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文武玄机
齐王也并非蠢人,听了周皇后之言顿悟过来:「以父皇的修为,若要杀我的话根本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再说了,父皇如此英明神武,怎会看不出幕后推手的,他定是顾忌群臣的反应才这般对我的!」
相通此节,齐王心头大定,但为了配合父亲而继续装出一副悲苦的模样。
宋王之母,也就是萧元妃连哭数声:「我的儿啊!」,忽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宋王赶紧扶住母妃,却见箫元妃趴在他怀里,微微眨了眨眼睛,宋王与她母子连心,立即会意过来,当下缄口不言,不再说任何齐晋二王的话语。
皇甫武吉叫道:「快传御医,速速替萧妃诊治!」
皇妃昏迷,非同小可,群臣也不好再逗留宫中,纷纷退下。
齐王也周皇后说了几句「萧妃千万保重身子,我们一定找出凶手」的客套话,朝皇甫武吉拜了几拜,便也退下了。
离开御书房,周皇后俏脸凝霜,冷哼一声道:「姓萧的贱人倒真狡猾,竟然懂得装昏扮死!」
齐王讶声道:「母后何出此言?」
周皇后螓首轻扬,头上珠簪微微晃动,冷笑道:「那贱人看出陛下并无惩戒皇儿的意思,若再咄咄相逼只会惹怒皇上,所以她假装悲伤过度而昏迷,说白了便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既不得罪皇上,又在群臣面前展示丧子苦楚,一下子就把自己摆上了一个可怜人的位置,换来了不少同情心!」
齐王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周皇后道:「铮儿,无论那个黑手杀害晋王有何目的,总之现在你与宋王之间的冲突已经是在所难免了,此番科举便是储君之位的关键,既要让皇上看到你的才干,又得叫群臣拜服。这宋王文采出众,犹在泰晋二王之上,再加上萧妃的心机和儒门的支持,所以你绝不可掉以轻心。」
齐王应了一声是,便告退出宫。
九曜道观的地宫密室,隐匿其中的妖族各部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纷纷开始收集分析科举的情报,而龙辉和楚婉冰夫妻二人则在这万千卷宗中筛选有用的信息。
龙辉手上正拿着一份从崔蝶处得来的情报,里边便是记载了此此科举的人名。
而楚婉冰手中那一份卷宗便是这些科考秀才和武人的详细背景,这些都是崔蝶动用崔家力量从户部、吏部寻来的宝贵信息。
楚婉冰伸了个懒腰,朝龙辉撒娇道:「小贼,人家肩膀都又酸又涨的……」
龙辉心领神会,急忙替她揉肩捏背,殷勤伺候,乐得楚婉冰是笑靥如花,芳心甜腻。
龙辉柔声道:「冰儿,先睡一会,这里交给我吧。」
楚婉冰妮声道:「好了,人家不困,咱们再好好找找,说不定可以找出鹭眀鸾的那个棋子。」
当初鹭眀鸾与洛清妍豪赌,龙辉猜到鹭眀鸾可能早已培养了优秀的文人武者,而这些文人武者便在这份名单之中,若不然鹭眀鸾也不会如此豪言赌斗,所以那所谓的猜状元,其实只不过是她将自己手下捧上金榜的过程罢了。
所以龙辉便请崔蝶收集了所有参考人员的资料,从中一一推断排除,希望能够找出鹭眀鸾的棋子,只要能够明确目标,便将不择手段将其除去,如此一来,洛清妍「猜」不中,鹭眀鸾也「猜」不中,同样是平局收场,便可逼鹭眀鸾下场武斗生死。
上策便是找出「棋子」除去。
但要从这千百文人武者中找出目标,谈何容易,所以便有了中策——从这些人中找出可造之材,倾尽全力将其推上金榜;至于下策便是让龙辉找个机会向鹭眀鸾诈降,将知晓妖族机密的人一一揪出灭口,斩断了鹭眀鸾威胁妖后的根本,但这个计策也是最为凶险,第一,不知道鹭眀鸾究竟把秘密告诉了多少人,一旦有了漏网之鱼,妖族名册便会公布天下,第二,龙辉此际元神未愈,若给鹭眀鸾看出猫腻,便有元神崩碎的危险。
楚婉冰叹道:「不了,我们还是快些抓紧时间找多些线索,现在赌约一事尚未传出去,除了族内的核心人物外,其余的妖族并不知情,但等鹭眀鸾将状元名字封入傀山祖祠,那我们就更加被动!」
龙辉奇道:「这祖祠有何奇特之处?」
楚婉冰叹道:「祖祠之内供奉着历代妖族巨擘,一旦开启宗庙大门,就等同于惊动了祖先灵位,天下妖类便会有了感应,到时候娘亲和她的赌约便会传遍万妖!」
龙辉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除了一些核心成员外,妖族内还有一些是心向鹭眀鸾的族人。」
楚婉冰点头道:「没错,当初鹭眀鸾能够作乱有很大程度是仰仗这些人,在娘亲成功平叛后为了保全妖族元气,对于鹭眀鸾昔时的部署并未深究,只是将他们的权力分解,逐步驱到外围罢了。一旦赌约之事传出,那么鹭眀鸾的旧部很有可能会与她响应。」
龙辉道:「不如等将名字封入宗庙后,再由我将鹭眀鸾的信封偷出,从中窥探其秘密,这不就可以一劳永逸了吗?」
楚婉冰叹道:「此事万万不可,妖族有种秘术专门用来保存机密的,鹭眀鸾可以用自己的精血封存信封,若有人敢妄动,信封便会自动焚烧。而且天下妖类皆将目光集中在宗庙,一个不慎,娘亲之威信便会大损,鹭眀鸾即可联合旧部兴风作浪。」
龙辉叹道:「这儿的名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杀光吧。鹭眀鸾这一招端的是狠毒,我现在看谁都像是她的手下,虚实结合,真假难辨,使得我们疲于奔命。我想那个女人现在是一边喝茶,一边嘲笑我们此刻的狼狈样。」楚婉冰哼道:「这个毒妇,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龙辉又想了片刻,说道:「冰儿,你有没想过,鹭眀鸾为何这么有把握可以猜中状元呢?要知道,这考状元可是鲤鱼跃龙门,千万才子挤破脑袋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可是状元则只有一个,这其中的激烈程度恐怕不在酆都血战之下,依我看,鹭眀鸾已经有了必胜之法。」
楚婉冰奇道:「小贼,你看出了什么?」
龙辉道:「文状元方面,鹭眀鸾十有八九可以搞到试题。以她的才智,再加上提前知道试题,要脱颖而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楚婉冰道:「文科举有笔试和殿试两部分,就算偷到试题也仅仅能通过笔试而已,殿试部分可是皇甫武吉亲自把关。难道鹭眀鸾还能提前猜到皇甫武吉要出什么题目吗?」
龙辉笑道:「这倒不用!历年科考能够通过笔试之人寥寥无几,鹭眀鸾只要在殿试之前用玄媚夺神术控制这些人的心智,让他们在殿试的时候发挥失常,那这个文状元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楚婉冰恍然大悟,蹙眉道:「以此类推,在武举比试的时候,鹭眀鸾也同样可以将那些有实力的武者给控制,毕竟能够抵御这玄媚夺神术的人并不多!」
龙辉伸了伸懒腰,说道:「冰儿,咱们出去走走吧,这地宫也忒憋气了!」
楚婉冰哦了一声,挽着丈夫的手便朝地上走去,临行之前还把涟漪叫上。
从密道出去,三人恰好是在九曜道观的后山,龙辉说道:「冰儿、涟漪,这上策虽好,但未必能实施,不如先布置好中策,做个后手准备。咱们就按着这名单来瞧瞧那些秀才是可造之人,也好栽培一番来对抗鹭眀鸾。」
涟漪说道:「正好这个九曜道观住了不少赶考的秀才,不如咱们便从这儿开始吧。」
楚婉冰咦了一声,笑道:「小贼,你还记得上回我跟提起的那三个酸秀才吗,他们也是住在这儿,不妨也顺路瞧瞧他们吧。」
龙辉应了一声好,携着两女悄声潜入道观前院。
这儿住的人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三人要隐匿行踪十分轻易,挨个房间去窥探那些考生的状况。
涟漪看了几个书生后,不由感慨道:「这些秀才也过得忒苦了,衣服都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也不舍得换,那针线补补继续穿。」
楚婉冰叹了一口气道:「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寒门子弟,家境颇为贫寒,正因为九曜道观的租金便宜才过来居住的,那些富人子弟都是在客栈上房高床软卧,有谁愿意挤在这种又破又旧的道观。」
看了几个秀才都觉得不是很满意,楚婉冰便提议去瞧瞧薛乐等三名秀才,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龙辉对薛乐也颇有好感,觉得这秀才虽然有些木讷,但终究还是古道热肠之人。
来到薛乐等三人的屋顶,龙辉轻轻掀开瓦片,朝下观望,只见有两名秀才正在捧书诵读,之乎者也脱口而出,听得龙辉险些没晕过去,而薛乐却是坐在窗台望天,用手指数着星星,自言自语地道:「天上的星星究竟有多少?」
龙辉不禁低声笑道:「冰儿,那个秀才倒也有趣,他的同伴都在埋头苦读,而他却还有闲心数星星。」
楚婉冰朝屋里扫了一眼,只见郭飞和章明一副苦瓜脸,摇头晃脑念个不停,而薛乐却是乐得清闲,一时抬头数星星,一时低首画图画。
所画之物竟是一些稀里糊涂的鬼画符,有的像山,有的像树,有的像兽,但这些形态各异的图画却是由许多个墨点组成。
楚婉冰奇道:「这书呆子究竟在画什么?」
龙辉笑道:「他所绘制的乃是星辰图谱,这么一个点便代表一颗星星,然后再连上墨线,就成了各种图案。」
楚婉冰撇了撇嘴道:「这秀才也忒不知趣了,科考临近却不安心温书,尽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忽然,郭飞开口问道:「子义,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薛乐放下笔墨,回首道:「请教二字愧不敢当,还请哥哥明示。」
