年前才出道,上一版《风云录》中没有他的名字,这次却是要直接进入一品了。”
宝见笑道:“何公子这一参加评书会,四俊就要变成五俊了。”
我忙谦让道:“不敢当,不敢当。”
关威已大声道:“有何不敢当?公子相貌才华皆不输于四人,而武功恐怕还要在四人之上,正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的俊彦翘楚,与四俊并列,有何不可?”
宝见道:“关施主说得对,老纳虽未见过夺命枪的威力,但公子的星夜功法绝不会比其差,而其它三人排名尚在老纳之下,单论武功,何公子当为五俊之首。”
我嘴上继续谦虚着,心里却想,我堂堂星宗宗主要连几个毛头小子都比不过,我还混什么江湖?又聊了一会儿江湖事,宝见说要到沈府去处理评书会的事宜,四人便分手做别。了空也被宝见拉了去沈家,关威便得到了和我独处的机会。
“公子既然意在仕途,是我淮帮无福,不能和公子共创大业。但我关威和淮帮永远都会视公子为挚友,只是公子他日若是官场得意,会不会忘了我这草莽朋友呢?”送我回蝴蝶居的路上关威说道。
我心想这关威倒真是一个草莽英豪,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当即整容道:“关先生多虑了,我何同岂是那种忘旧小人?等我参加了评书会,我就和关先生一样也是江湖草莽了,怎会忘了关先生?对了,我给关帮主的信中说想愿做一名淮帮弟子,还没得到答覆呢。”
关威一愣道:“有这事?”
我问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就在寿阳,你和张大人,了空大师离开那天晚上,我收到关帮主的来信后回了封信,在信中我说愿做一名淮帮的普通帮众。”当下将寿阳的事和关威此事。不过以公子之才,怎能只做一名普通帮众?”
我笑道:“我是要和关先生及李志等诸位淮帮朋友结交,何必讲什么身份?”
关威道:“这可不只是一个身份的问题,何公子既然意在仕途,就是淮帮帮主之位也不适合公子了。要知道何公子一旦背上一个淮帮的背景,对您以后仕途的发展将会很不利啊。”
我心想这关威还知道为我着想,确实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遂笑道:“只要你关先生和关帮主不把此事到处宣扬,谁知道此事呢?”
关威一愣,停住了脚步,问道:“公子你的意思、、、、、、”
卷二蝶戏江南第七章
:-72:49:00:2435
我知道他有点明白我对淮帮的意图了,笑道:“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已经送了这么远了,关先生赶快回去吧,万一张大人差人找我们呢?客栈得有个人。”我得给他时间好好体味我对淮帮的用意,事情得慢慢来,希望他能明白和我合作,对淮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关威沉吟道:“那好吧,今天就先谈到这,改天再谈。但不知公子居于何处,有事怎么找你呢?”
我想这个确实应该告诉他,就和他说了蝴蝶居的地址。看关威转身离去,我心知他会立时设法和他大哥取得联系,以彼此交换意见。就看下次见面时他的表现了,如果他兄弟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或是明白了却装糊涂,那我就要换一种手段对付淮帮了。希望他兄弟别让我失望。
“什么师法自然,星夜神功,宗主你还真能胡诌啊!你就不怕万一他们已经问过了王武赵成一些情况,你们前后对不上,露出马脚啊?”蝴蝶居客厅里,叶先生听我讲了今天的情况后大笑道。
我笑到:“今次是挺险的,上午只想着王叔和赵叔一路鞍马劳顿,让他们休息了,竟忘了和他们通个声气,幸亏当初在寿阳时多了个心眼,离开淮帮客船时,曾悄悄的叮嘱过他们一路上无论关威问起什么,都一律保持沉默。要不肯定露出马脚。这是咱们的一个漏洞,当初出谷时竟忘了编出一套说词来。得赶快补上,叶先生你尽快根据咱们的情况编套谎话来。”
叶先生沉吟到:“就按宗主你今天胡诌出来的大纲,祖上躲避隋末战乱隐入深山,直到公子你这一代,才出得山来,怎么样?”
“好吧,不过细节处你再推敲推敲,过会和老李他们都说一下。”我说道。
叶先生道:“这方面没问题,不过你和花蝴蝶在这住了两年,周围的街坊……”
我打断道:“这方面也不会出问题,你也看到了,这一带的人家皆各过各的小日子,是不会留意别人的事的,再说我师傅成年在外飘荡,在扬州那两年也只顾关了门训练我,再不就带我出去逛大市了,几乎没和坊里的人打过交道,应该不会出问题。对了叶先生,你还记得那南宫天和高氏姐妹吗?他们会不会认出咱们呢?”
“不会,宗主你天阳脉散完后,从形象到气质都有很大变化,只要你别露出当初那身淫贼味,他们不可能认出你。至于我,认出也无所谓,他们若问起当年那个小淫贼,我就说早得绝症死了。”
“小淫贼的命运这么惨啊!”我感叹道。
叶先生叹口气道:“我倒真希望那小淫贼早死了,可宗主你,哎!”
我明白他是怕我旧性复萌,就正色道:“叶先生放心,小淫贼早死了,现在的是魔门星宗第四代宗主。”心里却道:“也许还是一个空前绝后的伟大采花郎呢!”
和叶先生这一番话倒勾起了我对淫贼师傅的回忆,回来后还没去看过他呢。虽然我不可能为他筑墓立碑,因为他名声太坏,很有可能会被人家掘坟鞭尸,但我为人弟子,总该悄悄的去拜祭一下。只要我不说,谁会知道我拜祭的那个秃岭下葬着一个万恶的淫贼?老子拜拜山神不行吗?
