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章 巧施美人计
五毒宫。
这些年来五毒宫树敌众多,几乎到了仇家满天下的地步,因此,对于自身的安危更是不敢轻忽,形踪也更加小心隐密。
深知大隐于朝,小隐于市的五毒宫主,便将山门建于洛阳城内的“朝阳酒店”。
三更刚过,五毒宫王带著朝阳仙子返回朝阳酒店,并且召集剩下的四大长老连夜会商。
四更末到,玉剑书生立刻率领天马山庄的人马攻入朝阳酒店,一时间杀声四起,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令人闻之胆颤心惊。
正在辟室密谈的四魔立刻警觉有变。
蜘蛛女首先闻警变色而起,道:“有敌人入侵。”
五毒宫主也佯怒道:“一定是杀死林长老的那批凶手来犯,各位长老快点准备应敌。”
蛇魔当先暴怒道:“老夫倒想会会这些跳梁小丑究竟有何通天本领,不但害死了老二,如今竟敢胆大包天的前来送死。”
话落,他已一马当先的掠入密室通道。
其他人也迅速地取出兵刃,随后追出,走在最后面的五毒宫主母女突然齐声暴喝,只见数以百计的点点寒星快如闪电般,集中向四魔钻射。
事出突然,加上通道狭窄,四魔纷纷惨叫倒地下起。
蜂后难以置信的颤声道:“你……为什么……”
五毒宫主冷笑道:“因为本宫的另一个秘密身分是天马山庄的女主人,侯大人答应以五毒宫换取吾儿的荣华富贵,为了吾儿的锦绣前程著想,本宫只好牺牲你们了。反正五毒宫树敌太多,发展已经遇上瓶颈,正好趁此机会送你们上天堂好好享福。”
“兔死狗烹……卑鄙……”
五毒宫主不想听她咒骂,冷酷无情地补上一镖,当场结束她罪恶的一生。
朝阳仙子吁了口气道:“娘!我们要不要赶去协助爹歼灭漏网之鱼?”
五毒宫主摇头道:“不必,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是难成气候,我们只要将名册散布出去,自然有仇家帮我们清除,我们又何必白费这种力气呢?”
朝阳仙子大为钦佩道:“还是娘思虑周密,霜儿实在难及于娘的万分之一。”
“好了,你这丫头就是小嘴甜,我们自家人互捧实在没有意思,还是快点清理库房中的多年辛苦所得,再一把火消灭所有证据,这样我们才能从此高枕无忧。”
不久,两女不但抱走所有的珠宝和存单,更点燃火源才转身离去。
闪烁的火光中,突见蛇魔缓缓蠕动身体,并迅速地为自己疗伤止血,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又从已死的三魔身上搜出银票,才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原来五毒宫的内奸就是你……”
隔天一早,天马山庄大举攻破五毒宫的消息,迅速地传遍江湖,除了众所周知如宫主和五魔之外,一直隐而不宣的狙击杀手名单,也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此后,江湖各地不断的传出仇杀,不分黑白两道大家携手合作,共同围剿五毒宫余孽。
“五毒宫”这个名词,已形同过街老鼠的代名词。
这一切的演变,宗童都详实的接获探子的第一手消息,所以他对于局势的掌控,可说是了如指掌。
为了怕打草惊蛇,避免引起兵部尚书的戒心,所以锦衣卫的行动严禁曝光。皇上更明白告诫,不论成败的后果,都必须由宗童一人负责,与皇家毫无干系。
因此,锦衣卫虽然参与行动,绝大部分仅负责侦察传递消息的工作。
所以,对于天马山庄的人马攻陷五毒宫的消息,宗童如智珠在握般毫下意外。唯一令他疑惑不解的是白马公于居然平步青云,一下于便接任玉门关的先锋官,不禁令他深感突兀与不解。
这一切的疑问,答案很显然地就在侯忆如身上。
对于这位美艳娇贵的人质,宗童当然不会辣手摧花的严刑拷问,更何况他深知药理,一帖迷魂药下去,果然把侯忆如迷的神魂颠倒,使她在如梦似似幻的情况下,不自觉地一一吐实。
当他得知兵部尚书欲以先锋官一职,交换天马山庄消灭五毒宫为条件,便怀疑事情绝非如此单纯。
果然,当他继续追问下去,才知道兵部尚书用心极为恶毒。一方面假借玉剑书生之手,为自己杀人灭口,另一方面以金珠美女收买白马公子,使之自甘堕落与其同流合污,进一步迫使天马山庄受他操控,取代五毒宫成为其外围组织势力。
宗童对于双方勾心斗角的内幕,并不感到兴趣,无奈身兼锦衣卫二档头之职,有责任将消息呈报上去。
这一繁琐的手续,对于一个快意恩仇,一向率性而为的江湖人而言,简直就是不胜其烦,更何况他又是懒散习惯的人,自然感觉苦不堪言。
可是为了报复东宫皇后陷害父亲的仇恨,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将讯息传出。
当他离去不久,侯忆如药性消退,自动地清醒过来。
天雷石窟本是一座自然天成的奇景之一,更何况血池中的那朵千年莲芝,又是硕大无比,自然更加引人注意。
侯忆如不禁赞叹天地造物之奇,石窟中的景色,简直是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回过神来,才想起自身的遭遇,她不禁脸色一变,连忙在身上一阵摸索,许久才放下心来。
因为她发现除了内功被封之外,身体并未遭到侵犯,安心之余,她立刻巡视环境以便找到脱身之路。
当她一眼看见血池中的莲芝时,不禁大为兴奋地叫道:“这不是是千年莲芝吗?想下到世上真有这种宝贝。”
侯忆如一时见猎心喜,情下自禁地接近血池,正想著该如何将莲芝摘取到手之际,突闻“呱!”地一声,眼前白影一闪,只吓的她连忙躲避下已。
当她看清白影的真面目时,更是吓的花容失色地惊叫道:“玉带蛟龙!”