郭飞蹙眉道:「若考试的时候遇上这么一道题——论孝悌之道,你该怎么作答?」
薛乐微微一愣,想了想道:「小弟可从这方面作答,第一,孝悌虽是发乎人心之美德,但一个人之孝,始终不能普及他人,所以世上还有不少忤逆儿女,唯有将孝道植入每一个人心中,方可人人尽其孝,老者颐养天年。第二,将孝道宣扬,以以仁爱感化世人,做到老吾老及其人之老也。」
楚婉冰虽有不俗文采,但比较喜欢吟诗作词,对于这种之乎者也是最为厌恶,听这薛乐说了一通,险些没从屋顶跌下来。
忽然,薛乐长叹一口气道:「如今酆都大战方结束,丰郡等郡县皆遭到不同程度的灾祸,百姓流离失所,与其论述这些东西,倒不如想想该如何抚恤那些灾民,早日安抚民心。」
听完这些话后,龙辉朝两女使了个眼神,示意可以离开了。
等回到地宫,龙辉拍掌笑道:「今夜出行收获不小!」
涟漪奇道:「龙辉,你找到可以扶持之人了?」
龙辉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个薛乐。」
楚婉冰问道:「那书生虽有几滴墨水,但未必是状元的最佳人选,不如咱们去问一下蝶姐姐,还有那些文人有争夺状元的实力。」
龙辉摇头道:「不必了。蝶姐姐所提供的人选一定是出自豪门大族,而偏偏皇甫武吉这几年却是想从寒门之中提拔人才,这些贵公子恐怕不合这位皇帝老爷的口味。」
涟漪嗯了一声道:「着实如此,先有高鸿,再有龙辉,皇甫武吉是想在朝中安插一些草根子弟,藉此分散豪门的影响力,而且这些寒门士子比那些贵族子弟好控制多了。」
龙辉道:「没错,我选薛乐便是要迎合皇甫武吉的心思。而且此子不但文思敏捷,还能考虑当前局势,不想其他书生那样只会夸夸其谈,这无疑便是皇甫武吉想要的人才。」
楚婉冰道:「那你是想扶持这个薛子义了?」
龙辉说道:「明日我在去瞧瞧其他的豪门士子,若没有意外的话,薛乐应该便是我们所猜之人。」
涟漪说道:「既然龙辉你定下这个薛乐,那我明日也去探探这几个主考官的来历。不过,这个武状元该如何应对?」
龙辉道:「我已经让碧柔、无痕、凌霄、风望尘他们赶赴京师了,谋而后动,一旦发现可疑的目标,便提前截杀,绝不让鹭眀鸾的人参加武举。实在不行就在比试那天大闹校场,叫鹭眀鸾什么也捞不着。」
楚婉冰道:「武状元除了武艺之外,还有军事策论,想必这主考官应该是出自军方,而齐王只是主持武举而已,并非考官。」
龙辉笑道:「军中有绝对资历的考官无疑是杨督帅,但皇甫武吉已经把他封为外姓王,所以他不会入京做考官,倒是有两个人值得注意,一个是铁如山老将军,一个是有青面獠牙称号的仇白飞。这两个人都是军中威望仅逊于督帅的将领,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主考和副主考。」
说完这几句话后,龙辉伸了伸懒腰,说道:「我去裴家走一趟,你们别等我回来了,先去休息吧。」
楚婉冰奇道:「你去找裴家做什么?」
龙辉正容道:「因为当初裴海峰留下一句遗言——湘音不祥!我想这赵湘音很有可能跟鹭眀鸾有关,毕竟当初赵家曾派出一个懂得妖族神通高手打败了韩志,这赵裴两家跟鹭眀鸾脱不了干系。」
楚婉冰和涟漪本也想跟着一起去,但龙辉坚持不让,好说歹说才把这两个小妮子劝住。
龙辉借着夜色掩饰直入贵胄巷,潜进裴家大宅,他以枯木禅法隐匿心神,因为鹭眀鸾可以感应到他那残缺的元神,虽不知她的感应范围有多大,但一切皆以小心为上。
龙辉先是以佛门心法隐匿气息,再用妖族潜行术避开守卫,直取裴府主屋。
主屋之内住得便是一家之主,此地便是裴家之主裴国栋之居所,龙辉施展灵蛇身法游到暗处,潜心窃听屋内讯息。
只闻裴国栋怒声哼道:「真是岂有此理,老夫率领内阁重臣觐见皇上,原本以为可以钉死齐王那小子,谁知关键时刻竟然被周皇后所救,真是功亏一篑!」
龙辉越听越是惊愕,暗忖道:「昔日裴家一直扶持齐王,双方关系可谓是唇亡齿寒,怎会一下子便反目成仇,丝毫不留情面地要置对方于死地。」
一个娇柔的女声响起:「公公息怒,切莫气坏身子。」
裴国栋说道:「湘音,宰相肚里能撑船,老夫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动怒。」
赵湘音嗯了一声,怯生生地问道:「公公,媳妇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这声音柔弱娇怯,宛如入骨细针,糯腻腻的几乎快要赶上靡仙音,就是龙辉以枯木禅法入定也险些想替裴国栋答应她的要求。
只听裴国栋呵呵笑道:「湘音,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咱们又不是外人。」
只听赵湘音哦了一声,说道:「公公,起先您不是一直支持齐王的吗?为何现在改为协助宋王了?」
裴国栋沉吟了片刻,说道:「齐王文治武功、胆魄手腕皆是百年罕见,可谓储君之上佳人选,然而也就因为他过于强势,日后他若登上九五,他首先要做之事便是巩固其帝位,而裴家便是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他会想方设法削弱裴家实力,若到了那一天,吾等岂不成了被卸磨杀驴的笑柄!反观宋王,虽不及齐王之才能,但却是文人出身,性子谦聪,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齐王那般魄力和手腕,所以他登上帝位定要倚赖我们这帮老臣子,对裴家威胁不大。」
龙辉闻言也是随之一震,暗忖道:「这裴国栋看似卑鄙无耻,反复无常,但实则精明老练,说的十分有道理,以齐王之胆魄手段、目光抱负,若登顶九五定当大刀阔斧,对内施行新政,对外武征四夷,这个时候定然会与这些老臣子起冲突……」
赵湘音拍手赞道:「公爹真是目光独到,湘音佩服。」
裴国栋呵呵道:「湘音,老夫最厉害的不止目光,还有更多东西深藏不露……」
赵湘音腻声道:「公公,你忒坏了……」
「呵呵……湘音,夜深了,咱们快歇息吧!」
龙辉微微一愣:「原来这个裴国栋竟然是个扒灰郎,儿子英年早逝,他这边便与媳妇姘上……」
但他也是见怪不怪,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里也是屡见不鲜,而且妖族之内也有父妻子继等类似之风。
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必要偷听下去了:「难得裴老儿有此雅兴,我便不打扰他的春风美梦了,还是到齐王府去瞧上一瞧吧。」
离了贵胄巷,再临王孙巷,齐王府便在巷子的中段,左邻右舍皆是他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的府邸,但这些皇子远不如齐王之才干,以至于就连宅院府邸都低人一等,远远看去,齐王府犹如鹤立鸡群般耸立在众王府之间。
这所谓的鹤立鸡群并非指齐王府的装饰有多么恢弘,而是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气势,若论起装饰,齐王府不似周围的几座王府那般金碧辉煌,但却是有股洗净铅华的沉稳和朴实,龙辉知晓这是一种因人而孕生气势,齐王本人便是惊采绝艳,所以在他气质的熏陶下,就连府邸也多了一份出众。
王府之内并无过多的守卫,但哨岗和夜巡兵都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宅院的战术要点。
龙辉曾在皇宫当过护卫,对于皇宫的守卫他是深有体会,那可谓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一抬头就能看到巡视的士兵,可是在齐王府内却无这种现象,家将亲兵稀稀落落地巡逻,但每一个人的位置都恰好形成首尾呼应,这种排布之法比皇宫那严密的岗哨多了几分机动和灵巧,进可迅速堵截刺客,退可护卫主子安危。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面对这种外松内紧的布阵,若是换成楚婉冰前来恐怕也难以讨好,幸好龙辉既熟悉军阵布局,又身负惊世武艺,才能瞒过这些岗哨。
对于齐王的气息龙辉并不陌生,只消静下心来便可察觉他之所在,于是便径直找上门去。
龙辉感觉到齐王此刻正在书房,但就在距离书房还有三十多步时,一股佛力泉涌而出,对着龙辉的脊背撞来。
龙辉脚步挪移,轻巧地一个侧身避开了袭击,当他回头凝视之时,却见一名僧人捏出大手印,朝着自己打来。
「竟然是地尊者!齐王身边怎会没有高手护卫?」
龙辉对这僧人的出现丝毫不觉意外,袖袍一挥,荡出柔韧气劲,尽卸佛掌洪涛。
也就在龙辉截下地尊者的攻势时,又感到有两股佛力正在暗处酝酿,定神凝望,竟是空、风两大尊者。
龙辉不愿与他们过多纠缠,于是开口道:「三位大师,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与齐王殿下见上一面,还望三位大师不要为难。」
空尊者看清龙辉的模样,略带几分惊讶地道:「原来是龙将军,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龙辉还礼道:「在下确实有事想请教齐王,还请诸位大师放行。」
空尊者说道:「吾等奉韦驮菩萨和周皇后嘱托,要确保殿下安危,方才并非存心刁难将军。贫僧这便去与殿下说上一声。」
这三大佛者并非齐王手下,所以只是说「与殿下说上一声」,而不是「禀告殿下」。
就在这时书房大门叽的一声被拉开,齐王走出来说道:「龙兄请进!」
龙辉也不客气,举步便走入齐王书房。
齐王将龙辉迎进书房后,又朝三大尊者行了个佛理,以示感谢。
进入书房,龙辉开门见山地道:「殿下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齐王苦笑一声,摇头叹道:「晋王之死使得诸般矛头都指向了我,我现在是朝不保夕!」
龙辉道:「此等栽赃嫁祸之微末伎俩,怎可能瞒过皇上双目,殿下定然无事。」