想及以后在江湖上行走,需要有一套自己的招牌武功,便叫了雯雯和老李到院子里试着创制一套剑法。三人直忙活到夕阳西坠,才创制出了十三招剑式,严格来说不能算是创制,我们只是把日宗的烈日剑法给改造了而已。
将其中的霸烈改为少林达摩剑式的浩然,将其中的诡变改为道家正清剑法的轻灵,再注入一股飘逸,就成了我的独家剑法星夜十三式了。这十三招剑法施展开来,轻灵飘逸中不失浩然正气,哪还有烈日剑法的影子?恐怕你就是对那些江湖人明说这是魔门的武功,他们也不会相信,这套剑法里根本没有任何邪气吗!
和老李演练数遍,感觉顺手之极。叶先生从房里出来观看一番后喜道:“恭喜宗主有了自己的独门剑法了。”
我一剑削断老李手里的木棍,将其逼退,一个收剑式停了下来,只觉酣畅淋漓,十分快意。遂大笑道:“好,这星夜十三式就是我行走江湖的招牌剑法了。”
叶先生道:“以后我的觅星手,老李,李虎他们的寒星功还有雯雯的月心功,月华剑法都要叫星夜功了,这可是宗主你今天在人家面前编造出来的。”
我一手把短剑还给雯雯,一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湿毛巾去拭额上的汗渍,同时笑道:“看来叶先生你已经为我们的出身来历编好了说辞,李老,叫李叔他们到客厅里,让叶先生仔细和大家交待一下。”
老李答应一声,扔下手里的木棍去了。我看着那被削断的木棍道:“叶先生,你明天到市集上为老李他们订制一批兵刃吧,先凑和用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有机会得为大家都配制一套神兵。上代宗主也真是的,他别的不给我们留,他们那套神兵应该留给我们吗!”
现在我星宗这八个人里,就雯雯有一把我送她的短剑,其它人包括我自己,连个随身兵器都没有。而据《星主本纪》所载,上代宗主是有一批神兵的。
叶先生听我埋怨,沉吟道:“其实那些兵器都留了下来,是我不让老李他们起出。”
我一愕道:“有此等事?为什么不让起出?”要知道一个人武功再高,终是血肉之躯,争斗中若能有一神兵在手,将会占很大便宜。叶先生不让起出那批神兵,至少废了老李他们三成杀伤力,是以我对他的做法非常不解。
叶先生解释道:“属下主要是怕它们被江湖认出,那样的话我们恐怕会遭到整个江湖的抵制,包括咱们魔门内的月宗,明宗,暗宗,灵宗四宗,会因为害怕再次落入星宗的控制而先行下手除掉我们。”
“两百多年的事了,谁还记得啊?就算有人从前辈口中听说过,谁还会将那些陈年旧事放在心上?叶先生你是多虑了。”我晒道。
“不可不防,当年咱们星宗给江湖造成的震憾实在是太大了,那些神兵难保不会被一些门派记入本门档案,或通过口头相传,传给后代弟子知晓。尤其是慈心门这个魔门的千宿敌,上代宗主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屈辱,那些神兵他们肯定会铭记在心。现在我羽翼未丰,若让那些名器出现在江湖上,招来那群自诩为仙人的家伙的注意,他们再煸动整个江湖甚至包括咱们魔门同门一起反对我们,会对我们很不利的。”到客厅去的走廊上,叶先生跟在我身后,边走边说道。
卷二蝶戏江南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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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提到慈心门,我停住脚步,想起问仙斋那个在《风云录》高手榜里排一品第三的九天仙子凌雨波,沉吟道:“慈心门,问仙斋?叶先生你做的对,等查庸生倒台后,江湖大乱之时再将它们起出吧。”说着又向前走去。
我得承认叶先生的谨慎是有道理的,别的门派倒无所谓,上代宗主现身江湖至今这二百年间,已有多次改朝换代,谁还会将那些陈年往事记在心上?但慈心门不同,这个门派和魔门斗了上千年,平时皆能占得上风,唯遇上我星宗,每每遭到挫败,前三位宗主已让他们吃了三次大亏,可以想像其门人弟子对我星宗的惊惕性,我们只要稍露痕迹,肯定会被盯上。而当今江湖上的问仙斋很可能是慈心门的变身,那可是一个名门录里排第一位,拥有一个绝品宗师和两个一品高手的门派,且在江湖上有具大的号召力,若让这么一个门派现在就盯上我们,那确不是我星宗能够消受得了的。
可惜了那批上等神兵,《本纪》有载:星阳弩,小巧可折叠,配以特制弩箭,可伤敌于千步;缠枝软剑,质柔而锋利,出可削金断铁,收可环腰为带。另外还的圆月魔刀,寒星刃,雷电双剑皆是吹发可断的神兵啊!唉!名声,魔门的先辈们怎么就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坏名声呢?让我的霸业是举步维艰啊!
这般心里叹着,已带头进了客厅,老李、李虎他们已然在座。
“在咱们摆正魔门星宗旗号前,大家对外交往就用这套言辞,自己不可随意杜撰添加,以免招惹麻烦,明白了吗?”叶先生一番讲解后,我强调道。
老李等齐声答道:“属下明白。”
他们语气里的恭敬与忠诚让我心中升起一股一呼百诺的快意,我是真正投入星宗宗主的角色里了。
前院响起拍门声,同时门外传来关威的喊声:“何公子在家吗?”