“你如果乖乖地坐著,不要轻举妄动的话,玉儿就不会咬你的。”
侯忆如回首一望,只见宗童一脸讪笑的缓步入洞,那条狰狞可怕的玉带蛟龙,此刻却乖若绵羊的盘在他的身上,任他把玩著。
女人生性怕蛇,侯忆如只看得全身直抖,再也作声不得。
宗童见状,只好将玉带蛟支开,含笑问道:“侯小姐睡的可好?不知肚子饿了没有?如果侯小姐不嫌弃的话,在下带来了一些酒菜,何妨一起共同饮用。”
侯忆如惊魂甫定,瞪了他一眼道:“不必了,本姑娘问你,是不是你将我劫持来此的?”
“非也。在下是从一名黑衣人手中将你救下,所以侯小姐不该如此敌视在下,毕竟在下是你的救命恩人。”
“哼!你尽管油嘴滑舌的胡说八道好了,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岂会制住我的穴道,将我囚禁在这里?”
“哈哈!这就关系到在下的目的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知你听过没有?”
“听过,你的意思是……”
“在下辛辛苦苦的将你救下,如果没有一份报酬的话,岂不显得侯小姐太没有身价?”
侯忆如闻言,不禁冷笑道:“原来如此。表面上说的好听,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敲诈勒索之徒,却自拾身价的自我标榜为救命恩人,由此看来,你果真不是那群凶手的贼人之一了。”
宗童沉脸道:“所谓君子绝交不出恶言,我只不过要求一点救命的酬金而已,你就口不择言的羞辱救命恩人,你如此行径岂不有损侯府千金的风范。”
侯忆如一脸不层道:“看在你辛苦救我的情分上,本姑娘还不至于吝啬区区的一份酬仪,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宗童欣然笑道:“难得侯小姐快人快语,在下也不再虚套浪费时间,你放心好了,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金额方面绝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侯忆如不耐地道:“快说,你究竟要多少钱?”
“六千万两黄金就好。”
侯忆如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六千万黄金?你是不是疯了?”
宗童脸色一沉,不层地道:“怎么?难道你侯大小姐自认为不值这个身价?”
侯忆如闻言,不禁恼羞成怒道:“话不是这么说,人命无价,本小姐的身价更不是这种世俗之物所能衡量。”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
“最重要的是情分,你懂下懂?如果你自认是个仗义勇为的侠士,便不该计较于救命酬金的多寡,除非你自认是个敲诈勒索的小人,便又另当别论。”
宗童不为所动的嘻皮笑脸道:“为了六千万两黄金,我宁可舍去救命恩人的头街,改当勒索小人也是值得。”
侯忆如听得两眼直翻,气得全身发抖,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毕竟六千万两黄金是一笔天文数字,兵部尚书虽是个肥缺,勉强贪污个三年时间,这笔钱也可以凑的出来。可是如此一来,亏空的公款太大,如果不及时补足的话,恐有严重后果。再则兵部的整体战力,难免深受影响,极可能被八王爷或皇上所并吞,更严重的话,被蛮国趁虚而入,恐有亡国之虞。不论是那一种结果,兵部尚书都失去了优势,再也无法从中取利了。
再说,这一大笔钱兵部尚书是否肯拿出来也不一定,就算凑齐将她赎回,她的面子也丢个精光,再也无法在兵部立足了。更何况她实在心有不甘,凭她的美貌智慧岂会斗不过这个市侩小人?
因此,她犹豫良久,才吞吞吐吐地道:“你……你难道不能将赎金再降一点吗?”
宗童闻言,佯装吃惊道:“咦!原来你侯大小姐的身价,并非是无价,反而是可以议价的,这真是大出在下的意料之外。”
侯忆如听得面红耳赤,再一次恼羞成怒的咒骂道:“天杀的,你开的这种价钱,纵观天下恐怕只有皇宫里的公主殿下才付得出来,你还敢说自己没有狮子大开口?”