齐王道:「父皇虽看出背后毒计,但下边的大臣却不这样想,要么就是一些满口仁义的倔书生,口口声声要严惩我这个残杀兄弟的罪人,要么就心怀鬼胎的权臣,想方设法地要将我扳倒,面对这种种压力,父皇就算想保我也是十分苦难。」
龙辉淡然道:「那便寻觅真凶,以证清白!」
齐王苦笑道:「这凶手隐匿极深,要想寻到谈何容易!」
龙辉微微一笑:「这次文武科举便是一个好机会,那幕后推手定会趁此机会,派出自己的心腹参加科举,以谋取功名,达到渗透朝廷之目的!」
齐王恍然大悟,拍手赞道:「龙兄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昊天教意图颠覆大恒,那么这科举便是最好的机会,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此事呢!」
龙辉笑道:「殿下只是被琐事扰乱了心神,只要再静下心来思考,定当寻得良策。」
齐王朝龙辉行了个谢礼道:「这回还多亏龙兄相助。」
龙辉摆手道:「殿下不必客气,龙某此番叨扰也是有事相求。」
齐王道:「龙兄替小王解开心结,这份恩情小王定当回报,不知龙兄想要小王如何做?」
龙辉道:「在下想向王爷讨一份武举人员的名单,除了参考的武者,还包括考官、巡考以及考场的布置!」
齐王也不问缘由,便点头答应道:「龙兄请稍等,小王这便给你取来。」
说罢转身走入书房的一个侧门,那儿便是收藏一些重要卷宗的地方。
齐王离开后,龙辉定下心来观望四周布置,只觉得书房整齐干净,屋子内也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书架还是书架。
墙上没有挂字画,只有地图,有大恒的疆域图,也有玉京的分布图,还有全国各大郡县的详细地图,不但将各种山脉河道描绘得极为详细,就连人土风貌也在上边做了注解,看得龙辉是啧啧称奇,暗忖道:「听人传闻,齐王从铁壁关出来后,曾到各地军营历练,想必这些地图便是那个时候他亲身勘察而绘制的。」
再向书桌上望了一眼,龙辉顿时暗抽了一口冷气,桌子上并非什么重大秘密,而是齐王向皇甫武吉写得一分奏章,里边将大恒现存的各种弊端陈列得一清二楚,最难得的是,他还将改良应对之法也罗列出来。
第一条便是大恒军队的问题,如今的恒兵虽然军威鼎盛,但却存在着兵员太多,军饷耗费过大,而齐王则准备向皇甫武吉提出「养强军,裁赘兵」建议。
这个裁兵却不是以往那种单纯的解甲归田,而是把这些多余的兵力分配到其他岗位去,例如修建河运要道,屯田铸堤等工程上。
修建河道则是以楚江、赤水河这两大河脉为根本,将水路向各大郡县辐射,特别是一些干旱的地区,如此一来,不但完善交通要道,增强了运输,而且还有效地解决了干旱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大大地减缓了南方的洪灾。
「当初铁烈入侵,勤王大军无法有效救援帝都便是因为那场神州洪灾,若齐王此举成功,不但可提高整个大恒军队的机动性,更能大大减轻水灾洪祸,可谓利国利民之举也!」
至于屯田筑堤亦是一绝,所谓的屯田也是别出心裁,将江南一些容易生长但却比较粗糙的粮食移到西北等贫瘠之地种植,如此一来即为江南的精粮腾出了土地,又解决西北贫瘠荒地的百姓口粮的问题。
而筑堤更是叫人拍案惊奇,南疆小国林立,而且气候潮湿闷热,地形复杂,不适宜大规模作战,所以这些小国久不久便兴兵犯境,而恒军则碍于地势劣势难以歼灭这些跳梁小丑,所以历朝历代对于南疆小国的做法便是以夷制夷,扶持一个听话的国王,来制约其他番邦。
但那个小国在神州皇朝的扶持下实力日益积聚,最终难免生出不臣之心,到时候便反咬神州一口,之后神州皇朝派兵平乱后,再扶持另一个小国……如此一来,便成了「忠犬变恶狼,打死恶狼养忠犬……」,从而恶性循环下去,始终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但齐王在从军期间曾实地考察过着南疆诸国的地貌,发现他们的水脉河道皆在神州下游,也就是说这些小国得喝神州子民的洗脚水,于是齐王便提议将这些「赘兵」派往南疆,修筑堤坝,只要大堤一成,恒军便不需要再对这些跳梁小丑费神,到时候那个蛮夷敢不服,大恒便可在堤坝上做功夫。
干旱季节,便截断上游河道,渴死这些蛮夷;雨水旺季,便蓄积河水,水淹南蛮群夷,此等做法一劳永逸,无需派兵平乱,到时候若遇上蛮夷作乱,恒军只要拉起或关上水闸,不愁这些小丑不乖乖听话,无形之中便有节省了一笔军费,还能慑服群夷乖乖朝贡,等于为国库赠多了一笔收入。
看到这里龙辉对齐王之能为已经是大感叹服,如此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竟能借着从军之便,不惜劳苦,走遍千山万水,从而提出实用的建议,不像其他官员或者皇族那般只会夸夸其谈,不切实际。
接着往下看,便是齐王对于「赘兵」的最后一个解决方案,他提议用这赘兵组建「信使营」,在全国各大郡县设立营地,专门负责传递信件,而且还向百姓开放,只要交纳一定的钱币,这些信使兵便替人送信。
等收集了足够的信件,信使营先将这些信件分门别类放好,按照信件的多少和路程远近收取费用,由于费用是许多个人平摊,所以每个人要付出的银两并不多,都是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
如此一来,百姓受惠,这些赘兵也能脱离朝廷的军饷,自力更生,可谓是双惠互利。
龙辉再仔细想了想,发觉这个信使营若建立起来,所带来的好处远非如此。
其一,疏通神州各郡县的信息,一旦发生战火,军情密报可以迅速传递;其二,让许多商人小贩能够及时知晓各地的状况,正所谓商人无利不往,一旦他们看到了商机便将货物运往目的地,如此一来,增加了人口流动,货物往来,盘活了整个神州,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能受益。
「我若是皇甫武吉,想都不用想,直接立齐王为储君!」
龙辉暗自感慨,也对皇甫武吉立储犹豫的做风极为不解。
继续看下去,齐王竟提出了「分田削藩」的政见,龙辉这才醒悟过来,为何裴国栋要反齐王,为何皇甫武吉到现在还在犹豫储君的人选。
贵族门阀把握了天下七成肥沃良田,许多百姓皆是替门阀耕种,每年都将大部分的收成奉上,自己只能留下一小部分,遇上风调雨顺的年份,勉强还能谋得一个温饱,若遭受洪涝旱灾,便是惨不忍睹,于是便常有流民作乱的灾祸,而这个根本问题便是出自这田地粮食之上。
齐王为了斩除此祸根要将门阀的良田分给百姓,这样百姓在自己的田地上种植粮食,比如遇上旺季可种植精米,遇上淡季则种粗粮,不必看这些门阀地主的脸色,即使遇上收成不好的年份,百姓也可以有口饭吃,不必冒着杀头危险而造反。
若想分田,便得削藩,如此一来,齐王等同于要跟天下门阀作对,崔家和秦家以商运为主,对此影响不大,但裴家则是以田地起家,齐王这般做法等同于割裴国栋的肉,这也难怪裴国栋要倒向宋王。
毕竟宋王不像齐王那样有自己的想法和过人的胆魄,他是绝对不敢起这种分田削藩的念头,由他继承皇位对于裴家等一干门阀都是极为有利的。
「齐王倚赖门阀上位,最后却要大刀阔斧拔除门阀毒瘤。难怪裴老儿要反他,也难怪皇甫武吉到了现在还不敢立他为储君……」
龙辉这下子总算明白皇甫武吉的态度了,齐王虽是帝皇雄才,其胆魄和决策恐怕都不在乃父之下,对于军队的改良,皇甫武吉或许会接纳,但这个削藩太过惊世骇俗,一个不慎便是神州惊变,烽火连城。
「从皇甫武吉对付三教和内阁的意思,我看他也有削藩的想法,但时机未到,终究不敢轻易乱动……这也是他迟迟不立齐王的原因。」
龙辉苦笑一声,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齐王从侧室走出,手里拿着一份名册,说道:「龙兄,这便是此番武举的详细名单和考场布置。」
龙辉大喜,从齐王标示地图的手法来看,这份名册恐怕也写满了注解,这其中蕴含的讯息也是常人难以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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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夺种内丹
从齐王手中拿到名单后,龙辉径直回府,他推开书房,正想从怀里掏出名册细看,却听门外有股幽香飘来,抬头一看竟是秦素雅。
龙辉见四周无人,便笑道:「月灵夫人,你的易容术愈发高明了,就连素雅的香气也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秦素雅正是月灵夫人所装扮,只见她朱唇含媚笑,素手捧汤碗,婀娜多姿地走入房内:「这是娘娘叮嘱妾身为驸马爷熬制的药膳。」
龙辉微愣道:「药膳?娘娘不是已经回傀山了吗,怎会有药膳赠我。」
月灵夫人笑道:「是娘娘特地命螣姬长老带来玉京,娘娘知道驸马爷这段日子辛苦,所以叮嘱奴家一定要细心照料驸马,这药膳乃是奴家按照娘娘独门配方炼制的,具有安神养气的功效。」
龙辉接了过来,揭开瓦盖,只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飘入鼻中,整个人都感到一阵神清气爽,疲惫尽消。
龙辉感到心头一暖,正想拿起汤勺舀上一口,却在碗底触及了一个淡淡的刻痕。
龙辉不露声色地仔细摸了摸,发觉碗底刻着一把匕首,正感到不解时,却听月灵夫人娇声道:「驸马爷,娘娘吩咐这药膳得趁热喝,效果才好!」
龙辉哦了一声,捧起瓷碗喝了个底朝天,药汤下腹,便感到有股暖流涌入脏腑,温温热热,极为舒畅,但在温热中却带着一丝寒气,这丝寒气顺着血脉直透心房,使得龙辉感到心脏生出酥痒和刺痛。
就在龙辉药膳下腹,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冷笑:「好个药膳补身,龙将军你是大祸临头了!」