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找了来?我不由奇怪,一边着叶先生、老李、李虎和李婶他们回避,一边着赵成去开门。
关威跟着赵成进入客厅,不等我开口便急道:“唉呀,何公子你这儿可真让我好找啊!快跟我走,张大人等着你呢。”说着上前拉着我就往外走。
“什么事啊?这么急!”我问道。
“张大人明早回京,今晚刺史大人设宴,连我们也请了。张大人特意差阿贵来接我们,我这不就赶忙找了过来。”关威边说边拉我到门外,我这才发现门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驾车的正是张说身边那个阿贵。
我扭头对要跟来的雯雯道:“雯雯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说着和关威登上了马车。阿贵一抖缰绳,马车急驰而去。
“了空大师呢?他回客栈了吗?”马车颠波中,我向关威问道。
关威道:“他和宝见大师到沈家一直未回,还没告知他此事。我想了,我和了空大师都不去了,就由公子你代我们赴宴吧。”
“什么,你们不去?通过张大人结识扬州刺史,对淮帮的帮助有多大,你不会想不到吧?”我说道。
关威笑道:“此次是刺史丁大人在刺史府里设的家宴,主要宴请传旨的上差大人和张大人,做陪的也是扬州的六曹判司,全是大官,我和了空大师皆山野草莽,去了也不懂礼节,徒惹尴尬。再说对淮帮而言,有公子的支持就足够了。”
他说到未句时,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我心里暗喜,淮帮有意投诚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骂道:“那你就推我到那群大官面前享受尴尬和不自在啊?”
关威笑道:“公子你是读书人,满腹经纶,又懂得礼数,怎么会应付不来这些应酬?”
他接着敛去笑容,发出一声长叹。
“怎么,关先生有什么烦心事吗?”我问道。
关威盯上我的双眸,整容道:“何公子,关某把话说明了吧。中午和公子分手后,关某就意识到公子意向远大,志不在一门一派。但现在我淮帮真的需要公子的帮助,所以只要不损本帮利益,公子有什么事,淮帮定会鼎力支持。”
我知道关威这是表白立场,也是对我的试探。遂漫不经心的换个坐姿问道:“关先生和贵帮主联系上了?”
关威道:“下午接到大哥来信,他不日内就会到达扬州,我相信他和我意见一致。”他仍盯着我的双眼。
我略做思考,回盯向关威,坚定地道:“我可以向关先生保证,接纳我为贵帮一名帮众,对贵帮,对关先生你还有你大哥都是绝对有利无害的。至于我对贵帮的要求,非常简单,就是希望贵帮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朋友,无论何时都不要背叛我。”
“公子能否见告您的真正目的?”关威肃容问道。
“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想做下一个查庸生。”我回答的很干脆。
关威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笑容,说道:“原来如此,公子好志向。好,帮内的事待我大哥来了我们再确定,但从此刻起,我关威就是公子你绝对忠诚的朋友,会坚定不移的支持公子的大业。”
“好,从此刻起,关先生就是我何同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振声说道。同时伸出手来和关威紧紧握在一起,两人相视大笑起来,彼此有了交心的感觉。
我知道已赢得了淮帮的支持,关威既然敢如此和我交心,定是已明了他大哥的意思。来日和关雄的会面将会只是走个过场。遂笑道:“在下草字林生,关先生就叫我林生吧,别公子,公子的叫了,显得生分。”
“那好,林生兄弟,你也别叫我关先生了,你们读书人的这种叫法实在让我不自在,我痴长你几岁,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二哥吧。”
我笑道:“好,关二哥,大家现在既然是兄弟了,淮帮到底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了吧?”
关威叹道:“不瞒兄弟,淮帮是真有难处啊!我淮帮主要经营的是运输业,但升仙教在北方崛起后,排除一切异已帮会,我淮帮的车马船只就无法再进入黄河流域,可以说是少了一半的生意。而长江一带有青龙会,大江帮在,我们也无力南扩,经营的主要范围便被限制在了淮河一线和汴京至扬州的运河段。本来在这些地段只要经营的好,也够糊口的,可近来升仙教向南逼侵,淮水上游申州的圣刀门也欲扩大地盘,首当其冲的便是我淮帮。江湖上的其它门派见此情况也都袖手旁观,如今我淮帮的日子可是倍受煎熬啊!”
原来这样,我终于明白关家兄弟的难处了,怪不得这么急着招揽我!我叹口气道:“江湖饭不好吃啊!”
关威同感道:“可不是吗!像圣刀门和我淮帮一向处得不错,但一看我们受升仙教侵逼,他们竟落井下石,背后给了我们一刀,把我们在申州的分舵给挑了。也是贺如山那老狗运气,不知怎么着竟用他女儿招揽到了许君绝这样的高手。”
卷二蝶戏江南第九章
:-72:49:00:2706
怪不得中午提及许君绝曾从淫君手里救出圣刀门的贺淑兰时,他面色不对,原来有这层关系在内。不过圣刀门那位贺淑兰小姐相貌在群芳谱里排第九,许君绝血气方刚,怎能经得起诱惑?你淮帮不有一个排第七位的关玲小姐吗?怎么不舍得拿出来用用?心里这么想着,自然不好说出来。
突然心中一动,想起寿阳时关雄不正是从申州用快马给我送的东西吗?便问关威道:“关帮主是不是到申州处理此事了,现在情况如何了?”
关威道:“因为接到了查先生评书会的请贴,双方暂时和谈,想在评书会上请查先生做个裁决。”
“是这样啊!”我安慰关威道,“放心吧,等评书会结束后,若查庸生不能给出公平的裁决,我定帮你教训那圣刀门,这等落井下石之辈确实可恨。至于升仙教,我听说查庸生就要向它开刀了,咱们等等看,若是查庸生收拾不了他,咱们再设法付也不迟。”其实我心里巴不得查庸生在升仙教一事上一个跟头裁下来,那就可以省去我很多麻烦。
关威听我此说,感激道:“那就多谢兄弟了。”
“咱们兄弟莫说外气话。”我豪气道。撩帘看外面街道,惊道:“已经到子城了!”