宗童故作无奈地道:“奸吧,既然如此,你自己说个数目好了,让我看你的身价究竟如何?”
这个问题,可把有“女诸葛”之称的侯忆如给难倒了。
说得太高,平白便宜了这个该死的劫匪。
说得太低,不但贬低了自己的身价,甚至可能引来对方的耻笑,反而得不偿失。
得失之间令她难以决定,真有哭笑不得的尴尬。
宗童轻松一笑道:“你慢慢考虑吧,等你有了腹案之后再告诉我,我的肚子早就饿惨了,恕我不再奉陪先吃了。”
侯忆如抬头见他自得其乐的狼吞虎咽,心中突然一动的忖道:“他的武功如此高明,加上拥有灵蛇守护的千年莲芝,等于坐拥天下至宝而不自知,我何不略施手段,使其稍尝甜头反为我用。如此一来,不但解决当前困境,还可托他之福,一起分享莲芝提升功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她已胸有成竹的随之坐下吃起酒菜。
宗童早知她是死鸭子嘴硬,死不认输的臭脾气,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肚子早巳饿扁了。不忍再逗弄她,便佯作未见的自顾自吃著。
侯忆如却另有心计,仅吃了个半饱,便有意无意的悄悄伸手入怀,暗中打开一支药瓶,只见一缕若有似无的轻烟,悄悄地从衣袖飘出……
不久,宗童突然打了个喷嚏,接著便感到一股热流由丹田升起,顿感口干舌燥,血脉贲张,欲火如焚……
侯忆如眼看“奸谋得逞”,不禁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犹豫著。
宗童突然一声狂吼,快速如风地向她扑来……
侯忆如当场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闪避,整个人已被宗童扑倒重压在地,极为粗暴狂野地伸手撕去她的衣裙。
她心中不禁叫苦连天,开始后侮以身色诱的馊主意,毕竟她是蓬门未开的处子之身,如何经的起他如此狂风暴雨的摧残。
突然,她若有所觉的低头一看,不禁花容失色……
只见宗童大施禄山之爪,不断地在她身上的处女重地寻幽访密,玉门关前更是重兵压境,一副续势待发的姿态,显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声脆响,她突然惨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宗童媚毒攻身,再也顾不了怜香惜玉,动作狂暴地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予取予求,驰骋万里……
潮来潮往……
许久之后,狂风暴雨终于平息。
翌日,侯忆如在鸡啼声中醒来,她睁眼坐起一看,不禁轻声娇啼,两颊飞起两朵红云……
她,身上寸缕未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衣裙碎裂散布地上,下体落红斑斑,显然红丸已失。
侯忆如不由得暗自饮泣,深悔自己一念之差,致使二十年来守身如玉的处女贞操,就此糊里糊涂地平白送人。
“你后悔了?”
侯忆如大吃一惊,回首一见宗童正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只羞得地面红耳赤,双手猛抓碎布净往自己的丑处遮掩。
宗童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长袍递给她,顺手又为她解去穴道。
侯忆如像是如获至宝一般,连忙一把抢过,紧抱胸前犹豫一阵,才嘟嘴不依道:“非礼勿视你懂下懂?你难道不会转过身去,让我把衣衫穿好?”
宗童轻笑道:“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难道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侯忆如一怔,只好暗咬银牙迅速起身穿好。
宗童脸色一讥道:“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侯忆如立刻还以颜色的瞪眼道:“为了要让你拿不到赎金,反而要你赔上一大笔聘金。”
宗童又惊又怒道:“你打的好算盘,难道你不怕我事后不认帐?”
侯忆如自信满满地道:“谅你也不敢,否则你也不会等到这时候,趁我昏迷未醒时,将我‘吃’了岂不省事,也不必害我不顾羞耻主动布施雨露相诱了。”
宗童如见妖怪一般,大惊小怪道:“什么?你……这种羞于启齿的话,你竟敢……你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侯忆如也是不胜娇羞,见他惊慌的表情,不禁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故作镇定道:“很简单,我要你娶我。”
宗童瞪大著眼睛,呆望著她作声不得。
侯忆如更形得意洋洋地,缓缓接近他道:“论家世,本姑娘是兵部尚书的千金。论人品,本姑娘貌美如花,才智过人。只要你娶了我,保证你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下尽,从此升官晋爵步步高升。”
“哼!升官晋爵我才不感兴趣。”
侯忆如皱眉道:“你要发财也可以,只要爹爹一声令下,保证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而来。”
“官商勾结的缺德事,我才没兴趣干。”
侯忆如不禁心中有气道:“天杀的,这也不行,那也不是,你究竟想要什么?”
宗童此刻已经冷静下来,道:“我只要你一个人嫁给我就好,其他的我都不要。”
侯忆如怔了一下,却又白了他一眼的娇笑道:“死相,绕了一大圈,原来你只是故意逗弄我,其实你还是要我的是不是?”