话音未落只见鹭眀鸾飘然入内,手里正提着一个人,其身段妖娆,腰系如蛇,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龙辉脸色一沉,杀机涌动:「鹭眀鸾,你好大胆,竟然上门来挑衅!」
说罢便想出手杀敌,却见鹭眀鸾发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不识好人心,你可知道方才喝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龙辉见她说得煞有介事,于是暂且安奈杀心,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三五七二来!」
鹭眀鸾随手将螣姬丢在地上,这蛇美人犹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鹭眀鸾丢下螣姬后,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凝视着龙辉道:「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妾身真是为你这大将军悲哀啊。这碗汤水内藏有‘连心蛊’,这种蛊毒分为一母一子,专门附着在活人心脏处,以活物之心血为生,这蛊虫所需的心血只是一小丁点,平日里对人体伤害不大,但子虫受母虫的控制,只要母虫一发令,子虫就会将心脏啃食,到时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龙辉脸色一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鹭眀鸾耸耸肩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洛清妍为了控制你,不惜布下如此歹毒的蛊毒,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替她卖命吗?」
月灵夫人花容一沉,娇叱道:「叛徒,不许诋毁娘娘!」
鹭眀鸾冷笑一声,随手一抬便将月灵夫人的气脉封住,随即又对龙辉说道:「洛清妍派出这一蛇一狐到你身边,美其名曰伺候驸马爷,实际上还不是要对你牢牢监控,一旦发现你有异动,立即发动蛊毒夺你性命。」
龙辉浑身一震,脸色嗖的一下便白了,咬牙道:「胡说八道……鹭眀鸾,你休想挑拨离间!」
鹭眀鸾眯眼笑道:「事实摆在眼前,在你没回来之前,我便一直在这儿看着,亲眼看到螣姬在药膳里下蛊,再让月灵将汤药捧给你喝,你若不信尽管问她们!」
龙辉两眼一瞪,目光犹如尖刀一般射向螣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螣姬躺在地上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直视龙辉目光,不自觉地阖上眼帘,气息紊乱地道:「驸马爷,千万不要听她挑拨离间,娘娘绝无半点伤害驸马的心思……」
鹭眀鸾咯咯笑道:「事实胜于雄辩,驸马爷若不信,可以自己运功查探,将真气缓缓聚在心坎穴处,看看是不是有股冰寒刺痛的感觉。」
龙辉依言运气,顿感心窝剧痛,心知鹭眀鸾所言非虚,不由气得额头青筋暴露,怒喝道:「住口,先是临夏山刺我一剑,现在又对我下蛊,如此歹毒妖妇,我若不杀她誓不为人!」
怒气勃发,龙辉真元爆发,整个书房仿佛遭受末日灾劫,桌子崩碎,书卷灰化。
在漫天纸屑木渣中,唯见鹭眀鸾朱颜含笑,樱唇如水地道:「此毒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若龙将军不弃,妾身愿意替将军解毒!」
龙辉猛地打断她道:「住口,洛清妍歹毒,你鹭眀鸾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别以为施点恩情便想要我替你卖命!」
鹭眀鸾掩唇娇笑道:「龙将军,切莫动怒,妾身并非像洛清妍那般压榨你的价值,我只是想与将军建立合作同盟的关系,并不存在谁为谁卖命的说法。」
说罢她摊开双手,以示善意。
龙辉脸色稍作缓和,但依旧一脸警惕的望着鹭眀鸾,冷冷地道:「如何结盟?」
鹭眀鸾笑道:「很简单,既然你恨洛清妍,那便是我的盟友,我们携手对付这女人。」
龙辉哼道:「扳倒洛清妍后,你又准备做什么?是不是赶尽杀绝,连她女儿一同除掉?」
鹭眀鸾凝视龙辉片刻,问道:「那龙将军希望妾身如何做?」
龙辉冷冷地道:「将她们交给我,不许你伤她们一根寒毛!」
鹭眀鸾发出一阵银铃脆笑,咯咯说道:「好个痴情种,到了现在还不舍得这两只凤凰!也罢,妾身不妨做个顺水人情,事成之后,我只废掉她们母女的武功,保管将这两个娇滴滴的大小美人绑到将军屋里,任君享用!」
龙辉点头道:「一言为定!」
鹭眀鸾微微轻笑道:「将军且慢,这蛇与狐狸皆是洛清妍的爪牙,便让妾身替将军出口恶气!」
只见鹭眀鸾玉指轻抬,闪电般戳在月灵夫人的数个大穴,随后,素手又按在在她丹田处,月灵夫人立即发出一阵悲怒的叫声:「鹭眀鸾……你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只见她全身妖气不断涌动,随着鹭眀鸾的手掌抽离,妖气精元竟凝聚成丹,而月灵夫人眸子灰白,呜呼一声昏死过去。
鹭眀鸾手中握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珠子,笑盈盈地道:「龙将军,这便是妖族修者的内丹,此丹乃是妖者一身真元所化,一旦抽离内丹便等同废去其武功,而且此丹还有滋补经脉脏腑的神效,将军不妨服下!」
说罢便将内丹抛给了龙辉。
龙辉反手接过,心中百感交集,急思对策。
鹭眀鸾见他不吞服内丹,于是便试探地问道:「将军,内丹若离体过久,其效果便会大大降低。」
龙辉心知她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有反意,故而逼自己吞服月灵夫人的内丹,只要他一吞下内丹,等同于巧取豪夺妖者修为,乃是武者大忌,而且月灵夫人在狐族地位不低,到时候无论他是否真的反叛,九尾狐族定然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就算洛清妍也妥善此事。
心念急转,龙辉随手将内丹丢在地上,冷道:「我之修为只靠自己提升,服药灌功非武道正宗,区区狐妖内丹——龙某不屑!」
鹭眀鸾噗嗤笑道:「将军真是好气魄,既然如此妾身也不勉强,不知将军可还记得妾身方才夺丹之手法?」
龙辉道:「记不记得又如何?」
鹭眀鸾媚眼瞥向螣姬,说道:「那儿还有一条蛇妖,将军不妨将她内丹取出,好好削一番洛清妍的眉角!」
试探,还是试探,龙辉大吃一惊,这妖女竟要逼自己下手夺取螣姬的内丹,这份心思不但歹毒,而且还极为谨慎,若自己露出一丝犹豫,她都有可能产生怀疑。
龙辉面色一沉,不悦地道:「鹭眀鸾,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是何意思,你若不信我尽管离去,何须白费唇舌!」
这时,螣姬鼓起余力叫骂道:「姓龙的,枉费娘娘对你一番栽培,你竟然要跟着妖女串通一气,谋害娘娘和少主,我螣姬虽然功夫低微,但总有一天要用匕首割下你这颗卑鄙臭头!」
螣姬提及匕首,再联系方才瓷碗底下的刻痕,龙辉瞬间明白这其中暗语,匕首……那是洛姐姐替我剃须所用之物,她定是料到鹭眀鸾会暗中挑拨,所以便故意火上加油,表面上用蛊毒来谋害我,实际上她在碗底刻上匕首,便是向我表明心迹……蛊毒是螣姬洒下的,她此刻又提及匕首二字,她之意思便是传达洛清妍的意思,要让龙辉狠心下手……龙辉不再多想,佯装大怒地道:「贱人住口,别以为我不敢取你内丹!」
学着鹭眀鸾的手法在螣姬身上连封数个大穴,将其妖气逼入丹田,强行凝聚成丹,随后掌心纳气,将这颗蛇妖内丹狠狠抽出。
螣姬啊的大叫一声,两眼一翻顿时昏迷过去。
鹭眀鸾甚是满意地道:「好快的手法,妾身也是自愧不如!」
龙辉随手丢下内丹,冷声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废话少说,该如何解除这连心蛊!」
鹭眀鸾高深莫测地一笑,说道:「此蛊非必寻常,妾身需做些准备。待明日亥时,妾身在裴家大宅替将军解毒!」
这妖女难道已经知道我曾到过裴家了?龙辉大吃一惊,鹭眀鸾这话显然是大有所指,似乎是向他示威——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别做多余的念想!说完这句话,鹭眀鸾化作一缕青烟飘出书房。
确定她离去后,龙辉急忙扶起螣姬,伸手按在她背后输过真气,助其苏醒。
螣姬吐了口浊气,睁开双目,虚弱地道:「驸马爷,鹭眀鸾可走了?」
龙辉点点头道:「走了,螣姬姐姐,你究竟在演哪一出?」
螣姬叹了口气,娇躯无力地倚在龙辉怀里,说道:「哎,为了骗过鹭眀鸾,姐姐是不得不用这苦肉计。原本我还想跟你商议一番计策的细节,谁想到我刚到龙府,便察觉到了这叛徒的气息,我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又怕她瞧出端倪,于是只能提前进行动作,把连心蛊放在药膳中,希望你不要怪我。」
前些时辰螣姬方入龙府便察觉到了一丝妖气波动,她精通补天诀,最擅长暗杀潜伏已经刺探,虽然武力不及鹭眀鸾,但感官之敏锐却在对方之上。
原本她要同月灵夫人拟定一些细节再设下「连心蛊」的苦肉计引鹭眀鸾上套,但却没料到鹭眀鸾来得这么快,她生怕月灵夫人这骚狐狸会露出破绽,于是便将将所有事情隐瞒下来。
螣姬也非一般女子,果决之时就该果决,既然对头找上门来,过多拖延只会夜长梦多,于是她便决定提前进行计划!龙辉道:「我刚接到瓷碗的时候就知道其中有猫腻了。」
螣姬睁大眼睛道:「娘娘说的没错,只要下毒之前在盛器刻上一把小匕首,你便会知道这其中深意。驸马爷,这匕首究竟有何含义?」