关威向外一望,叫道:“阿贵兄弟,停一下车。”
马车放慢速度,停了下来。关威匆匆道:“我以后会住在大市东边的大发车行,有事到那找我,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我抱拳说声二哥走好,他就跳下马车离开了。阿贵也不挽留,看来是已经说好由我代为赴宴了。
扬州城分为南北两部分,南部大城称罗城,为居民里坊区和工商业区。罗城北部有一高岗称蜀岗,其上另建有一小城,即子城,主要安置官署衙门。子城另有城墙相围,与罗城分开,其南对罗城的正门称做中书门。阿贵驾马车直接驶过中书门,不时即来到刺史府大门前。
下得车来,发现天已尽黑。仰望刺史府大门,门前悬挂着两盏风灯,在那明亮灯光的照耀下,卯有数行铁钉的朱红大门,显得很有威势。门阶上站有一人,看到我下车,下阶迎了过来道:“这位就是何公子吧?诸位大人正在内厅相候。”
我一看竟是今天在详泰客栈见过的扬州司功参军方令言,只是换成了一身便服。忙做揖道:“有劳方大人久候,小生深感不安。”
“公子识得在下?哦,我们见过面的。在下是奉丁大人之命,在此迎候公子,公子快随我入内吧。”方令言说着,急带我进入大门。
进入门内,只见门庭庑廊下皆悬有风灯,灯上有丁府二字,照得庭院里灯火辉煌。亭台楼榭,假山林木,便在灯光里互相掩映。各自成趣。又有仆妇俏婢穿行其间,好个王候气象。
我心里暗赞,这丁府即有朝廷大员之府邸的磅礴气势,又不失江南园林之风情,曾听闻丁大人乃才华横溢之士,看来并非虚言。
随方令言穿过两重庭院,来到一间大厅。厅里灯光明亮,地上铺着西域的红色毛毯,厅两侧列有数张小桌,各陈酒食果馔,其后各站一排绿衣俏婢,当为侍奉酒食的婢女。厅角又有青铜兽炉,不知燃的何种香料,烟雾氤氲中,檀香四溢。这豪华场面让我一时怀疑自己非在人间。
我们进入厅内时,各桌多已有人在坐,还有四桌空余,当是留给我和关威,了空及方令言的。
张说见我进来,起身迎了过来道:“何公子来了,快来,让我给你引见各位大人。”说着拉我到厅中,对坐在上首的两人道:“丁大人,桓大人,这位就是我和两位大人说过的我的救命恩人何同何公子,”
我从对宴会豪华场面的震憾中惊醒过来,抱拳环揖道:“小生一介草民,竟劳诸位大人相候,真是既惭且愧,深感不安,还请诸位大人原谅则个。”
左侧一个四十几许有些发胖的中年人接道:“何公子无须自谦,要知你救了张说张大人的性命,那就是挽救了江山社稷的栋梁,我们等候片刻,也是应该,公子何必自谦?”
我知这是借我来恭维张说,心想此人真会说话。经张说介绍,才知他就是传旨圣差桓彦范。坐在主位那个七十几许,须发皆白的清矍老头就是扬州刺史丁忘忧了。
下首相陪的六人便是一州里分管具体事务的六曹判司,依次为司功参军方令言,司仓参军程节,司户参军扬安,司兵参军江子阵,司法参军贺旺来,录事参军段佑文。六曹分别对应中央礼,工,户,兵,刑,吏六部,一州里,刺史而下,即属他们最有实权。
张说为我一一引见了,然后引我到他下首,与他相邻而坐。丁大人问道:“不是还有两位吗,怎么不见来到?”
张说也道:“是啊,怎么不见了空大师和关大侠?”
我站起答道:“他们说山野草莽,不便入大人华丽之堂,让小生勉力代之。小生代两位朋友向各位大人告罪了。”
丁大人对张说笑道:“张大人,你那两位朋友多虑了。”
张说也笑道:“确是多虑了。”
人既已到齐,宴会便正式开始。身后侍婢上前倒上了酒水,执壶站立一边。丁大人向一边拍手示意,厅后转出一队女乐来,各执乐器到厅角坐下,奏起乐来。这边便在丝竹管弦声中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因着张说的关系,我夹在这群官员间倒也不受冷落,下首相陪的六个参军不时向我敬酒,那桓彦范一直面带微笑,对谁都十分和气。张说谈话间,不时的询问我对所谈事情的看法,我知道他这是在帮衬我,给我提供表现的机会,心里十分感激。
他们不外是就张说的复职谈些朝政,我在陈家船上曾读得陈老头随身所带之近世史书,对现在的朝廷时局有所把握,深知该怎么说话,倒也不落面子。
丁大人突然向张说道:“张大人,你此次官复原职,皇上还让你做相王三子临淄王李隆基的师傅,当是对大人的才学十分看重。”
张说一声苦笑道:“我倒不觉得这是对我的看重,一个李氏皇室的王子而已,可能只是皇上给我的安慰吧。”
桓彦范笑道:“张大人这话就不对了,临淄王虽地位卑微,便毕竟是李唐皇室余脉,这可是皇上的恩遇哪!”