宗童点头道:“我是要娶你没错,可是你一定要坚守妇女的三从四德才行。”
侯忆如愕然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你……”
“不错,我要你严守嫁夫从夫的戒条,从此与娘家划清界线。”
侯忆如暗感不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难道跟你有仇,还是与你有过节?”
宗童沉重道:“仇恨倒是没有,不过我曾经在京城击败过三刀追魂,不知道这算不算过节?”
侯忆如惊呼道:“原来你就是八王府护卫童宗?”
侯忆如松了口气,倩笑道:“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过节呢?差点吓死我了,不过是为了比武较技这种平常事在担心,实在是庸人自扰。”
“瞧你说的轻松,莫非令尊已经释怀,不再怪罪于我?”
“你当著皇上的面,当众挫败三刀追魂一事,让爹颜面尽失,确实把他老人家气的不轻。不过,如今你已经成为他的女婿,看在我的面子上,爹应该不会再怪罪于你。”
“这样我就安心多了。”
侯忆如娇笑一声,亲热的拥抱他道:“走吧。我们这就返京拜见爹娘,相信我遭劫一事,他们两老一定担心死了。”
当两人来到洞口,望著深下见底的深渊,侯忆如不禁吓白了脸,叫道:“天呀!好深的断崖,难道没有第二条出路吗?”
“没有了,这是唯一的出口,你如果害怕的话,何不闭上眼睛由我带你过去。”
侯忆如确实吓的脸色发青,双腿发软,只好由宗童挟著她飞越断崖。
两人才刚落地,便听见有人怒骂道:“好一个无耻的采花淫贼,果真是恶性难改,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施故技,又在这处贼窝淫辱良家少女,本姑娘今天下杀你誓不为人!”
宗童大吃一惊,抬头正好看见吕秀兰怒剑攻来,身后还站著一位老师太,不禁心中叫苦道:“我的妈呀!这丫头实在难缠,不找五毒宫报杀父之仇,尽找我的晦气,而且还把其师紫阳师太也拖下水来,真是欺人太甚。”
吕秀兰一连数招荡魔剑法,都被宗童轻易避开,根本难以对他构成威胁,不由大急道:“师父!您怎么还不快点动手将这个该死的淫贼擒住,小心被他溜走了。”
紫阳师太冷哼一声道:“兰儿退下,这淫贼武功不弱,为师倒想会会他,看他究竟有何通天本事?”
吕秀兰应声退至一旁警戒,似有围堵宗童逃走的意图。
宗童一见紫阳师太带著寒霜而来,一股肃杀之气顿时笼罩全场,每个人都感受到窒息的压力,令人胆颤心惊。
“师太乃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应该知道片面之词不可尽信,以免一时武断蛮干,而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贫尼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眼前这位姑娘便是你采花盗蜜下的受害者,你还敢狡辩?”
侯忆如忍不住抗声道:“师太此言有欠公道,我们是情投意合的情侣,双方交往正大光明,也没作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来采花淫贼之说?请问师太谁又是受害人?”
紫阳师太料不到她会倒打一耙,有点意外地道:“姑娘不是昨天被他挟持至此的被害人?”
侯忆如冷哼道:“我是遇到劫匪没错,幸蒙宗哥见义勇为解救我脱困,再带我至此疗伤罢了,师太把救命恩人误认为采花淫贼,岂不可笑?”
紫阳师太顿时语塞。
一旁的吕秀兰却醋劲大发道:“师父千万别听她胡说,一定是她自甘下流,恋奸情热,才会反过来帮他辩解。”
侯忆如一听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骂道:“你是不是看我们情侣恩爱,以致眼红吃醋,再找来师父棒打鸳鸯,你便可鸠占鹊巢取而代之,达到你横刀夺爱的目的是不是?”
吕秀兰羞的脸红耳赤道:“你少含血喷人,是你自己恋奸情热。”
侯忆如骂道:“是你自己居心不良,妄想夺人所爱分一杯羹…”
“你不要脸,竟然说出这种话……”
“你才是狐狸精,像花痴一样到处抢别人的男人。”
“你找死……”
“我才不原谅你呢……”
两女像发狂的母老虎般,顿时杀的天翻地覆。
有人说,女人一旦吃起醋来,连城墙也挡不住。紫阳师太虽然很不以为然,但是看尽世事百态的她,却明白任何人妄想插入都讨不了好,她只好转对宗童冷肃的道:“贫尼不管别人的闲事,只要你对兰儿始乱终弃一事做出交待,贫尼或可原谅你的过错,不再对你施以惩戒。”
宗童一听心中不禁叫糟。决斗中的侯忆如突然娇叱一声,迅速脱离斗场,气极败坏地指著宗童叫道:“你说!你是不是跟她暗中有过一‘腿’了?”