龙辉笑了笑道:「娘娘没告诉你吗?」
螣姬摇头道:「没有,娘娘只是说若情况紧迫,来不及向驸马爷说明真相,便让我提及匕首二字,她说你一定会与我配合的。」
龙辉蹙眉道:「这事实在太危险了,若鹭眀鸾逼我下杀手,那你们岂不是深陷死局。」
螣姬展颜轻笑道:「不会的,以娘娘对鹭眀鸾的了解,这个叛徒对杀人的兴趣不大,她会选择羞辱和折磨对手,所以抽取内丹的可能性大于开杀戒!」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这内丹离体,你跟月灵夫人岂不是要神通尽失?」螣姬道:「妖族内丹乃是妖气精元之汇聚,起到调控妖气运行的作用,失去内丹后,并不是等于立即废功,只有等妖气失去控制而缓缓流失,一直到妖气耗尽,我们的功力才会失去。」
龙辉仔细探了探她们两人的脉相,果真发觉妖气十分紊乱,在经脉内乱窜,使得两人疲软无力。
龙辉蹙眉道:「螣姬姐姐,你方才叫我取走内丹,是不是有办法重新将内丹植入体内。」
说罢龙辉拾起地上的两枚内丹,递了过去说道:「是不是再将内丹吞入腹中,便可恢复功力?」
螣姬摇头道:「非也,这内丹一离体便不能再回归了,若不然鹭眀鸾也不会这么大方地将内丹搁在这儿。」
龙辉焦急地道:「螣姬姐姐,究竟还有何补救方法?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冰儿是不会放过我的!」
螣姬眼波迷离,俏脸晕红,咬了咬唇珠道:「娘娘曾告诉过我补救的方法,但就怕驸马爷不愿意……」
龙辉问道:「什么方法尽管说,只要能助你们修复内丹,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辞!」
螣姬妙目含喜,芳心如蜜,腻声道:「不必这么麻烦……只要驸马弟弟愿意给姐姐布施少许雨露,将几丝纯阳龙气注入姐姐体内,便可重结内丹。」
柔软而又充满诱惑的话语,螣姬那份熟透的美妇风韵飘然而出,火热的体香熏得龙辉目眩神乱,当下搂住螣姬香肩,在那两瓣娇艳欲滴的花唇上啄了一口,笑道:「小弟定当鞠躬尽瘁,一解姐姐忧愁!」
说话间,一只手掌缓缓伸入螣姬衣襟,握住一颗肥嫩的奶子细细把玩,一手滑向那细软嫩滑的蛇腰,惹得这疲软的蛇美人娇腻呻吟,浑身情火涌动。
螣姬娇喘迷离,拍了拍龙辉手背,指着瘫倒在地月灵夫人道:「那狐狸精根基浅薄,内丹离体太久怕是支撑不住,驸马爷先救她吧。」
龙辉嗯了一声将月灵夫人扶起,见这狐族美妇俏脸煞白,朱唇惨淡,出气多入气少,于是便低头含住两瓣红唇,一手掌按在她丹田,一手抚在背门,口对口度过真气,双掌运化,再以温和气息助其推宫过血。
不得不说这狐狸精口唇着实香甜,糯糯蜜蜜,甚是好吃,难怪可以迷倒这么多精壮汉子。
在龙辉的帮助下,月灵夫人缓缓转醒,但一睁开眼便看到龙辉正对自己轻薄,她生性放荡,对于男女之事看得轻易,可是龙辉此刻乃是「反叛」之人,月灵夫人那容他恣意妄为,鼓起余力扭动娇躯,试图睁开龙辉的怀抱。
她这点气力哪能挣开,丰满嫩美的娇躯在摩挲的时候也仅仅给龙辉增添几分快感,两团嫩肉在胸膛滑来滑去,虽隔着衣衫,龙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对美乳的滑腻和肥沃。
月灵夫人扭着螓首,好不容易才挣开龙辉的热吻,娇靥晕红地怒骂道:「放手……叛徒别碰我!」
只见她朱唇从龙辉口中脱离,拉出一道细细的银丝,断的是美不胜收。
龙辉起了几分捉弄之心,悄悄将手滑入其股沟,挤入两片紧凑的臀肉,轻薄月灵夫人私密幽谷。
月灵夫人只觉得那几根手指宛若高山流水,又似抚琴国手,鲜嫩的花唇隔着裙布也难敌灵巧只见,被抚得热气暗生,蚌口含潮,裆部湿漉漉,黏糊糊,好不难受。
看着月灵夫人喷出火热的香息,龙辉继续深入,双手搭在其领口,握着衣襟朝两侧一分,拉开衣衫,里面竟是没穿亵衣肚兜,真空一片,两颗柔嫩丰美的奶子明晃晃地跳了出来,抖出阵阵雪白肉光,两粒乳珠粉红可口,想不到这人尽可夫的骚狐狸竟还能保持如此鲜嫩的肉色,着实叫人意外。
月灵夫人一颗芳心几乎跳到喉咙,她肉体虽然已经被挑逗起来,但内心却依旧排斥,咬唇道:「我月灵虽是放荡,却就算死也不便宜你这叛徒!」
龙辉低首在她奶子上亲了一口,笑道:「骚狐狸,到了这个份上来轮得到你说话吗?」
「我跟你拼了!……哦……」
月灵夫人苦忍胸乳的酥麻,鼓起余力便要张嘴咬龙辉,谁料龙辉却抢先一步,将鼓胀龙根抵住月灵夫人潮热的腿心,虽然隔着衣衫,但也戳得这母狐狸身酥体软,气力流失,只见她仰天娇吟一声,然后身子无力地倒去,螓首哼的一声便仰后,上半身再度瘫倒令两团雪乳抖出阵阵肉浪,乳香扑鼻。
龙辉用手握住一颗奶子,捏得满掌肥沃柔嫩,笑问道:「气力全无,你怎么跟我拼?」
月灵夫人半张媚眼,娇喘吁吁地道:「无耻,有本事放开我,咱们一对一比个高低。」
龙辉说了一声如你所愿,伸手将她裙子解下,裙底下也是一片精光,既无裤子也无汗巾,两条雪腻的大腿无助地绞磨着,丝丝蜜汁顺着腿股渗出,腿心处两瓣肉呼呼的蚌唇隐匿在黑绒之下,构造出一个精巧的「丫」字。
龙辉将手臂朝下抹去,指尖轻轻滑下贝肉,扣入腔道蜜户,手指立即被一注花浆打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腥甜的气息。
只见月灵夫人侧过艳若桃花的俏脸,鼻息灼热紊乱,美眸紧闭,皓齿紧咬,雪躯微微颤抖不停,已经不敢再开口怒斥,因为她生怕一张唇吐出来的不是严词,而是淫语浪叫。
龙辉暗笑一声,这骚狐狸倒也硬气,于是加快手指抽动,将三根手指插入花穴中,只感到四周腔肉嫩滑紧凑,不住地绞磨蠕动,也不知道是要将手指挤出去,还是要迎合指节。
「骚狐狸,还敢嘴硬吗?」
龙辉笑道,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其玉乳揉动,双管齐下,月灵夫人淫媚的体质再难把持,嘤咛浅唱,但还是咬住手背不愿出声,只是发出哼哼嗯嗯的鼻息娇喘。
这骚狐狸竟然还能忍到这个地步,真是难得!螣姬看得又好笑又好气,看着这幕火热的调情,她熟润的躯体也开始瘙痒难挡,丝丝汁液浸偷了裙底。
龙辉忽然俯首向下,埋首月灵夫人腿股之间,含住肉壶轻怜吮吸啃咬,时而舌舔蜜裂,口吸花唇,时而牙咬蚌珠,月灵夫人那还能抵御,身子一僵,雪白乳肉抖得何其欢快,莺莺燕燕吟唱而出:「啊……不行了……弄死我吧……不要再舔了……」
谁料龙辉越吃越欢快,只感到其汁水满口腥甜骚香,宛若熟透而崩裂的瓜果,虽无冰雪双姝那般可口,但也是百里挑一,吃的极为满足。
月灵夫人小腹阵阵抽动,腔道内火热湿滑,咕噜咕噜地先行泄身,顿时小小地死去了一会,雪靥娇嫩晕红,媚眼迷离无神,两腿玉腿无力的朝外摊开,乳珠高耸坚挺,更似雪岭红梅,鲜嫩可口。
龙辉扯下裤头,放出出早已硬如铁柱的阳具。
猛地将月灵夫人的双腿扶起推倒胸前,膝盖将将一对丰乳挤的更是圆润挺拔,龙根随即叩门而入,咕噜一声插入细嫩的腔道,挤出阵阵汁水花浆,月灵夫人啊了一声,被硬生生插醒,穴底蛤口大开,腔里嫩肉随着肉棒扯进带出,蜜汁洒溅一地。
「要死了……好粗,不要再顶了……哦哦……」
龙辉巨棒大开大合,记记直抵深处,当初剩在体外的小半截也已尽数插入。
月灵夫人肥臀雪股悬空,每一挺进都震得雪股颤颤,臀肉浪动,双手无助地在地上滑动着:「嗯……被你玩死了……轻点……奴家再也不敢嘴硬了……」
龙辉的肉柱青筋盘结怒不可遏,根处白沫沫一片更显淫靡。
花户淫水四溢,两瓣淡红贝肉绚烂无比,大进大出间却不忘将花下美景尽收眼底,坏笑道:「这可使不得,若真把夫人玩坏了,回去该如何跟娘娘交代。龙某且缓慢些,指不定他日夫人瞧在我惜花怜玉的份上还来寻我。」
当即便将肉棒轻抽慢插,龟头也只在穴口处缓缓而入,一手向上抓住她一边嫩乳揉抚把玩。
先是狂风暴雨,再来细火慢炖,月灵夫人哪能忍受,被龙辉杵得神魂颠倒,娇吟不已:「不要管娘娘……好哥哥先给奴家来一通狠的……」
龙辉感到她体内阴息正不断地跳动,当即伸手按在小腹处,一边缓缓抽送,一边输注真气,将其阴息纳入正规,虽后从龟首处缓缓吐出天龙元阳,将凌乱的妖气重新统合,随即龙根在花宫嫩穴处狠狠连戳数下,杀得这骚狐狸娇吟哀嚎,浪水大泄,阴精喷洒,龙辉窥准时机,松开精门,火热精元灌入其中,顿时阴阳交汇,凝气化丹。
月灵夫人只感到身子恢复气力,暖洋洋地极为舒服,美得不愿动弹,懒洋洋地瘫在地上。
龙辉从花腔内抽出肉棒,月灵夫人勉力睁开媚眼,呸道:「无耻小人,别以为有点过人之长就想为所欲为,月灵他日定当奏明娘娘,将你这淫棍给阉了!」
螣姬啐道:「月灵,你别不识好人心,驸马方才是救你性命,替你重结内丹。」
月灵夫人微微一愣,奇道:「螣长老,此事何解?」
螣姬叹道:「其实是娘娘的计策……」
话还没说完,却感到一股火热气息扑面而来,抬眼一看,眼前竟是一根粗壮的肉柱。
龙辉挺着肉棒抵在螣姬嘴角,笑道:「好姐姐,现在你内丹已失,保留元气为上,不要随便开口说话。」
说罢将肉菇顶在美妇的红唇上,细细滑动,还不时地要往内深入。
螣姬被他磨得火气,当即也顾不得解释,张唇便将肉龙吞下,细巧灵动的舌头席卷龟首,时而舔洗龟棱冠沟,时而轻点龙头马眼,将方才两人遗留的淫迹尽数洗去,整根肉龙已是水光粼粼,宛如一根粗转的水晶柱。
月灵夫人吐出龙根,玉手捋了几下,眯着媚眼喘道:「已经很硬了,好弟弟,快点来吧!」
她方才已经被那场活春宫给逗出了欲火,此刻主动朝后躺下,分开双腿,静待君幸。
龙辉坏坏一笑,竟无视眼前美肉,坐在地上,高举龙枪,显然是要螣姬主动上来。
螣姬虽是满腔欲火,但气衰力弱哪能翻身上马,不禁急得满眼泪珠,哀求道:「好人儿……好弟弟,姐姐实在没力气起来,你就可怜可怜姐姐,给姐姐来个狠的,好不好……」
龙辉呵呵一笑,掀起她裙子,褪下亵裤,将肉棒抵在蛤唇贝肉上,细细刮动,就是不肯入内,惹得螣姬几乎要疯了过去,娇声哀求道:「别磨了,快给我吧!」
龙辉轻轻拉开她衣领,握住一颗玉乳,优哉游哉地问道:「好姐姐,小弟有一事要请教……」
螣姬嘤咛细喘道:「什么事……弟弟快问吧,姐姐知无不答,求你别再折腾我了!」