我听得出桓彦范这是在提醒张说呢,因为张说那句话已有大不敬之罪。周革唐命之初,朝野多有反对武氏,欲恢复李唐者,则天皇帝任用周兴,来俊臣等酷吏,密告罗织,大行案狱。李唐皇室在那段恐怖政治中惨遭屠戳,早已式微。倒是武氏强盛,其子弟欲谋太子之位。李昭德,狄仁杰入相后,结束了恐怖政治。又劝武则天迎回庐陵王,立为太子,以强李氏,这才使李唐皇室得延残喘。但则天皇帝却又不时显出偏袒武氏之意,使李氏在朝中地位卑微,太子李显尚且毫无地位,何况其弟相王李旦,相王诸子,其地位恐怕尚且不及一般的大臣。是故张说有才有那句怨言,却不免对皇帝有所不敬。
张说听得桓彦范之言,溧然一惊,说道:“确是张某失言,说能得赐回京,已是黄恩浩荡,安敢再有它求!”
多谢书虫兄指出我的失误,望以后能继续做我的啄木鸟。多谢!
卷二蝶戏江南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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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彦范道:“张大人将要教授的这位临淄王,在下曾经有所听闻。据说这位小王爷天资聪颖,明敏好学,乃李唐皇室新一辈中的英才,应该能合张大人的意。”
张说道:“我以前也曾听人这样说过,希望如此吧!”
这时丁大人笑道:“咱们且莫谈这些琐事,今晚老夫尚备有些歌舞,请诸位一起欣赏一番,以为侑酒如何?”
张说笑道:“对,今日大人设宴,我等皆须尽欢,谈这些琐事做甚?早听闻丁老府中有数十江南佳丽,皆能歌善舞者,今日正好一饱眼福。”
我和桓彦范等自也是随声附和叫好。丁大人向外喊道:“来呀,献歌舞!”
便见一队十二个身着绿色落地长裙,肩披轻纱的绝色佳丽飘进厅来,在大厅中间随乐声翩然起舞。长裙摇曳中,其上所缀银片在灯光潋艳闪烁,其上身轻纱却又如烟似雾,缭绕于身。透过轻纱,可隐见白藕玉臂,雪腻香肩。一张张俏脸上美眸流转,樱唇凝笑,十分生动,立时吸引了众人心神。一时间,乐声弥漫,霓裳飘舞,这厅堂几成人间仙境。
俄尔又听得一把甜美的歌声响起,一身着红衣的绝色丽姝,且歌且舞,加入众舞姬中,犹如万绿丛中一点红,立即吸引了众人眼球。而观其相貌,更是国色天香,美眸流盼间,其它诸女皆黯然失色。更兼歌喉婉转,如天籁仙音,一时间众人心神俱为之夺。
我也沉浸在那甜美歌声中,心志一时失守.暗道:他日我若大业有成,定也要置一豪华府邸,广纳此等歌舞之姬以为日常之乐.
就在这时,突觉有人在盯着我看.栗然一惊,扭头望去,只见那丁大人正望着我,目光十分明亮,哪有丝毫龙钟之态?对上我的目光,他稍愣一下后,向我点头微笑,眼中利芒隐去.我点头回以微笑.心中却是暗惊,这丁大人绝非一州刺史那么简单,看他刚才瞬息间变换气质,其精妙处竟不输于我星阳功.莫非是隐于官场的一个绝顶高手?
再看张说,桓彦范等人,皆是一副神醉心迷的痴呆样.我初不在意,只以为是沉浸于眼前绝色和那美妙歌声中,继尔觉得不对,怎么我和丁大人会这么清醒?详观那红衣歌姬的舞姿,再细品其音声,突然间我震骇的几欲跳起.那舞姿和歌声中竟暗含魔女大法!
我压下心中震骇,明白了为什么我会如此清醒,那是星阳功对魔女大法的天然警觉.当初在星星谷时,为增加闺房情趣,曾让雯雯修习媚术,其中就有魔女大法.当时我就发觉星阳功对各种媚术有一种天然的警觉性,雯雯越施媚术,我就越清醒.记得我还曾为此烦恼,煞费心思的创制出一种自乱心神的功法,以接受雯雯的媚惑.
当即运起那种功法,真气逆转,自乱心神.立觉悟那舞姿和歌声侵入脑内深处,有控制心神之能,让我一阵恍惚.忙散去功法,星阳真气自行运转,头脑清醒过来.
此姝使用了魔女大法绝对没错,而且已达极高境界,竟能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淫荡之意,连我都差点看走了眼.雯雯可是绝对没这个水平.但既然已达如此境界,那丁大人怎能如此清醒?要么他修为极高,已不为声像所惑,要么,他和我一样,对这魔女大法非常熟悉.难道他是我魔门中人?
后一种猜测让我不寒而栗,朝廷的一方大员竟是我魔门中人!而那红衣歌姬既然使出了魔女大法,必是月宗的弟子了.想不到竟在这个宴会上得遇同门.
"小女子献丑了."富有磁性的女声响起,原来歌舞已止,那红衣女子立于厅中央,敛衽行礼.我心中对她既已明了,这次便很容易的听出了从她话语里的魔功.不过这次是醒人心神的.
果然张说等人听得此音,皆清醒过来,恍若刚做了一场春梦,脸上犹带倦恋之情.我心中暗道:不知死活!但看此女虽施魔功,却并无伤人之意,莫非仅仅是为了娱宾?施展魔女大法若只是为娱人耳目,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魔门前辈地下有知会被气得再死一次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套功法用来娱人耳目确是用得其所,像我家雯雯,练这功就是因为我觉得好看.用来欣赏总比用来伤人好多了.眼前此女莫非也是如此!
且说众人从迷醉中清醒过来,皆连声叫好,我便也不动声色的附和叫好.