吕秀兰大感难堪,不禁气苦的叫道:“你才跟他有过一‘腿’呢。”
宗童大为尴尬道:“你先冷静听我解释,我跟她是……”
“好呀!你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采花蜂,可被我们找到了,新仇旧恨今天正好一次了结。”
宗童回头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只见红绫仙子和江诗涵竟然下约而同的追到天雷峰来。
侯忆如一见又有两女欲找宗童算帐,心头顿时压了块大石般,让她喘不过气来,却又心存侥幸的问道:“两位姑娘找他是……”
红绫仙子对宗童可谓恨之入骨,气极之下立刻冲口而出道:“这恶贼夺去我们的贞操不说,还不准我们嫁人,前不久才刚破坏我与白玉楼的婚礼,实在是欺人太甚……该死的,你别走……”
只见宗童趁机一飞冲天而逃,众女连忙紧追在后。
男的在前落荒而逃,一群女人在后一路追杀,真可谓之一大奇观。
最后,宗童眼见无法摆脱,只好转向逃入对崖石窟。
侯忆如眼见紫阳师太一马当先就想随后追入,不禁惊呼道:“师太千万不可闯入,里面有一条玉带蛟龙。”
紫阳师太大吃一惊,这才想起吕秀兰曾向她提及的毒蛇,这也正是她们师徒在洞外围堵的原因,不料一时气昏了头,差一点自投罗网喂了蛇吻。
“你说什么?那条毒蛇就是玉带蛟龙?”
“不错!”
众女脸色顿时吓的铁青,女人生性怕蛇,更何况是毒王之王的玉带蛟龙?
等惊魂甫定之后,众女才互通姓名。
“原来你就是红绫仙子,江湖传闻自从你与白马公子婚事告吹之后,华山派和天马山庄也因此交恶,两家已经互不往来,想下到罪魁祸首竟是此人。”
红绫仙子恨声道:“这恶贼追求女人的手段,不仅恶劣而且低俗,不但江湖侠女他不放过,就连仕绅千金和侯门小姐,也一样难逃他的魔掌,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来历?”
侯忆如咬牙切齿道:“他就是八王府的护卫,名叫童宗。”
江诗涵怒道:“不管他是何来历,这恶贼如果不除的话,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要遭他毒手呢?”
吕秀兰突然叫道:“江姑娘说的一点也不错,算起来我们都是同病相怜,大家何不联合一气找他报仇雪恨。”
众女立刻齐声赞同。
突闻石窟内“呱!”地一声,白影一闪,只见玉带蛟龙腾空飞掠而来。
只吓得众女齐声尖叫,纷纷落荒而逃,再无刚才的意气风发。
随后出现的宗童不禁得意洋洋道:“光凭玉儿就把你们吓的屁滚尿流,想联成一气对付我,我看就等下辈子吧。”
话虽如此说,他仍心存顾忌的避开她们逃走的方向,另行绕路而走。
背后隐约传来众女的怒骂声:“童宗!你给我们记住,我们绝不会放过你的。”
玉门关。
由于是兵部尚书的推荐,加上白马公子又是天马山庄的少主人,本身人品武功更是上上之选,所以没有多久便得到军中上下的全体认同。
副元帅侯不群更将自己的亲信精锐部队拨交给他率领,使白马公子得以轻而易举地进入状况,迅速地掌握领军布阵的要领。
三月天,冬雪渐融,花草动物如梦初醒,纷纷从冬眠中醒来,显得生气盎然,朝气蓬勃。
倏听边界蹄声如雷,六千名蛮国骑军突然疾驰过边界,向玉门关展开猛烈攻击。
蹄声乍响,守卫城墙的士兵立刻鸣锣告警。
紧急的号角声亦传向后方。
事先接获消息的白马公子,立刻率领先锋军出击。
因为这一场战端是兵部尚书和蛮王,早就协议妥的计划之一,目的在促使白马公于建立战功。一旦皇上论功行赏下来,一直与兵部尚书不睦的叶元帅,便可能奉调京城升官担任新职。如此一来,整个玉门关便落入兵部尚书父子手中,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了。有朝一日一旦蛮国大军南下,他们父子只要随著响应,大开玉门关大门,不日便可直抵京城。
所以,今天这场戏双方人马演来,就显得热闹有余凶险不足。
双方交战不久,蛮军便佯装下敌的连连撤退,履战履败,履败履逃。
白马公子更是勇冠三军,连连冲杀,不久便被他劈死了八十多名的蛮军,又见蛮军下令撤退,他连忙下令追击。
由于蛮军人高马壮,长久以来,汉军一直对其心生畏惧,料不到今日一战,发现蛮军竟然中看不中用地不堪一击。
面对这场意外的惊喜,先锋军不禁士气大振,不待白马公子催促,人人争先恐后的奋勇向前,抱持著打落水狗的心态追杀下已。
如此一来,蛮军更是溃不成军,纷纷丢盔弃甲的大败而逃。