龙辉缓缓插入一半肉柱,问道:「你可知道娘娘什么时候将妖族尊位传给冰儿?」
螣姬下身空虚得意缓解,这才喘过气来,说道:「驸马爷,你好糊涂啊,冰儿虽然是名义上的少主,但始终是个女儿身,娘娘可不想少主再似她这般劳累,所以这个族长之位是不会传给少主的。」
龙辉继续问道:「那谁会继承下一任妖族之主?」
螣姬勉力将玉臀向前挺去,将肉柱又吞下少许,媚声道:「还有谁,当然是驸马爷你了。驸马你继承真龙道统,更有盘龙圣脉护持,又是少主夫婿,这族长之位射你其谁!」
龙辉呵呵笑道:「那我岂不成了妖帝了?」
说罢下身尽根没入,将螣姬的蛇道肉壶填满,美得这熟妇仰头吐气,蛾眉轻蹙,肥美的玉乳渗出丝丝香汗,将两团乳肉濡得油光嫩滑,乳珠鲜艳欲滴。
「那你说谁做我的妖后呢?」
龙辉边抽动边问道,螣姬腻声喘道:「当然是少主了……妖后只能有一个,但妖妃数量却不受限制!」
龙辉扣住一颗乳球,把玩乳肉,试探地问了一句:「妖后立两个行不行?」
螣姬瞪大美目望着龙辉,抽气道:「你还想立双后?这也不是不可以,但另一个后座是谁呢?」
见龙辉笑而不语,螣姬试探地问道:「难道是魏雪芯?若是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是少主的妹妹,只是她却不能用妖后这个称号。」
龙辉随口问道:「那该用什么称号呢?好姐姐,你帮我想一个吧。」
螣姬被他入得小腹火热,下体酸麻,迷离地道:「雪芯姑娘是剑仙之女,便称仙后……」
龙辉淡淡一笑:「仙后?这个称呼倒也不俗,只是我若再立一后呢?」
螣姬在元阳之气滋补下渐渐恢复力气,双腿箍住龙辉腰肢,猛地一把坐在龙辉推上,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呵气如兰地问道:「贪心鬼,你究竟想要多少个后妃?」
龙辉笑呵呵地道:「多多益善!」
螣姬嗔了一句,也不再多问,扭动满月般的肥臀吞吐龙根,更加将两颗奶子奉到龙辉口中。
龙辉吃了片刻,吐出乳珠,继续说道:「冰儿若做做小妖后的话你们长老团会反对吗?」
螣姬咦了一声,停止了扭臀,奇道:「冰儿做小妖后,那谁做大的?涟漪么?」
龙辉呵呵一笑,既不同意也不否定,螣姬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涟漪虽是冰儿的姐姐,但身份毕竟不如冰儿尊贵,她是万万不能做大!」
龙辉说道:「若有一个血统跟冰儿一样尊贵的女子,而且又比她大,我可以立她为大妖后吗?」
螣姬身子忽然一僵,檀口大张,不可思议地道:「你……不是当真的吧?」
龙辉哈哈一笑,不再作答,双手改抓翘臀,对着蜜穴狠戳一记,直捣黄龙,小腹与她穴口竟是紧紧相贴,不余一丝空隙,插得这蛇美人有口难言,唯有闷声挨枪。
螣姬遭他一顶,似乎连花蕊都被顶开了,粗壮龙根挤开宫口,钻进了子宫之内,直感眼冒金星,险些没给爽晕了去,只盼他再用力些,若真昏过去了才好:「你这坏东西,娘娘招你为婿真是引狼入室,有了少主还不满足,竟然想大小通吃……啊……轻点……哎哟……我不说了……别再用力了!」
龙辉持着巨阳棒棒直穿花心,杀得螣姬淫声浪语不断,经他狂风骤雨一番,穴底酸软又起,心知又要泻了,忙将雪腹收缩,蠕动腔道媚肉,用劲去拴他肉柱,盼他也一同败下阵来:「死小子,想杀人灭口吗……这么狠,都快要了人家小命了!」
龙辉那会怕她这些伎俩,运功锁阳,肉柱仍拼命挺进,而精门依旧稳固高山磐石,精元点滴不漏。
螣姬挨了数十抽后抖着身子颤着小腹还是先丢了。
龙辉见状急忙吐阳引阴,引导螣姬妖气凝聚,重生内丹。
恢复功体,螣姬宛若新生,张开媚眼叹道:「好弟弟,这回可有劳你了……」龙辉笑道:「小弟这叫鞠躬尽瘁,姐姐可满意?」
螣姬嗯了一声,媚笑道:「离天亮还早得很,好弟弟再给姐姐来几下,好不好?」
龙辉嘿声一笑,将她翻了个身子,握住肥臀,将肉根再度刺入,螣姬呜呼一声,再度浪叫起来:「好硬……你好厉害……姐姐魂都快被你顶出来了!」
她此刻上身衣襟大开,雪乳倒垂而下,宛若两颗饱满的吊钟,随着男人的进犯而晃动,奶波乳浪,妙不可言,臀肉在龙辉小腹撞几下抖得更欢,白花花地晃晕人眼。
螣姬挨了数十下后,再度不支泄了身子,雪靥无力地贴在地板,上身软绵绵地趴下去,两团乳肉从腋侧溢出,唯有肥臀勉力撅起,硬着头皮挨枪受插。
刚从螣姬体内抽出水漉漉的肉柱,却见月灵夫人四肢伏地爬了过来,乳摇臀晃,媚声娇吟道:「驸马爷,你好生厉害,也给些雨露奴家好么?」
这边龙辉微微一笑,顺势一挺将龙根送入这骚狐狸的口中,享受其口舌侍奉。
螣姬渐渐缓过神来,撑起身子,也学着月灵夫人这般朝龙辉爬来,螓首埋入龙辉胯下,伸出蛇信嫩舌舔洗龙枪末端,含弄春囊肉丸。
淫靡画像,使得龙辉心神迷离,心想换成另一对的妖姬双花,她们也像这两个骚货一般撅着肥美的玉臀,倒垂着丰满的豪乳朝自己爬来,两张鲜嫩的小嘴共同侍奉自己,两个光洁无毛的肉壶娇羞而又兴奋地等待君临,一对红润的菊穴静待探采,双花开六洞……这又是何等光景。
第六回奏章风波
飞絮酒楼,店小二恭敬地迎来四名儒袍男子,此四人气度宏越,仪表堂堂,正是当初参与秦家选婿的四名文判——齐桓,沈石元,李攀龙,岳东海。
小儿将四人引到二楼雅阁,只见门外已有一名清俊男子在外相迎:「四位大人,宋王殿下已经恭候多时,请!」
岳东海还礼笑道:「上届文状元相迎,岂想折我们这群老头子的寿。」
沈石元也笑道:「齐兄说得甚是,沈某还想多活几年哩,高大人便不要再难为我们这些老头子了!」
高鸿行了个晚辈礼仪,毕恭毕敬地道:「四位大人皆是当世文豪,凌云迎接诸位前辈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攀龙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笑道:「年纪轻轻,便如此沉稳谦逊,果真是大器之才也!」
齐桓曾是成渊之的至交,对高鸿甚为熟悉,也没有太多的客套话,只是关切地问道:「凌云,前些日子你前往丰郡安抚灾民,一切可还顺利?」
高鸿还礼道:「多谢齐大人关心,凌云有赖皇上天威庇护,赈灾之事顺利完成,灾民也得到进一步妥善安置。」
齐桓欣慰地道:「好,有你这样的学生,程阁老泉下定然含笑开怀!」
高鸿不亢不卑地道:「多谢齐大人赞赏,宋王殿下已在里边恭候多时,诸位请!」
高鸿将四人迎入雅阁内,只见两名男子正襟危坐,一者王袍华服,一者紫雅儒衣,正是宋王与靳紫衣。
高鸿行礼道:「殿下,靳院主,四位大人来了。」
宋王与靳紫衣起身相迎,命人看茶上座,美酒菜肴纷纷捧上。
宋王举杯道:「文科举竟将开始,届时还得辛苦四位考官大人。」
四人忙举杯回敬宋王,说着一切皆是分内之事。
宋王正容道:「此番科举乃朝廷选拔人才之契机,父皇对此十分重视,四位大人还得多费些心神。」
沈石元说道:「微臣定然不负皇上重托,还请殿下安心。」
宋王笑道:「沈大人也是我大恒之老臣子,这些年矜矜业业为国为民,操劳不少呀!如今又得为科举烦心,小王看着实在心疼,这儿有株千年人参,还请大人笑纳,好好进补身子。」
说罢命人捧上一个木盒,掀开盖子,淡淡清香飘散而出,便是闻上一闻也倍感舒爽。
沈石元受宠若惊地道:「殿下,如此重礼老夫万万受不起!」
说罢便将木盒推了回去,谁料宋王却又亲自塞到他手中:「沈大人,这只是小王的一些心意,毕竟小王年纪尚浅,又是首度主持科举此等大事,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届时还得仰仗沈大人。」
沈石元推辞再三,也挡宋王盛情,唯有收下人参。
之后,宋王又给其他三人奉上礼物。
齐桓接到的是一尊白玉麒麟,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蹙眉问道:「无功不受禄,殿下如此客气,老夫实在坐立难安啊!」
其他三人也是在朝堂滚打多年的老臣子,对宋王这般殷勤都提了醒,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涉入这场皇储之争。
「其实小王是有事想请四位大人帮忙,这点小玩意权当见面礼了!」
宋王笑吟吟地道,立即使得四人打了个机灵,纷纷警惕地望着他。
宋王从怀里掏出一轴卷宗,说道:「这是小王写的一些东西,本想呈递给父皇的,但又怕写的不好,诸位大人皆是当朝文豪,所以想请诸位大人替小王润色润色。」
接过卷宗,展开细阅,四人脸色倏然一阵凝重,岳东海率先回过神来,抽了一口冷气道:「殿下这份奏章已经毫无瑕疵,老夫无话可说,皇上看后定然龙心大悦!」
原来宋王所书写的乃是针对大恒当今官员体系弊端进行的改良,如今大恒国力已是到达开国以来之巅峰,无论军政,还是民生皆有了很大改善,但随着国力的强盛,许多弊病也渐渐展露出来,其中一条便是官员体系的庞大和臃肿,官员之中有不少滥竽充数之辈,更甚者仗着家族背景领俸禄而不管事,可谓是在其位不谋其事。
宋王便要请示皇甫武吉,将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官员给裁掉,先从帝都开始,一级一级往下实施,重整朝风。
四人看过后,皆是啧啧称赞,唏嘘不已,毕竟这裁减官员所牵扯面极为广泛,若无相当的手腕和魄力,常人是不敢轻易为之,这四人皆是两袖清风的廉洁之人,对于此等利国利民的好事也是极为赞赏,对宋王的态度也大大改观,无形中增进了双方的好感。
酒过三巡,四人便朝宋王告辞,宋王亲自将四人送出门外后,转头对靳紫衣笑道:「院主真是好算计,这四个老家伙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院主的五指山。」
靳紫衣笑道:「这四个老鬼乃是儒门清流一派,自诩廉洁端正,普通的送礼物、卖人情是无法打动他们的,唯有做些利国利民之事,才能迎合他们胃口。」
高鸿问道:「殿下,这个裁减官员实在是惊世骇俗,毕竟朝中大小官员都是来历不小,其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这份奏章会不会引来各大世家的不满?」