桓彦范道:"丁大人好福气,竟有如此歌姬!"说着仍盯着站于厅中央的红衣丽姝猛看.
丁大人哈哈大笑道:"桓大人误会了,那些舞姬是我府上的没错,但这位红玉大家可是老夫费好大力气才从明月楼请来,专为两位大人献艺的."接着向厅中诸女道:"你们还不快到各位贵客身边陪酒?"
那群绿衣女子便散到诸人身边坐下,那红玉却没有动,只是望向张说.
张说惊道:"原来是名扬天下的歌仙红玉大家,我等失敬了.快快入座,快快入座."说着在身边腾出一个空位来,一侍婢补放上一团垫.
红玉盈盈一礼,娇声道:"多谢大人!"便莲步轻移,坐到了张说下首,正好与我相邻,我可以闻到其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而其侧面剪影更是动人之极.
丁大人向红玉介绍了我和张,桓二人,那六位判司显然早已和她相熟,无需再介绍.有侍婢为她倒上了酒,她便端起道:"小女子敬各位大人和何公子一杯."
众人连忙喝了,接着各人又要敬红玉,皆夸她技艺精湛.
我在丁,桓,张三人敬完后也敬了她一杯,"大家歌技之妙,让小生惊为天人,敬大家一杯,聊表小生倾慕之情."
我话语目光是皆透出对她的倾慕,换得普通少女,得我如此对待,怕不早已神迷意乱.但她看来却是一点也不为所动,看着我笑道:"何公子如此俊秀人物,让小女子如何敢当?"
真是一笑百媚生,我心里暗道:好个魔门师姐!嘴上却劝酒道:"大家是仙子下凡,小生肉体凡胎,能敬大家一杯酒,大家或不屑于喝,怎会不敢当?"
她笑道:"公子好利的口舌!好吧,这杯酒奴家喝了,但你们且莫要再敬,奴家会受不了的."
她这后半句是对方令言等人说的.六人皆道:"不敬,不敬,怎敢有违大家意思?"
有了红玉这美姬加入,大家的话题便转到了歌舞与风月.红玉显然是事前得到交待,主要在张说和桓彦范二人前讨乖.但此女八面玲珑,谈话间妙语频出,让每个人都不觉得受到冷落.使我大为佩服,改日定要和这位魔门师姐好好亲近亲近.
而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绿衣女子也颇为乖巧,陪酒时对我巧笑纤兮.但我知道这种富贵人家自养的家妓只是用来为宾客侑酒的,便只是逗他说笑,未敢在手脚上放肆.
卷二蝶戏江南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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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说他们谈话中我才了解到红玉歌仙名头之响,扬州琴歌二仙,名扬天下,与长安舞仙公孙妙,洛阳箫仙安碧瑶合称四仙,乃天下间最红的四大名妓。只看这红玉便可推知其它三女风采。我自命风流,却只留意于查庸生的《群芳谱》,竟然不知风尘中尚有如许绝色,当真失职的很。
这四仙号称卖艺不卖身,只是遇上我这等俊杰公子,不知还能否守得住她们的仙身?有机会倒要一个个的试一下。而身边这个歌仙红玉,既然身怀我魔门月宗之秘技,自然是被我列为首要征服对象。我还得从她身上找出我魔门的同门师兄弟呢。
只听丁大人道:“可惜琴仙到杭州出演,未能请来,否则琴歌二仙同台献艺,定可传为一时佳话。”
红玉笑道:“秦姐姐纵在扬州,大人人恐也难以请到。”
桓彦范奇道:“哦,这是为何,难不成连刺史大人的面子她也不给?”
众人皆望向红玉,听她解释。此姝见引得众人目光,先是嫣然一笑,惹得众人心神一跳,方才轻叹口气道:“倒不是不给丁大人面子,而是秦姐姐她素来不喜欢奴家,无论何人相请,她也不会为奴家伴奏的。”那叹气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撩人之极。
众人听得她此言,方才明白原来是琴歌二仙不合。那琴仙秦卿所在之品玉阁和这歌仙所在之明月楼都是扬州城里一等一的风月场所。两家在生意场上不免要互相对立竞争,二女各为其主,再加上各恃技艺,彼此间心存介蒂也属自然。不过话是这样说,那琴仙若在扬州,刺史大人的面子谅她不敢不给。
张说笑道:“我曾听人言道,风尘四仙中,舞仙秀美,箫仙空灵,琴仙高洁,歌仙娇媚,以琴歌二仙观之,此言不虚啊!
红玉不依道:“大人怎么这样说人家,秦姐姐不肯为奴家伴奏就是高洁,奴家就那么卑污吗?”
张说一愣忙道:“在下失言,在下失言,红玉大家如此佳人,张某怎敢有所贬低?一时失言请红大家原谅。”
红玉仍是粉脸含嗔,丁大人道:“张大人唐突佳人,自罚三杯。”桓彦范也嚷嚷道:“对对,张大人自罚三杯。”
张说连干三杯,红玉这才玉面解冻,依旧谈笑晏晏。丁大人问:“张大人久居洛阳,可曾听得那箫仙之箫音?其技到底如何?”