白马公子一直追过边境十里之远,才得意洋洋的凯旋而返。
这一场战役,不但是今年开春以来的第一场胜利,也是长久以来,双方多次争端中,打得最漂亮的一战,可谓旗开得胜,大获全胜。
叶元帅一听包括先锋军和驻守边界的士兵,共计伤亡五千多人,却有近万名蛮军陪葬,这可说是战果辉煌。他欣喜之余,立刻下令从优抚恤伤亡官兵,更拨出三万两作为论功行赏的奖金。
同时派遣急足将捷报急呈京中。
当天夜里,叶元帅在元帅府设宴款待有功人员,全体军官全数到齐,大伙儿欢天喜地的饮酒狂欢至深夜才各自回府休息。
隔天一早,白马公子又亲率先锋军巡视边界,才发现蛮军已自动退出边境二十里之外,就连往常习惯越界活动的蛮人,也是跑得一个不剩,显然已收震撼效果。
当白马公子巡逻回府,便见到侯副元帅亲自来拜访,他心中一动,连忙交待下人备酒招待。
两人又高高兴兴地饮酒作乐一番,侯副元帅才醉醺醺的道:“玉楼,你我相见如故,交情莫逆,我便老实告诉你吧。昨天的这一场战功,绝大部分都会落在叶元帅身上,你千万不要心生不平,咱们是做大事之人,应该把眼光放远,等到叶元帅升调京城,从此以后的玉门关就是咱们两人的天下了。”
白马公子性好争功诿过,当他得知捷报的奏章内容,确是满腹怨恨,虽听侯副元帅的解释,依然无法释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侯副元帅所言极是,卑职明白这是为了完成计画,才不得不如此。”
侯副元帅赞许道:“你能明白就好,等叶元帅一走,玉门关可说是个大肥缺,光是粮饷的金额,每年便有八千万两之多,只要我们稍动手脚,保证一辈子让我们吃喝下尽,荣华富贵享用不完。”
白马公子也是豪门之家出身,此刻一听八千万两的天文数字,不禁两眼发亮,兴奋道:“真的,以后还请侯副元帅多多照顾与栽培。”
“没问题。”
此刻,白雪儿突然出现在门口,她原本就长得貌美如花,更何况经过雨露滋润之后,更是美艳动人。
侯副元帅无意中的一瞥,几疑身在梦中,以为仙女下凡,对她已是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了。
白马公子一见他色迷心窍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的帮双方介绍认识。
侯副元帅一听美人竟是白马公子的胞妹,不禁大喜,及见白雪儿落落大方的陪酒作乐,更是让他乐不可支。
酒——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可以让人忘忧解愁,也可以让人酒后吐真言,亦可以酒后乱性,让人本性毕露。
三人肆无忌惮地饮酒狂欢著,不久,白马公子便佯装不胜酒力的回房休息。
侯副元帅一见电灯泡已走,再也忍耐不住抑制许久的欲火,开始对白雪儿毛手毛脚,甚至言词挑逗她。
白雪儿自认残花败柳之身,本已心灰意冷,虽经乃兄献计布下桃花大阵,心中还半信半疑,不想美梦成真,眼看侯副元帅对自己意乱情迷的丑态,虽然令她感到恶心,但她仰慕他是位高权重的英雄形象,便在半推半就之中,让他轻易地强渡关山,男有情女有意的玉成好事了。
两人顿如干柴遇烈火一般,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
侯副元帅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
白雪儿有如沧海中的孤舟,随波飘荡……
她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求求你……饶我……”
三日后,兵部尚书突然抵达玉门关。
叶元帅虽与其不和,但是兵部尚书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又是钦差大臣的身分,只好保持风度的热忱接待。
兵部尚书当众宣读了皇上的圣旨,大意是说叶忠翰领导统御有方,故能大破蛮军万人,著记大功一件,特封为安国侯,御赐府邸一座。
侯不群即日接掌元帅令符,白玉楼则接替副元帅之职。
众将连忙恭贺下已。
兵部尚书哈哈大笑道:“难得今日大喜,吾等今夜便来个不醉不归。”众将纷纷叫好不已。
安国侯微笑道:“恐怕不止如此吧?”
兵部尚书一怔道:“侯爷何出此言?”
“侯元帅与白副元帅之妹白雪儿姑娘,两人郎才女貌,彼此情投意合,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当真?”