宋王笑道:「凌云多虑了,这个裁减官员对只是针对那些吃白饭的闲人而已,你想这些闲人能担任什么重要职位,充其量不过是在清水衙门混饭吃罢了。所以这些门阀来说并未损失根本,那些重要的岗位依旧还在他们手中,更何况,本王这做法比起我那皇兄可温和多了,所以这份奏章定然会受到各方门阀的赞同!」高鸿微微一愣,又道:「凌云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宋王说道:「曾有探子回报,齐王准备向父皇呈递一份奏章,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一点——分田削藩!到时候我与他的奏章都递上去,朝下的官员会赞同谁的?」
高鸿恍然大悟道:「两害全量,取其轻!殿下这份奏章在平日里恐怕也是难以实行,但有了齐王那份更为削藩奏章,这些门阀定当全力反对齐王,改为支持殿下,这一招当真妙着!」
宋王道:「然也!文科武举虽然是父皇给我们的一次考验,但在政事上,本王也不可落后。」
靳紫衣笑道:「不可否认齐王乃是大器之人,他所提出的政见也是从根本上解决弊端,但他之手法过于强烈,只会惹怒这些门阀,从而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昨夜,殿下也与各大阀主会过面,他们都愿意损失一些无关紧要的官位来支持殿下的决策。只要奏章呈递上去,一个皇子被群臣反对,而另一个皇子却受各方支持,如此一来,高下立判!」
宋王笑道:「若无院主背后指点,小王又怎能写出这份奏章呢,所以还得多谢院主!」
原来宋王在接到线报后,得知齐王准备呈递一份关于军政改良的奏章,齐王从军回来后便没有提起过任何军改的政见,如今要在这个紧要关口提出,宋王立即留了个心眼,心知这份奏章分量不小,第一它是齐王多年军旅生涯的感悟和总结,第二更是齐王深思熟虑的结晶,一旦提出便会引起轩然大波,很可能决定皇位的归属。
宋王自知不能坐以待毙,立即请来靳紫衣密议,靳紫衣有派人暗中查探,终于搞来了一些消息,靳紫衣仔细分析后,决定让宋王也提出一份改良官员体系的奏章,然后在夜会各大阀主,请求众人支持。
利害权衡之下,众阀主决定牺牲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人来推行宋王的政见,全力抵制齐王那份奏章,要把这个敢动他们根基的齐王给打压下去,由宋王继承皇位。
之后,靳紫衣更让宋王以请教的名义将奏章粗稿给齐桓的四人观看,藉此拉近双方的距离,毕竟这四人乃是文科主审官,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对于宋王主持文科举有百利而无一害。
宋王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靳院主这份大恩,小王铭记五内。现在也该是时候朝见父皇了,小王便就此别过!」
靳紫衣知道如今科举临近,朝堂也加紧动作,除了早朝之外,从今天开始皇甫武吉还多加了一个「晚朝」,早朝之后让官员们休息一个下午,然后黄昏时刻再加一朝,直到戌亥交接方能退朝。
宋王按时进入皇宫正殿,与文武百官静候皇帝上朝,他目光朝齐王瞥去,见这个兄长手中正握着一本镶金奏章,心里不禁一阵暗笑。
夜色虽然深沉,但正殿内蜡烛通明,将整个殿堂映照得犹如白昼,忽然一声高昂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纷纷跪倒高呼皇上万岁,声浪之中,黄袍帝者龙行虎步,走上高台,端坐龙椅,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皇甫武吉淡淡地说道:「众卿平身!」
百官谢礼起身,分列文武左右,宋王站在文官一排,而齐王则列于武官一侧,除此之外,武官一列尚有龙辉、白翎羽、铁如山、仇白飞等将领,文官方面则有崔远志、崔煊毅,裴国栋、高鸿以及齐桓等文豪大臣。
皇甫武吉朝武将一侧扫了一眼,笑道:「此番武举,劳驾铁老将军和仇将军不辞千里赶入京师,两位辛苦了!」
两人应了一声多谢皇上关心,末将不累。
皇甫武吉又道:「白将军,临夏山一役,你当机立断,挺身而出,勇退魔界大军,着实是我大恒将才。」
白翎羽不失礼节地道:「临危受命,乃军人天职,末将只是尽本分之事!」
皇甫武吉甚是满意,笑道:「白将军过谦了,朕从不亏待有功之人,稍后自有赏赐于你。」
说罢又温和地朝龙辉说道:「龙卿,你身子可好些了?」
面对皇甫武吉的嘘寒问暖,龙辉落落大方地答话:「托皇上洪福,微臣身子好了许多。」
正事要紧,皇甫武吉便将注意力集中到科举之上,让齐王和宋王分别汇报文科武举的筹备状况,两王将筹备的过程一一叙述,皇甫武吉不住颔首点头,似乎甚是满意。
皇甫武吉又道:「此番科举乃是为我大恒挑选可有人才,除了文采武功外,朕还要再增设一个项目,那便是问策从中选出能够真正担任朝廷大事的人才!」
现场忽然一阵气凝,氛围顿时沉重了不少。
「大恒立国以来,虽有不凡成就,但遗留的弊端也有不少,朕便先考考诸位卿家,对此这种种弊端,诸位该如何应对。」
皇甫武吉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到齐王和宋王身上,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宋王正犹豫要不要先呈递奏章,毕竟若等齐王将奏章递出去后便会引来各大门阀的口伐笔诛,到时候场面定当失控,这个时候呈递奏章就有几分落井下石的嫌疑,但若此刻递上去,会不会有些沉不住气呢?这时,裴国栋朝宋王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此刻将奏章递上去,等会各大阀主准备一起反对齐王的政见,无论是多么独到和有利的建议,只要敢动门阀的利益,那便等同与天下豪门作对。
「父皇,儿臣昨夜写了一份奏章,还请父皇过目!」
宋王将奏章呈递上去,由内侍捧到皇甫武吉玉案之上。
皇甫武吉打开细阅一遍,微微点头道:「政见甚是中肯,将我大恒官员体系的弊端说的一清二楚。」
说罢示意内侍将奏章向众大臣大声宣读,读完之后,皇甫武吉问道:「诸位卿家对此有何意见,不妨直言!」
裴国栋说道:「皇上明鉴,微臣觉得宋王殿下这番提议十分好,正是改善我大恒官僚弊端之良策!」
皇甫武吉倒也觉得有几分意外,毕竟这个裁减官员正好将裴家牵扯其中,想不到这个老臣子居然会第一个赞同。
裴氏一族乃是门阀翘楚,既然裴国栋都挺身赞同,其他门阀立即纷纷应和,皆支持宋王新政。
皇甫武吉脸上泛起一丝欣慰笑意,目光朝齐王投去。
齐王会意,将奏章奉上,皇甫武吉细阅片刻,脸上顿时涌起惊喜色彩,拍案叫绝道:「好啊,铮儿你这军改真是别出心裁,而且不单纯是军改,更把全国各地郡县给盘活了,妙哉,妙贼!」
说罢竟亲自将奏章念出——养强军裁赘兵、屯田筑堤、建信使营,唯独没有分田削藩!念完奏章,群臣无声,满场寂肃,针落可闻。
这种种建议堪称奇思妙想,但却有能完美地解决大恒此刻的弊端,最绝的还是那个筑堤和信使营的提议,前者有效地解决南疆群夷作乱的隐患,后者更是削减军费,盘活大恒财政。
皇甫武吉问道:「诸位对此可有异议!」
朝上的各大官员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窥,齐王的三大军改不但没有触及他们的利益,而且还对他们门阀大有好处,毕竟每年的巨额军费都要分摊到这些大门阀头上。
如此一来,宋王的裁员政策便是损及门阀利益,不少阀主是跟随裴国栋行事的,如今个个都悔青肠子了,暗自骂自己糊涂,为何跟风支持这个什么削减官员的提议,心中暗骂宋王和裴国栋。
看着宋王和裴国栋一干人等那欲哭无泪,齐王暗自好笑:「自大恒立国,门阀世家不但不能干预军队之事,还得分摊军费,如此一来,他们更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皇甫武吉见众人毫无声响,又问道:「诸位卿家,对此军改有何提议?」
铁如山站了出来道:「皇上,老臣十分赞同齐王之建议,如此举措可谓一举数得,不但削减大量军费,还能威慑四夷,更重要增加国库收入。」
铁如山乃是军中元老,他一发话,各路武官也纷纷响应,最重要的是齐王这三项决策他们找不出任何缺点和反对的理由,可谓是利人利己!皇甫武吉开怀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便按照齐王所说,执行军改新政——退朝!」
朝会退散,宋王满脸阴沉,此番不但让齐王大出风头,而且自己还无形中得罪了各大门阀。
就在此刻,他忽然看见齐王从对面走来,笑吟吟地道:「今天皇弟之提议当真叫为兄叹服,想不到皇弟竟然有如此胆魄!」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宋王恨得牙痒痒,怒极反笑道:「多谢皇兄夸奖,小弟与皇兄比还差得远!」
齐王微微一笑,告辞道:「为兄还有些事,先行一步,请了!」
望着齐王远去的背影,宋王心里怒涛翻涌,暗道:「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齐王虽未回头,但却感觉得到宋王那气急败坏的眼神,心忖道:「若非昨夜龙辉提醒我,今日恐怕要载个大跟斗了!」
思绪回到昨天深夜……龙辉接过名册,蹙眉道:「殿下难道不问我要这些名册做什么吗?」
齐王笑道:「本王相信龙兄!」
龙辉微微一愣,叹了口气道:「殿下,请恕龙某多嘴,你平日写得东西是不是都摆在桌子上?」
齐王笑了笑道:「其实也不尽然,一些机密的东西,本王都会妥善保管,桌子上的只不过是一些公开的奏章或者决策罢了。」
龙辉叹了口气,摇头道:「殿下,你这种做法十分危险。我看了一下你这份奏章,前半部分可算是惊世之才,但后半部实在不宜提出……」