张说叹道:“以前也曾多次听过,妙则妙矣,却尚不足以称之为仙。去岁其母去世,适逢当夜月明,安大家追忆亡母,临窗吹奏一曲,其乐声使得洛阳城万人空巷,上万人受其箫声所吸引聚其楼下听箫。张某正好路过,得以聆听仙音,其声虽哀思无限,却仍给人以空谷幽兰的空灵之感。那天晚上箫声使整条大街变成了一个凄美的仙境。张某那晚整夜都觉余音绕耳,连如何回到家中也不知道。可惜第二日安大家就宣布封箫谢客,此后再也未曾听过那等妙音。但洛阳城自那夜起便有了一个箫仙。”他说得脸现遐思,仿佛回忆当夜情景。
桓彦范叹道:“那晚桓某也在京师,可惜离得太远,未能得逢其会。事后听人说起,深叹自己福溥。”
红玉这次没有吃醋,痴痴道:“安姐姐一曲而名列四仙后即封箫谢客,乃我辈中的奇女子。”
我也为箫仙这动人故事而心生震动,暗道他日定要会一会这位奇女子。遥想其明月之夜,临街奏箫的风采,心仪之极,却是毫无邪念。
丁大人道:“如此说来,这箫仙之箫技当已高出我扬州琴歌二仙的琴歌之技了。”
张说看着红玉道:“不能这样说,琴仙之琴技我虽未领略过,但观红玉大家歌技,与箫仙相比只能说是各有特色,难分伯仲。”
红玉娇笑道:“张大人抬举奴家了,奴家虽和安姐姐同列四仙,但安姐姐乃我天下风尘女子的共同偶像,也是奴家心目中的偶像,奴家怎么敢与安姐姐相比?”
这几句话虽是笑着说出,却透着真诚。看来那安碧瑶在妓家心目中的地位着实很很高!
桓彦范这时遐思道:“长安舞仙公孙妙之善舞据闻也是技惊天下,尤善剑舞。倘若四仙同台献艺,琴仙之琴,箫仙之箫,红玉大家之歌喉,再配以公孙大家之剑舞,那将会是何等美妙!”他说得众人也都心生遐思,对所描绘之美景浮想联翩。
红玉笑道:“四人同台献艺奴不敢说,但丁大人若能批准扬州举办花会,定能让秦姐姐放下身份和奴家同台较技。”
“哦,花会,什么花会能让两位大家同台献艺?”桓彦范问道。我和张说也都望向丁大人。而方令言等显然明白此事,面露微笑。
丁大人笑道:“桓大人有所不知,红玉大家的东家穆风申请由诸妓家举办一个花会,评出扬州的花魁,老夫正犹豫着是否答应,红玉大家这就做起说客来了。”
红玉嗔道:“奴家当然要为自己东家说话,再说奴家也很希望举办花会吗!”
桓彦范道:“好事呀!丁大人怎么不答应?”
丁大人道:“穆风是想趁当下扬州城里那个风云评书会的热闹,我主要是考虑到评书会和花会挤在一起,客人太多,扬州城里的酒楼客栈无力承受。还有就是治安问题,这风云评书会乃是江湖草莽的聚会,时下扬州城里聚集着很多江湖人,治安本就不稳,再举行花会,我怕会闹出乱子来。”
未等桓彦范答话,红玉已接道:“丁大人多虑了,咱们扬州城里有名号的酒楼客栈有七十二家,小行脚店和小食肆更是多如牛毛,而积香坊四十多家妓寨,还有瘦西湖,宝障河上的无数花舫皆可待客,怎会有无力承受之虞?而且举行花会可以招睐很多富豪到咱们扬州,正可进一步繁荣咱们扬州经济。配合江湖人的评书会又可扩大扬州的影响,可是一举数得啊!”
我暗惊此女才思敏捷,竟能这么快就应对出这些冠冕堂皇且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只听她又道:“至于治安问题,我听说那些江湖人都听从一个叫查先生的,那个什么评书会不就是查先生主持的吗?有此人在扬州约束那些江湖人,评书会期间可能更安全呢。再说有江大人和贺大人在,两位大人皆精明能干之士,贺大人属下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罗大眼捕头,只要加强全城戒严,定能维护好治安的。”
她说到未句时望向司兵参军江子阵和司法参军贺旺来。贺旺来总管一州刑名,总捕罗大眼正是他的直属下司。江子阵总一州兵马,本驻于城外卫所,如今实行戒严,便以战时装备带兵入城协助维持治安。两人受到美人夸奖,皆一挺胸膛,看来十分受有。
丁大人呵呵笑道:“红玉大家好口才,老夫是想不答应也不行啊!好!老夫批准了,就由明月楼组织众妓家承办吧。程大人,具体事务由你司仓署负责,江大人,贺大人你们五个也从各方面配合一下。”
他后一句话是对方令言等六人说的,司仓参军程节的职务里包括市场管理一项,开花会此事,正在他管辖范围内。
卷二蝶戏江南第十二章
:-72:49:00:2580
六人听得丁大人此说,齐站起抱拳道:“下官领命。”
红玉见此,做揖喜道:“多谢诸位大人。”
桓彦范在一边笑道:“好,红玉大家可以做扬州花魁了。”
红玉嗔道:“奴家怎敢,还有秦姐姐呢!”
丁大人道:“放心,到时老夫为你助阵。”
“真的?”红玉惊喜道,“丁大人莫要骗奴家,到时一定要到啊!”
“老夫怎能对红玉大家妄出诳言,到时一定到。”他接着转向桓张二人道:“只是二位大人明日就要回洛阳,恐怕是无缘这个盛会了。”
张说叹道:“不能为红玉大家捧场,张某也甚觉可惜。但圣命难违,我和桓大人就先敬红大家一杯,预祝红大家夺得花魁名头。”桓彦范也举杯附和。
红玉欣然举杯道:“多谢两位大人吉言。他日两位大人再到扬州,小女子再为两位大人献上歌舞。”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桓彦范对丁大人笑道:“丁大人,你这扬州城可当真热闹得紧,先是什么风云评书会,现在又加上这个花会,等消息放出去,那还不要引得全天下的富绅豪杰们齐集扬州,到时候扬州城可是要大赚一笔啊!”