侯元帅红著脸道:“是真的,孩儿对白姑娘一见锺情,日前更取得岳父大人的书面同意,如今只等爹爹点头答应为我们主婚了。”
兵部尚书早有拉拢天马山庄的企图,否则他也不必派女儿前去作说客,如今乍获喜讯,不禁让他喜出望外,立刻连连点头答应不已。
安国侯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所谓选日不如撞日,咱们何不喜酒和庆功宴一起喝,这岂不正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呀!人逢喜事精神爽,要喝就要喝个痛快,人人三大坛,来个不醉不归。”
众将为之欢声雷动,几近疯狂可言。
八王府。
三更刚过,王府的警戒更加严密,除了三步一岗,十步一啃之外,就连八王爷的亲信部队,人称龙凤八卫的侍卫,也要派出一龙一凤加入戒护之列。
龙卫负责寝宫外厅的警戒,凤卫负责寝宫内的安全。
两人的职责完全相近,唯一有所差异的地方,就是凤卫的工作比龙卫多出一项羞于启齿的特殊服务。
那就是侍寝。
所谓的侍寝,顾名思义就是王爷和王妃就寝时,她就在榻旁打地铺,一旦王妃不方便时,才能轮到她上床分享“龙泽”。
故而龙卫们常常私底下,戏称她们是王爷的侍妾。
今晚,由于王妃的“大姑妈”提前拜访,所以就轮到凤卫上床分享雨露,只见两条白羊激情的贴身肉搏,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
负责外厅警戒的龙卫,初时还能处变不惊的庄敬自强,渐渐地随著室内的风雨声不断,终于按捺不住熊熊欲火,小心翼翼的潜至门边,伸指沾了点唾液在纸门上挖了个洞,立刻迫不及待地一窥春光,只见他两眼一亮……
这种情形宗童早就发现,而且曾经不只一次的听见龙卫们私下交换所见所闻,因此他才决定采取大胆行动。
此刻趁著龙卫分心的大好时机,他彷佛老鹰扑秃一般,快逾闪电地将龙卫制倒,再潜入寝宫将床上舍生忘死激战中的两人点中穴道。
八王爷闷哼一声,立刻昏倒在凤卫的胴体上。
三个月来的辛苦潜伏终于有了代价,宗童立刻将事先准备好的迷魂药水喂八王爷服下,等到药性行开之后才解去穴道。
“你是谁?”
“我是八王爷。”
“你还记得宗大千此人吗?”
“记得。五个月前本王曾经命令映祥南下惠阳,进一步追查到他的下落。”
“很好。你可知道十八年前西宫娘娘所生下的大太子,究竟是被何人所毒杀的?”
“大太子是被已退休的范御医下药毒杀的。”
“哼!退休的范御医目前人在何方?”
“他就是在京城开了五家济仁药铺的范天魁。”
“很好。你可知道是谁主使他下毒的?”
“是我。”
“咦!不是东宫娘娘下令的?”
“不是,娘娘虽然满腹怨恨,却忌惮皇上的淫威,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甘冒大不讳下令毒杀太子,这件事与你又有何厉害关系?”
“因为东宫娘娘是先父在外所生之女,自幼交由柯大学士认养,难得有机会被先皇选为东宫太子妃,终于促成本王从一个落没的旁系宗亲,跃升为位高权重的亲王。因此,本王无论如何也要不计一切手段,以维护东宫娘娘的地位,本王的地位才得以稳坐如山。”
宗童气的心中咒骂不已,强忍怒火道:“自从宗大千一家被皇上下旨满门抄斩之后,对于漏网之鱼的宗大千,又是何人指挥追缉的?锦衣卫的权责极少超出京城之外,所以绝不可能是官方组织能力所及。”
“不错。宗大千虽是钦命要犯,官方也曾广印海报公文追缉,可惜效果不彰。本王猜测可能是京中有人通风报信掩护他,所以本王改弦易辙下令百花教主继续追杀,终于在惠阳将宗大千绳之于法。”
宗童暗惊道:“百花教主为何介入此事?”
“他是本王培植出来的江湖势力,负责帮本王排除异己,还有网罗江湖人才为本王效力。”
“原来百花教也是帮凶之一,很好。”
宗童突然想起一事,忙道:“柳公公不是也有参与其事吗?怎么这阵子都不曾听说过他的消息。”
“柳公公早在前年便已经中风死去,所以没有人会提起。”
宗童心中暗骂:“算你死得快。”
十八年来困扰宗大干父子的整件悬案,至此可说是水落石出了。
宗童上京城的目的已达,他面对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主谋元凶,更是怒不可遏,他立刻一掌结束八王爷的生命,接著一下作二不休,连同龙凤双卫也一起让他们共赴黄泉。
随后他迅速地退出寝宫,正想返回房间收拾行李开溜。突然,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常年与玉带蛟龙朝夕相处的关系,他立刻判定是属于蛇类的气息。
不久,他发现一条细如铁丝,长约四尺的墨黑色大蛇,快速地向映祥王子的寝室爬去。
“铁线蛇王!”
宗童不禁大感惊异不已,因为他知道这种绝世毒物,除非是有人豢养,否则它是不可能离开山林的,毕竟蛇类的习性,最不喜欢吵杂明亮的地方。
好奇之下,他便从寝室的另一方潜入。
只见铁线蛇王正盘起蛇阵,一对蛇眼阴森地瞪视著榻上之人轻吐蛇信不已。
甜睡中的云姬突然惊醒,一见是铁线蛇王立刻脸色大变,只见她迅速地制住映祥王子的昏穴,才起身披袍小心避开铁线蛇王,打开一扇窗户后才缓缓跪下。
人影一闪而入。
“奴婢云姬恭迎东方长老。”
蛇魔一脸冷肃地道:“云姬,你可知道本座找你的用意?”