齐王肃容道:「分田削藩乃是从根源解决大恒危机的唯一方法,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退缩!」
龙辉道:「这份奏章定然会引起各大门阀的反对!到时候什么祖宗律法便甩了出来,殿下恐怕是举步艰难!」
齐王冷声道:「世事永远不会一成不变,人也好,国家也好,祖训又如何,先人再怎么高明,也不能未卜先知,昔日的政策未必就是符合现今形式,吾等若不顺势而变,那便得慢慢步入腐朽!」
「政改始终都会触及某些人利益,历朝历代从来没有风平浪静的政改」齐王凝神正色,一字一句地道,「只要能护大恒万世基业,本王义无反顾!」「这齐王毕竟是多年戍边之人,本性始终带着一份刚硬之气,认定之事便义无反顾去做!」
龙辉心知齐王品性,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地提了一句:「殿下,若有心之人先知道了你这分田削藩之举,从而拟定出另一份政改的奏章,而这份奏章虽也触及门阀利益,但远不如殿下削藩之举这么严重,你说到时候群臣会支持那份奏章呢?」
齐王微微一愣,沉思道:「龙兄说的是宋王?」
龙辉微微一笑,点头道:「在下可什么也没说!」
说完这句话后,龙辉收好名册转身离去。
齐王陷入一片沉思,暗忖道:「政改之事势在必行,但若给宋王做嫁衣,本王岂不成了笨蛋!」
他眼光落在那份粗稿上,喃喃道:「本王这点小习惯确实不是很好,既然奏章的内容已经有可能泄露,那本王不妨将计就计……」
于是齐王心生一计,连夜修改奏章内容,将分田削藩的内容删除,只留下军改的提议,果然收到奇效——抢尽风头,反算宋王一把。
「来日一定要好好谢谢龙兄,若非他提醒我,恐怕就要被宋王给抢了头筹!」齐王打定决心,今后一定要把小心保管写下来的东西,哪怕只是随手乱涂乱画,若不然又要被有心人利用。
亥时将至,龙辉下了晚朝,立即赶赴裴府,但并未发觉鹭眀鸾的踪迹,但也懒得找寻,直接动用元功,沛然真气冲击四方,大地竟也为之闹动,惊得裴府人人自危。
一声娇喝响起:「龙将军,你做事倒也直接,一招投石问路,逼得奴家想不出来都不行哩!」
柔丽人影从屋子内走出,笑语嫣然,正是鹭眀鸾。
龙辉淡淡地道:「鹭大姐,在下依约前来。」
鹭眀鸾展颜轻笑,露出雪白贝齿,颔首道:「请进,妾身已经准备好拔蛊的药品。」
龙辉虽鹭眀鸾走进里屋,只见桌子上摆着数十种药材,细细查看,再对照螣姬所告诉的解药丹方便知鹭眀鸾所罗列的药物并无差错,暗忖道:「这妖妇看来是有心替我解毒……」
虽然这些药物是正确的丹方,但龙辉也不愿意让鹭眀鸾随意在自己身上下药。
鹭眀鸾笑道:「龙将军请坐下,让妾身替你疗毒!」
听到对方略带催促的话语,龙辉心知若再推辞只怕会露出破绽,当即把心一横,便坐下来准备让鹭眀鸾给自己下药疗毒。
就在这时,里屋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凄惨叫声,一道婀娜倩影猛地冲了出来,虽然面容清秀可人,但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姿态疯癫。
鹭眀鸾神色一变,惊叫道:「潇潇,你又犯病了吗?」
那叫做潇潇的少女喘着粗气道:「师父……我好辛苦啊……药,药,我要吃药!」
鹭眀鸾急忙伸手到怀里取药,却发现药瓶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不由急红了眼睛。
潇潇呜呜悲鸣,双手抱臂,娇弱的身子不住发抖,细嫩的脖子绷出了道道青筋,脸色阵红阵白,青紫相交,体内妖气狂暴乱窜,竟是走火入魔之征象。
鹭眀鸾咬了咬朱唇,指甲往手腕上划了几下,顿时血如泉涌,潇潇闻到血腥味后,脸色稍稍缓和,但却不住摇头道:「师父不要,这样做的话……你的旧伤会发作的!」
鹭眀鸾将血淋淋的手腕伸到潇潇嘴边,嗔道:「少点血没事的,师父没这么容易犯病。」
潇潇起先还能理智地控制自己,妖气急剧乱窜,引发嗜血本性,面对到嘴之鲜血再难克制,张开嘴唇便咬住鹭眀鸾的皓腕,狠狠地吸了下去,只见她口角下巴皆是朱红绛色,倍增妖艳邪魅之色彩。
鹭眀鸾纯正的妖血有扶正乱窜妖气的效果,潇潇得其精血相助,气息渐渐平和,走火入魔的征象也得到缓解。
潇潇咬了鹭眀鸾半个时辰,这期间鹭眀鸾是毫无所动,仿佛是没有感觉般地,任由潇潇吸食她的鲜血,龙辉不禁暗吃一惊,这般剧烈的吸血,就算是鹭眀鸾根基再雄沉也经受不起,再仔细一看,只见鹭眀鸾细白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冷汗,口唇惨白,脸色铁青——这正是失血过多的征象。
鹭眀鸾一边让徒儿吸血,一边伸手抚摸潇潇的秀发,柔声道:「潇潇乖,感觉好些了吗?」
潇潇渐渐安静下来,呜呜地低吟几声,蜷缩着身子挤入鹭眀鸾怀中,就像是一只疲倦的小猫,怯生生地在主人怀里睡去。
鹭眀鸾深吸了一口气,稍稍缓和气息,神情极为疲惫,抱歉地朝龙辉笑了笑:「小徒情绪失常,累将军见笑了!」
龙辉随口应了一声,暗中思量该不该乘此机会取下鹭眀鸾之性命,永诀后患,但又顾忌鹭眀鸾可能是故作虚弱,以此试探自己,对此龙辉不敢贸然出手,免得大计付之东流。
就在他犹豫之时,却见鹭眀鸾微微轻笑:「将军,请稍等片刻,待妾身安置好小徒再为你疗毒。」
龙辉暗叹道:「我还没来得及决定如何利用这个机会,鹭眀鸾就已经掩盖住了破绽,真是难缠劲敌!」
鹭眀鸾抱起潇潇,转身走入内堂,也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龙辉感觉到她的气息竟也开始紊乱,特别是庚金之气。
五脏六腑之中,肺属金,庚金紊乱便象征着肺腑患病,鹭眀鸾不断地大口喘气,随即连连咳嗽,黑色污血不住地从口鼻喷出。
「这不是假装的!」
龙辉深谐五行之术,对此五行气息十分了解,一眼便瞧出鹭眀鸾有肺腑旧患,而且还伤得不轻。
龙辉化掌凝气,准备一举击杀,心里打定主意先杀鹭眀鸾,再除潇潇,然后找出名册所在,永绝后患。
未免一击不中,遗祸万世,龙辉掌劲凝而不吐,继续冷眼旁观。
「她手太阴肺经处隐有火气涌动,火克金,难怪她肺腑会伤得这么重……这是凤凰灵火,想必是当初被洛姐姐所伤,平时鹭眀鸾以高深修为镇压,故而不发作,但随着血气流失,肺腑旧伤再难抑制,她这伤势应该假不了!」
瞧出虚实,龙辉缓缓凝聚掌力,便想一掌了解此女性命,但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方才以血救徒的一幕,心中杀意顿时缓三分,掌心气劲时聚时散,一片矛盾。
鹭眀鸾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咳嗽愈发剧烈,正好把背门卖给了敌人,龙辉猛一咬牙,暗忖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妇人之仁绝不可取!」
于是缓缓朝鹭眀鸾走去,嘴上故意关切地问道:「鹭大姐,你没事吧?」
鹭眀鸾只是不住咯血,连回头答话的气力都欠缺,却不知杀机已经逐步逼近。
只要在天灵盖上摁下去,便可永绝后患,龙辉缓缓举起手掌,心里却是波涛汹涌:「背后暗杀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男人……而且她还是因救助徒弟而致使身子虚弱,我才有机会下手!我若真的打下去,岂不是猪狗不如……」
脑海中又浮现出洛清妍、楚婉冰两人娇俏的玉容,龙辉心中凌乱的杀机再度凝聚起来:「若不杀她,冰儿和洛姐姐都会深陷险境,罢了……就算是做一回卑鄙小人,我也得护她们周全!」
举手,落掌,雄沉掌力便要震碎鹭眀鸾之天灵,但却在距离命门还有三寸之际,掌力再度收敛。
过了片刻,掌力又缓缓推进了两寸,但又停止下来……如此一来,这三寸距离便犹如三十里长路,半天都没下去。
鹭眀鸾勉强压住了内伤,起身回头竟看到一只大手朝自己命门压来,沛然雄厚的掌力压得她肌肤刺头,发梢飘舞,死亡阴影瞬间笼罩脑海。
我要死了吗?鹭眀鸾脑海之中只剩余这么一个念头,昔时的种种瞬间翻涌而出,自己仿佛再度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傀山武训场上,一名少女抡起拳脚,对着一名粗壮的男子耍出一套武决,有板有眼,进退有据。
那名男子也是极为年轻,大约十五六岁,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但衣衫邋遢,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似乎根本没把少女的拳脚放在眼里。
「臭猴子,吃我一拳!」
少女娇憨的喝道,拳风呼啸而来,一拳击中邋遢少年的小腹,就在她沾沾自喜时,惊讶地发现自己拳头似乎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毫无着力之处。
邋遢少年呵呵笑道:「好舒服,这花拳绣腿用来松筋骨正好合适!」
少女气得俏脸酡红,拉开架势便地打来,将一套拳法尽数使出,把邋遢少年当做沙袋狠狠地大揍一通,可是这邋遢鬼却像是铜铸铁浇,不但纹丝不动,而且还震得拳头发麻刺痛。
打了十几拳后,少女痛得眼泪直流,但她性子倔强,那容轻易吞败,于是使了个毒辣的撩阴腿,对着裆部便是一脚。
那少年立即并拢双腿,膝盖恰好夹住那只芊芊玉足,随即他大喝一声退下,伸手便朝少女推去。
少女只觉得对方手劲奇大,再加上此刻她踢出一脚,下盘早就不稳,那经得住这么一推,顿时跌了个四脚朝天,满地打滚,原本娇俏如孔雀的脸蛋此刻沾满了泥土灰尘,像是一只掉毛的山鸡。
阵阵幽香飘来,悦耳温柔的女声响起:「明鸾,你没事吧!」
一根纤细白嫩的玉手将她扶起,少女看清眼前之人,心里又感阵阵委屈,不由自主地扑到那香暖熏熏的温润怀中,泣声哭诉道:「洛师姐,那臭猴子欺负我,说好切磋武功的,他还下这么重的手,痛死人了!」