丁大人摆手道:“唉!别提了,这几天因着那个风云评书会,大量江湖人涌入城里,那全是些个目无王法之徒,恃武逞强,闹得城里治安大乱。这不是不得已之下,只好让江大人提兵入城,协助贺大人实行戒严了。”
桓彦范道:“丁大人怎么会批准在城里举办这个风云评书会呢?”
我也正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凝神听丁大人回答。只听丁大人道:“这评书会的举办人查庸生乃是当朝大学士,官至三品,老夫不好拒绝他,而且承办此次评书会的沈家家主沈啸天也是扬州城里的头面人物,要给几分面子,所以老夫便答应了。谁知竟闹出好几起乱子,只好从今天起开始实行全城戒严。”
就这么简单?我不禁有些失望。他这番话里我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查庸生的身份我是早猜到了,但丁大人你既然身怀武功,难道和江湖就没有一点牵连?真的是看在查庸生官场同僚和沈啸天扬州富豪的面子上才批准评书会在扬州举行的吗?
我这边心量思量着,只听红玉道:“江湖人并非全像丁大人说得那样坏吗!这几天我们明月楼就去了很多江湖人,他们大多数还是很规矩的,而且出手都好大方哟!好多姐妹都很喜欢他们呢。”
听他此言,我差点笑了出来。像明月楼那样的大妓院,背后都是有一定势力罩着的,江湖人出来混,岂能不明白这个?哪个傻冒会傻得在那种地方闹事,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你的姐妹们喜欢他们,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出手阔绰,更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练武人那强壮的身子骨吧!师姐你虽习有魔女大法,烟视媚行的,但看面相,应该还未曾经历人事吧,难怪你不能从更深处理解你的姐妹们喜欢江湖汉的原因?等有机会,师弟我让你领略一番其中滋味吧!
我正在心里邪笑,张主却附和道:“红玉大家说得对,张某这一路上要不是得几位江湖侠士和何公子相助,早就命丧黄泉了。”
丁大人听得此说笑道:“老夫失言,竟忘了张大人和何公子都结交有江湖朋友。”他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厉芒,对我说道:“听张大人提起过,何公子也身怀武功,乃是个文武全才呢!”
我还未答话,张说已经笑道:“何公子何止身怀武功,而且武功很高呢!我听那位少林高僧说过,就是他身边那两个家奴,放在江湖上也是绝顶高手,说能入他们那个高手榜的二品榜,公子的武功肯定就更高了。”
丁大人看着我的目光中厉芒再闪,红玉那双美眸也惊讶的望向我,其中隐现精芒。下首,司刑参军贺旺来,也面露惊讶,扭头望向我。我知道已引起他们注意,不由在心里埋怨张说,干吗那么多嘴?
嘴上却忙道:“小生确实随家父习得一些武功,但那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主要精力都放在读书上了,什么江湖高手实在不敢当。”
红玉道:“哦,是吗?奴家听说过江湖上的《风云录》和高手榜,能进二品可是武功很高的,公子家奴都能进二品,公子怎么会不是高手呢?”
我答道:“小生自幼在山中长大,和家人学的都是些裨野功夫,哪敢谈什么高手?何况小生从山里出来前从未听说过什么江湖,什么《风云录》高手榜的,实在不明白什么样的武功才是高手?”
丁大人笑道:“是这样啊,那何公子你试着参加一下这次风云评书会,不就知道自己是不是高手了?”
红玉笑道:“对呀,既然有少林高僧夸你们的武功好,你们何不参加评书会验证一下?”
我看一眼张说笑道:“小生和张大人结识时,同时结交了两位江湖朋友,深觉江湖有趣,这次赶上这个评书会,确也想趁一番热闹,但并不想争什么高手名位。因为小生自幼苦读,这次辞别家严下山,主要还是想得一番功名。听说今秋将有进士科,小生正想请张大人引见,参加此次科举。”
张说道:“何公子能这样想就好,你这样的人才要是埋没于江湖间,确是可惜了。你放心,公子你于我有恩,大家又是朋友,张某定当歇力相帮。”
我本以为已将话题引开,不想丁大人又对我道:“原来公子想参加科举,那公子怎么到我扬州来了?”
我知道他对我仍有惊惕,只好解释道:“一来是听闻扬州繁华,小生常年忍受山林寂苦,既然从山林出来,便想好好领略一番这儿的繁华。另外小生有一个亲戚家居扬州,早年去世后留下一处房产,那是小生出山后唯一的一处落脚地点了。”
“哦,如此说来,现在何公子当算是我扬州人,老夫敬你一杯,祝你科举高中,为咱们扬州争光。”丁大人笑着举杯。
我实在模不透这个老家伙的深浅,也不知道他对我的话信多少。见他敬酒,忙道谢喝了。
丁大人放下酒杯对我道:“何公子现在还没有身牒和路引吧?”
我一惊,这倒是让我忽略掉了。忙答道:“是的,从秦岭出来,还未来得及办理,进城是也未受盘查,一时给忘了。”
丁大人点头道:“嗯,我扬州是商业大城,南来北往的人多,对这方面放得比较宽,但公子要到神都洛阳,这些可是不可或缺的,尽快办一下吧,扬大人,你帮何公子办理一下。”
司户参军扬安站起道:“下官遵命。”身牒户口这些事正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这时红玉娇嗔道:“丁大人,何公子,你看你们不停说话,都把奴家给忘了。”我们这才注意到冷落了佳人。丁大人笑道:“冷落红玉大家,真不好意思,不过何公子落户扬州,可以让他天天去捧你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