云姬全身一阵冷颤道:“奴婢知道,长老可是为了五毒宫被灭一事而来。”
蛇魔随手关窗道:“不错,你可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根据江湖传闻,天马山庄的人马趁夜大举突袭五毒宫,以致本宫措手不及惨遭灭门恶运,因此罪魁祸首当属玉剑书生无疑。”
“哼!他只是帮凶而已,实际上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奴婢愚昧,请长老明示灭门元凶。”
“本宫之所以一败涂地,最主要的是有内奸替玉剑书生接应,此内奸不是别人,正是宫主她自己。”
“什么?这怎么可能?”
“哼!怎么不可能?她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分,就是玉剑书生的前妻,名叫花玉仙。”
“原来如此!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不错,如果不是本座诈死听她泄漏天机,连本座也被她蒙在鼓里,如今梅兰花已死,她更可以名正言顺的当她天下第一庄的夫人。”
“如此说来,长老的意思是要对宫王展开报复行动了?”
蛇魔脸色突然一沉,答非所问道:“你可知道本宫杀手的名单已经外露,各路杀手几乎死伤殆尽,唯独你平安无事,你可明白其中的缘故?”
云姬闻言脸色大变,颤声道:“奴婢不知,请长老明示。”
“哼!本座如果所料下差,花玉仙极可能认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以后一定会找你交待任务,故而留下你这条漏网之鱼。”
云姬连忙叩头道:“奴婢一向对长老忠心耿耿,绝不会再听命于背叛本宫的贱婢,请长老明察。”
蛇魔很满意点头笑了,并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丹,道:“很好,本座已经将残余人员组织起来,等待适当时机以便东山再起。但每个人都必须服下‘七步断魂丹’以示忠诚,你如果有心追随本座的话,应该怎么做?你心中应该有数才对。”
云姬脸色数变,最后仍咬牙服下毒丹,因为她知道拒服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蛇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及见云姬下跪的姿态曲线毕露,丰满的乳沟在衣袍内呼之欲出,更加引发他的淫念。美色当前,他立刻将云姬抱至床上,开始纵欲狂欢……
云姬强颜欢笑,默默地忍受著他的蹂躏。
春风一度之后,蛇魔才满足的道:“对了,怎么不见小美和小蕙二人呢?”
“她们二人上次与护卫童宗偷欢,结果被郡主撞见奸情,叫王爷给赶出去了。”
“哦!就是避开白马公子的万剑齐发,被皇上赐封第一勇士的童宗?”
“不错!”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他来对付玉剑书生。”
“这个方法确是可行,只是我们应该如何作法?”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到时候你只要稍微布施雨露,还怕他不乖乖上勾吗?”
云姬大感难堪,却不敢违抗的答应下来。
两人又温存一阵后,蛇魔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刚经过回廊之际,突感一股凌厉无匹的掌劲袭来,大惊之余,他连忙挪身避开,接著回掌反击。
“砰!”地一声,沙尘飞扬,声势惊人。
“有刺客!”
这一场骚动早已惊动守卫,只见人影纷飞,一下子便包围现场。
蛇魔一见身陷重围,不禁惊怒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本座去路。”
“本大爷童宗是也,大胆匪徒还不束手就擒。”
“原来是你!本座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何过人本领?”
宗童一见蛇魔怒喝声中,突然暴退,心中一动,连忙惊呼道:“大家小心!”
“呱!”地一声厉叫,只见铁线蛇王快如闪电地窜出,凶残地出没在人丛之中,惨叫惊呼之声不绝,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蛇!好大的毒蛇,啊……”
“大家快掠上屋檐,避免惨遭蛇吻。”
当众守卫掠上屋顶,现场早已不见蛇魔踪影,四处肆虐的铁线蛇王也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地的守卫尸体,情况真是惨不忍睹。
宗童虽然发现蛇魔趁机溜走,他却佯装未见的任他离去,早在他发现蛇魔踪迹时,便决定将八王爷之死嫁祸于他,如此一来,不但他得以避嫌,仍然可以留在京中混水摸鱼。随后他又窃听到五毒宫主和玉剑书生的关系非常,他在震惊之余,决定放蛇魔一条生路,以便将来正邪对战之时,期盼蛇魔能够发挥伏兵的奇效。
果然不出他所料。经过清查之后,守卫不但发现八王爷遇害的事实,而且一致认定是蛇魔所为。
王妃和映雪郡主乍闻噩耗,当场悲伤过度,以致双双昏死过去。
映祥王子也悲愤不已,立刻下令缉凶,并且派人向皇上报告王爷遇刺身亡的消息。
京畿重地,居然发生亲王遇刺身亡的事,皇上大为震怒之余,当场下令由锦衣卫负责缉凶,并且限期破案。
这下子可把锦衣卫统领胡不归给害苦了,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都不是蛇魔的对手,更别说其他的人了。
更何况蛇魔擅役毒蛇,想要缉捕他更是难加上难,所以他整日心事重重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